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每到夜深人静,凸凸都会躺在床上翻阅在淘宝上花19.8元买的《古诗300首》,别问我为啥突然迷上看诗,其实是想从中获取一些写作灵感。
读了几天唯一的感悟就是,这些诗人还挺喜欢写“小日记”的。
就拿“诗史”杜甫来讲,他的诗歌中除了唐朝由盛转衰的历史,更多的是青年时代到暮年病危的记录。
“交际花”李白的“裸奔”日常
不过我更爱“交际花”李白,性格爽朗大方,爱结交朋友,更爱饮酒作诗,关键是一喝多就会做一些“骚骚”的举动。
《汉书》有曰:“酒为百礼之首。”
而爱酒、嗜酒的名人更是不在小数,酒仙、酒神、酒圣、酒宗、酒禅各种名号层出不穷。
若要论对酒的痴迷、喝酒的境界,我们肯定比不过古人。
这不,白兄每次把酒祝兴时,都会整两句:
穷愁千万端,美酒三百杯。
愁多酒虽少,酒倾愁不来。
所以知酒圣,酒酣心自开。
辞粟卧首阳,屡空饥颜回。
当代不乐饮,虚名安用哉。
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
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
除了饮酒作诗,白兄在喝醉的时候,还有一个骚操作,那就是“脱衣服”,裸着喝。
在《夏日山中》中,他写到“懒摇白羽扇,裸袒青林中。脱巾挂石壁,露顶洒松风。”
懒得拿起白玉扇消暑,便脱去衣衫裸着身子呆在青翠的树林中,脱下头巾挂在石壁上,任由松树间的凉风吹过头顶。
瞬间联想到一幅白兄在山中,夏日乘凉的悠闹情趣生动的画面。
啧啧,要是此时一位妙龄少女经过,撞见了此番场景,这不是大型的“遛鸟失败车祸现场”吗,贼尴尬的好不。
骚话鼻祖刘伶
在座各位都跑我裤子里来
酒后“裸奔”不是白兄的专利,“酒侯”刘伶也绝对上榜。
他是沛国(金安徽淮北)人,与阮籍、嵇康、山涛、向秀、王戎和阮咸并称为“竹林七贤”。
身长六尺,容貌甚陋。
放情肆志,常以细宇宙齐万物为心。
澹默少言,不妄交游。
与阮籍、嵇康相遇,欣然神解,携手入林。
——《晋书》
从史料上记载可看出,刘伶有点其貌不扬,身高六尺,但他却是一个淡泊名利,秉性率真之人,一向对钱财看得很淡,甚至还有点宅男。
后来结识阮籍、嵇康等人,如遇知音,几人十分投缘,宅男被带着经常出去游山玩水,高谈论阔,成为了一段佳话。
刘伶爱酒的程度和白兄有的一比,喝醉的伶兄脑洞经常很大。
刘义庆写的文言小说集《世说新语》中描述过伶兄醉酒后这样一段小插曲:
刘伶纵酒放达,或脱衣裸形在屋中,人见讥之。伶曰:“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裈衣,诸君为何入我裈中?”
意思是,刘伶常常纵情饮酒,任性放诞,有时脱掉衣服,赤身裸体呆在屋中。有人看到后讥笑他,刘伶说:“我把天地当房子,把房屋当裤子,诸位为什么跑到我裤子里来?”
瞧这怼人的嘴皮子,蹦出来的话可以把外人羞得无地自容,还显得自己桀骜不驯,不过这话是真的“骚断腿”。
因天天戴花太骚气
被抓入狱的男人——李梦符
除了爱脱衣服的闷骚诗人,还有一位奇才真的因为太“骚”气被捕入狱,那就是唐末诗人李梦符。
李梦符真是宋笔记小说中一个鲜明可爱的人物。
论年齿,他弱冠已过;论外貌,他堪称壁人;论才华,他应口成诗;论性情,他清脱疏狂,怎么看怎么像女孩儿梦中情人般的清华人物。
李梦符经常打扮的花枝招展,招摇过市,一年四季都在头顶插满鲜花,常常在城中酒馆喝酒。
因为打扮的太骚气,影响市容,便被官府抓走了。
在狱中他还感叹作诗:“插花饮酒何妨事,樵唱渔歌不碍时。”果然天真可人一枚。
不过这装扮搁在当今,也不足为奇,现在各种奇装异服,妖魔鬼怪,群魔乱舞的,头上插几朵花那都是小事,可惜这位“美人”生错了朝代。
圆框眼镜时尚教主
弄潮儿行为艺术家——傅仪
要说时尚的弄潮儿,清逊帝傅仪肯定在榜。
傅仪因为从小患有严重的近视,霍华德便为傅仪配了两幅眼镜,一幅是真金如意脚克罗克司复光近视镜,一副是真金玳瑁边如意脚克罗克司复光近视镜,后又配了一副金如意脚克罗克司复光近视镜。
这几副眼镜均是当时最流行的款式,也是如今的时尚爆款。
镜片圆形,选用的镜片是当时由英国科学家克罗克司爵士发明的最先进的克罗克司镜片,能有效地去除光线。
眼镜镜脚为折角式,镜架上刻有“14k”标记,镜梁上刻有“精益14k”字样,并配有棕红色丝绒眼镜盒。
在紫禁城当逊帝时期,在天津时期当寓公时期,在伪满洲国当执政、皇帝时期,在苏联作囚徒时期,在抚顺战犯管理所改造时期,在成为普通公民时期,只有眼镜伴随着溥仪走完宝贵一生。
虽说戴圆框眼镜的不止傅仪一人,但傅仪就有能力把圆框眼镜戴出名堂,以前人们感觉圆框眼镜显得人很呆板,如今却是当下时髦单品。
白居易的小迷弟疯狂追星
把偶像的诗词纹遍全身——葛清
刺青在唐代是一种风行的社会习气,《酉阳杂俎》前集卷八专有一节讲黥。
据段成式分析,当时刺青者的动机各式各样,有的属市井恶少借此吓唬人、戏弄人,有的企望借此获取神力或发泄私愤,还有的则是为了表示崇拜或追求新奇刺激。
这里说的葛清,凸凸觉得最有行为艺术,因为疯狂喜爱白居易的诗,自他颈下全身黥刻白居易的诗,多至三十余首,而且还为一些诗句配有插图,成了活生生的图文并茂的白诗展示版。
这就使本来粗鄙不堪的行为,无形中蒙上了一层文质彬彬的色彩。
但凸凸觉得,追星追到这种程度,是不是未免太疯狂了,毕竟身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看着也有点瘆人。
这样看来,古代诗人远比我们想得有趣,就凭白兄他们能喝到兴致时“裸奔”的勇气,也比我们更开放和洒脱。
虽然“文人骚客”带有贬义,但那种放飞自我的生活方式,凸真的羡慕了。
附录:参考素材
[1]“历代笔记小说小品选刊”《酉阳杂俎》,(唐)段成式撰,许逸民注评,学苑出版社,2001年10月第1版,第114-11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