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细心聆听削去白日喧嚣的虫鸣蛙叫,若有所思。即便是黑夜也有白日的另一番韵味。
夜也有它的工作,活人之外便是他主导一切了。我们占据的东西不胜枚举,即便是黑夜也有失足之处。
今夜满脑都是过往,在饱尝一日晕眩之余偶尔有间隙思思往事也是件愉悦不过的事。
童小有位玩伴,名曰孟冰。虽已是过往值不得深究的事,但却在如今想来又是那样的亲近、自然、和谐而令人回味。
依稀朦胧的察觉昨日我们还是同位,随手翻阅老师下发的试卷,出于不懂的缘由,求助于他的多。天真无邪,活泼好动,全无察觉任何不尽人意的地方。
然而不知何时,病魔悄然袭身。
对于身边人经历的苦痛,无可置否的想当然。行为举止的微变引起不了我们足够的注意,直到他慢慢淡出视线为止。察觉了,却不知该做什么。
一起骑车,一起放学的画面永远定格在那些年,没有快进,没有倒带,只有永恒的暂停。
零七年于孔城中学,士别四年杳无音讯,忽的听到他离世的消息,有些茫然。
我不理解“死”是什么,离开?不在?或是消失?甚至执幼的理解为身边的人不会一去不返。
这三者之间纠结于此已毫无意义,即便是同样的涵义也得规劝自己接受。
生病的日子里,他母亲负责接送他上放学,父亲挣钱看病。为人父母尽到的不只是带他到人间,而是倾其所有能为自己的孩子付出多少。他们是伟大的,但上帝却没有因为感动眷顾他们,时间一到,人去镂空。
生命犹予流星,一闪即逝。若巧遇白日便无人问津,然则黑夜却能彰显出耀眼夺目的光亮,供人赞其精妙绝伦之处,这也便是孟冰短暂一生的归处了。
天明陨落犹予繁星点尘,看不见,但也消逝的急促。
与他初识的早,那些年的生活现已无暇顾及。整理下思绪,迎着窗外满月,六月的朔风是那样的催人思乡。
孟冰,另一个世界的你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