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家的第十四堂课》是一本由王安忆著作,河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6.00元,页数:157,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小说家的第十四堂课》精选点评:
●中间那个某教授大谈文学核心在教化那段,真是要多呆板有多呆板呐~~
●从对谈角度看,这本书不算好看,因为基本不存在对谈,很多时候是各讲各讲的,不在一个频道上。骆以军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黄锦树是自己列了个题目说完就算,余光中也不是要对谈,但问题问得好,套了王安忆很多话。
●首次把这类型的书看的这么快。第一场对谈非常精彩,王黄骆三人高手过招,黄锦树在文学研究方面有种平和的稳健。
●虽然不喜欢王安忆吧,但是余光中打得一手好酱油啊。 果然诗人、小说家、学者脑回路各不相同,诗人思维跳跃,小说家感性又有着“创造”的逻辑,学者发言就比较枯燥无味了。
●小说家在台湾的三场演讲合集。写小说是为了什么?表达、记录、重现。王安忆说莫言是天才。
●很能被认真的写作者的态度感动。
●优酷上追着看了余光中人文讲座王安忆受邀的三期,后来知道整理成文出版,对照着书回忆讲座中的言谈,王安忆提起她的母亲很动情,说在美国时一个算命师给她们母女算的结果,以后的运命,一个是苦的艰辛,一个是乐的艰辛,令人动容。她是个勤奋兼具才情的作家,但更多强调自己的勤奋,她很谦逊,很好。
●我关注的是她对中国本土作家的脉络梳理。如此体系化可能和她的教学工作有关。另外,台湾的、马来的作者就会更多谈及现代主义的一些大家,奈保尔,略萨,萨尔曼.拉什迪等等。 可能是职业生涯到达一个相对成熟阶段的缘故,谈写作时她好像不太谈及人文关怀和纪录之类的东西,反而是些更具体的创作经历(《天香》) 本书所说由于是讲座受到篇幅可能还有受众的限制,都不是很深入。 印象深刻的是第三个讲座里她将自己和张爱玲做了一个比较,客观。比较惊喜的是她提到了爱丽丝.门罗,体现了一线作家的国际视角。 她在讲座里提到的在街头我们每天都与危险同行的事情,我也有发现。很难想象人一个如此知道自保的动物会允许危险如此之近。或者说生命的存在的脆弱,有一种荒谬感。 想读《富萍》
●很真诚的一本文学探索课,作者没有高高在上,很真挚的自我剖析,也表达了对文学的感受,生活的现实,文字的虚拟中如何支配。此外,分享还带着作者的年代感,没有框架式的课堂,每一次分享更像是彼此交流。推荐文学中度爱好者
●两个大陆教授的发言挺遗憾的。骆以军划水,黄锦树讲得还行,王安忆有诚意,但很多时候感觉她没怎么回答问题光顾讲自己想讲的东西了。余光中把过河入林和老人与海的发表顺序记反了……
《小说家的第十四堂课》读后感(一):一些关于写作的摘抄
关于文风,第27页有鲁迅的话:
我力避行文的唠叨,只要觉得够将意思传给别人了,就宁可什么陪衬拖带也没有。
长篇小说需要很多准备,很多短篇、中篇的累积,结构和语言的训练。深思熟虑,有意志力的性格,良好的心理素质,在这些全都具备之后或者之前,则需要有一个重大的表达的欲望。
关于素材紧缺,王安忆在第87页、第94页说:
对每一点可能充当素材的琐细都无限地珍惜。
写作应根植于个人经验。她的学生不愿意写熟悉的农村的人物。她没法说服她。社会和时代都在告诉学生们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但美学应该是独立于社会和时代。
关于长篇小说的构思,王安忆在第123页举例《天香》的写作过程:
写年表,把明代的正史,野史,和自己搜集的故事列成表。历史会让故事自洽。
《小说家的第十四堂课》读后感(二):写给鱼姬的读书笔记:好的小说能唤醒我们对生活细节的重新认知
鱼姬:
早上好!
