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是一本由库切著作,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7.00元,页数:197,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男孩》精选点评:
●一本中文版,一本英文版哈哈
●成长三部曲之一 孤独 还是孤独
●真的读不来库切
●不错的作品,令读者另有一番感受!
●算是初中正经读的第一本小说吧 脏字那段印象深刻
●如译者所说,要对南非很了解才能读懂。我怕是连其一都不是很懂。最近在系列读库切中。。。
●8.0分,之前还读过库切的《幽暗之地》,总觉得库切的文字承载不了他的过大的野心,这篇文章也是。我可以看出库切自身背后深厚的思想和广博的文化修养,但是他的语言风格总是过于平实、过于冷峻,甚至到了琐碎的地步。不是他写的不好,而是说他在同等次的作家当中没有鲜明的特色,他用了一种最保险也最合评论家口味的方式去创作,写的东西也是文学批评家喜欢看到的种族、宗教、历史,庞杂且宏大,但小男孩的视角事实上承载不了那么多东西。虽然文章也并不是艰涩,但在让人看的时候觉得很厉害,看完之后就忘记这方面,库切这本书做到了。
●我想打三星半的。
●翻译不错
●最近在读库切 他讲故事的语言和手法叫人着迷 并不太长的篇幅 总是越到结尾越入佳境 读者和人物一样经历了灵魂的洗礼一般; 作为自传性的作品 一个小孩子的童年时时会自我反省并感觉到耻辱 这一主题一直延续到他的所有作品之中;父亲母亲的家庭细节,舅舅的农场,指甲很长很长死去的阿姨,罗马天主教还是基督教,混血种人,一些片段
《男孩》读后感(一):相比之下,这本未尝不可同样唤作青春
库切的书一直很好读,好读并不是指立意浅白通俗消遣,而是良品好读,晓畅坦荡,既容易进入又易于体悟,这两种看似平常的品质在如今的文学中是多么难于统一呀。
少年时期大概算是青春前延的产物,青春恰似液态气态无穷互化的物质,黯蓝色沉积洇漫,宿命般摆脱不了枯涩惨淡的底色,却又不乏狂乱和轻佻。若果将青春视为一种命运,也必然会有消褪甚而永逝的某日某刻,青春若要有力,劲然穿透狭窄时光,为今后的人生打上符咒般隐隐发力的烙印,必定要诞生于足够混乱复杂的嬗合沼泽之中。见证足够多的困顿,足够多的羞耻,足够多的分裂和溺水般病态的依赖,如此成长起来的人可能比他人更奇迹般具有纯善温和面容,却也有蛛网样庞大交错的灵魂分支。
我想说的是,那些敏于感受,据异样洞察力为械的聪明家伙们,几乎无一不经历过青春寂寥悲苦的野望,那种孤独一人而毫无头绪的茫然抵抗,在被人忽视的地方悄然迸发出天性的冷淡和残酷,他们对待普通的人间关系常常不合情理,对于他人天然释怀的事实却孜孜于求,不经掩饰流露出来的,那的确是恶。
只不过在漫长的余生中,那些恶都成为自我惩罚的枷锁,恶不再是武器,曾经并将永远承载着的自身才是——因为这沉重的熔炼,他和他们,变得光亮锐利,举世无匹。
诺奖总与政治千丝万缕,当年库切获奖也不例外。并非想要揭露政治局势历史残孽云云,即使自它而出,人性亦是深渊中最苍白硬朗的花朵,如果你指望它一味美丽,便大错特错。
在库切的文学评论集《内心活动》一书中,收录了他对菲利普.罗斯的《反美阴谋》的评论文章。该书以一个孩子的视角看待发生在他身上的历史事件。库切如此评论到:
“罗斯刻意不在其作品中透露任何事后的真知灼见,并放弃任何不顾孩子的视角而炫耀聪明的机会。……青春视域的鲜活性与成年人的洞见之间的衔接,是完成得如此巧妙,使得我们难以察觉是谁在任何一个特定的时刻在我们耳边说话,到底是孩子还是男人。”
这段评论拿来形容库切自己的这本《男孩》再合适不过了。然而库切能够成为一个大师,是他放弃了一个孩子的幼稚语言,而把“青春视域的鲜活性”与“成年人的洞见”完美衔接在一起。
小说以他们搬到伍斯特的新家开始描写,前十五章写了库切在伍斯特的生活,后四章则是他们搬回开普敦之后。小说的副标题“外省生活场景1”由此而来。在库切的续作《青春》中(外省生活场景2),前四章写他在开普敦的生活,后十五章写的则是伦敦。
