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诃德》是一部由阿尔伯特·塞拉执导,Lluís Carbó / Lluís Serrat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一部电影好到这个样子,真是可惜啊。
因为,一部好到这样的电影,对于决大多数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哪怕是那些文艺,文学爱好者,手持着原著,以改编的角度,去对它感兴趣,解读,审视,甚至喜欢。都是对它的好的亵渎。
一个无限趋近与电影某一层本质的影片,它的好只对绝对专注电影的人才有意义。还有就是绝对专注于“人”的人。
恕我现在还无法用“语言”“理论”去说清楚这些问题。
仅在此,表达我对这部电影的无限崇敬之情
Albert Serra的处女作具有梦境般的质感,没有叙事的背景,没有交待的人物关系,没有来由的行为动机。首先就让我联想到阿根廷导演Lisandro Alonso的处女作Freedom,同样发生在荒无人烟的山野荒原上。其次,我对于导演重构经典文学作品的极简主义手法颇感兴趣,至少不再是惯常那样繁琐笨重的古典主义。导演利用非职业演员的身份,刻意打破虚构与现实的界限,令这个时空上颇为遥远的故事瞬时获得一种贴近现时的真实感。演员或夸张或木讷的表演将趣味不断延展,尽管两人台词不多。最后,摄影和录音技术相当出色,尤其是自然光的采用堪称一绝,令影片的美感增色不少。
这部电影的节奏真的太慢啦,各个都是长镜头,唐吉诃德和桑丘披挂马鞍和盔甲用了五分钟,两人在河里游泳,一边赞美天堂般美妙的水,一边游来游去,八分钟,等夕阳西下,两人坐在树林里看,估摸十分钟吧,因为我看得睡着了,醒来时候两人还在欣赏那粒桔红色的太阳。
观众渐渐像散场一样退去,我坐在第一排,看他们一个个走过的身影投射在在加泰罗尼亚的草原上。
据说这部电影全部用的是自然光available light拍摄,而且大多是在神奇时刻magic hour里拍摄,非得在大屏幕上才能欣赏到导演追求的光影效果,介绍还抬出了我最喜欢的布列松,但是,这并不表示我能接受这漫长又不浪漫的骑士故事。
1、属于一部我想拍的那种电影,被塞拉拍了,我不禁搓了搓双手。当然,我仍然可以再拍。我想拍的是《西游记》,和对《新睛》的改编。陈鱼对《新睛》的评论部分也适用这个电影:作者在这里呈现了“关系”,人、局部的人、物、空间,极少量的感受让这种关系的呈现更为真实和稳定、活、流动;世界的面貌在“关系”里彰显出亘古、开放、肃穆、远,它纵容所有关系的发生,也从不珍视任何一种关系。相比于某一个“人”、“事”、“情”、“理”,“关系”是远远更为本质的基础的构成。
2、其他电影我不敢说(虽然我非常喜爱贾木许的那部《天堂陌影》,它给我带来了美国文化,但还是可以感觉到贾木许有点文艺了,其实就是不够“艺术”,只是他的浮夸和装酷,在《天堂陌影》里,我可以忽略它,甚至把这些当作是可爱,就像我们看着一个小孩那样)——但这一部我敢肯定,像我这样喜爱这部电影的人,我爱他(她)。
06年戛納影展『導演雙週環節』(Director"s Fortnight)的參展電影。
雖說改編自塞萬提斯原著,西班牙導演Albert Serra的這部《堂吉訶德》看上去更像是貝克特《等待戈多》的影院版:叙事、背景、表演都奉行極少主義,演員是同樣的刀叉式雙雄搭配,持著對上帝固若金湯般的信仰,在原野草叢和樹下晃晃悠悠直到橘紅色的落日接近天際,一天又過去了。
