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集释(全四册)》是一本由程树德著作,中华书局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92.00,页数:143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论语集释(全四册)》精选点评:
●给力!
●很合适的床头书,每天读几句,总算读完了……
●以前看过简注的论语,对文章本身兴趣不是很大,纯粹看的注释。我完全是当做学语言。
●大赞,研究《论语》很到位。
●程氏引書四百六十餘種,可謂備矣。
●十分詳細,資料浩瀚
●读论语,知人论世。
●“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其实我倾向于老庄......
● 我忘不了当初推荐我看的人所说的话,大意是大众的主流是于丹,舆论的主流是杨伯峻,而真正的要求学的人是要看程树德。
●十几页的东西能扯成4本书。。。消耗别人青春不道德的。。。
《论语集释(全四册)》读后感(一):自序
夫文化者國家之生命,思想者人民之傾向,教育者立國之根本,凡愛其國者,未有不愛其國之文化。思想之鵠,教育之程,皆以是爲準。反之,而毁滅其文化,移易其思想,變更其教育,則必不利於其國者也。著者以風燭殘年,不惜汗蒸指皸之勞,窮年矻矻以爲此者,亦欲以發揚吾國固有文化,間執孔子學説不合現代潮流之狂喙,期使國人之舍本逐末、徇人失己者俾廢然知返。
《论语集释(全四册)》读后感(二):“道同齐味”
“有朋自远方来”这一句,曰“朋”,曰“远”,则“友”与“近”,全在其中了。
郑康成注此云,同门曰朋,同志曰友。与友相较,朋则稍微疏阔一点,而又是从远方来,那么平时并不密接,就可知矣。强调“既疏且远”,则“又密又近”者,更何论矣。古文中,这样的表达法,乃惯见常闻,就像我们现在口头常语所谓“连如此都可以,那么如彼还有什么可说的”。
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同门同志,成己成物,教学相长,疏密远近,来聚而悦乐,道同齐味,欢然适愿,那是“知人人知”之极致了,程子曰,悦在心,乐主发散在外。独乐而众乐。与下文的“人不知”之所谓,对照着来读,则思过半矣。
《论语集释(全四册)》读后感(三):学之“时与习”
《论语》学而的开首三句,是说起论语口头上最熟悉的三句。不过,把这三句作通解,并且前后一贯而有递进,则还多少要有点深思。
“学而时习之”中,学是觉悟未知也,而习则是温故而知新也,学“未知”,习已知,悟都在其中。“时”字恰正是关键。历代注疏中,对这一“时”字,可注意者有:皇侃义疏曰:时有“年中为时”,春夏时气清而轻,诗乐在“声”,声则清而轻也,故春夏宜学诗乐;秋冬时气重而浊,书礼是事,事则重而浊,或者就是我们现在所谓的“沉重”吧,故秋冬宜学书礼。时又有“身中为时”,一个人学得太早,则易迷昏;学得太晚,已有太多“先入”的东西,往往扞格难通。此外,不同年龄,宜学不同的东西。时更有“日中为时”,一日不间断,即所谓“学无废业”。
又《焦氏笔乘》引赵仲修的说法,学非仅学知识也,重在学为人也,学为圣贤也,故习亦非仅为习诵,而在行也。“习于行”,则一日、一岁、一生,无不是行也,故人之一举手、一投足,皆可为学也,这是学无间断的真义。如是这样,则人无论快乐,抑或痛苦,做大事,抑或只是洒扫庭除,都是学而时习之。出入起居,饮食游观,疾病死生,无非学而时习之。此所谓“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也,亦是朱熹《近思录》“近思”两字的意思,与其去想远处的东西,倒宁可去想想近在手边、身边的事情。
《论语集释(全四册)》读后感(四):“人不知”之二解
我们平常人,说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已经是很好,要再往下说,就觉得难说,说不好,干脆就绕过去,不提了。
而孔子高明,就高明在“说下去”。学而时习之,那是“成己”。“有朋自远方来”,那是“成己成物”,道同齐味,当然是愉悦。但是,成己却成不了物,“人不知”,那该怎么办呢?