《男孩》一书的主线看上去是不那么明显,库切在处理“成长阶段的典型改变”时,彰显了自己节制的艺术技巧。在描写他自己性意识的萌发时,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只有一样不再劳累她了,那就是当他光着身子时不再让她进浴室了。”(第36页)
小说一开始,男孩不希望母亲有她自己的生活。他和父亲一起反对母亲学骑车(我不想做这屋里的囚徒,她说,我要自由。第3页)。渐渐的,男孩希望母亲不要再那么爱他了,因为“她完全地爱他,也就意味着他必须完全爱她:这是她强加在他身上的因果关系。”(第50页)一方面,男孩渐渐意识到母亲的爱成为束缚他的链条,另一方面,他意识到他和父亲之间,永远都是战争。
在第十八章,失业在家的父亲躺在床上,他想象着他死了,他悄悄走进卧室却失望的发现他没死。这时候,父亲以一个男人的警觉的目光看着他,那是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的目光。而他的母亲,眼神里亦毫无爱意,他害怕母亲的审判,他还装作一个孩子,他害怕母亲揭穿这场表演。就此,一个真实的生活,呈现在这个衣服有些显小的不再是孩子的少年面前:他的家庭,无非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糟糕生活。
作为小说家的库切,深知一个小说家的社会使命。(这句话听起来很做作)他知道,小说的艺术,是将现实生活“真实的”呈现出来。作品往往比现实更真实,因为它有一种穿透迷雾的力量。
《男孩》借助一个少年的心路历程,展现了南非布尔人的内心挣扎,也为读者描述了历史切片背后,那些种族间的残酷。库切的精湛的艺术才能,使这部简单的看似中篇的小说,具有长篇小说的了不起的维度。
《男孩》读后感(三):还是读英文版吧!以第151页为例
最近在读英文版,不时发现一些过去看中文版时没什么印象的片段。开始以为是我读中文太快没注意到。对比了一页中文版之后,才发觉翻译也有责任。
先看这一段:
quot;Writing for Mr Whelan is not like stretching his wings; on the contrary, it is like huddling in a ball, making himself as small and inoffensive as he can."
译文:“写威兰先生指定的作文没法发挥他的想象力,相反就像是被挤在一团什么东西里面,只能把自己蜷缩起来,老老实实地待着。”
quot;huddling in a ball"实在比“被挤在一团什么东西里面”简洁、形象多了。
再看这段:
quot;What he would write if he could, would spread across the page out of control...like shadows racing across the face of still water,..."
译文:“这类故事一旦来到他的笔尖,就会失控地铺满整张作文纸……像幻影在平静的水面上纵横舞动……”
英文的画面感在翻译中荡然无存。shadow不应该翻成幻影,它就是真实存在的阴影。事实上,这个词在朗文当代词典与韦氏词典里面,都没有“幻影”这个意思。把Racing翻成“纵横舞动”,也失去了原词的速度感。
继续对比同一页的中英文版本,我发现了这些明显的错译:
quot;Whoever he truly is, whoever the true "I" is that ought to be rising out of the ashes of his childhood, is not being allowed to be born, is being kept puny and stunted."
译文:“真实的他是什么样的,真实的这个‘我’应该从童年的灰烬中升华,而不是像刚出生那样,老是一副孱弱而不发育的样子。”
原文的意思是“真实的我”没有出生,而不是说它“像刚出生那样”。
quot;He has this feeling most despairingly in Mr Whelan"s classes. There is a great deal more that he can write than Mr Whelan will ever allow."
