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诗史》是一本由[日] 吉川幸次郎著作,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9.00元,页数:37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读过一半。
●看前言就知道又是一本神书。中文狗想把整个前言背下来…
●劉向仁先生的譯本 阮籍詠懷詩是亮點 李商隱的小節也算是有趣 明清塊就是把明清詩概說中的幾篇重要論文搬過來了 再看遍也好
●110416細一過
●吉川先生据诗的语言还原作者及其背景,常以作者的口吻说话,近于通灵。还原之后察究天命又回到人本身,其间议论引人深思,只可惜,以本书体量,未足成说。期待吉川先生的全集终有汉语版。
●2019.01.15-2019.02.07 寒假读的这本书,是古代文学考试的时候出过有关《中国诗史》的题目,于是考试后放假前就去借了这本书。如今国外汉学研究课老师让讲,打算再次借过来找一篇论文详细读一下。一定一定要多读书!
●“唐人喜爱的是瞬间感情的燃烧” “六朝人喜爱的是持续”
●初看不免有与已接受的文学史框架相悖之感,但作者一以贯之的论点(如悲观与渺小作为文学史【起码是】诗歌史的关键词,儒学之于文学的意义等)除却新颖,更有超越文学本身的宏观感,譬如当年读钱穆先生作品的大格局,心向往之。作者把传统文化作为接近更真实的现代性的动力,实大哉言。
●前边仔细看了。天和诗歌的关联,颇有中哲的意思。后边草草。#4.01.说司马相如,似乎牵强。说大风歌垓下歌诗经中的天,颇为有趣。#3.31,三星。据说第一章备受瞩目,从中国哲学角度观照中国文学,恰我是中哲的,读时感触不大,后来回味,慢慢凑泊上去,似乎确是这样。感触从玄远回到平实了。我的需求,是诗史啊。
●非常好看的文学史
这几日在看日本汉学家吉川幸次郎的《中国诗史》。吉川称中国文学,是抑制对神的关心只凝视人间的文学,这个民族的文学题材是:人间的事实。此书可与斯蒂芬-欧文的《追忆-中国古典文学中的往事再现》并看。
《中国诗史》从一个置身事外的角度认识了中国的文学史,确实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本国人自己的文学史总是有感情的因素,政治走向的因素等等,文学史“史”的成分不那么客观。并不是说别国人看中国文学史就完全旁观者清,对我们至少是个借鉴
从一个日本学者的视角来研究中国诗,别有一番风味。以各个时期的作家为主线来写一部中国诗史不乏新颖之处。
其中明显可看出作者并不谙熟中国文化(如作者坦言不知“归来煮白石”中的白石为何物),但作者的诚挚与谨慎,值得我们赞赏!
有一种情感,在蓦然之间会成为终生温暖的回忆。没有偏见。大学时一个晴好的下午,在图书馆静静地看完了这本书。到现在仍然让我怀念。
吉川先生在中国历代群星璀璨的诗人中最深切尊敬和爱戴的杜甫。那是因为在杜甫的作品中,其内容的真诚和作品所表现出来的真诚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先生通过杜甫想要说明的是,就是通过他的文学作品,使具有普遍意义的人生之宝——这种真诚的精神,在人们心中复苏。“人类的拯救不能靠神,只能靠人类自己”,先生把此作为中国精神的基干加以阐明。
在回答本国的答问时,先生直言不讳地说道:“我认为世界上作为人道主义的重要源泉之一的那便是中国文学,而且从某种意义上,它弥补了欧洲包括古希腊和基督教方法所带有的所有的偏向。中国的精神不应当作为那种特殊的东西来读,而是应该作为普遍的东西去读。不要从从狭义的立场去阅读,而是应该把它作为人类的广泛的经典作品来阅读。”
先生的话,我不禁想起国内那些挖自家文化墙根的所谓学者们。希望那些人早些闭上高贵的西瓜嘴。
“这种对人类的广泛的关心及爱,可以认为是作为中国文学的使命延续下来的东西。”先生如是说。
先生对魏晋唐宋文学的研究颇为精彩,对陶渊明的研究,对阮籍咏怀诗的解读,对唐宋文学精神的传统,让我读者不觉神思飞扬。比如先生这样说道:“唐人诗最得意之处是对无限制的‘不确定的东西的描绘。新发掘的题材形成此类题材的效用的形象,而且这种形象是有意识地挖掘和表现的。春风之喜悦,秋风之感慨,飘浮于中国春天天空之柳絮,夕阳的美和悲哀,月光的忧郁,全都是唐诗之中常用的形象,实际上这些实际上到唐诗才成为昭著而广泛吟咏的风物的。自然界已不是一般的感觉的对象,而是心情的象征。这些也是到唐诗才确定下来的。西北沙漠地带,西南未开拓的地区都成为达到膨胀极点时的国土,得以自由旅行期间。人事方面的描写也深入到生活的细部,而且都是有意义的细部,唐诗都获得了以前诗歌所长久探询的东西,大诗人们的自觉是到诗或文明这个时期自己存在的……”
文字背后,我读到一个真成为中国的学者真诚而宽广的心胸。那里,没有民族的仇视和偏见,没有盲目的本土文化论,没有狂热,没有政治,没有美国。更没有西方的学术妖魔。
这种精神还不可贵吗?一位日本学者,用他这样的精神,感动了我,让我感到一种身处异乡的乡愁,一种异乡逢知己的温暖的亲切感。
先生让我明白的还有那种认真的态度。做学问,自有它的深趣,我的心,平静多了平静多了。
我曾经对日本文化的认识真的正确吗?
