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钓以清心的日子1
文/云泥
序……
看了豆花的日志开始觉得惭愧,人家每日的小心情,哪怕是短短数语也看得叫人耐人寻味儿。我也曾发狠的对自己许诺记下这些轻飘的日子。
恒心是一回事儿,坚持是另外一回事儿。电脑与指尖于我来说都是一种工具,扳钳刀剪何尝不是五指在操控。五指大概连着五脏六腑,通晓了它们的甘苦心动。
有时候我是怪异的,黑夜里伸出十指对着屏幕舞蹈,手指及像动物的触角,末梢神经替我传递了千钟音讯。
手指有时候更像音符,键盘被画成五条直线,指尖在上面抑扬顿挫的舞蹈,那个时候我是兴奋的,又是安宁的。我是需要这些手指替我记下一段很长很长的时光……我称它为钓以清心的日子。
2012年8月25日
周末,约了几个好友家中小聚,我赶了午间的火车返回市里,跑去建行存了房贷,然后带了儿子进了超市搜回一些杂七杂八的食材。早上许诺雪莹给她做些好吃的,可是回到家打开袋子竟然坐在沙发上发起呆,好吃的在哪里呢?讨厌极了没有目的的采购。
好在朋友们不在乎吃什么,就是太久没见,大家寻了地方叙叙对方,谈谈自己。
平时总是大炫自己的厨艺,真正操控的时候居然有很深的挫败感,那些内心雕刻的美情美景,放到桌面上简直相差甚远。不过,情比菜浓,所以蒸煮的心情也就变得愉悦。
中途,耘华打电话来,菲菲因为身体小恙不能来聚。本来百分的情致被她打败了几分,我们四个少有分开的时候,用雪莹的话说,纯粹的四人帮。有情趣儿的时候,我们会钓一两个才情男加入其中,谈谈我的剧本,聊聊菲菲的采访,说说耘华的授业,羡慕羡慕雪莹的事业。
四个女子多少都带着些许清高,龙爪凤指的吃遍了城中大大小小的美食。食能养情,情能生媚,酒足饭饱之后各顶个儿的眉弯嘴翘。终究是各有各的幸福,各有各的苦楚罢了。
耘华带着女儿出现的时候,正是我满屋飘香的当口。纤细的小美女像一只蝴蝶一样,楼上楼下的跑了一遍,对着我的那些花花草草充满崇拜,然后乖巧的坐在沙发上背单词。我很佩服这样的孩子,能够闹中取静,也不知道她妈妈怎么想的,该放松的时候还被她桎梏着。
雪莹则不然,带着高大帅气的儿子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我由衷的感叹,冬冬又长高了,还是儿子受伤时见了一面,再就是听他妈妈谈起,冬冬又进步了,冬冬的第二部穿越小说《狼道》又开始了,每次听她的赞美,我都羡慕到极限,这孩子越来越可塑,越来越儒雅,面相带着天生的文人气儿,我总是抢着说,这孩子是我生的,他身上每一个优点都有我的影子。说归说,回过头来看看自己儿子也肥头大耳的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饭后,两个男孩跑进我的卧室玩那些我永远也看不懂的游戏,那些招式都是英文,我总是纳闷平时英语总是将就及格的儿子,怎么就对游戏攻略如此熟识,私下里感叹,如果学习跟游戏一样有意思就好了。
晚七点,耘华带着要考试的蝴蝶女回家,这个乖乖女一直嚷嚷着在学习上一定要精神驾御肉体,我既佩服又偷笑,这样的豪言不知道要撑多久。
夜晚总是来得太早,小区里的灯光似又若无,我带了雪莹去送她们母女,好在,我们住得并不远,绕过体育场就是翰林院,那个夜晚都散发着书香的院子,总是带给人几分神秘和层次感。
耘华笑谈先生见到雪莹的感概,大致就是美目叹兮一样的词语。谁不对眼前的气质女多了几分留意呢?我称这样的注目为小色,这样的色心只是欣赏。我想他大概也会由衷的感叹物以类聚才能延得长这样的情谊吧。
晚风徐徐,车流减稀,我们俩悠闲着走回来,夜晚是最让人放松的时刻,好朋友面前也是最无设防。
好归好,但也许久未见。踏着夜色聊当初相遇的的美好,欣慰着机缘的巧合,早一时晚一时都不和适宜。正如张爱玲所言:“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上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句:“哦,你也在这里吗?”
若菲在,想必又是一番风景。这个小资情调的女子,总能调动起我们的情趣儿来,她在我们面前永远都是年轻的心态,动若脱兔又净如处子。
回到家里,雪莹甩了鞋子跟我腻在沙发上,东一句西一句。她安静下来的样子你才发现她也是个女人,在外人面前她硬得像钢铁,冷得若寒冰。她坦言,婚姻硬生生的把我一个柔弱的女子变成了一个男人,这点我不否认,生活就是锤炼人的模具,你把自己装进什么样的容器,就会打造出什么样的产品。但是这样也成就了这个女人的高度。
失望何尝又不是一场幸福?不一定所有的女人都能境遇身披着华美的袍子,爬满虱子的日子。她不卑不亢,从容优雅的面对未来的一切。她在我眼里永远都会出现一个画面,就是中央电视台的公益广告里,在风雨中伸出长长的手臂,为父母为子女遮风避雨的样子。
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有故事我不得而知,但是我一直相信,她在我面前像一张白纸。好在,我能替她编织一些筐筐篓篓,替她采摘,晾晒和封存。
想必,窗外早已经华灯初上,她的话语装满了我屋子里所有的空隙,我真如泥一样的瘫坐在沙发里,这种感觉真好。
九点三十,雪莹带着高大帅气的儿子很电影的离开我的驻地,我躺在床上,手机上网等着她上线,见她的QQ不在是手机登陆,我问了一声安好,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