译文:“威兰老师课上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带着这种绝望情绪。他想写的东西大多不在威兰先生规定的范围之内。”
根据译文,在威兰老师课上某些时间男孩并不绝望,而有一些他想写的东西,是威兰先生许可的,这些并非原文的意思。
我没有时间和耐心检查其他页的翻译,但有人做过类似的工作。这篇评论 http://book.douban.com/review/5631997/ 在同一译者翻译的《内陆深处》前二十几页里就查出了二十多处错误。
反正读小说不是任务,读得慢些并不要紧,以后还是读英文版好了。
本文参考英文版:"Boyhood: Scenes from Provincial Life", Viking, 1997
水瓶座的人可能都拥有库切类似的疏离、孤独和羞耻感。《男孩》写的是库切的童年,似乎也隐现出了瓶子们的童年。读起来,亲切又遥远。
自我意识
(羞耻感和自我膨胀的交替循环,孤独的个体,无人理解的秘密。他只是他自己。)
他确信自己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异人。但他还不太明白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使命。……他等着被召唤。当命运的召唤来临时,他将做好准备。他将毫不退缩地作出回映,即便这意味着去赴死,就像《英烈传》中那些人物一样。
他从来没有挨过揍,对此深感羞耻。他没法轻松地触及教鞭什么的,不像这些男人对这事儿几乎就是心领神会。他有种感觉,自己完了。……他只是把自己从羞耻感中挪开去了,他表现出急匆匆的轻快活泼的模样,挨过肌肤裸露的分分秒秒,这时候他的脚好像也跟别人一样似的。这羞耻感有时就像还挂在某个地方,等着回到他身上,当然这是一种私密的羞耻,别的男孩永远不知道。
他只是他自己,别指望能找到自己的同伙。是他自己以某种方式超越了童年,超越了家庭和学校,达到一种无须可意为之的新境界。
学校
在伍斯特,他总是带着一种忐忑不安却又不乏刺激的心态去学校。说真的,最可怕的结果无非就是他随时可能暴露自己说谎者的面目。但学校还是有着极大的吸引力: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痛苦、残暴和身仇大恨。
在开普敦,他很快就感到这儿是在虚掷时光。学校不再是一个大悲大恸的受难之处,不过是个缩至一隅的小世界,多少像个还算仁慈的监狱,他每天编织着课堂生活,自己也像是一个被编织的篮筐。
母亲:
(女人汹涌的爱,泛滥的爱,同时,也是因她的个体完整让儿子心身恐惧、敬畏的爱)
他希望她(母亲)别这么爱他。她完全地爱他,也就意味着他必须完全爱她;这是她强加在他身上的因果关系。他永远也不可能把她倾注在他身上的爱回馈给她。这种一辈子都得背负爱的债务的想法让他动弹不得,让他恼怒不已,所以他从来不吻她,也不肯让她碰自己。当她受伤地转身默默地离开时,他也有意识地硬着心肠,不向她屈服。
母亲(她)放下手里的活儿,转身看着他,眼睛忽闪忽闪地对着他。这是若有所思的神色,竟没有一丝钟爱的意味。这不是第一次她这样看他。确切说,只要不让幻觉蒙住眼睛,她一向能够看清他的本性。她了解他,一眼就能把他从头看到脚,她却很不喜欢这样。对他这种观察,她甚至都已感到厌倦。
这是他对她心存畏惧的原因。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是对他人生最初最无助岁月中(那段岁月他自己绞尽脑汁也找不出记忆)一切知根知底的人;是跟他关系最亲密、对他具有绝对控制力的人,考虑到她是那种好打听事情的人,自由消息来源,所以很可能对学校里儿子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她也心知肚明。
