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男人视角看问题 在爱中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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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岁的女儿问我:我爸爸床上一般,那他床上就很好吗?”
自述 | 双姐 评论| 卯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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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讲故事,我只说事实,接下去可能会让大家目瞪口呆!
我是一个在原生态家庭中受到重创的女孩,出生在山东农村。
听家里人说,我出生后,因为母亲没有奶水喂我,我就一个劲哭,什么也不愿意吃,险些被活活饿死。还好我父亲喜欢女孩,他很着急,就到处想办法,找有母乳的人家,给别人买礼物送去,只为了给我蹭口续命的奶水。
我父亲娶我母亲时是二婚,我母亲也是二婚。他的第一个老婆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听说女儿还未满月就夭折了,我父亲痛苦得不行,还把那孩子埋在了我奶奶的身边,并且家里一直保留着那个孩子的旧物,时不时的睹物思人。也有人说是他不小心压到孩子,使孩子窒息死亡。具体真相也只有他自己和当时的夫人知道了,总之没过几年他们就离婚了,儿子归我父亲抚养,就是我的哥哥。
当时我的母亲也正在离婚中,有一个刚满月的女儿,传统的女人但凡能将就也不会抛下襁褓里的孩子,只能说她是个苦命的女人。我母亲是我父亲表妹(我姑奶奶的女儿)的同学,父亲通过他表妹认识我母亲然后好上的。
父亲大母亲八岁。母亲非常漂亮,父亲对母亲也曾有过很多美好的承诺,母亲以为他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可现实却狠狠打了她无数个巴掌。
父亲极其大男子主义,说一不二,脾气又差,所以家里没人敢不听他的。母亲在家里毫无地位,要操持一大家子的饭食,喂养鸡鸭牛羊等很多动物,还有干不完的农活。母亲怀了我以后照样做家务,生我的当天也不例外,月子里就自己洗衣做饭了。
后来父亲本性暴露,家暴愈演愈烈,母亲遭了许多罪,对于这些她倒是无怨无悔。可是父亲实在太渣了,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她。
父亲是个只读过小学四年级、头脑却很灵活的男人,一直做点生意,家里条件很好,加上他又能说会道,女人缘很好,所以和他发生不正当关系的女人也很多,村里的小媳妇,他朋友的妹妹,他妹妹的朋友、同学,他兄弟的老婆,他兄弟老婆的姐妹,他侄子的老婆、堂侄女,我同学的妈妈,他的堂嫂,我们邻居,等等,只要不同性,没有血亲关系,一切能睡的不能睡的他都睡。
最过分的是,他连自己亲弟的老婆都睡,还通过年少无知的我来传达约会地点,后来长大了懂了想想这些都觉得恶心至极。
二十年多前没有房开,没有车震,只有去对方的家里,或者小树林,或者草堆旁,所以他经常回来后衣服上都是草。
当时我们家在农村有两座落地房,他经常带着不同的女人去新房。有一次我和母亲过去找他,他许久不开门,开门后发现我同学的妈妈和我同学的姑姑,竟然都坐在床上,床单一片狼藉,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软弱的母亲一个字也不敢说。
父亲和我婶婶的肮脏关系被我不小心告诉了母亲,他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居然要摔死我,母亲被逼无奈只好说信他,可是谁又傻呢。
我妈也去跟踪过他,发现他和我一个伯母——他堂哥的老婆,在草堆边,他起身跑了,那位则是来不及提裤子,狼狈之极。反正后来母亲跟我说起时,我是真的吐了,不光是因为彼此间的关系,而是那个伯母又丑又邋遢,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家里那么好看的老婆不睡,却要去睡那些恶心的女人。
那些女人他从不花钱,而且还主动给他做衣服。只要他口哨一吹,过一会儿就会有女人从家里出来,向玉米地的方向走去,这是我亲眼所见。
2
在我很小的时候,他是很疼爱我的,我干什么破坏性的事情他都舍不得骂我,由着我折腾,去哪吃饭都要带着我,给我一切好吃的,并且我的成绩优秀,所以他更加喜欢。而我的哥哥犯点错他就拿鞭子抽,把衣服都能抽得粉碎,背上全是一条条血淋淋的伤口。
他经常打哥哥,而且他打人时不允许别人劝,谁劝就打谁骂谁,很变态,所以哥哥一直恨他,有一次哥哥当时都不想活了,喝下农药,好在后来抢救过来。但也也阻止他打骂,直到哥哥长大成人后开始和他对打 ,他才有些怕哥哥。
我父亲是不允许母亲跟他离婚的,动不动就说如果离婚就杀她全家,外婆人老实,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在我小学三年级时,我外婆因为一次看不惯他对我妈动手,无奈起了杀心,半夜等他睡着了用他的砍刀砍伤他。外婆本是一个胆小如鼠连鸡都不敢杀的女人,但为了自己的女儿,她宁可拿命去抵。由此可见我父亲的恶劣。
只记得那晚他满身是血地站在床前,叫我妈送他去医院,头部缝了很多针,但命救回来了。后来,他把我的外婆告上了法庭,外婆因此坐牢多年,直到年纪大了身体病痛多才保释回来。
我外婆一直对我疼爱有加,我也从来没有怪过她,反而觉得这一切都是父亲欺人太甚给自己带来的恶果,是他咎由自取!