孔子说,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皇侃义疏云:“人不知”有二解:一是古之学者为己,己已得道,他人不见知亦不愠怒;一是君子不求备于一人,若人有钝根而不知解,则恕之而不怒也。此二解,分别甚细,一是人不知我,一是人学而又学,却老是不明白,难以甚解,你却不恼怒他,不去责他“太笨,怎么这样还不懂”。
这二解,看似有别,其实倒是一样。这里有个隔与不隔的关系。人己有隔,而大道不隔,到底是喜是愠?如是喜,那是重于道,而非“为人”也;如是愠,那是但求人己不隔,却与大道往往相隔。
拿学习中的知解而言,己知人不知而怒,则己不知而人知,就易于妒也。那就直往“人己之间”钻进去了,要摆脱出来就难了。
而从别人对自己的理解而言,所谓“人不知”的情况是常有的,即使“愠怒”,看着也是难免。朱子说得坦率,不知而不愠,“逆而难”。只是学而时习之,而有盛德,不厌不倦,才能“难而不难”。
此外如新约里的耶稣,履海而来,门徒害怕地大喊:“这是鬼怪。”耶稣全不愠怒,对他们说,宽心,是我,别怕。这种“不知而不愠”,则全赖对于门徒信仰自己的信任也。
《论语集释(全四册)》读后感(五):“鲜矣”与“未之有也”
《论语·学而》子曰首篇之次,即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凡现代人,经过像法国大革命这样的“革命”洗礼过的,对于上述的话,总有点接受不了,甚者视之为“奴才哲学”。这个暂且放在后面来说。
首先的感慨,却是论语的历代注疏者,实在是辛苦。遇到有子这一句,迎面就是急需要解决的两大问题:一是学而首篇子曰三句之后,为何紧接就是“有子曰”;二是论语中凡及孔子弟子,为何只有有子和曾子称“子”而不名。
历代注家于是各个“开动脑筋”,想像力丰富而又联想力强大。有注家认为,一般总说论语是孔子门人的记述,其实倒可能是孔子弟子有若及曾参的弟子所记,故称有子曾子,乃尊其师也。又有注家引柳柳州采诸太史公的说法,有子称子,是因为孔子既殁,诸弟子尝以其似孔子而师之,其后不能对诸子之问,乃叱避而退,则固尝有师之号,是以称子。而又有注家认有子叱避之说,是史氏采杂说之谬。更有注家在有子与曾子之间区以别之,曾子对于孔子之道,是守约而力行,有子只是知之而已。至于“有子曰”之后,又次之以“子曰”,再次之以“曾子曰”,则是表示有子曾子皆师事孔子也。古来成语所谓“皓首穷经”,即如上述的“费尽心力”,则不待皓首而早已白头矣。
回过来说到有子这一句,即使孝弟,如果君亲有过失,有过错,那么到底要不要犯颜而谏呢?看来还是要的。只是不可“好之”也,不能为“犯”而犯。
为“犯”而犯,看着好像是劝谏,是纠正,其实倒成了手段,那目的却根本只是“犯上”和“作乱”,那就有点可疑。罗兰夫人有一句话,自由啊,天下有多少罪恶,“假汝之名而行”!这里面一个最大的关捩点,也就是:“好之”还是“不好之”,如果只是喜欢犯上或作乱的那一种“造反的快感”,那么无论打出什么漂亮的旗帜和名号,那都是只有破坏而无建设也。
集注里面有一注家,注意到了犯上是“鲜矣”,而作乱是“未之有也”,一个是少,一个是绝没有。这里面有一点点小小“空间”。他说,以“好”见开,则生陵犯之惭;以犯见塞,则抑匡弼之心。孝弟之人而好犯上者,可能也有,只是少,“微有所许,奖其志分”。奖的是他敢于犯颜直谏,这一条不能因其犯而堵塞住。而要他有所惭愧的,是那个“好”字,不可过度地老想着有陵犯之意,并以之为乐,那就是“异化”了。用“鲜矣”开了一条缝,用意就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