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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归燕的呢喃——品读《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宋.晏殊)

  欢歌,宴饮,喝酒,填词,这是晏殊这个大宋“太平宰相”的日常。眼前是一派春意阑珊,歌舞升平的景象。一曲又一曲的新词在花间酒肆中流连,有的温婉,有的简约,有的多愁,有的伤感。年年花开花落,岁岁诗酒流连。这样温暖的天气,和煦的阳光,这样的亭台依旧,这样的莺歌燕舞,似样样都和去年相似,又似乎都不再是去年的模样。

  眼前溶溶的落日在不经意间就要坠下天幕。这夕阳是否还是昨日的夕阳?而明日,它是否还会升起?就像这繁花开遍的春天,带着希望而来,却又匆匆归去。纵使这花开满园,绿树叠翠的春色如此绚烂,不是又何这时光一样也会是一去不返的吗?

  晚风吹落片片挑花,在空中旋转,翻飞,起舞,最终飘落尘埃。这桃花也该是有心事的吧,开在枝头的绚丽,徜徉在阳光下的悠闲,还有昨晚梦中的美好。而这些都抵不过一阵轻风,就这样轻轻的从枝头飘落,轻盈的身姿无声的在空中划过一些弧线,却没留下一丝丝痕迹。“唉……”诗人一声长叹,无可奈何的难道只有这落花吗?只有这夕阳吗?只有这一去不返的时光吗?

  夕阳渐沉,夜幕将至,曲终人散。有一对春燕从西天的日影中飞来,栖在院子里的桃枝上,呢喃细语。这该是去年栖在这里的春燕吧,他们是还记得这旧巢吗,还记得去年在这亭台之中饮酒填词的诗人吗?……眼前的景色依旧,而人生匆匆,年华老去,时光永恒不住的流逝,这是多么无可奈何的事情啊!可是,也许正是因为这人生的短暂易逝,我们才更应珍惜眼前的一花一木,更应珍惜这心中的一情一景。我们虽不能留住时光,却能让那些记忆永驻心头。想到这里,诗人提笔写下了下面这首《浣溪沙》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曲终人散之际,诗人独自徘徊在开满野花的小径,心中不禁发出逝者如斯的感慨。面对人生的短暂,宇宙的无穷;时光的易逝,精神的永恒;带着对生命的理解和挚爱,凝望那似曾相识的归燕,陷入无尽的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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