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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斤卖的书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应该有好几天了吧,从步行街走过,在步行街的南口摆了两个大大的书摊,打了个牌子“书论斤卖,九元钱一斤。”

  步行街南口,一直是很多卖小吃的摊贩占着。其实最早的时候,这儿什么也没有,也不知从哪一天,这儿突然间冒出了很多卖小吃的摊贩。记忆深处好像是在十字路口对面卖了好几年小笼包子的那小摊,突然搬到对面来了,接着就陆续的来了好多小商贩。什么东北烤饼、烤鱿鱼、炒面条、麻辣烫……

  这些商贩在步行街这南口排成两排,夏天甚至超过两排。大家挂着灯,在夜色中显得温暖而热闹。吃小吃的人络绎不断。大家都不吆喝,十分安静的各自守着自己的摊位做着生意。每日去广场锻炼身体,都要从这众多的小吃摊前走过。这些摊都是用三轮车支上,有的在三轮车上有个四方形的玻璃罩,有的什么也没有。三轮车一停,很快收拾好就可以做买卖了。从这些摊前走过,眼光便总是要扫扫这些生意人和生意摊子。有个买炒面的男人,长得挺帅,看起来一脸严肃。我每次路过,好像从没见他跟人说过话,甚至连打点生意的话都很少,看起来很像个冷面汉子,当然我停留的时间不长。

  就在这帅哥的摊后,突然就出现了这么两个大大的“论斤卖书”的书摊,还用纸板写了几个歪歪斜斜的字。看起来在这杂乱无章的地方,摆上书,很有点不伦不类。心中便也有了无数的感慨,现在的中国已没多少人看书了,原本高雅的书籍也只好伦落到地摊前,在烟熏火燎的小吃摊前,像白菜一样论斤卖了。平时常见街角路边,有突然摆出的书摊,称“书店倒闭”等类似摊点处理书籍,已不以为怪。只是今天这“论斤卖”的书,有点让人心中实在忍不住的生出一些悲凉来。不知一直奉书为经典的先人们怎么想了!

  书,对我来说,总是有吸引力的,虽说现在少去逛书店了,但书还是自己心中永远放不下的情结。见书摊,便有了眼睛一亮的感觉,自然是要去看看的,可每次到了这儿又总是匆匆忙忙,只能大概扫上一眼。入眼帘的都没有提起自己买的欲望来。因为书大多是现在很流行的书,或者说实用性很强的书,我一文人自然不感兴趣。我要看的书自然很少,好多年来都是这样的感觉,早已是见怪不怪的了。但我知道,这么多的书肯定能找到我喜欢的,只是得花点时间罢了。所以一直说找时间去仔细淘淘。


  今日又路过,看见一本书《百年诅咒》,翻了翻,觉得还有点兴趣,于是花七元钱买了回来。卖书的是个年轻的小伙,捧着平板电脑,坐在旁边一个三轮车上,他的斜前方书摊头有一把电子秤,有人要买书,拿了过来,他甚至懒得说话,只用手往那电子秤一指,意思是你把书放上去,他报出钱来你交钱他收钱,然后又埋下头去玩他的平板。小伙面部没有任何表情,显得有些机械。估计是书店干不下去了拉来处理的吧。

  其实这书摊,开始我以为是电子商城三楼的书城下来摆的。因为常常见白天在电子商城下面,晚上大家唱歌的地方摆着书摊。那书摊不大,但看起来比这书摊整洁、从容一点。今日看见这小伙,便明白这不是那家书店的书,或许是另一家经营不下去的书店来处理的。

  书,是人类最大的精神才富,可如今看书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大家忙得是没功夫看书,因为看书是要静下心来的,全都闹哄哄的忙着赚钱,心都躁躁的,火气也大大的,怎么可能看得进书呢,看不进书又怎么会买书,对书感兴趣呢。所以每日路过,见书摊前人倒是不少,但大多是翻翻,真正买的人却不多,就我买回来的这本书,过去几天了,也还没看完,可见一般人看书的兴趣了。现在大家在一起,年轻人愁的是如何赚钱,中老年天天操心的是如何养身,如何长寿。没有人想看书,有人说看书头疼,看书有什么用。似乎这世道看书的人跟被嘲笑的傻瓜巳差不多了。想到此连我这傻瓜都有了点忍不住一乐了。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看的书也少了,不是没有时间,而是静不下心来,好像总是有很多事要忙似的,但具体忙些什么,也不了了之。虽然枕头上放着书,虽然每晚照例翻翻书,但看不了多久就会睡意朦胧,完全没有了年轻时候那种一通宵翻完一本砖头似的小说的劲头。这或许就是老了的标志吧。

  书读得少了,思索便也少了,晕晕乎不知所以。提起笔更是半天找不到感觉,便能切身地体会到“书到用时方恨少”了。想起杜甫那“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的格言,惭愧得令人汗颜。古人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可见书给人的启发有多么重要。只是现在除了小学生的课外读物,谁又还对唐诗感兴趣呢。那可是换不来银子,发不了大财。莎士比亚说“书籍是全世界的营养品。生活里没有书籍,就好像没有阳光;智慧里没有书籍,就好像鸟儿没有翅膀。”久不读书,生活里哪还有营养,所以全中国人都只能患那营养不良之症。虽说那营养过剩的三高病天天在增加,但那精神中的营养不良,便也从角角落落不停地表现出来。营养的缺乏便也没有了阳光,没有和谐,只剩昧良心的毒食品,斤斤分分地较量,你死我活地商斗。为了钱,中国人没有了底线,什么事做不出来!

  话说远了,感慨太多了,就此打住。悲天悯人,好像也有点可笑,忍不住还一乐!

  日子不管怎样,还得往下过呀!

  走,向前走吧。走过了书摊……

  写完这短文,一天在大街上,扭头便看到了“论斤卖书”的店铺,还真有这店铺呀!心里又忍不住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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