窗外飘来好闻的清风,有点像薄荷清凉水的味道。腿上搭着这本《小说家的十四堂课》,躺在沙发上,站在电视柜旁边,趴在阳台上,花了前前后后大概4个小时,看完了这本书。准确的说应该是王安忆,余光中等这些写作大咖与后生辈对于小说这么个话题的对话访谈录。最近对这种创作者分享自己创作的心得很感兴趣,不管是绘画还是小说故事等方面的,在图书馆发现这本书就借了回来。
小说能干什么呢?
书里开篇就抛出来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换做以前,肯定是不以为然,戏谑的口气在心里嘀咕:一群人在意淫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完全脱离现实的天马行空,有什么好看的。但是走到如今,随着生活阅历的增加,经历了一些事后,心境也随着变化,也不再固执的凡事去追求什么真相,什么人得活在现实里,焦虑感的减少,对文艺作品的欣赏也多了一份新的认识。里面印象很深的一句说:新闻里除了名字是真的,其他全部是假的。小说里除了名字是假的,其他全部是真的。虽然说有点夸张的成分,但真的是很值得把玩的一句话,是不咧?
分享2个在本书里最打动我的认知点吧:
1. 从语言唤醒 身心灵的体验
“在这里我想请大家容许我用2分钟读读她所写的一段话,就是在《上种红菱下种藕》开篇的一段话,我当时读了之后深受感动。书里面讲的是夏静颖出生在浙江农村,小名叫秧宝宝,因为她是出生在初秧的季节。她母亲和父亲决定到城里做生意,就把她寄养在了镇上的朋友家里,“老房其实已经有点荒寂了,但在秧宝宝眼睛里,却是繁荣的。院子里垒着一股鸡窝,屋檐下钉着一具鸽笼,石头条凳上,搁着晒菜籽的空竹匾......””
文中罗老师说读到这段话非常感动,这个感动就是他不自觉地投入其中,融入其中。昨天看到这段,反复看了几遍,也是很有感触,因为我出生在农村,对里面描述的那些意象,鸡窝,竹匾,石头条凳,菜籽.....都是非常熟悉的,因着这些生活细节的东西,思绪一下被拉回了好多好多年前,那时还在乡下读书,和外婆在一起的日子,那个曾经在田野里跑来跑去扎着马尾的小女孩,那个安静的小村落,这么一想起,熟悉却又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继而想起那些画面里的人和事,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唤醒了我内心深处尘封已久的东西,想想还是有点难过,物是人非呀~
好的文字,好的小说是能给我们带来这样的体验的。
2. 王安忆老师分享她创作《天香》的心路历程,从故事的来龙去脉到主题的构成。
“我是个老实的写作者,或者叫作写实主义者,我需要事实,而且是可靠的事实。那么,只能回过头去重新查验,当我最初看到这个掌故的时候,都没注意它具体发生在哪个年代,此时,才发现是晚明。我自制一张年表,从嘉靖三十八年开始。为什么选择嘉靖三十八年?因为史料上面记载这一点,顾氏人家有人考上举人.......”
第一次看到作者这么清晰的分析创作故事的思考脉络,不禁佩服王老师对事实考据的勤奋。以前看到那些长篇巨制的小说,穿插着各种地名与众多人物线感情线,比如大家都知道的《红楼梦》,觉得真是很了不起,大脑怎么可以容纳如此多的事物,如此清晰的逻辑。不知道曹老是否也如王安忆老师这样翻阅了大量的资料,考据了大量的历史事实,写出流传至今的红楼梦,无从得知,想必应该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那么从这我自己得出的是一个什么认知呢?
