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的心里很乱,她说她这样整理了自己的心绪:
从一开始,这或许就是一场骗局,只是出于洗脱自身的内疚感而上演的一场戏剧。悲哀的是我在这场戏中倾注了太多的精力和情感。我有无数次想要说出我内心对这戏的理解,可是都被编剧无情地冷漠拒之门外。我压抑,我想要发泄。可是剧本里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台词都压地我更加难以呼吸、难以承受。我想大喊想大哭,可是在编剧那里却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因为我不需要同情与怜悯,我需要的是理解。在没有人理解的情况下,我只能坚定地站在舞台上,艰难的把戏演下去,因为我希望有一天他会理解我。而此时,我是一个小丑!
回想到最初,我又觉得自己是一个上错车的孩子。我本来想要排队上车,可是却被人挤到了车上,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车的去向就被车载走了。我没有座位,站在车上等待下一站到来。旁边有人引我看路边的风景,“多美啊,不论是什么烦恼,哪怕是多么深刻的哀痛,在这么美妙的风景面前都会黯然失色!把自己全部投入这美丽的景色之中吧!”我确实贪恋起这温馨、浪漫的景色,我忘记了我应该在下一站转乘回家,任由我的思绪跟着那路边的风景摇曳。妈妈在这时打电话叫我回家,我告诉她我在欣赏风景,很美,我很喜欢,现在不想回家。妈妈问我在哪,我迷茫了,我不知所措,我急忙寻找那个引我看风景的人向他询问去向,可是却发现那个人已经有了座位,此时此刻,他正在和临座的女孩高谈阔论,我几欲要打断,最终还是被他冷漠、蔑视的眼神打退。车上的其他人也都各忙各的,没有人理会我的存在,更没有人了解到我内心的惊慌与无助。我孤独的站在车上,眼看着路边的风景也渐渐稀少、黯淡,它们似乎在嘲笑我的愚昧——明知上错车,却不警觉,错过了换乘站。妈妈一遍遍打电话催我回家,我没有跟她说我上错了车还迷了路,只是说我在欣赏路边的风景,等我看够了就回去。我开始恐慌,因为我发现眼前零碎的风景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幽深、黑暗的隧道。而这隧道有多长,我不知道。车上的人们还在聊着,相互倾诉,驱走对黑暗的恐惧。只有我,孤零零一个人,站在车上,承受着黑暗带来的压抑和恐悸。我想妈妈,想那经历过的美景,可是妈妈不在身边,风景也已过去!我不敢打电话给妈妈,给我的亲人,我怕我无法掩饰的惊悸让他们担心。而妈妈却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家人都在等我回家,她问我现在在哪里,是否已搭上回家的车。我告诉她别急,我肯定会回去。我无法跟妈妈讲述我正在经历黑暗,这是我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平素从未经历过的黑暗,原因却是我贪恋路边的风景忘记了下车。而此时,我从人们的谈论中知道这路的设计规划者就是引我看风景的人。我开始憎恨他为什么要让这么美的路经过如此幽深昏暗的隧道,憎恨他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这隧道的存在。我的内心升腾起哀伤,因为妈妈还在家等我,她不知道她最最疼爱的孩子正在经历着黑暗,而我也已在这路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一条我叫不出名字、无法预测却经历着黑暗的路上倾注了美好向往与深刻情感的路上,让我贪恋而忘记回家的路上。突然,隧道里有了依稀的光亮,有了零星散落的风景。我好象看到了希望。我的心狂跳不止。我走过去跟引我看风景的人——这路的设计规划者交流这路的设计,我想告诉他去掉隧道,删除人工雕饰的元素,用自然、清新、原生态的色调予以补充,可是却遭到他的鄙夷,全车人也在哄笑,他们取笑我的天真与清高!在笑声中,我终于发现这里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这里。风景与我有不可逾越的距离,我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贪恋这风景的过客,终究不是拥有者,更不可能成为规划者的合作者。我与规划者长谈这风景之事,却终因设计理念不同而无法同行。哪怕前方有再美的风景也与我无关,因为我想念妈妈,因为那些刻骨铭心的走过的路已足够我消受。于是我决定这一站下车,等着妈妈来接我,接她上了车又迷了路的孩子。此时,我只是一个孤单的站在路边等妈妈的孩子。
文字写到这里,风儿的心平静了许多。她想:爱情这东西与我应该没有什么关系了,因为在这段“即逝”的爱情里面,我明白,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的努力终究抵不过另一个的冷漠。与其双方一个为争取而痛苦,一个为摆脱而痛苦,到不如争取的放手,让大家轻松。给他一个卸下内疚的理由,给自己一个哭泣的理由——是我选择放弃他给的机会!
我想喝酒,喝到吐了、醉了,然后大哭,然后累了,然后睡着了!等我醒了,所有一切都化做云烟!我不再想过去,不会再喝酒,更不会哭泣!
我无法把握他的思想,就像上错车的孩子无法把握车窗外的风景,两个人的世界变成一个人的记忆,我无法面队一辈子的冷漠,我不知道怎么样去是适应他的嬗变,更不知道我到底还能撑多久!所以,我决定:把已付出的十分爱收回两分的清醒爱自己,而剩下的八分埋藏在心底,筑成爱情的坟墓吧!我会告诉自己:我深爱过一个人,但我却不适合他,我们无法共度一生,因此,我选择了放手,也让他,让他轻装上阵寻找适合他也爱他的人。
就让这些文字,成为我爱情坟墓上的墓志铭,祭奠我那逝去的爱情和在爱情中死去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