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葬礼》是一部由超凡执导,耿拴明 / 赵玉平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一个人的葬礼》影评(一):这份坚持难能可贵
从《牲口》到《一个人的葬礼》,终于又见超凡导演作品。从First走出的青年导演,第一部长片没让观众失望。黑白影像,乡土故事,生死主题,导演坚持了一惯的风格,与悲天悯人的情怀。在艺术被商业裹挟的时代,这份坚持尤其难能可贵。当然才华也是必不可少,在追求艺术道路上,难免有人最终拍了个寂寞,有人却能拍出寂寞,动人心魄,这位导演显然是后者。后生可谓,加油!也希望导演能够一如既往,坚持自我。总之,好电影,值得推荐!
《一个人的葬礼》影评(二):我跟导演说,这篇影评打算取名《狗眼见人心》
来西宁看了一整天的片子,屁股都没怎么挪窝。当我连着看下3部竞赛片的时候,似乎对First所一直强调的“年轻”有了直观概念。原来在很多青年导演心中,挑战叙事传统与常规逻辑就叫做新颖、大胆。这未免有些一叶障目,要知道放眼国产院线,不少商业片导演在片子质量受到质疑的时候也经常搬出这样的托辞。不光理念不新鲜,就连借口也不新鲜。
真正让我看出一些新意的,是那天最后看的一部长片《一个人的葬礼》。
这片子给自己套上了繁复的仪式武装,黑白摄影、无台词表演,单一人物,但实验性的尝试在于,导演把摄影机拟作了一条狗的眼睛。狗的移动轨迹取代了机位的变化,狗的叫声、喘息加入进同期的音轨,镜头也成为一个非人角色,为简练的场景增添了生机。
狗的视点之于全片有着双重作用,一是忠诚地记录着不为人知的荒野生活。即便从外部角度看来单调,关乎死生的大事仍在主体空间内不疾不徐地进展着:守林人老罗相依为命的父亲去世了。按照习俗,安葬父亲经过挖坑、打灶台、蒸面人、钉棺材整套步骤,老罗只能独自完成,同时他还必须肩负起曾经由父子二人负责的护林工作。
在镜头面前,老罗袒露出他瘦弱的躯干。清晨他在溪边打水,挑着两支灌满的水桶,踩着光滑的鹅卵石渡过水流,稍有不慎就会跌入其中。回到家里,他褪下尸体的衣服,翻面过来,用热水擦拭。等到水痕风干,又从柜子里找出寿衣,给父亲穿上。这些任务还算轻松,在未来几日当中,等待着他的是濒死的羊羔、散落的碎木、以及饥肠辘辘的豺狼。
老罗任务重,演“老罗”的演员任务更重。他身上天然承载着两件表达使命:既要对手头工作足够熟稔,还必须做到风过无痕、雁过无声的天然淳朴。导演和演员的相遇,也透着那么股妙手偶得的味道。超凡在拍摄《牲口》时曾与耿拴明合作,那时候老耿还只是个羊倌。拍完之后,老耿豪言壮语:“我把羊卖了也要陪你去拍电影!”谁都当他吹牛,可没想到筹划《葬礼》的时候他还真找了过来,真把羊都卖了。
身为放羊30年的老羊倌,某些时刻老耿在片场的作用比导演都大。比如有场戏需要小羊羔躺倒在地上,剧组威逼利诱的方法都试过了,可羊羔就是不配合,就连兽医都没辙了。是老耿站了出来,扒开羊羔的嘴巴,二两白酒下肚,羊羔这才乖乖躺下。
一个男人,在孤立的条件下承受着周遭环境带来的重压。虽然导演有意透过极简的设计取消文本戏剧性,但在老罗与环境的互动中,一股对抗荒蛮的原始力量还是扑面而来。
二是其仿生的特性,自带有情绪传达的出口功能。后期添加狗的吠叫、喘息、呜咽等声音,是为了透过画外空间传递出欢快、愤怒、悲伤、忧愁等情绪。这些情绪既可以独立存在,给里外操持的老罗提供丝丝缕缕的陪伴,缓解他的孤独感;也可以融入进影片整体,勾连起一份通达人性与兽性的情感体验。
记录现实、传达情绪,这两重作用融汇在“狼来了”的高潮戏份。当野狼袭向破旧的小屋,身无寸铁的老罗只能敲打起炊具,靠声音营造出势强的错觉。他急忙伸手赌注窗上的窟窿,狗在一旁惊吓地低伏下身子。或许这些都还只是经验之举,但真正让我动容的是紧接着,老罗拿起脸盆窝了一泡尿,没过多会儿,狗也过来续上一泡。直到这个瞬间,恐惧才从他们体内流淌出去。
MAO主席说,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困难倒是叫老罗占齐了,可“乐”在哪儿呢?
