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小说《死屋手记》里写道“要想让一个犯人感到生不如死,那就让他把水倒进桶里,在倒出来,再到进去……反复如实,这人一定会发疯的。”的确,当一个人无所事事,或是简单地陷入一种重复,那他必定会感到时间的无涯,以及那如黑洞般的时间正在撕扯他的身心,吞噬他的躯干。因为他陷入的是一种无聊,足以让人抱无涯之憾的无聊。
近几年,伴随着一种丧文化的西迁东移,社会上开始弥漫起一股股颓废的气息,衍生出一类像佛系青年的标签,甚至一款佛系游戏“旅行青蛙”都足以在市场上有几亿的份额,足见一种无聊,可抱无涯之憾的无聊。像电影《年轻时候》说的那样“年轻人不必朝气勃勃,中年人不必暮气沉沉。”而生活就是这样,年轻人不再有勃发的壮志,而中年人却仍在努力奋斗,像最近新出的段子:这个年头,有的首富都退休了,而有的人退休了也没能付的起首付。于是社会上开始有一部分人开始享乐,开始遵循自己的佛系规则,与世无争,平淡无为。仿佛这样思考过,认为环境所得到的满足必定是有限的,有遗憾的,而心中的游戈驰骋才可以吞渥天地,囊江纳海,但是一味地去放空自我,又是否能真的不为名缰,不为利锁?
记得尼采在《解忧书》中说道“什么是屈服?屈服就是一个病人,他不断寻找,他很疲劳,他到下来,于是他找到了。”想哲人说的那样,所谓对于生活的屈服就是陷入到一种巨大的无聊中。之前好像有一个考研导师曾告诉他的学生:“生活的意义在于尝试自己所没经历过的美好。”很有趣,没有尝过的美好!很多人都以为自己早已看淡了一切,六根清净,无欲无为,饱经世事,于是他躲避,他选择去做一个佛系的人,但这却是对于生活最无奈的做法,是屈服。不知这样的人是否在夜里感受过一种与社会脱轨、或还有千千万万件是等着他去做的煎熬?无一例外,这类人都会像余秋雨所说的“闲散的最终归处是被历史遗忘……”
无聊让人得到的是一种百爪挠心的混乱与虚无,可抱无涯之憾。而工作却可以让人获得形而上的快乐:爱迪生一天只睡一小时、巴尔扎克从凌晨写作到黄昏六点、闻一多先生可以“疏懒得三月不梳头”……像赫兹里特说的“越是忙碌,越会有闲暇!”而这闲暇就是在工作中得到的高于本身的快乐!
无聊是可怕的,它让人们甘心地在原地腐烂!而克服这种的方法只有一个――工作,以此来充实自己!
高二学生杨文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