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碎影》是一本由张中行著作,作家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9.00元,页数:599,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流年碎影》精选点评:
●陈年旧事,铺陈出来能有这么多内容,也就是张中行老人了。此书很有意思。
●可看,书有点贵,借来看最好
●这老头其实挺邪念
●“加冠”“红卫英雄”“幽谷迁于乔木”
●一个活得明白的老头儿
●人老了,自然喜欢怀旧。字里行间,也可以看出写者的心胸性情。为我所不太喜,总觉得缺少一份豁达于飘逸,我是指性格。
●这是我人生读的第一本有分量的书,由于行文的深厚知识涵养,初时颇不易读,当我啃完这部书后,对传统文化,近代文化史等都提高了一个层次,并因本书和行公接下不解之缘,之后几乎读了所有能找到的行公作品。
●意思不错,文风不很喜欢。
●90年代下半截回国,才知道冒出了个活出土文物张中行,而且是女作家杨沫的前夫,青春之歌里余永泽的原型,所以就陆续把他的书都买来读了.这里只拿这本书当个代表.文字本身没什么,因为家庭环境原因,这样的人见的多了,很熟悉.但那种人生观,价值观和生活景遇的确又把现代中国与过去的传承联系在一起.否则,农民+革命+原始资本主义,社会成什么样子?
●讀了一半,覺得沒什麼意思,張老頭兒的文章看多了,也就是那麼個味兒。
《流年碎影》读后感(一):心境如何
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读完这本书,老头实在是不容易,慢慢吞吞的语速,很符合老头的年龄,不过很佩服老头的记忆力,也许只有安静平和的心态才能记得如此许多的事儿吧~一个人的一生究竟心境如何,也许到了老头的年纪才显得出来.
《流年碎影》读后感(二):自知难,自信易
标题来自于537页,“且夫人,几乎是百分之百,自知最难,自信最容易”。
自知,换做佛家语录,便是“见性”,所谓“见性成佛”,如何不难呢。千百年来,成佛的又有几个?
虽然作者一再引庄子语说自己属于“嗜欲深者天机浅”那种,其实世间真正能自知到这番地步的又有几个?
作者又一再称自己始终在禅外,著作为《禅外说禅》,我感觉其实是真正的得禅机而开悟者,他一生最为自许的作品《顺生论》,“顺生”二字就已经透露出所谓开悟后的天机:悟前见山是山,见水是水,悟后见山是山,见水是水。所不同者,自知也,见性也,顺生也。
启功在《禅外说禅读后记》中透露了作者的处世状态:“先生喜玩砚台,也喜收些文人手迹,既不同于争奇斗富,也不同于沉溺搜罗。手里把玩一件东西,总是像可买可不买似的。东西被别人买走了,也不见他后悔,听说远处有件什么,也不见他上赶去看。”
不沉溺,不后悔,不上赶,无可无不可,这还不能看出其中某些玄机吗?