我外婆去坐牢后,我母亲没有离婚却离开了家,我的生活也瞬间发生了改变,成绩直线下滑,晚上经常做梦梦见母亲。
那段时间是爷爷和伯母照顾着我的生活。我的身上长满了虱子,父亲看到我身上被虱子咬的那些伤痕和衣服里的那些虱子,他终于哭了,他觉得是他的胡作非为让我没有了温暖的家庭。
到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父亲又把母亲给我找回来了,幸福的日子又开始了,我的成绩又回到了年级前列,每天很开心。
可这样的日子并未持续多久,一年后,父亲带回来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儿子,她的老公因为盗窃坐牢了。他们俨然一家人,同吃同住。母亲和我则住在老房子里。母亲说只要守着我过安稳日子就好,让父亲过他的幸福生活去。
但母亲的忍让依然没有换来父亲的愧疚和珍惜,还是经常被家暴,最后母亲实在忍受不了,再次忍痛扔下我一走了之。她走之前和我商量过。那时我已经读初中,我理解母亲的不易,也支持她远离这样的男人。
3
从此我的生活就越来越悲剧,父亲对我非打即骂,且全是被那个女人挑唆的,每天也不管我有没有作业,就知道安排我出去推车吆喝卖东西。慢慢地,我也没什么心思学习了。
再后来,父亲干脆不再给我生活费和学费,让我去放羊,放猪,放鹅,反正一切能放不能放的我都放过。羊儿回来,说我没有让羊儿吃饱,然后不让我吃饭,经常几天都不让我上桌吃饭。
他们在家抱着睡午觉,而我被罚到大太阳底下干活。他们吹着风扇点着蚊香睡得安稳,我却只配睡在连门都没有的漆黑的房间。实在热得受不了时,我就到院子里睡地上。
我从此倒不害怕了,因为我厌世了,父亲亲口说出让我买药喝让我去死的冰冷话语时,我的心已经死了。
每次把我赶出家门后还不允许我去见我的母亲,我无处安身,靠村里的好心人收留,一天一天的过着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内心完全崩溃,一心想死,想过无数的自杀方法,但都没有去实践。
直到 2004 年,父亲带着那个女人去江苏打工,一定要我也去,我只得去了。那个女人上班时,我就得给她洗衣做饭,可是我上班时却没人管我是不是饿。
那年我18岁,慢慢地我也找到了不错的工作,再后来我谈了男朋友。父亲一万个不同意,狠狠地打了我,又是让我去死,这次我不管不顾地选择了离开。几个月后他约我见面,说同意我和男朋友交往,但坚持让我打掉孩子——当时我已有孕在身快七个月了。我没有听他的,去了婆家生下孩子。一直到现在,我和老公一直过着幸福的日子。
中间的诸多细节不再赘述。现在我们都在江苏。父亲身体不好,我也会给他买些用来缓解的药,会带他去医院,也给他和那个女人买吃的穿的,过年过节也会买东西给钱。
我的哥哥是个不太负责的男人,对婚姻对父母都是这样,加上收入有限,没有能力赡养父亲。父亲也看透了这点,他怕以后没有人赡养他,所以在老家给我盖了新的楼房,让我们一家三口回去住。他每天把这个挂在嘴边,总说他给了我什么什么,盖房子花了多少多少。可是他怕哥哥有意见,后来也给哥哥盖了同样的房子。
父亲总说让我做人要有良心,其实谁都知道他只是为自己的未来规划,并非为我。那个女人的儿子买房他出了些钱,我买房他却一毛都没给,还跟我说他给别人花点钱值,意思给自己女儿不值呗!
我没想过问他要钱,可他这样说我还是挺难过的,我说家里的自建房我就不要了,这个家我也不要了,他却说我没良心,说我不想管他,有事没事就说些话来刺激我,还说我母亲的坏话。
我都已经努力去原谅他过去对我做的那些事了,但是他都六十多岁了,还是不会自我反省,现在还不懂真心对我,把我当傻子来哄骗,我看透不说透而已。
这就是我的父亲,做他的女儿我真是感到悲哀。
我的幸福来自于我老公,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他带给我的,我想不出来有什么正面的东西,直到现在。
我有时真想不再和他来往。这样的父亲,不和他来往,算是不孝顺吗?