我意识到,我遗漏了极为重要的部分。 我一直在以事件的方式注视着《一个人的葬礼》,却忽略了“葬礼”二字沉甸甸的分量。或许是因为在电影中见到过太多形形色色的生离死别,有顺拐着悲恸的,也有突兀着荒诞的。对于银幕上的死亡,我多少有些麻木了。超凡导演提醒我说,那泡尿里不仅包含着对狼的恐惧,更有即将独自面对生活的恐惧、对待死亡的恐惧。这泡尿尿出去,隔天老罗才有勇气给父亲点上那把火。
采访结束后,超凡导演给我发来了一段话,是他自己写的,取名叫《当我们面对死亡时,在面对什么?》。他搬出了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里关于父母与死亡的经典比喻,在行文不起眼的地方,附上了一首自己作的诗:
读到这里,我也想通了老罗的“乐”究竟在哪里。
就乐在,他见到了下一个黎明。
《一个人的葬礼》影评(三):传统与颠覆 | 《一个人的葬礼》超凡导演专访:我讨厌去定义
一个人的葬礼 (2021)
5.7
2021 / 中国大陆 / 剧情 / 超凡 / 耿拴明 赵玉平
昨日,电影《一个人的葬礼》在西宁完成了世界首映。
《一个人的葬礼》由超凡导演执导,万玛才旦监制,制片人闫義、王磊,主演耿拴明、赵玉平,该片改编自花雨老师的原著同名小说,讲述了护林人老罗在父亲突然离世后为他操持整个葬礼过程的故事。
电影入围了第15届FIRST主竞赛单元,这是一部视角独特的电影。超凡导演并非影展新面孔,此前超凡就曾凭借其毕业短片作品《牲口》在2016年入围FIRST青年电影展短片单元,后他又于2017年入选由贝拉·塔尔领衔的第十一届FIRST青年电影展训练营,拍摄了《麦田深处》,随后他又用将近两年的时间完成了他的首部剧情长片——《一个人的葬礼》。
《一个人的葬礼》海报
电影《一个人的葬礼》以一只老狗的视角展开,讲述了守林人老罗对其已故父亲葬礼的操持。该片是以狗作为“第一人称”视角来展开的影像故事。它的独特之处不仅在于其题材的选择和观点的表述。更是因为在其作品中所呈现出来的,并非一味地探讨一种悲观主义或虚无主义,也并非审视、批判,而是投映出了其对于生命的敬畏和瞻仰。一个人的葬礼其对护林人父亲的葬礼,从某种角度来看,也更是对主角自己的告别。
《一个人的葬礼》世界首映现场主创出席交流
一直以来人们都在探讨自我存在的价值,并试图去探究生命的意义,同时对于生死本身怀揣着一份沉重一份敬畏。老罗作为世代护林人的一员,近乎与世隔绝,是一个完完全全意义上的“社会透明人”。
整部影片都在围绕老罗父亲的葬礼展开叙事,这需要一些耐心才能沉入进影像内构建的世界。但影片的长镜头和大篇幅的手持镜头,伴随着轻微的晃动同样给整部影片都带了一定层次的变化,让整部影片看上去不再单调乏味。老罗把葬礼的每一个步骤都处理地有条不紊,在深山之中进行着一场无人知晓的葬礼仪式。影片中的老罗躺在给父亲挖的土坑之中,仰望天空,万籁俱寂。也或许,唯有极致的静寂才能更切深意的去理解死亡的含义。
