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株生长在颐和园中的松树,1750年我便伫立在那里。生长在皇家园林里,在植物界里算是高贵的出身了。然而,我没有悲欢的姿态,没有爱恨的交织。我身后是昆明湖,水平如碧,一眼能望到对面的万寿山,甚至隐约可见十七孔桥;我前面是著名的长廊,千百种画横飞在廊檐上;左面是排云殿,慈禧太后仅仅在那里住了三天,噩梦缠身后便没在来过,谁让她自私的把库里用于北洋水师的钱修建我们这些供人消遣的园林。
我数着日月的交替,四季的更迭,从大清朝一直望到现在,我曾见春来绿树花满枝,大清朝的盛世太平,皇帝逡巡的浩大;我曾见侵略者的铁蹄肆意践踏,园林里大批宝物被移走,人们仓皇出逃,王朝的颠覆;我曾见找不到出路的国人,互相残杀的同胞,起义,革命,联盟……我曾见红颜弹指老,流年推杯换盏,江山易主……而我,依然是一种固我的姿态,迎接自然的洗礼 。
我是生活的旁观者,冷眼这浮世的兴衰, 时间经过处,不惊不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