前面我也说到过,像我这种想象力经不起反复膨胀与索取自如的写作者来说,凭空虚构一篇小说,真是觉得吃8块牛排也补不回来这样的脑力。以致于看到“天马行空”这样的词,就有点望文生畏。包括很多媒体也过度夸大了天马行空这种想象力在创作上的作用。低调了这种想象力背后创作者所付出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向前走。天马行空都是建立在已有的认知上,重新排列组合而创造的一种新的认知,比如:大象躺在云朵里吃太阳。你不知道大象,云朵,太阳,这3个意象,自然你写不出这种句子。
那么看到这个之后,对自己也多了一点认识与肯定,原来像我这种老老实实地的写作者也是存在的,准确点说是写实主义。当然,这个世界上有才的人很多,像王安忆老师就提到:莫言就是一个很有才的人,他可以写很坏的小说,也可以写很好的小说。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写作风格,不管怎样,只要你有表达欲望,不管用什么方法,这都不妨碍自己写一篇好的小说,好的文章。
第一个认知:从阅读者的角度来看,对小说多了一个欣赏角度;从创作者角度来看,对生活细节的刻画,是有很好效果的,会让你的小说看起来更真实,也更能引起情感上的共鸣。 第二个认知点,很大程度上给了自己一种肯定,同时对故事的创作也多了一个新的窗口。
最后,推荐在饭后茶余闲暇时,看看这本书,挺好的。
素姬
2017.5.3
村上春树说,小说家的任务是通过写故事,使个人灵魂的尊严彰显,使它呈现光彩。
冯唐说,有极个别的小说家,就是能像一流摇滚乐手,在字里行间产生现场感,产生大麻味儿,白纸黑字地让你失魂落魄。
还有人说,验证一个作家是否优秀,就是看他能否用语言把你攫进他的世界,让你有亲临其境的真实感觉。
在《小说家的第十四堂课》这本书中,作家王安忆就将我们带入了小说的创作情境中,为我们讲述小说能做些什么,小说的逻辑以及小说如何处理故事和主题的关系。
王安忆,1954年生于江苏南京,当代作家、文学家。父亲王啸平是剧作家,也是一位导演,母亲茹志鹃是非常有名的小说家,她的小说《百合花》是我们上学时的必学课文。
王安忆1976年发表散文处女作《向前进》,1996年发表个人代表作《长恨歌》,获得第五届茅盾文学奖。 2004年《发廊情话》获第三届鲁迅文学优秀短篇小说奖。2013年获法兰西文学艺术骑士勋章。现为中国作协副主席、上海市作家协会主席,复旦大学教授。
《小说家的第十四堂课》是王安忆2014年5月,应台湾“余光中人文讲座”邀请,在高雄中山大学所做的三场文学讲座辑录,参加座谈的还有诗人余光中和小说家黄锦树、骆以军。
因为王安忆之前在复旦大学讲小说的课程内容曾结集为《小说家的十三堂课》,此次出版的中山大学讲座实录,书名为《小说家的第十四堂课》。
下面我们就按照三场讲座的三个主题,看看几位作家在探讨中碰撞出了什么火花。
第一场讲座现场
小说能做什么
小说让人们对生命有敬畏,对自然有敬意。
小说担任着情感的需求,小说借由叙述的重整,在消解各种社会矛盾的同时,创造出一种心灵世界,让读者能够得到某种抚慰。
在这场讲座中,作家黄锦树,引用了翻译家巫宁坤回忆录《一滴泪》中的故事。巫宁坤1957年被流放北大荒,遇到一个姓邓的沈从文的学生,这个学生带着沈从文的小说,他在文中写到:
在累得直不起腰的修筑导流堤工程中,在摄氏零下40度打冰方的工程中,我往往和小邓边干活边谈论沈从文的作品,《边城》啦,《从文自传》啦,《湘行散记》啦,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有时竟然忘掉了疲劳。每逢歇“大礼拜”,难友们有的蒙头大睡,有的玩扑克,小邓和我往往带上他那几本又破又黑的宝书,到小兴凯湖畔找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朗读一些我们最喜爱的章节。此时此刻,沈从文的文章,他那透明烛照的声音,温存的节奏和音乐,使两个家国万里的囚徒,时而乐而忘忧,时而“作横海扬帆的美梦”,时而也免不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这个故事非常恰当的说明了小说抚慰人心的力量。
小说给我们平凡的生活增添传奇,使我们的生活变得不平凡。我们容易被生活的表象所吸引,同时又向往传奇,而小说可以调和这个冲突。
由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白日梦想家》,就讲述了平凡生活和传奇梦想之间的冲突。男主角穿行在现实和自己的白日梦里,最终踏上一场真正的人生大冒险, 并与女主角展开了一场绝妙的浪漫奇缘。
有时候,梦想与现实间,只有一部小说的距离。
一部好的小说,可以让你感觉得到,你是怎样穿行在小说中间,被这个小说一丝一丝牵挂走了,到最后出来的只是一个灵魂。
王安忆与余光中对谈
小说的逻辑
小说自有其内在逻辑,小说家依据小说的逻辑,以文字构建心灵世界,读者依据小说的逻辑,去理解文本与现实世界的关联。
王安忆认为,大部分小说都有基本的格式,开头伴随着事件,形成悬念,不断派生出枝节,延宕解决的过程,在过程中,展露社会问题、历史政治、人性心理,有时候,也会启动相当严肃的问题。
创作者与小说人物之间,也存在着逻辑关系。小说家一方面要追踪人物的逻辑,另一方面又要以他或她为替身,实现自己的逻辑。
王安忆的长篇小说《长恨歌》,被电影、电视、戏剧、拉丁舞剧都改编过。常常有读者问她,她和王琦瑶(女主角)像不像?她们之间存在一种什么关系?