张中行曾回忆北大图书馆一位工作人员李永平,“ 先说卡片兼出纳室。工作人员不多,我记得的,也是常有交往的,只是站在前面的一位半老的人。记得姓李,五十多岁,身材中等偏高,体格中等偏瘦,最明显的特点是头顶的前半光秃秃的。这位老人,据说是工友出身,因为年代多了,熟悉馆内藏书的情况,就升迁,管咨询兼出纳。为人严谨而和善,真有现在所谓百问不烦的美德。特别值得说说的还不是这美德,而是有惊人的记忆力。我出入图书馆四年,现在回想,象是没有查过卡片,想到什么书,就去找这位老人,说想借,总是不久就送来。一两年之后,杂览难免东冲西撞,钻各种牛角尖,想看的书,有些很生僻,也壮着胆去问他。他经常是拍两下秃额头,略沉吟一下,说,馆里有,在什么什么丛书里,然后问借不借,我说借,也是不久就送来。还有少数几次,他拍过额头,沉吟一下之后,说馆里没有,要借,可以从北京图书馆代借,然后问我:“借吗?”我说借,大概过三四天就送来。我们常进图书馆的人都深深佩服他的记忆力,说他是活书目。”(116页)看到这段文字,我第一个联想起来的是《天龙八部》中的扫叶僧——金庸所有作品中功夫最高的一位,太相似了。这位李老先生如果没有这段文字,自然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籍籍无名中的一位,其实写下这段文字的张中行本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大半辈子属于“沉默的大多数”中的一份子,晚年因写《负暄琐话》的机缘,暴得大名,从此我们知道这么一个人。
《流年碎影》读后感(三):旧文一篇
《流年碎影》书后
家乡蔽处一隅,却也有个百草园书屋,春节前在那里买了一本张中行先生的回想录《流年碎影》,这些天断断续续,一直在看,快要接近尾声了。
张先生是世纪老人,饱历沧桑,对于可记之事,可感之人,可念之情,难以忘怀,自然情动于中,发为文章,其中如对北大红楼的追念,风俗人情的叙说,立身处世的想法,对整风,破四旧,以至文革的反思等,不温不火,娓娓道来,却有难得的清明的理性和脉脉的温情。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是非成败,白云苍狗,至此都化作一丝微笑,一声叹息,让人读着真有“百年世事不胜悲”的感慨。
以前见靳飞先生有一幅对联送给张先生,云是“知堂法脉同宿命,杨子歧途叹顺生”,私意以为是颇能道着张先生之情实。先生为文虽较知堂翁为枯涩,堂庑亦不比乃师阔大,却同样是通情达理,自说自话,不啻若自其口出。语云:苟非其人,道不虚行,若中行先生者,可算得了知堂法脉之真传吧。
知堂翁信奉“不辩解”的故训,且对孔子“予欲无言”的境界很是向往。我读张先生这本书,总觉得他是对知堂的思想和无言处作了一些发挥。单就治道而言,先生书中再三致意的是归结为儒家的几点,从唯物上讲,是养生丧死无憾,唯心,是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这两点与知堂所乐道的“道义事功化”和“伦理自然化”如合符节,也就是所谓儒家的人文主义。当然,我们可以理解为闻道有先后,殊途而同归,没有什么可惊异的,再岔开一些,凡百著述,都只算得六经之注脚,但是师弟二人于儒家精神处接了榫,不说薪尽火传,总算得是同道中人了。
以上是理,再谈情。读过《知堂回想录》的人大都会为知堂的风格和底色所感染,张先生这本书与之相似,都称得是同类书中的上乘之作。回头想想,两书之大过人处都在一个情字,而两人同样“未免有情”。庄子说“不精不诚,不能动人”,又谓“彼其充实,不可以已”,都是这两本书的传神写照。知堂的“旁人若问其中意,请到寒斋吃苦茶”自然高妙不落言筌,而他另一首杂诗“偶然拄杖桥头望,流水斜阳太有情”则不啻为未免有情的自供状,就更不必谈“伤心最是李和儿”的哀鸣了。张先生此书仍是“负暄系列”的沿续,记得黑龙江版的《琐话》底封面有介绍,谓可当得今世之《世说新语》,“笔下总是轻松中含有严肃,幽默中含有泪水”,其悲天悯人之慨,方之知堂,当不稍逊色。同样有诗为证,是张先生的《负暄琐话完稿有感》:“姑妄言之姑听之,夕阳篱下语如丝。阿谁会得西来意,烛冷香消掩泪时”。自然悲慨,感人自深,以视知堂“其中意”,识者当叹会心处真不必远也。
说到底,情与理,原是一个物事,我们平常说物理人情,物亦可作人解,所谓物议沸腾,人亦未尝不可理解为物,所谓人事倥偬,人也好,物也罢,说什么情,道什么理,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知堂也好,中行先生也罢,说一千,道一万,却原来只道了个“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行文至此,也学中行先生一句,是不能不让人感叹天命之可畏了。
