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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思念寄亡灵·钟逸人

  2016年10月10日晚上九点多钟,我接到钟逸人的侄儿发来的家庭讣告:尊敬的领导和长辈,您好!家父钟逸人因病医治无效,于2016年10月10日上午11时23分在惠州逝世,享年75岁。定于2016年10月12日上午8时30分在惠州市殡仪馆安顺堂举行告别仪式。子女:钟绚、钟晖叩首。接到信息,我十分惊讶。我知道钟逸人最近几年身体不好,但是没有想到他走得这么快。

  1995年10月我被惠州市工商局引进,任《惠州商报》副总编,在没有引进张卫平之前,惠州商报的编务工作基本上都由钟逸人负责。我正式到商报上班的第一天,局长杜广福与我进行了一次谈话,离开他办公室的时候,他对我说:那商报今后就交给你了!在此之前,他与我亦谈过商报的情况,包括人员构成及发展构想。我知道在商报有钟逸人这样一个特殊人物。他当时的身份是惠州市文联主席,以前是惠州日报的社长兼总编辑。当时商报社的领导班子组成是:社长杜广福(局长兼),总编辑邓荣鹰(副局长兼),副社长魏伟芳(办公室主任兼),副总编辑叶秉智(消委会秘书长兼),只有钟逸人算一个全职的顾问(他基本不到文联上班),很多事情基本上都是由他和魏伟芳、叶秉智说了算,他们形成了三角关系。局办公室魏主任带我到编辑部,商报中层以上的负责人都在编辑部等待与我见面。这次,我第一次见到钟逸人。他一头花白的短发,说话慢条斯理,显出一种久经世面的老练。事后,他与我单独谈了报社的情况,并送给我一本他写的人物传记《电话大王张济时》。这本书,我看了一些,但是并没有看完。一是因为工作忙,初来乍到,总想为单位多干些事情,以报答领导,当时给我分配的房子又正在装修,因此忙得不亦乐乎;再是,虽然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钟逸人的文字,很有兴趣,很想知道这位顾问的功力。读着读着,感觉文字的黏度不够,缺乏吸引力。有了在商报的交集,我与钟逸人亦算是同事。我叫他钟总,他叫我邓总。开始相处得还算不错。时日一久,我发觉他有一个毛病,“老婆是别人的好,文章是自己的好”,只要是他写得文章,就得上头版或头条,包括他写的评论。我们知道,评论不是不能上头版头条,但是必须是重大事件和在重要的时点。就像很多党报发社论,就是发头版头条。但是你不能自以为写得好想上就上。有很多人说钟逸人是写经济评论的高手,我读了他在商报发表的许多文章,可以说有些提法是很好的,譬如说,在企业的成长与发展方面,他提出“要靠自己的骨头长肉”,警示企业不等不靠,积极作为。但是他的有些文章,就是在书斋里做出来的,提概念,喊口号,搞提法,很难说与实际相符。为此我们有些不同意见。我一直认为,一个没有经营企业的人给企业把脉治病,能治好企业的疑难杂症除非他是神。虽然他对有些领导的作法很反感,其实,他自己就是在以官样的行为和习惯在办报。就像我们有的领导,一会儿在金融会议上作重要指示,为金融领域发展指明了方向;一会儿在房地产议案上作重要批示,为房地产发展点明了航线;一会儿在外交会议上作重要讲话,为世界外交做出了重大贡献。我想,世界上有这样全能的人,那就应该不是人了。另外,我是一个很厌恶搞“阶级斗争”的人,不喜欢拉帮结派,讨厌不择手段,投机钻营。对人对事,都以指标和效果说话,不因亲而宽宠,不因疏而严苛。可以这样说,在商报与钟逸人的关系,除了工作,我们没有更多的联系。商报撤销后,他长期在《惠州房地产杂志》做顾问,说是顾问,其实也与在《惠州商报》一样,编务上看得出都是他做主。我看过他送我的房地产杂志,整本杂志几乎三分之一强是他的文章。尽管他说别人没有文章,但是作为一位顾问,你就是要给服务的单位作指导,培养人才,建立专家团队和作者队伍,而不是样样都是自己来。我想这与他的自恋情结有关。如他有很多笔名,其中一个叫“余人秀”,我没有看到过他对自己这个笔名的解释,我理解他的意思是“我就是人中最优秀的人”。

