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孤独总是趁虚而来。
推开抽屉,翻开已经陈旧的小时候的照片,看着小时候的我,经不住回忆的诱惑,不由得想起了那些纯粹的、自由的童年时代。
往事如同影片一般在脑海中播放着,却突然定格成为永恒——黄昏,火烧云的映照下,一位眉目慈祥、头发花白的老人弯着腰坐在旧迹斑驳的木凳上。就那样背对着我,我低着头,双手不安的搓着,沉默的站着。
老人突然转过身来,嘴里说着什么,我疑惑:为什么听不见,有分明看到老人的嘴在蠕动着。我大喊:爷爷。他却不见了,我突然就泪流满面了,爷爷他已经离开我了。
唉,我轻轻地叹了:如果时间倒流,我又是否更有勇气面对。
七月的夏透着一股闷热的湿气,我快步的走着,心里还默念着:千万不要太暗了,要不然爷爷有该担心了。于是我开始小跑,终于到家了,我悄悄地推开了大门,打算躲过爷爷的问话。可当我推开大门之后,家里出奇的安静,我绕着屋子看了一圈,没有半个人影。邻家的大伯告诉我“你爷爷出去找你了”。我一听,呀!糟了,这下过错大了。我心里一急刚想出门找爷爷就被大伯按住,“你就安心在家里等着吧。”我一想,也对,我便安心的在家里等着。
说是“安心”,其实我内心忐忑不安着呢,一边做着作业的我老静不下心来。“嘎吱”门被推开了,我突然放下了心来,乖乖的走出房门,将小手摊开,“我错了,对不起让你担心我了。”一阵沉寂,突然,我感觉到了手心冰冰凉凉的,抬起头一看——是一只冰糕,爷爷叹气道:“这天闷热,我给你买了一只冰糕。”我接过撕开来就放进了嘴里,“记住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做什么事情都要事先给我们打声招呼。”我连声应着。爷爷转过身整理着柜台上的书,将它们一本一本的摆放整齐。似乎很宝贝的样子。
我不明白,爷爷是地道的农民,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对书有那麽爱惜吗?想来,他一定是希望我努力学习。
夜半,凉风习习,庭院里一片静谧,我仰着头看着星空,靠在爷爷身上缓缓睡去。
童年,最稚气的年纪;最纯真的时代;最不经意就流逝的美好。珍藏它,同样珍藏回忆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