然而,不同于貝克特作品中讓人喪氣和壓抑的虛無,這裏更多是和諧安詳的詩意。如果説上帝在《等待戈多》里是個能指所指兩皆空的符號,在《堂吉訶德》中,雖然祂還是沒有出現(這一事實使主角免不了顯得有些荒誕),但金色的陽光、流動的葦草、溫暖的枝杈、大多數時候沉默但恰到好處響起的吉他弦撥動天色的清藍——信望愛好似真的無所不在。沒有喋喋不休的廢言和不耐煩的暴戾,你在開放的空間里看見實在的沉思和對逝去年華的緬懷,就算真理真的是烏托邦也仍舊值得嚮往。沒有狂吠懷疑和憤怒的狗(“你喜歡狗嗎”,“不喜歡,它們像狼”),而有忠誠安靜的大馬,馱你踏上尋覓之旅途。
《唐吉诃德》观后感(六):半夜看了很激动,因为没烟抽了,所以必须要写点东西在这儿,以灭烟瘾
下的时候是不知道这是一部如此可恶的电影的(想象着会又是一部超现实的奇观)电影,但他给人的感觉实在太好,好像多日来很多莫名其妙不可解释不可忍受没有意义的情绪都集中到这里来了一样。
开始看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觉得它应该受道格玛理念影响很深(即通过对电影活动的限制而不是创造,来达到一种更实在的内核)或者像等待戈多,形式感很足。然而这并不重要,只因为那种情绪在里面了——第一个 镜头:老吉诃德很笨拙很无力地弯下腰去捡他的马鞍,背景在荒郊野外(镜头稍微摇了几下然后又固定),然后镜头跟着他移向另一边,他仿佛在看什么东西但又没看什么只是习惯,然后移向胖桑丘,他叉开双腿坐在树下打盹。
于是它就成了这样的东西:无论你从哪儿开始看,无论你有没有认真看,无论你中途是否打了瞌睡,无论你的凳子坐得有多么不舒服,它的效果差别都不大。导演聪明地给了他一个世界名著的外包装广告,却几乎抽去了原著几乎所有的故事情节,然后塞进自己的现代私货。换言之,它或许只是在描述自己对于堂吉诃德冒险记的感觉或者自己现在可能去冒险的感受。如果他们必须走进一座村庄或城市,那就是现在我们所生活的地方。
换言之,毫无意义,啊,骑士的荣耀。就好像我现在也只是在谈论自己对于这部电影的感觉一样。所有的幻想都会被现实实在的无力感所打磨殆尽。
它的镜头节奏就像老吉诃德一样缓慢,如果不是为了拍出景色——让它看起来像风光片?哈哈,它的剪辑甚至没有必要。你死死的盯着,也猜不出这片子最后该怎么收尾,他这样开头了,也可以很随便的收尾,只需要一个跳接进入突然的黑暗。可喜的是最后那段吉他配乐跳出来,它是否为了证明上帝眷顾吉诃德,是否为了捕捉吹过的风。
值得一提的还有对白,若有若无,支离破碎,说了跟没说一样。只听到那老汉,不停地在叫》……桑丘.......桑丘..........桑丘,然后桑丘很无语的看着他,几乎不说话,一说话就是困了,问他吉诃德怎么杀人,他说用剑,问他怎么杀的,他把剑捅了一下。然后老头子在哪儿对着天空在那儿大喊:混蛋,变态,白痴,恶棍。。。。。。。。。在哪儿说:桑丘,你看天空!桑丘。你看天空。
没话了。。。完
在我看来,【蝙蝠侠:黑暗骑士】、【非诚勿扰】和【变形金刚】一样都是过誉的影片。诺兰和类型片角力的结果就是,【蝙蝠侠:黑暗骑士】将某一种类型片尽可能的再度深化为一个新的类型;【非诚勿扰】则是将某一种类型片尽量可能表面化,冯小刚这次不和市场较劲了,随性玩了一次,他知道观众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哈;【变形金刚】看似和技术死磕,实际上迈克尔贝只是对现有资源进行排列组合。三者制造了盛大的狂欢,就好像打倒了被虚伪侵占的典雅与严肃之后非疯狂的粗野不能表明立场一样,暴动式的结构,弥漫了一股复仇式的意气用事。
笼罩在感官娱乐和金钱本位的潜规则之下,想【地球居民】这样的电影被认为是不识时务的,这部“揭露人类如何大规模残杀动物”,公映于2003年的纪录片,虽然号称“观者无意不落泪”,但其所获得的显性收入根本无法抵还创作者肖恩莫森五年制做的支出。现在,影片如【堂吉诃德】一样,悲壮的在网络被一群还保有高贵热忱的电影爱好者和起码良知的环保主义者口耳相传。【地球居民】戳到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痛处,感官的东西在自由的号角下,轻易地将传统的审美观斩落马下,低秩序生命体强大的生存能力和人类天生的救世主意识泛滥的后果就是,娱乐至死。
