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七月,序属仲夏。余乐兮携友游云雾山矣!
云雾山者,多雾也。余驱车行路,偕诸友至四门,谒见数友。午时,从维军家出,至水洞沟,晚宿汪鹏家。吾固赏云雾又友屡夸之,使吾不能不往。
明日,米食毕。观云青青兮欲雨,顷之,雨下,又停,反几次。吾念此行恐误,正之,四人无语。既而,天稍霁,娟语可行,皆可。当急与人作别,既行,置一行口粮。 沿途景美甚,友不胜喜,忙以手机为照,留影回忆。古今文士爱山乐水,未尝不感触于亲临之际,故或登高而啸或临水赋诗。吾久闻云雾名,然终不可行。
今可亲临,欣然露于色。四人同乐,途笑颜不绝,或笑或唱。前有水从山出,鹏曰:“此为山水也,可直饮!”吾饮之,味甘甜清凉,此行无水患矣! 云雾山山石相继,林壑尤美,余行小路,泉水流畅,时而饮之,处远山而得甘泉,实吾之福也!山郁然而青,而其水皓然鸣之。
吾行之道,多不可识,唯前行者探之。鹏行于前,娟次之,余与亚丽末。不时同前者相去甚远,不见其影也。当是时,天放晴,日出云藏,吾感甚热,衣缠以腰,又树刺手,倍感痛楚,然喜于行,忘矣!友以游为交,与友同乐,信可乐矣,夫复何求?
行至山腰,鹏架火,烧豌豆,行半日始食之,觉世间美食末过此也。再添水又行。
云雾山,树参然翳岭,盈山青壑,流水溪溪,若万匹缟,石色苍润,石骨奥巧,小径曲折,幽谷悬绿,盈山皆花,余醉矣!临花香地,山山相似,余笑曰:“似末走之状。”吾赋诗一首: 春映云雾落星河,一游访景领风情。白缠流水遇菟潮,不虚此番踏莎行。
八时出巳时至山之巅--殿咀。余登高而呼,有“超鸿蒙,混希夷”感。少倦,躺地。既而,躺之、食之、唱之、舞之,以为乐,唱之者谁?亚丽也!舞之者谁?妹娟也!余性洒脱,不耐羁拌,此行合意。山不可无花,花不可无蝶,蝶为才子之化身,花乃美人之别号。
余听歌而反,歌者亦为姐,因鞋之故,步履稍慢。回路与来路异,另辟之,行花草间,如履平地,然处山下观之,洼噻,如此险峻,吾辈竟亦下,叹也!乐也!累也!
余听歌而反,歌者亦为亚丽,因鞋之故,步履稍慢。回路与来路异,另辟之,行花草间,如履平地,然处山下观之,洼噻,如此险峻,吾辈竟亦下,叹也!乐也!累也!此行留二憾事:闻山有鱼,其名为娃娃鱼,吾未见,一憾也;此山多云雾,然吾亦未见,二憾也。
至鹏家,饭毕,又同鹏品茗、煮豆,三更,方乏,睡。明日,因娟有事,早起行之四门,又驱车回。余游将自此兴,恶能无记?乃作此记。同行者汪鹏、王娟、亚丽。
辛卯年七月二十四,纳兰容敏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