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笼烟尘,夜寂然。除非光阴从此停滞,我才不会无端的想起你。
关于你的文字,我从不吝啬。甚至到了看透红尘,削发为僧的那种痴迷。我把自己关在牢里,任思念如长满尖刺的长鞭,夜夜凌迟我出轨的灵魂。
没有人更能深深的体会,这样想念一个人是什么滋味?生命被什么鼓荡着?我被飓风推向了风口浪尖。
其实,已没有理由再去想你。你早在上一个季节挥动了衣袂,用两行清泪作了诀别。心在丛野碎成了蒲公英的种子,把满心的离愁洒遍了漫山遍野。
春天在记忆中总过于短暂,才脱去厚厚的冬衣,看了几场花开花谢。就像一个长长的站台,我只是坐在火车上的那个人。再美的风景也只是一晃而过,我永远是一个过客。
今生你是我最美的眷恋,如有来世,再续这段情缘。
匆匆去,那人信否?感情总似虚伪的东西,我不是那霜,做雪不成还是雨。我在一次次失落里,没有了任何傲气。
夏天的足音跫然而至,炎热拂过柳梢,蝉鸣黯然。雨淅沥沥漫过穹庐,笔尖吐不出新绿。在夏天想念一个人,更涩,更苦。不似冬天,可以把自己塞进暖暖的棉被。即使无眠,可以抱着枕头,细听雪哭的声音。
又要放假了,两个月的所谓自在悠闲,我又把心放在何处安置?一切声音仿佛被炎热冻结,我甚至爱上了天籁般的禅音。我不信佛,却相信前世今生。或者你真是我前世放生的一只白狐,今生,只想赚取我几滴纯洁的眼泪。
我喜欢听阿桑的歌曲,嘶哑中透出几分无奈,几分惆怅。阿桑寂寞的走了,却把歌声留给了我。你走了,留给了我什么?如刀锋利般的语言?还是让我无法触摸到的叵测的心?
什么时候?夕阳醉了苍穹,一帘夜幕千疮百孔……
我用火车的行驶去超渡。炎炎的夏日,用迁徒做了唯一的赌注。没人会懂,只有逃避的心明白,人在忙碌中,才能忘掉该忘掉的事情。哪怕是一分一秒的忘记,也是一瞬间心灵的安放之处。
薄薄的蝉蜕注定要消逝在夏天的尾声。知了睡了,睡在了秋天的第一片落叶里。我如冬眠的动物一样,蛰伏在恒温的空调室里。把心揉碎,熨平,用布满老茧的双手在键盘上敲出一行行湿漉漉的文字。
我终于还是想起了你。夏天过去了,几丝落寞萦绕心头。如河边的杨柳枝条,轻轻的,拂过耳际。无论我怎样漂流,最终还是从终点回到了起点,保持了一个圆的轨迹。在双脚几乎走遍了整个东北之后,还是回到了赖以生存的城市。
虽然在同一个城市,我却难以听见你的声音。你的那张笑脸,定格成了我残缺的回忆。
今夜,一弯新月如钩,丝丝清风入扣。我站在桂子树下,静听光阴移走。我没有想你,在翠绿的树叶间,我仿佛看见了一朵朵桂花正在酝酿之中。或者再过十几天,或者更短。满树的星星点点将尽相开放。
月明如水,夜寂然,一缕思绪随清风在夜色中弥漫。
其实我很想你,只是我懂了。最美的思念应该永远藏在心底,今夜我借着优美的乐曲,用文字平和的写下心情。
今生你是我最美的眷恋,如有来世,再续这段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