不得不承认,自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以来,人类电影质量就在不断下降,好像所有的力气都在1994那年一起用尽。莱德利斯科特把责任推给茂瑙,说他一个人就几乎发现了全部的电影表现手法。言外之意就是把电影创作等同于科技发明,事实上,九十年代中期以来,电影创作的确也只是在形式上玩花活,迈克尔贝现在还在玩炮仗,王家卫一直沉溺于自言自语,昆汀只愿意和自己玩。这使得一直和上帝过不去的库布里克,一直对人性不依不饶的路诺都蒙,长得像上世纪的生物。
这与两种说法不谋而合,比利怀德说“拍电影就像是一场战斗”,而迈克尔贝则说“电影拍摄的过程就是一个妥协的过程”,其实对观众妥协不是最可怕,迎合与创作的关系从来就没有清白过,标榜“给观众最想看的”【空中监狱】,现在怎么看还怎么带劲,创作者对自己妥协才是电影真正泥了的原因所在。
现在电影创作的过程太顺利,他们以知道观众要看什么为荣,已经体会不到和自己较劲的乐趣,那种迷茫、痛苦或者绝望没有了,电影变得激情缺失、公众化、机械化,当伪激情、伪痛苦在花里胡哨的形式的包装下,一样可以制造狂欢,人人可以高举着艺术的旗号,只是还有几个人把艺术当真呢!
无论怎么说,不得不佩服导演阿尔伯特·塞拉的大胆,这部《唐吉诃德》在我们这个小小的观影场合竟然发生如此大的争议,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可能是电影某些部分节奏太过缓慢情节太过单一,有俩仨位直接提前离开,这样的争议恐怕不限于此延伸出去恐怕也是一种普遍的态度。显然,对于形式惊于内容的艺术冒险而言,我们越是对“唐吉诃德”有某种清晰的期待,这种“一招鲜,吃遍天”观念冲击的感受将越为强烈。 《唐吉诃德》原著小说构成了所有读者“在场的形而上学”。塞万提斯笔下的唐吉诃德是个没落的小贵族或绅士地主,因看骑士小说入迷,自命为游侠骑士,要遍游世界去除强扶弱,维护正义和公道,实行他所崇信的骑士道。他单枪匹马,带了侍从桑丘,出门冒险,但受尽挫折,一事无成,回乡郁郁而死。小说用浑然一体的结构内容为我们塑造了牢不可破的人物形象。神的律法逻各斯成了塞拉标靶,他让唐吉诃德喊到: 桑丘,你看天空。 桑丘,桑丘!你看天空! 天空下,除了疯长的野草自然,只剩游侠骑士唐吉诃德与他的侍从桑丘。唐吉诃德喊桑丘给他弄一顶头盔来,桑丘给唐吉诃德穿戴盔甲,整理枪剑,风云再起蓄势待发之中是蝉鸣虫叫草飞叶落的人生寂寥。拉长的时间放大了人物留足了可以再造的空间。 我们完全可以直奔这个白胡子瘦弱的老头,除了一身盔甲和相伴的白马,他是一个游侠骑士吗?这个动作缓慢一身肥肉的男人,除了跟着老头喊几句人生激励的心灵鸡汤,他是英雄身边的侍从吗?去掉了夸张滑稽的包装,去掉了冒险与奇遇,我们还能接受这样的唐吉诃德和桑丘吗?塞拉甩来我们观众,让唐吉诃德和桑丘的相处与对话自成新的结构。 他们转啊转,总是没有真正走出这座群山。桑丘没有丝毫的急躁,唐吉诃德似乎循循善诱,山水间铺垫着一个后唐吉诃德的时代。一切似乎就是在做这样的准备,唐吉诃德曾疯狂的目视远方也要让桑丘一一学会。不下河,你怎么能够亲自感受唐吉诃德的快乐。反过来,桑丘成了唯一构成唐吉诃德人物支柱的人物。 塞拉特意安排了一场唐吉诃德被带走的场景,没有了唐吉诃德的桑丘并没有像猪八戒一样自动散伙,他举起了唐吉诃德的剑。这把剑在唐吉诃德手中无用,但在桑丘手中却成了披荆斩棘的利刃。