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有云:“久卧者思起,久蛰者思启,久懑者思嚏。吾闻之,蓄极则泄,壅极则通。一冬一春,靡屈不伸;一起一伏,无往不复。”压抑的太久,不如到外面走走。
路上行人匆匆,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别人看路,我看风景。每次走到那家小卖部门口时我总会停下,为了一只小狗。因为我总感觉它在微笑,一种发自内心的,没有任何伪装的很干净的笑。如果哪天我经过那却没见到它,我就会感觉到一种失落。就好像在桃花盛开的季节里却没有看到桃花。一些事物,一旦成了内心的一处风景,哪怕是缺少一株无名小花都会让人觉得失落。
一阵凉风吹过,嫩黄的柳枝便在风中婆娑。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季节里,柳枝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如果这时画家的画板上少了柳枝,那便算不上一幅画了。在杨柳不远处,迎春花也热热闹闹地开了,那些星星点点的小黄花满载阳光,如果说柳枝的嫩黄像活泼好动的孩子,那迎春花鲜亮的黄色便是天真烂漫的少女。晚风虽凉,但空气中氤氲着的生命的气息足以让我心旷神怡。
继续往前走着,与我邂逅的是一株结满黄色花苞的树,从小学到大学我都在校园里见过这种树,我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过别人树的名字,但我到底还是没记住,只记得它的名字如它本身一样美丽。也许一些美丽的东西能与之重逢便是圆满。这种树是美丽的,更是奇特的。它先以花瓣的形态绽放于世人面前,花开无叶,但花却饱满。原来,没有绿叶陪衬的花一样可以活得很灿烂。待到夏天来临的时候,花便成叶。以另一种形态绽放着多姿多彩的生命。于是,绿色变成了它延伸生命的一种方式。这种树好似一类人,而且是为大多数人所羡慕的。王戎、司马光就是其中的典范。他们开始就以花的姿态绽放于是人面前,而且随着岁月的流逝,花不会凋零,而是以绿色的方式流传古今。正如张爱玲所说的:“出名要趁早啊!不然快乐来的不够痛快。”相比之下,牡丹、芙蓉,则代表另一种人,他们遵循万物生长的规律。发芽、生长、开花、结果。他们没有先天的优势,所以只能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去争取绽放的机会。然而与普雅花、优昙婆罗花比起来他们又是幸福的,因为他们不用为了短暂的花期去等待一百年,甚至三千年。上帝是宽容的,它没有给人类那么长的寿命去承受等待的痛苦。
就在准备回去的时候,我突然瞥见了那片片呈圆形的绿色,心里不禁诧异,是有人故意将它们修剪成这样的吗?于是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原来,所有的圆形中间都有一个喷灌设施,水洒出去世呈圆形的,水到之处便也成就了那片片的绿色。细细看来那些水到达不了的地方也不是没有绿色,只是那绿色太不易被发觉。相比之下,我倒觉得那星星点点的绿更可爱些,没有水分他们只能把根扎得更深些才有生存的可能。这也许是优昙婆罗花和优昙婆罗花般的人看起来更美丽的原因吧!
夜幕渐渐聚拢了来,我不舍地回去,期待着一个全新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