他害怕她(母亲)的审判。他害怕的是有那么一瞬间,就像现在这样一种冷静而洞察的念头在她脑子里闪现,他可拿不出激情来改变气氛,也找不出借口让她的判决变得不那么直截了当。他最害怕的是那一刻——她的判决脱口而出,这个时候竟迟迟未来。这将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他将无法承受。他不想知道。他有那么多事情不想知道,他都感到脑子里像是从哪儿伸来一只手想捂住自己的耳朵,捂住自己的眼睛。他宁愿又聋又瞎,而不想知道她对自己的看法。他宁愿像乌龟似的躲在壳里。
父亲
(孤独的、难以交流的、雄性动物之间的陌生和敌意)
半夜,他会被一阵躁声闹醒——他睡觉不是很沉——一辆汽车停在屋前,前门开了,父亲进家,径直走入卫生间。稍后,父母房间里传来一阵激烈的悄声吵骂。每天早晨,溅落在卫生间地板上、坐便器上那些黄褐色的液渍,散发出一股恶腻的气味。他写了一张纸条贴在卫生间里:请把坐便垫圈掀起来。但这张纸条写了没用。撒在坐便垫圈上的尿液成了他父亲抗议老婆孩子不跟他说话的最后一手。
一口痰涌上喉咙。父亲咳了起来,翻了个身。他眼睛张开了,眼睛里充满了男性的警醒,完全明白自己身处何地。这双眼睛看见他了,他本不该站在这儿像是在窥探什么。这双眼睛里没有判断,但也没有温情。
成长
(他还是他自己)
眼见自己那身放出卷边的白衬衫和灰短裤都快穿不下了:他不是一个孩子了,一个过路人不会把他视为孩童,现在毕竟老大不小,再用孩子作为自己的借口已经不行了,可他还像孩子那样愚蠢地龟缩在自我封闭的坚壳内:稚气、麻木、无知、愚钝。就在这一刻,他撇开愠怒,以超然的眼光认识了父亲和母亲;不再把他们视作两个面目不清的家伙压在自己肩上的重荷——没日没夜地搞得他浑身不爽。实际上这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过着他们自己麻木而充满烦恼的生活。天空豁然开朗,他瞥见了世界的本真,倏然间天幕又拉上了,他还是自己,现实中惟有他自己认可的故事,他自己的故事。
《男孩》读后感(五):不变的脸
在头发花白的时日再回顾童年的往昔,点滴片断恍惚间都凝结成一部依稀斑驳的默片,人物轮廓日渐模糊,偶尔还会出现大段的空白,切断情节的发展。毕竟那都是发生在数十年前的故事,在主人公大脑里沉沉浮浮,不知不觉间已铭记上自身的烙印,早已不再是往事的再现。那些被融入了主观臆想的故事,再拿出来呈现时,已分不清哪部分是真实的场景,那部分却又是经过篡改。所以比起他人代工的传记,回忆录的真实性显得更加岌岌可危,谁曾知晓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的那个人在回忆此生时,有没有故意添上一笔或是删去一段呢?虽然都是讲述人一生之中的某些片断,但纪录片却远比情节剧要有说服力得多。
或许这便是2003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J.M.库切选择用第三人称来开始自己自传体小说的原因。在《童年》和《青春》中的那个“他”,在库切冷静的笔调下,却显得格外立体与生动。这些发生在作者青少年时代的故事,一旦换了一个身份,仿佛便与自己脱离了干系,抽身出来,便可以将自己的过去进行最深入也是最残酷的剖析。库切用简洁的语言勾勒出彼时的场景,如同讲述刚刚散场的电影中的某个场景,在别人的故事面前,自己仅仅是个看客。
无可否认,库切是个讲故事的好手。这位唯一曾两次获得布克奖的南非作家,生长于种族隔离的年代,少年时远赴重洋工作,多年后再回到故土,生活经历本身就是一部小说。当年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授奖词里如此写道,“他的自传体小说《男孩》主要围绕着父亲的人格屈辱以及由此引起的儿子的心理分裂。但小说同时展现了南非老派乡村生活的奇妙场景,以及布尔人和英格兰人之间、白人和黑人之间永无休止的冲突。在续篇《青春》中,作者冷酷地剖析自己,刻画了一个以古怪地方式祈望获得他人认同的年轻人。”但是库切著作的中文译本,却是先出版的《青春》,两年之后《男孩》才得以问世。这样的倒叙虽然不符合回忆或是写作的流程,但是对于读者而言,却可从中更深刻地了解到这位当代文学大师的心路历程。毕竟他那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冷峻和平实,都与童年时周遭一切对其成长的影响密不可分。