《一个人的葬礼》世界首映现场主创左起导演超凡 、监制 万玛才旦、制片人 闫義、联合出品人 韩一菲、统筹 印雪、制片人 王磊、剪辑 张中臣
一直以来人们都在探讨自我存在的价值,并试图去探究生命的意义,同时对于生死本身怀揣着一份沉重一份敬畏。老罗作为世代护林人的一员,近乎与世隔绝,是一个完完全全意义上的“社会透明人”。
整部影片都在围绕老罗父亲的葬礼展开叙事,这需要一些耐心才能沉入进影像内构建的世界。但影片的长镜头和大篇幅的手持镜头,伴随着轻微的晃动同样给整部影片都带了一定层次的变化,让整部影片看上去不再单调乏味。老罗把葬礼的每一个步骤都处理地有条不紊,在深山之中进行着一场无人知晓的葬礼仪式。影片中的老罗躺在给父亲挖的土坑之中,仰望天空,万籁俱寂。也或许,唯有极致的静寂才能更切深意的去理解死亡的含义。
我们特别邀请到了超凡导演,就这部影片展开详细探讨。
《一个人的葬礼》导演超凡在拍摄现场
Q: 讲述这样一个故事的初衷是? 什么缘由让你开始选择影像创作?
A:17年从训练营结束,拍摄的火候正旺,我就觉得应该开启自己的长片计划了。正好当时老家的花雨老师把她刚刚完成的小说发给我看,我一口气读完,里面很多情景很是吸引我,比如这个故事的设定,人迹罕至的大山里,只有主人公一个人带着一条狗,这种感受让我产生了改编的想法。有话想说是最大的缘由吧,我最先想是将来能当个作家,后来觉得影像更能满足自己的表达,于是就拿起了摄影机。
Q: ⻉拉·塔尔的电影对你的影响?
A:老爷子的作品和人影响最大的就是启发了我,那种纯粹,本真,就像灯塔一样始终在那儿照耀着,现在整个大环境想保持纯粹很难,那么这个灯塔就如同信仰一般给自己力量,可以在狂风暴雨下看到方向,坚持下来。说起来这算是拍电影的初心吧,保持自由,独立,这种感觉说着很简单,做起来真的很难。
超凡在2017年贝拉·塔尔领衔第十一届FIRST青年电影展训练营
Q: 你的短片《牲口》也是黑白片,两部片子在影像形式上构成了某种呼应?
A:两部片子在形式上完全是两个极端,《牲口》全片是固定镜头,《葬礼》则全片是移动长镜头。如果要说有某种呼应的话,那就是《牲口》里杀羊的演员变成了《葬礼》里面的主人公,在这个故事里他救了一只羊,从某种宗教的角度看,创作帮助这个虚构的人物完成了一次救赎。
Q: 从某种⻆度上看这算是一部特别的当代“默片”,这是自项目开发之初就有的想法吗?
A:最开始的创作还是有极少量的台词,“无对白”这个极端的想法是监制万玛才旦老师的意见,他觉得这样处理可能会更极致,他的艺术感受力和创作经验是毋庸置疑的,但我当时没有答应。下来我自己开始独立剪辑了很多个版本,逐渐感受到了“无对白”的魅力。在86分钟的时间里,无对白放大了画面和声音的力量,沉默感让人产生思考,产生联想,产生各种不一样的感受。
Q: 万玛才旦导演为本片的监制,何种契机促成了此次合作?