卯叔评论:
《美满的婚姻,美好的婚外情,如何让这两条线一直平行下去?》《“15岁的女儿问我:我爸爸床上一般,那他床上就很好吗?”》这两篇文章也是女主写的。
其实女主写她父亲的这篇文章最早,在去年就投给我了,但是我没有发表,因为我觉得,这种古旧故事,没什么意思。而女主写上面两篇文章——她是很认真写、也是很真诚这么想的:觉得有老公、有情人但互不影响,很好;女儿知道她的婚外情但原谅她,她觉得也没啥问题——看了大家的评论之后,她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于是,我就想问她的成长背景,然后她告诉我“叔,我发过给你啊”,我翻出来看,觉得结合她的现状,我陷入了深思。
先说我自己。我家过去是地主,半耕半读的那种,传到我太爷爷时,他虽然也是教书先生,但是好赌,等到他输完田地,刚好就解放了,解放后属于贫下中农,但是读书人家的那种家风还在,比如我爸教育我们要讲正气、走正道,要读书,要孝顺,做人要讲良心,要积德,等等,其实这些都是儒家的东西。当我去山东孔府参观时,我一个最深的感受:这里散发出来的气息,不跟我们家一样的嘛!
所以“接受-回馈”、“做人凭良心”等这些底层价值观和行为习惯,对我来说都是自然生发的。
我没有夸耀我自己的意思,其实我也有愚忠、愚孝、大男子主义等不好的倾向,这是一个事物的两面。我现身说法,只想表达:
是不是人对事物的价值判断,根源于家庭并且难以改变?
像女主这样,虽然她知道老公是她幸福的源泉,但仍然背叛老公并且心安理得;她出轨了被女儿发现,得到女儿原谅后反倒心安理得,选择继续出轨下去;她妈妈知道她的婚外情,支持她保持婚外情……
女儿发现她婚外情一文发表后,她在微信对我说:
“我把整文和评论全部让女儿看了一遍,感谢那些骂声。我女儿很好,她心理很强大,她没有担心自己的发展,只是她看到有人骂我傻,也说我就是幼稚。”
“有一个读者评论我很认可,她说我自私,我只爱我自己,如果婚外男人对我不好,我也会离开——对的!我从小缺爱,我在他那里得到了我没有的东西,产生了依赖,但是他如果不好了,我立马就走。我爱的不是他,而是他给我的感觉。”
看,她似乎完全没有“对不起老公”、“对不起女儿”这种思想,我说十几年后看她女儿会变成什么样子,她说她很想看,说到时候检验各位看官的观点。
她和我说话, 就好像在说别人一样。
要是别人这样,我早就生气了,但是对她,我却是笑了——因为她就是很真诚地认为,她的行为,对老公、对孩子,真的没什么。
或许最后她老公知道,也觉得没什么,那不过是别的男人替自己让老婆高兴,那些男人出力又出钱,让老婆心情愉悦,容光焕发,或许老公对那些男人还有感激呢。
你要说她妈命苦吧,但她妈现在却是支持她的婚外情。她妈说:“他对你好就好。”
所以换角度来想:出轨搞搞,男人得爽,女人不但得爽,还得到照顾,得到情绪价值,如果大家都看得开,这似乎,是一个新世界呀!
反正我现在倾向于相信,女主眼里、心里的世界,与我们不太相同。
我们以儒家为根基的价值观,讲究“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讲究将心比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女主呢,受她父亲影响,仿佛是“谁强大谁就爽,谁弱谁受”,性,我所欲也,天下异性为我所用。
这种价值观,有没有可取之处呢?
有。
我就说一件事。恐怕你们和我一样,通过她的文字不敢相信她只有初中学历——她能写出这样令大学生都逊色的文字,是她工作以后热爱学习、大量读书的结果,在学习和工作方面的自律和刻苦,是少有人能及的;她对自己形象的注意,也少有人能及的。而她的这些行为习惯,与她的“强者享受”思维,其实是一体两面、相辅相成的。
两性关系的背叛观念,在她那里是很轻的,甚至是没有的。反正不知道就是都得爽,几方共赢,为什么不干呢?
小时候的痛苦,现在来看却成了她的财富:拥有极强的承受能力,通俗地说就是脸皮厚,你看,她可以与女儿一起看大家的评论。
在写这篇文章的评论时,我本来是抱定一个观点的:女主完全是思维混乱,不知是非黑白,将来她女儿,一定要遭报应的,就像她父亲当年乱搞女人,她现在被人乱搞,一样。
但是写到结尾,我反而感觉自己混乱了,因为我在想:
她现在是遭报应吗?她是“被搞”、“被乱搞”吗?其实她很享受其中啊!假设她女儿将来也像她一样,在我们这种“正人君子”看来是报应,但在她祖孙三代看来,何尝不是“文化传承”呢?
这种传承,这种奋斗,这种强大,这种人生,不也是一道风景么?
唉,我的三观也要被带歪了,大家来纠正我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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