丁亥初春 筱堂草
《流年碎影》读后感(四):或情牵,或敬重,或兼而有之
一怕死二怕苦却有志趣有风骨的老北大。书百二十篇,记录的没有大事,给我们个机会看看乱世中的有思想的小人物的一生。人生苦短,该珍惜才是。胡诌几句。
“或情牵,或敬重,或兼而有之”
其实最初记下张中行这个名字,是看了唐师曾的这篇博客——张中行,《青春之歌》阴影下的智者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b761450100ij9i.html。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上面这句话。世人可能不知《顺生论》、《负暄琐话》,但是一提到张老和《青春之歌》作者杨沫的恋情,往往津津乐道。既然是自传,书中肯定不能放过这一节。我也不能免俗,书快读完看到这几段的时候,也想看看张老是怎么记述此事的。不过,看完也就完了,和短短的人生一样。事情过去了,纵曾有朝思暮想的期待,抑或是百转千回的怀念,又如何呢。
感情本没有对错之分,张老“原来你并不知我”的这种相知的标准,在我看来,以此要求现在的人们也太高了些。我认为能做到聚时珍惜、忍让,散时祝福、释然,已经是一种境界了。最后再说一句,想知道感情、婚姻是什么的,请见本书彩图最后一张。那才是“待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的平凡的幸福,其他的,都是枉然。
“一怕苦二怕死”
一百二十篇里,张老以“伤哉贫也”为题写了三篇,可见“贫”对其一生影响之大。老人是个普通人,嗜书,喜欢碑帖、金石,小煤炉上的炸酱面也提了不是一回两回,食色,性也,也能见到他思凡时候的可爱。但是,怕苦缺不贪图享受,怕死却不丧失人格。这是值得思考的。目之所及,房子要大的,车子要好的。却不想想于生活而言,一个肉身住在有三间卧室、两个马桶的房子有必要么?这些面子工程是做给谁看的呢?至于怕死,似乎这个离我们远了不少。但是损人利己、甚至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也不少。
“凡是已然的都是应然的”
人生充满了偶然。阴错阳差的因为发水误了一天行程,结果考上了北大;启了蒙,学会了疑;遇到了那位让他成为话题男主角的“林道静”。带着妻子从保定来北京度暑假,结果七七事变,就留在了这饱经沧桑的古都。地震时老家房子震坏了,结果自己却在北京因而躲过一劫。历尽周折的把户口从香河迁回北京……
生为人子,是幸运,也是不幸。这是一本小人物的自传,看他历尽漂泊磨难和人生路上种种的不确定,更不用说其生命维度是在这个动荡的20世纪中国。我觉得“凡是已然的都是应然的”更多是一种对生活中这些偶然的一种无可奈何的解说。张老解释他写自传的理由是“回想录一栏,就不只有丘吉尔、赫鲁晓夫一流人的,而且有清洁工赵老大的,喜串门、常骂街的邻居二大妈的,以及我的”。这使我不禁想到他那包办婚姻下的了此余生的发妻、来北京看望他,却最终死在北京站站台的座椅上的老友……每个人都经历了自己或短或长的人生,有着不同的境遇和因此带来的不同的回忆,他们的人生是个什么样子?又有什么样的感受呢?
还有个问题,是什么支持着人们在这不确定的人生中前行呢?看来我也陷入了张老说的那种“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的泥潭。
关于文言文
中华文化自上古至民国传承有序,浩如烟海的传统典籍是取之不尽的宝库。身为中国人,若不具备掌握阅读文言文能力,就丧失了了解自己民族的文化和传统的主要途径。张中行老北大中文系出身,解放后编写了若干教材,用以指导初、高中学生学习文言文。本书中提到了一些,其中《文言文选读》是我最想读的一套。质量自不待言,单从编写的认真程度上,可见编者极其用心。他考虑到“容量过小,不能起学会文言的作用;过大,……无论从财力还是时间方面看,学生都承受不了”。因此按照初中、高中各一本,若学有余力,还有难度较前两者更深的第三本。每本书的体例上,“每一课,选文前有‘解说’,近可介绍本篇的情况,远可介绍可读的古籍的情况。选文中间有‘段落大意’,末尾有‘研读参考’……就是自学也不会有困难。”可惜,书已不好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