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秋越来越近了我们说好在清晨沿着那条长街去拐角处一家老店喝一碗热热的番薯粥 那是故乡田埂上被轻尘覆去的味道蕴荡着辽远的年少时光依稀中父亲微驼的背颤颤巍巍负着一担子带泥的红薯从黎明走到夕阳我也脱胎换骨 母亲却似乎不喜欢那香甜诱人的红薯当我疑惑的眼光抵达她黯然神伤的眸我终于明白那是母亲在饥荒年代早已厌倦的奢侈 我与母亲不过隔着二十几年的长流对那寸土地上新挖的番薯却是生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