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了解的曹公灭袁绍,仅为官渡一段,亦可延宕至乌桓,实则北平冀州、幽州、并州、青州,用了5年时间,曹氏统一北方在211年,建安十六年,而邺城是魏晋时期中原地区富庶繁华的大都市之一,为冀州所治所,曹操以邺城为根据地经营河北(邺下是如今安阳市的代称),曹操墓既邺下高陵,现在安阳高陵,位于河南安阳市安丰乡西高穴村,公元220年曹操卒于洛阳,灵柩葬在邺城西门西门豹祠以西的丘陵中,张辽作为曹操的重要大将,配享宗庙,受用至高无上的荣誉,若有可能,据此推测,其墓会配葬于高陵附近。
还有在于,张文远从讨袁绍残余袁谭、袁尚于黎阳,有功封奖,为中坚将军。袁绍官渡军破之后,发病吐血,夏天的五月份死掉了。其子袁谭自号车骑将军,屯军黎阳,即如今的黄山市屯西区黎阳镇,当时为东汉军事重镇。
玉米长林有粮季节,曹操携千军万马,连续作战,到第二年几乎青黄不接的三月,攻打城郭,引诱袁谭袁尚出城对决,大破之。之后,张文远又随军征伐邺城。第三年,曹操在春天的正月,北风呼啸之中,引洪水入白沟,通达粮道,奋力攻打邺下。建筑土山,深挖地道,反复争夺。
至八月,城内无粮,又加袁尚投降过来的人,在城外高台垒丘呼喊泣求,终于崩溃。袁绍的著名谋士审配之兄长审荣,在秋风阵阵的城内,打开东门投降。攻下邺城,张文远立有战功。
随后跟从曹操北征袁绍第三子袁尚。当时,袁尚已逃亡北匈奴与单于蹋顿联合一起。张辽在战前是犹豫的,《三国志》记载:太祖征柳城(今沈阳),张辽劝谏说:“公远北征,若刘表遣刘备袭击我后方,公之势去矣。”张辽此时已经归顺曹操多时,急欲展示自己,建功立业深入曹营之心可以推测。但谋士郭嘉则说,刘表只是个能说会说、座谈论道之人,自知才能不足于驾驭刘备,我们不必担忧,况且兵贵神速,千里奔袭,轻兵快马,倍道兼行,掩其不衰。太祖也料到刘表不会信任刘备,决议一举收拾北方。
随此出征的是太祖的虎豹骑,留下辎重,出其不意,又有北方一归隐者,名为田畴的人士出谋划策,更有曹操为北伐做好的充分准备,修筑河北饶阳至沧州的、天津宝坻至武清的两条河渠,粮道畅通。出征的大将有张郃、许褚、张绣、韩浩、史涣、曹纯等名将,一群正值青春年华的小伙子们。其先登河北徐无山,次出喜峰口卢龙塞,直指乌桓老巢柳城。
一路雨季淫荡,道路泥泞积水,行军险阻,再有郭嘉之策,田畴之计,太祖之果断,可以推想张辽张文远是何等的心态,又是怎样的思考和历练,而此一切,太祖是看在眼里,思忖心中。
建安十二年,207年的八月,曹操、张辽于此伍精壮神兵,急行军登上白狼山,既辽宁省喀左县的太阳山,袁尚及乌桓措手不及,游牧部落老少及袁氏残部,共计二十多万,而太祖只有轻骑五千,皆为遭遇,略有迟疑,或者说曹公故意迟缓之态,以待众将奋勇。果然,张辽从骑伍中,劝曹公出战,勇气夺声势振,《三国志》载:“辽劝太祖战,气甚奋,太祖壮之。”《三国志》记载“大壮之”有两处,一是为曹操合肥之战“大壮张辽”,另则孙权夸江东名将徐盛。而此徐盛在合肥之役中,被张辽追杀,“皆披走”。此时张辽要估量决策北征建议的遗憾,薄天勇气争先锋,如果说在长葛长社,其镇定是闻变而不乱,此则“三军夺帅而不可夺其志其矣”。
也许,曹操等待的就是这种志气,这个即将又可帅的张辽张文远,同为降将的张郃也随声随影请战,效命以报曹公受降之恩,盛气以领众家曹氏将军,先追曹公之辈,皆为一口英雄之气,恐为人看不起哉。
曹公大喜:“自以所持麾授辽。”“麾者,军帅大旗,行伍帅旗,麾前则前,麾后则后,麾左则左,麾右则右,不闻令而前后左右者,斩。”而且,张辽不仅帅者指挥,勇要逞强将能,亦将亦帅者也。在挥舞这群虎豹之兵冲杀的同时,奔袭敌酋中军,立斩单于蹋顿,可比霍氏祁连山之役。
