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肆意挥洒
洒满那一片土地
泪,任意流淌
淌成一条条河流
汗为何而流
为那一双双渴望的眼睛
泪为何而流
为那一个个灵动的生命
当渴望变成绝望
当生命渐行渐远
汗海干涸了
泪河凝固了
留下的是灰色的沉默
还有一种相同的味道
写着这样的文字,对内心是一种沉重的煎熬。
不记得看过多少关于地震灾区的画面,也不记得眼泪默默流淌了多少次,只记住了一种感觉,沉重的喘不过气的感觉。
这近十天的时间,渐渐被一种叫习惯的东西吞噬。
习惯了看着报纸无声流泪,习惯了对着网络文字发呆,习惯了脑中的画面像黑白电影般放映……
真希望自己这段时间的思绪是一盘路边淘来的内容无聊的盗版碟。那样的话,我就能毫不客气地按下快进键,让那些没有人物没有声音的马赛克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掉。但是我没办法,只能选择偶尔的短暂失忆。
说着说着,感觉悲情情绪被我用放大镜放大了。我本来就是一个极容易陷进悲情中的人,进而变得沉默。
如果一个千里之外的我,都如此忘我的悲伤,那受灾的人们,他们的悲伤一定是几十倍、几百倍甚于我。那样巨大的悲伤,足以把活着的人推向绝境。我当然不希望这样,我要他们活着,好好地活着。
我知道,如今我的悲伤已变得无关紧要了。我只是因别人的痛苦而痛苦,不是真正的受苦者。
多么希望我有一双上帝之手,能在无数的受灾者的脑中植入一个小小的程式,然后按下format,所有的所有,都消失殆尽。因为要重建心灵家园是多么庞大的工程。这个过程,漫长而煎熬。可惜我只有一双平凡的手。我不求他们把痛苦的记忆忘得干干净净,只求变得模模糊糊。
从来没有感觉到,汗水和泪水的味道如此相似。在整个救灾的过程中,灾民的眼泪,救援人员的汗水、以及13亿人民的眼泪,凝聚成一种相同的味道,一种混合着悲伤、疼痛和感动的味道。如此统一的味道,给了所有人并肩前进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