她不仅要回答读者的问题,还要在创作前、创作中以及创作后,拷问自己这些问题:
我为什么要写她?我究竟期望让她为我解决什么? 在她世俗的、在我看来价值有限的人生观里,我企图注入什么样的思想? 她又能否完成我的任务? ......
在小说创作中,每个作家都要经历和书中人物紧张、挣扎的关系,处境很危险,一不留意就会陷落,需要时刻检讨写作这个故事的初衷。
小说的逻辑还要以生活作为对照。日常生活中有它的细节,有它的逻辑。
李安的电影《断臂山》改编自安妮·普露所著的同名短篇小说,这位美国作家,在回顾小说创作情景时,说到,她曾花了很多时间到处调查,美国上世纪60年代,有没有白人羊倌。如果她调查的结果是,没有白人羊倌,那么她写出来的小说,恐怕会是另外一番模样。
王安忆说,写小说的人,总是企图寻找到一个真实的东西做为依靠,否则就无从想象。
电影《长恨歌》海报
故事与主题
以《天香》为例,王安忆讲述了写作过程中寻找故事与主题架构的过程,阐明小说如何处理故事和主题的关系。
第一个阶段:王安忆写作《天香》,最初的起源是在很多年前,从旧书上海县志中知道了顾绣的故事,这种绣艺因产生在顾姓人家,所以称作顾绣。顾氏曾是上海城里的富户人家,当家业凋零,是这绣艺支撑了家族的生计。当时的描写只有几行字,王安忆对它没有什么打算,因为完全不具备启用它的条件:资料不具备,认识不具备,想象力不具备,书写能力也不具备,但是这几行字一直在她心里边。
第二个阶段:三十年过去,她觉得应该写这么一个故事了,目的很清楚,合乎女性主义思想,家族中的女性群体担负起下沉的命运。主题不错,但是缺少一个有着生活外相的故事来实现它。于是她追索历史,寻找人物。
第三个阶段:作者自己也被这户人家的生活迷住了,沉浸其中,似乎远离了女性主题。只能潜心创造人和事,为主题浮出水面,做好一切准备。而顾绣也在家族一个媳妇手中,从技艺变成了艺术。
第四个阶段:女性们挽救家庭的颓势,寡妇失业获得生计。在上海县志中,女性多是以贞德入传,而书中的第三代传人,除节操外,还有绣艺和设帐的功绩,她开办学校,教养民女,带动整个城市的进步。
回顾《天香》的创作过程,王安忆说:
从最初到最后,说是弯路也好,正路也罢,总之,你走过漫漫长路,遍留足迹,有这过程和没这过程,目的地远和目的地近,对于结局大不相同。目的地在过程中不断得到补充,增加宽度和广度,变得充盈、丰腴;过程在目的地的引领下则不断旁生枝节又左右逢源。在我看来,目的是主题,过程就是故事。当时举行的“王安忆作品展”
之后,王安忆在与诗人余光中的对谈中,聊到了马尔克斯、张爱玲、沈从文,以及对诺贝尔文学奖的看法。
纵览全书,小说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这很难用简短的篇幅来形容,就好像问人类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们只能说,感谢有小说的存在,让我们看到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的思想。好的小说带我们看穿世事。小说用虚构的、有相当长度和深度,但又极为灵活的方式呈现我们的生存世界、呈现我们的生活方式。
正如米兰昆德拉所说,小说,就是对这被遗忘了的存在的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