A: 说起万玛老师,他是看着我成长起来的,最早我在电影学院看他的《塔洛》而相识,后来到毕业短片的帮助,然后开始这部长片的创作,万玛老师一直在鼓励我,帮助我,从剧本创作上的意见到后期剪辑时的调整。让我印象最深的是,19年的夏夜,我把巨大的机箱和显示器搬到了监制的家里,万玛老师白天工作,晚上陪我一起剪辑,连续奋战五天,我十分愧疚,觉得这部片子把他的身体透支了。后来我才发现万玛老师同时监制了好几部青年导演的电影,还要写作,还要忙着给答复,这下我才明白,他的精力充沛,我不至于对他造成“伤害”。
Q: 遇到了哪些拍摄上的困难?
A:这个说起来就太多了,第一个就是演员的问题。老罗这个演员很有意思,他从不到二十岁开始放羊,一下放了三十多年,直到我拍《牲口》时才动了不放羊的念头。因为当时拍摄他帮了很多忙,动员了半个村子,放羊这件事就被他耽搁了。他说拍电影比放羊有意思,打算把羊卖了跟我拍电影。我以为他开玩笑,没想到过了一年多,他真的把羊卖了。虽然他很有演好的欲望,但是一个素人一上来就面对长镜头,面对复杂的调度,面对精准的情绪,真的很难做好。我给他留出了大量的排练时间,但是跳场拍摄,情绪的反复,让他很难适应。
第二个困难,由于拍摄地偏远,没水没电没有信号,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们的主演跑了。天黑路远跑到一半还没有下了山,由于他太过害怕又自己摸黑跑了回来。坐在门口一口气抽了一包烟直到天亮,从此演技爆发,哭笑跑跳样样到位,细微之处的情感甚至比一个专业演员还拿捏的到位。我一直搞不清楚那天晚上他碰到了什么,他也一直没有说,这也算是一件秘闻趣事吧。
第三个困难就是天气,为了呈现中国北方传统的山水之美和故事氛围,我们大量的时间都在等雨,等雾。我记得我们有一张剧照排的很有诗意,一群剧组小伙伴们穿着雨衣低着头站在在房子侧面等待。还有我们的摄影师长期弯腰拍摄为此差点丢掉半个腰,但是大家后来在回想那真是个奇妙的经历,太行山深处,繁星璀璨,一群年轻人和一个老头在演绎一场关于死亡的故事,自然和我们如此之近,仿佛摸到了大山的心跳。
Q: 这种低⻆度俯拍的运动镜头有时很难掌握,当初是怎么想到以老狗作为“第一人称”讲述?
A: 这个是在改编的时候就想到了,我觉得这样拍虽然难度高,但是很有趣。我喜欢好玩的东西,喜欢冒险,我觉得以狗的主观视角讲述才能有最大的沉浸感,让人进入到那片天地,它比客观更具有真实力。
Q: 影片里是否有意讨论人类社会与自然界的关系问题?
这是一个很宏大的问题,我更多的是想完成这样一个空间设定然后让观众自己可以思考到,你可以说它是世界末日,可以是世外桃源,可以是避难天堂。总之在《葬礼》这个世界里面,只有他一个人,他守护着在这里,为了完成葬礼,必须要去面对大自然带来的阻碍,那种完成的力量是原始的。
Q: 野狼入侵这段印象深刻。
A:这个也是在剧本时候就设计好的,这也是整部电影的大高潮。我记得当时狼冲撞玻璃一连拍了两天,因为第一天撞的太猛,直接把玻璃都撞碎了,那一条确实吓人。但是最终没有用,因为逻辑上它撞碎了玻璃,就能爬进来。另外这场戏在拍摄时更多的担心是外面野狼入侵声音设计上能否营造出空间感,后来我们的声音指导给我看片子时,我一听就觉得当时的设想通过简单的画面加丰富的声音层次实现了那种激烈对抗。在没有声音的元素时,整场戏是很无力的。
Q: 什么契机阅读到了作家花雨的这部作品并且最后决定将其改编成电影?