  倒是在他退休后,我们联系开始多起来,尤其是我帮曾志平推出《六如轩》的小说在全国打响后,他才返身过来重建我们的关系。一次,我接到他的电话,说他出版了一本书,要开一个研讨会,地点是江北江畔花园的新豪靓汤餐馆。我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了许多人。这哪是开什么研讨会,书已经出版了,应该算一个庆祝会更贴切些。回来,我很快读完了这部小说,我惊奇地发现,这部小说应该是钟逸人迄今为止写得最好的一部作品,不论是故事的演绎,还是小说的语言,以及小说给读者带来的思考,可以说,在惠州的长篇小说里,综合来看,他的这部小说应该达到了最高水平。可惜不足的是小说的书名很失败,像个地摊上的通俗册子的书名。我把想法告诉他后,他很同意我的观点。他说,三君,那你帮忙起个书名。这时他不再喊我邓总了,这样的称呼就让我们的关系显得亲切多了。我与他商量:那就叫《县委书记和他的秘书》吧?他一听大为高兴,说,好,这个书名好!不多久,他来电话说:听说你在北京文学圈有朋友,看看能不能把我这篇小说在公开的杂志上发表?我说那我试试。经过几番周折,终于在《时代报告·中国报告文学》2014年第10期发表。由此,我们的联系更加紧密起来,2014年以后,他就比较频繁到我的办公室来交流信息和意见。我发觉他还是放不下很多事情,一边说他要辞掉作协的顾问,一边又说作协不愿意他辞去顾问这个职务,他说可能是作协不愿意他离开吧。后来,对于作协换届的事,他征求我的意见,我亦毫不保留地提出了我自己的看法。我说谁当作协主席起码要从三个方面来甄选:一看文学成就,这包括三个方面,一是获得的奖项;二是职称和会员级别;三是作品的影响力。二看领导策划能力。这也包括三个方面。一是公信力;二是策划力;三是活动力。三看资历。这就要看行政级别。他从我的这三点中看出了我的态度,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他还就新增一位女性副主席,专门给我来了邮件,谈了他的看法。我没有回复。关于谈到我的事情,我说,很感谢道华兄的抬举,推举我做了副主席。其实,在任期间,我几乎没有参加过作家协会的活动,下来我也不打算再做了,没有公开的原因是几篇文章的问题,被纪检部门请去喝茶,我怕连累文联和作协。其实,为此事振尧兄亦找过我,我估计是代表作家协会某些人的意思而来。我是一个从来没有官瘾的人,作家协会不过是个社团组织,要是想当官,我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在我的职业生涯中,当官的机会很多,都被我主动放弃,这是我的世界观和对中国社会的认识所决定。通过几年的接触,我发觉虽然钟逸人说话的语气温和了许多,对我的看法有了重新的认识,但是他“爱管闲事”的习惯并没有改变。那种“存在感”像一个无形的魔爪,始终拽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显然,这是对健康不利的。当然,往好的方面说,他始终在为惠州的文学事业呕心沥血,直至奋斗终身。

  现在,我的博客里仍然保留有这样一段话:

  10月10日接到钟逸人先生的侄儿来电,告知钟逸人仙逝,我十分震惊。因为在我的记忆里,他的年龄并不算老,而且近几年,我们交往算是较频繁。他曾将他的《魂断九连山》给我,说想改一个书名(他说有人说这个书名像一个破案小说名),我看完全书,给他起了一个书名《县委书记和他的秘书》。他认为很好,于是在《中国报告文学》全文发表时,就用了这个标题。我与钟逸人先生同事数年,私下交往并不多,但是他退休后,尤其是近几年,他与我有过一段时间的频繁交集,他多次到我的办公室来交流情况,大多是通过邮件来往。他的突然故世,让我大为惊讶,因工作之故,不能参加送别仪式,特撰挽联一副,以表哀悼:

  惊悉钟老逸人先生仙逝,十分悲恸。工作之因,不能参加送别仪式,特致挽联,凭吊!

  逸义刻罗浮涛涛东江翻滚如泪长涌;

  人仁镌南昆滚滚汤泉氤氲似情永恒。

  ——逸人永恒

  邓三君于 2016年10月11日晚22时40分

  转眼间,钟逸人先生离开我们近四年了,但愿天堂没有文学,而是有一个亲情甜蜜,美好温馨的家园。  

  2020.7.17.22:40.于闻之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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