现在越来越鄙视厌烦那些极端的民族主义者,偏执狂,带有暴力倾向的伪道者,他的叫嚷,只能叫出他的可鄙,他做人不纯粹背后的杂烩,他的学识迟早成为他自我毁灭的深渊。
这是一本日本人研究汉学的论文集,书中对于中国诗歌和诗人的评论也是公正和客观的。这本书没有给我太多的惊喜,但是由书中的观点所引发的一些思考还是蛮有裨益的。最近几周理论哥的课上一直在讲诗言志这个观点,我想,我的思考大抵和它相关,或许和它无关。
文人和仕人
诗言志,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文人大抵不得志者多,得志者只是极少数。于是乎,我们经常在诗句里读到“冯唐易老,贾谊难封”的不满,经常听到“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的抱怨。这可能是不得志的文人的一种集体声音,将自己不得志的原因归结于无圣主、乏明时,却很少将原因归结于自己。报国无方,投路无门,将满腔的不满和抱负从胸中涌出,大抵澎湃豪放,诗言志了,可有几个审思过自己。儒家说修身治国齐家平天下,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就是志,这就是最高的信仰和使命。可是仔细思考,圣人似乎给了我们共同理想和最高目标,却忽视了教我们怎么去应对这纷繁的世界,怎么去经纶事务,怎么去处理国家大事。别说君君臣臣,别说君使臣以礼,别说臣事君以忠。儒家的思想不过是一遍又一遍地去占领道德的制高点,然后呢,然后就没有了。于是乎,那些个饱读诗书的文人怀着这满腔的修齐治平的热血,便以为个个可以成为经世的能人。可惜粥多僧少,可惜官虽有,权高位重不多。没当上官的不得志了,当上官没居要职的不得志了,居要职却受制皇帝和他人制肘的也不得志了。这些文人觉得有了治国平天下的理想就必然要有治国平天下的位置,可是他们习惯的忽视掉了自己到底有木有治国平天下的能耐。他们抱怨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于是,文人在没有成为自己希望的“仕人”的时候,顺利成为了诗人,并在自己的第二产业上发扬光大。其实,我总在想就算给贾谊之类的书生以把控天下的职务,也不见得能真正治出个盛世。就算让他们处于当权者的位置,不一定比那些人做得好,甚至很有可能做的差。因为文人大抵是好人,却不一定是治世有用的人。
诗人与酒
我总觉得,这两者必须要结合在一起,而且一定会永远结合在一起。以前如此,今天如此,以后更是如此。酒是催化剂,可以让欢乐得到发泄,更可以让忧愁得到发泄。如果说不得志是中国文人的一种常态,那么酒发泄愁的作用也是中国文人的一种常态。阮籍喝酒可以醉60天,陶渊明写下了《饮酒》的组诗;连矜持的老杜也在郁郁寡欢的时候写到“如今足斟酌,且用慰迟暮”,李白更是大呼“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寂寞的不只有,圣贤,还有一批又一批的诗人。诗人是孤独的,孤独在于无人懂其志,无人成全其志。于是浊酒一杯,两行清泪,愁似无还有,孤独似去更还。孤独是诗人的集体心态,可是落实于诗歌的反映去不太一样。“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在孤独的世界里,阮籍思考的是人生的存在和轮回。“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在孤独的世界里,陶潜抛开尘世,反而去享受这孤独。“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在孤独的世界里,李白依旧是无畔无羁,我行我素。“安得广厦千万间,使我不得开心颜”,在孤独的世界里,老杜总能想到天下黎庶的生存。这四种不同的态度,大抵代表了诗人们对待孤独,对待世界的四种声音,只可惜曲高和者寡。赵翼说“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只可惜我们学得会饮酒,体会过孤独,却很少有人能做到审思宇宙,超于尘世,无羁无绊,博爱无私了。
诗言志和社会的声音
写到这里,我脑海里浮现的是大二时打辩论的一个辩题:我们时代还需不需要鲁迅有人曾经说过,别看现在我们那么推崇鲁迅,如果他能活到新中国也还会抱怨个不停。我相信,鲁迅如果活到新中国,一定也会有诸多不满,一定也会抱怨。因为这是文人的共同特征和不可抹去的印迹。我们时代还需不需要鲁迅,我想,应该是需要的,不仅需要鲁迅,更需要所有的文人能去用国事家事天下事的态度去思考问题,用敏锐的眼光发现问题,用犀利的语言去痛击问题。这应该是知识人的常态。那么诗言志和儒家的修齐治平也应该是有用的,没有修齐治平,文人岂会那么热心国家大事,没有在心为志,又怎么发言为诗呢。文人的抱怨应该是一种社会常态,虽然他们不一定能做好,但是他们会告诉我们哪里不好。文人的声音,或是诗人的声音,也是时代的声音,社会的声音。如果文人失声,这社会也一定会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