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词里评价到库切的作品,说他没有两部作品采用了相同的创作手法。即使同为自传体小说,同样是以第三人称作为的主线,同样被贴上了“外省生活场景”的标签,《男孩》与《青春》还是有着诸多的不一致。与《青春》中以大量国外生活的记叙来体现出主人公在理想面前的犹豫徘徊不同,《男孩》尽管叙述的是更早的年代,但是在南非种族隔离制度日渐盛行的那段日子,个人的成长在社会的动荡面前,永远会受到后者的操控。所以相较于以个人思想变化为主的《青春》,《男孩》更多地是借一个孩子的目光来揭露社会的真面,话题自然也就显得加倍的沉重。
尽管故事本身已经承载了太多的内涵,但是库切还是喜欢在小说的最后画出了一个开放式的结尾,如同《男孩》结尾处的书和人,《青春》中田间的灰雾,就连他最新的小说《慢人》里,库切也用三次亲吻作为了结束,留下的,是更多的遐想,或许还有希望。无论是《慢人》中在车祸中失去一条腿的摄影师,还是《男孩》和《青春》中以自己为原型塑造出来的那个“他”,库切并没有把人物的命运锁定在某个固定的匣子里,只是把你带到一扇门前,而推开门之后会见到什么样的风景,却只有依靠读者凭借前文有限的提示去想象那个无限大的世界。那扇通往光明的门,是库切抓住读者心灵的法宝,却也是留给作者自己的希望。
这是从南非那个特殊年代走过所留的疤,为社会所铭刻,从童年时候开始,便跟随了人的一生。库切向往着平等与自由,所以才会在青年时代逃离那个社会,而因为眷恋,却又再次回到故乡的怀抱。《男孩》记录的是他十岁到十三岁的生活,这时候他刚刚开始被社会的问题所感染与困扰,而《青春》却发生在大学毕业,他已经有了充足的条件及准备离开这个让他一时无法留恋的国家。而这中间的空白,库切并没有在他的作品中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案,只是我们可以相信,这段记忆在库切的脑海中,必定深刻而清晰,不曾受到过半点的涂改。
相较而言,中国的社会变迁对于很多人的青春却也是一个转折所在。由三联书店出版的《八十年代访谈录》,通过与十二位不同领域领先者所进行的关于“八十年代”情境及问题意识的对话或是影像回忆,对那个振荡之后万物复苏发展飞跃的年代进行了再现。编著者查建英说,“我一直认为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是当代中国历史上一个短暂、脆弱却颇具特制、令人心动的浪漫年代。”而她所采访的这些对象,阿城、北岛、崔健、田壮壮等,在这本书所围绕的廿年前,正是风华正茂,无一不是彼时同龄人精神上依赖或向往的对象所在。在那个“最浪漫”的年代,这些人的青春得到了最淋漓尽致的彰显,却又通过各种各样的形式,影像了更多成千上万的青年。那些青春的躁动与洋溢,在一切归为平静的今天,却也只能通过文字的方式作以保留,而翻动书卷,如同放映机缓缓开始流转,一张张曾经年轻的相貌浮现在众人的面前,不曾改变过的脸,唤醒的却是记忆中最深最真的一段眷恋。
等到消逝过才去追忆,却不如就此记下,将生活的痕迹或是偶然的所感先行记载,以防日后回忆起会有所偏差。在这一点上,蔡康永的习惯或许值得借鉴。《有一天啊,宝宝》名以上是给搭档女儿的见面礼,还不如说是写给自己,作为那些正渐渐消逝的时光的纪念。无论是对生命发出的感概或是在一件小物什面前的唠叨,当很多年后翻阅起时,一块块拼图组合起来的,却依旧是那段青春时留下的回忆,镜子中不曾被时间摧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