新的骑士竟然把桑丘当做了新的追慕对象,打听关于唐吉诃德的故事,追问桑丘关于唐吉诃德看法。 天地有如此静穆,我不能大笑而且歌唱。 天地即不如此静穆,我或者也将不能。(《野草》) 我读过很多有关游侠骑士的巨著,不过我从未读过、见过或听说过以这种方法,用这种又懒又慢的牲畜,来运送被魔法制服了的骑士。他们常常用一块乌云托住骑士,凌空飘过,或者用火轮车、半鹰半马怪或其他类似的怪物,却从没有像我这样用牛车的。(《唐吉诃德》) 我们以为唐吉诃德疯了, 他见自己被关在笼子里,装上了牛车。 其实,这是他离开我们众人的方式。
《唐吉诃德》在我看来是近乎无懈可击的作品,该作的想法、以及所有那些优美的段落是比较易被感知、且可经描述的,我将尝试从几个方面概括它们,并整理其间相辅相成的关系。
一、关于电影本身——
我想熟悉电影史的朋友,不会忽略该作中存在着布列松的影响。作为极度特立独行的电影人,在手法上直接借鉴布列松的后来者可谓少之又少,《唐吉诃德》最终呈现出来的样子,让我相信这是最适合布列松式方法论的电影。塞拉最直观的借鉴体现在三个方面:
1.重复的单调环境音,与影像平行并进以“完成对现实的提纯”(巴赞语)。 外景的蝉鸣鸟叫的确单调到几乎到了要抓狂的地步。然而在这里,声与画的平行被拓展到了环境与个体的不协调,在许多场景中,我们把蝉鸣、杂草的声响,甚至可以把关于马儿、桑丘以及唐吉诃德皱巴巴的肉身,把这些画面看做是一个整体环境,一个不可被理解、没有回声的物质世界,另一面就是我们熟悉的精神骑士了。他们无法产生反应,也没有走向对立,就是这样保持陌生而作伴着前行。
2.表演方法,典型的间离效果,演员都在用置身事外的状态,念出自己的信念或困惑,做出踌躇或拘束的姿态。除了我们的骑士少数几次忘乎所以的冲破这一陌生化的屏障,这些爆发点及其替代作用之后会再提及。
3.运动镜头,对身体局部动作的痴迷,这一部分应当也不仅仅是形似,参考《武士兰士诺》中关于肉体与精神——动机和结果的背离,应用到该作也是契合语境的,由于至今仍无法理解《武士》分毫,故不作妄言。
二、关于文学改编——
塞万提斯笔下的《唐吉诃德》,由浅入深既是警醒世人,又是自身的映射,原著的多义性改编自然是难以企及的。塞拉的电影有接近纪录片的真实感,这种“在现场”的拍法——对史诗毫不留情的分解,对真实细致入微的重构,足以将塞万提斯的呐喊以最大分贝保留下来。简言之,这是具有独立精神的改编该有的样子(另一方面,复刻现实并进行赤裸裸的“直视”,同《让娜•迪尔曼》一类影片一般,它们充足的体现了电影应有的潜质)
说回具体的例子。电影于小说,最重要的减法大概是取消了“说书人”的存在。原作的故事是荒唐的,口吻是轻松的,这种风格很重要的原因是说书人插浑打科式的评说穿插其间,塞万提斯对一生的回顾和自嘲就洋溢在这些部分。这是小说,戏谑感包裹着作者的悲凉。
而电影呢,戏剧/事件被细节/动作所取代,文字描述被神态表演所取代,所有显露作者意图的部分,都彻底的融入人物的现实中去。但评述的段落怎么办呢?电影能达到小说借说书人之口,重重自反不厌其烦所显露的自省深度吗?且再看唐吉诃德这个人,几次言语的迟疑,举动的踌躇,眼神的迷惘(即前文提到,以上“间离效果的断裂点”即是作者的现身)甚至只需要使目光紧随悠悠天地间一个背影,悲凉就能越过任何润色与渲染,我们能清晰的看到作者映射到人物身上的余光——不,电影甚至走得更远,在自然光和环境音的笼罩下,主仆二人已经摆脱了作者的阴影,他们是完整的、鲜活的人物。而当唐吉诃德企图从蓝天之上张望到上帝的脸庞,当桑丘卸去困惑相信他的伙伴真的看到了天主,他们反到成了投下千万个影子的光源体——在苍茫天地间,人类早已迷途,众生都在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