如此北方浩浩征战,于斯辽东,闪闪竣功,其墓其陵应配太祖邺下的高陵左右,以待来年的历史契机或邂逅,以待科技的发达和光辉,来照亮那一代名将更为生动的历史。
张辽最不可能墓葬的地方是山东
张辽阴差阳错跟随吕布的时候,“布为李榷所败,从布东奔徐州,领鲁相,时年二十八岁。”曹操打败袁绍之后,派遣他奔赴旧地,平灭几个县城,以归降曹操。但是毛贼大王甚多,烽烟四起,不说征张绣,损子并殇勇将典韦,史料还称:“曹操五攻昌霸不下。”此昌霸,既昌豨。应该是征伐昌豨之时,夏侯渊领兵,张辽别驾。
夏侯渊虽勇悍,与蜀国定军山一役,草败而亡于蜀中老将黄忠刀下,惨为斩首,其墓在许昌,和兄弟夏侯惇一起葬许,即现在许昌县河街乡曹庄冢张。张辽张文远降曹,平定鲁国诸县之后,奉令与夏侯渊一伍,围昌豨于东海。此东海并非连云港,而是山东郯城。
昌豨恶,汉末徐州东海太守,还名昌樨,后为泰山群寇之一,为张辽所熟悉,亦可知曹公用人之所之智。
说当年张辽和渊攻昌豨于山东郯城三公山下,数月粮尽,渊则高议是否就此还军吧,此贼降而复叛,我等尽力尽心已够,回到许昌陈述情况,曹公自当理解。此时的张辽,归降不久,应该是立功心切而动肺腑久了,因此随机建言,于渊说:“数日已来,每行诸围,豨辄属目视辽。又其射矢更稀,此必豨计犹豫,故不力战。辽欲挑与语,傥可诱也?”我是否可以诱降他呢?
所谓,那年,张辽长社平谋反,以静止哗;北斩蹋顿,勇冠三军,降二十万人,而且其中有匈奴彪悍骑射者,皆归张辽所需所领。此平昌豨,则以利动之,洞察贼心而劝降。先派使者前往,传话说,我奉曹公之命,欲与你谈判商量,罢兵归降。
昌豨技穷力竭,下山寨和张辽协商对话。叙往事,述鲁地旧迹不多,张辽直言,我张文远随各处豪强麾下,如今遇到曹公,弃暗投明。曹公知人善任,神武天下,以宽怀之德,声震四方,如我等先附近而合力着,受奖高,给予重任而不疑,应该跟随啊。
昌豨素知张辽之勇,亦知张郃之辈在曹公麾下所受信任与堪命,说我考虑考虑吧。言外之意,我是愿意追逐名利的。
张辽判断是非,汇报夏侯渊之后,随单身舍命前往昌豨三公山大本营。征得昌豨贼意见,前往其营家宅,施礼昌豨之妻,又和昌豨的儿子见面,盛夸骄儿,给见礼金,阔谈天下大事,微言曹公之义,曹公之能。
昌豨大欢喜,与张辽约定,我人马不损,人口不动,粮草军务自给,奉曹公马头是瞻,随尔致信曹公,以拜降意。此次张辽之功,促使昌豨五年不叛,获得曹操俯瞰辽东和荆襄的时间。
但是,正如曹操爱惜夏侯渊将,曹操写信提醒他;为将当有怯弱时,不可但恃勇也。将当以勇为本,行之以智计;但知任勇,一匹夫敌耳。张辽此次秉勇历变,曹公也是为怯为忧,有些责备的说:“此非大将之法也。(让我担心,恐你失手失心)”让我担心,损我爱将啊。
曹操表彰乐进、于禁、张辽时,曾公文:“武力既弘,计略周备,靡有遗失。”那是干在其先,公众皆服的。
但张辽又何止是此展此现,在受到曹操的提醒之时,纳言敏勇的张文远当说则白,也是心腹之言:“曹公啊,明公,以你的威信,降黄巾,刺董卓,拜袁绍,亡吕布,名著四海九州,我张辽奉圣旨得将令。昌豨虽然叛逆,却是不敢加害于我的,也是我考虑再三,才前去招降的根本。
张辽张文远,何止是将军近帅,是名垂千古的大将,也有善于处身谋当其事的武人哲学。只是此战寥寥,不会是沂蒙山血战的那些将帅所泪目的万千士兵,死也要洒骨灰于齐鲁山岭河海。张辽之爱徒众士,并未洒血山东大地。以此将帅心性情怀,张辽之墓应该在合肥。
沂水蒙山朝晖夕阳,鱼跃鸟飞海滨渔场,将军虽有鲁相之誉,亦有征战此地之功,但张辽张文远威加孙权之江东,是血战合肥之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