“化回忆成灰”。我不知道当初某人抛下这几个字眼是对于他自己,还是对于我,但无论是对于谁而言,我想都是很难做到的吧。
有相同感触的两个人容易产生共鸣。如我和他。
一
回忆是深渊,时光总是无言,我常常不厌其烦地向后张望,可最终是没有悟出个什么。只知道回忆零碎得已撑不起整个曾经,只知道时光一路轰轰烈烈的拽着我跑,然后猛然间发现曾驻扎在自己生命中的某些就这样不见了,就这样被连根拔起,不痛不痒。
我还是不得不去说,伤人不过回忆。也许人就是这么一种怪异的东西,越是痛的地方越去频繁触碰……然后为了所谓的七情六欲纵使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然后我们百炼成钢,然后我们久病成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二
美好的事物总是有人会去追,但事实上那些都太过于华丽,华,而不实。我一直在追,以至于精疲力竭,心力交瘁。那致命的玩意叫回忆。而回忆最让人追捧的地方就在于它的不真实。你是我的遥不可及啊。说白了,都是空想,我也只不过擅长活在梦里。我想我可能是喜欢那些华丽而忧伤的,所以无病呻吟成了我嘲笑自己的一种手段。
就像你在说,你在做,你在写,却仍旧逃不过心口不一。那是心的事,化忆成灰,谈何容易?我把它归结为“无能为力”。我要忘掉你,却奈何无能为力。
三
始终记得有那么一句话:我爱你,这是劫难。而我想说的是:忘不掉你,这是最残酷的禁锢。世界上最痛心的事情莫过于如此,显然这个说法过于夸张(我又没那么脆弱)……
我曾写下这样一个句子:红尘深渊,我们在劫难逃。我想我是逃不掉了,所以我欣欣然地接受,不去刻意忘掉,也没有时刻想起,于是偶尔你出现在我的视眼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停留。我是该悲哀,还是该高兴呢?你是欣喜,还是难过呢?
四
写到第四个小节,就抑制不住的想起了四维。小四,他……一定是个很寂寞的人。他的文字总是让人很心疼啊。
“那个女孩教会我爱,那个男孩教会我成长。”小四终究没放过我们,他让我们整个身心都陷进那个立夏,浅川繁盛的香樟树里,然后亲眼看着他将他们一个个扼杀掉,那种感觉就像是你经历了一个世纪的黑暗,然后丧失了所有语言的原始人。而我享受着他带来的这场文字的盛宴。即使明天没有太阳。我爱《夏至未至》,如同爱小四。
红尘之中/我们如痴如醉如梦如幻如诗如痕如酒如笙如影如狂。
如你,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