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忘记了谁,想起了谁,从头到尾,再数一回,再数一回,有没有荒废?”
这些不眠的夜,王菲反复的唱着《催眠》,没有一次让人想睡,越听越精神。
昨天, 看到了李子树开了花。它先开花再长叶子,现在树干还是光光的丑极了,让人容易联想到彼岸花的传说。但从远处看,雪白雪白的,又像了荼蘼。花开到荼蘼才最美。这两种花都有点忧伤的感觉,春天里不该有的感觉。又想起有人说过景由心生,又安慰了自己一回。
对于一片浮萍来说,安稳该算是最大的奢侈。随波逐流才是它该做的,不甘心又怎样?不信命,命它就会认真地做出这个证明题。有些说教者说年轻人不该追求安稳的生活,不要怕漂泊。这明显是过河拆桥、站着说话腰不疼的意思。有一群人,每年年底回家做短暂休息,年初又要去需要他们说普通话才能交流的地方。这意味着那是一个很远的地方、很荒凉的远方。于是做父母的将长时间看不到流浪的孩子,于是做孩子的开始数着长长的日子盼望着外出的父母的归来。这些人说文雅一点叫旅客,官方一点叫农民工。
看多了经历多了这些别离,漂泊久了,心自然就倦了。倦了就向往了陈医生唱的《稳稳的幸福》,这是一首适合感慨的歌。当有一天在这个残忍的世界挣扎久了,回首看去这一切只是徒劳,那真的连自怜资格都没有了。
年龄差不多了,亲朋好友陆陆续续的问着意思差不多话,“有对象没有,该结婚了。”回答这句话主要有两个方法,一个是“……”另一个是“又不是买菜,看缘分”。多少次想把缘分说成猿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