A:第一个问题已经详细回答了,这里还要说一下花雨老师,她是一名很优秀的作家,在聊到这部电影时,她带我去了很多原始的村庄,给我讲述了她对死亡这件事情的理解。我也与她沟通了采用狗视角的想法,她很激动。最有趣的是花雨老师的先生,我在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碰到了他,他一脸严肃的质疑我这么小的年纪能否驾驭这么沉重的题材,并警告我一定要认真对待。后来拍完,因一些原因,我给故乡的一些人看了成片,当时还没有做声音。有人吹风就吹到了花雨老师那里,他们觉得片子太过压抑,花雨老师的先生却说压抑就对了,《葬礼》不压抑,没有如鲠在喉的那种感觉还叫葬礼嘛。通过这件事我明白了两个道理,第一花雨老师的先生爱屋及乌,是个模范丈夫。第二是我明白了姜文导演的一句话,你不能拿着饺子喂猪。
Q: 作为第一部自编自导的⻓片,与之前所拍摄的两部短片在主题上是否有所呼应?
A:之前的短片都是在讲父子之间的关系《葬礼》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再讲父子,儿子为了给父亲完成葬礼遇到各种困难,但是最终还是用特殊的手段完成了葬礼。短片里面都没有完成的和解在这里算是完成了吧。但是《葬礼》真正的还是想探讨死亡本质带来的一些东西,我想每个民族,每个国家,对待死亡,对待葬礼,可能形式语言都各不相同,但是会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尊重,这个主题让我真正着迷。
Q: 在电影学院的学习经历为创作带来了什么?
A:创作倾向。电影学院如同一把钥匙,帮助我打开了电影观念,更重要的是它给你一种创作冲动,因为整个环境氛围都是那样,大家上课聊创作,下课也是聊创作,你真正热爱电影,你会乐在其中。创作倾向上,我自己没有刻意的去考量,可能我一直在拍黑白,但是说不准很快会从那个状态里跳出来,拍一个好玩的,轻松的,完全是另一个方向的作品。我记得我毕业时,田壮壮老师告诫我:要把学到的东西全部忘掉,剩下的都是你源自本有的,按照那个感受去拍自己的东西吧。
Q: 觉得“⻛格”对于一个导演来说意味着什么?
A:我也不清楚什么是“风格”,但是我讨厌去定义。我不喜欢墨守成规,我想没有边界的去拍,或许在我创作时的感受,拍摄用的形式,甚至摄影机的运动等一系列的完成,最后呈现出来的东西算是我自己的风格吧。
Q: 制作完这样的一部电影,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A:三个阶段,剧本阶段兴奋,拍摄阶段怀疑,后期崩溃。你要问现在,没感觉了,我常常问自己干嘛要当导演呢,又累又苦,九死一生,又是贫贱之道。哎,邪门,上头,不拍就浑身难受。如果非问完成这样一部作品幸福嘛,我想说“幸福”这个词太低级了,远远无法涵盖我对这部作品的感受。比如说这次在西宁,在FIRST,在银河欢乐影城画面亮起的那一刻,那种愉悦感该怎么形容呢.....
艺术创作之间的平衡不但要寻求知己与共鸣,争议普遍存在,比争议更重要的是看见更多的不同。作为超凡导演的第一部长剧情片,他是大胆的,新奇的。如何去体会他的精彩,具体的细节和手法,还需大家去探寻这份传统与颠覆之下,关于理性影像下的生命追寻。
后记:在影片世界首映的前一个小时里,导演超凡和制片人一直在检票口旁边的角落里看着排队入场的观众。他没有告诉我他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我也没有去问。
至少,这一刻,他不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