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已将近尾声,天街小雨,微冷。
突然记起一个朋友说:小时候喜欢下雪,那会父母把我寄宿在农村的爷爷奶奶家,某年除夕夜,下的雪到我膝盖,村落混合着桂花和鞭炮的香味。
门外并没有张灯结彩,但我还是决定出门,话说从前有一楹联未贴满的小镇,人们正在履行斟酒、敬酒、举杯、推杯的环节,这时候堂门突然大开,狸猫来犯,狸猫打翻了供奉祖宗的香炉,牌位上显眼的一道道爪痕,在香灰散落铺开的地方歪歪斜斜写着一个汉字――“年”
2016 正月十五 随笔
腌菜搁置灶台,千里奔赴只求归来。
白鬓簪花两行小楷,横批许得青苔。
胡乱猜忌的年代,角号边塞
碗底花落碾作对白
等待,席卷竹排泛过的北海
妖孽撅嘴,面部狰狞的傀儡。户外扎营的人喝醉,牙医佝偻着背、频频皱眉,小诊所里的气味刺激味蕾。舅姥爷女婿昨日入赘,堂屋前安置的火堆,告知宾客请回,屋檐滚落味涩的雨水,雁字走南闯北。遗失的那半块吊坠,拾到的千面人为谁?这未完待续的断章结尾,听说书人讲得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