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翊卫》是一本由徐幼军著作,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带封套图书,本书定价:144,页数:2018-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有人问作者徐幼军,为什么要写中学生小说?他回答说,中国本土的中学生小说还是太少了,中国中学生偏爱欧美和日韩小说的局面还没有明显改观。 还有人提出,《少年翊卫》这部长篇小说的角色是不是太多了?徐幼军肯定地回答说,这是他有意为之。 他说,现在的青少年多为独生子女,在他们的成长期常常缺乏伙伴的陪伴,而15岁前后的青少年恰恰是最敏感最需要伙伴的心理发育期。《少年翊卫》是刻意为他们创作的小说,作者刻意设置了大量的角色,包括七八个初中生、一系列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三所学校的校长和老师,以及众多的神灵、斑兽。因为每一个角色都具有自己独特的性格、清晰的外貌特征,每一个角色都有自己独特的故事,每一个角色之间都有必然的关系脉络,因此这部小说在中学生群像刻画上,具有丰满立体的角色风貌。 中学是人生最生动、最活跃、最蓬勃的人生阶段,这个时期人生体验最鲜活,被每一个人久久记忆,而我们以中学生为主角、为中学生量身定制的小说,尤其是魔幻小说,显然应该是热闹的、节奏快的、角色众多的、故事跌宕起伏的。 主角凌青是七个少年翊卫的小头头,他也就是个北京城里随处可见的普通少年,因为爷爷是翊卫,年岁大了,想把翊卫使命传给别人,但是传不下去,万般无奈传给他这个懵懵懂懂的少年,他胆大不懂事,就贸然接手。凌青一路上跌跌撞撞,经历了这个年龄的孩子从未经历过的种种磨难考验,同伴被变成鹤鸟飞走了,同伴被吓疯了,他被吓得心惊胆战;他还被桀木神骗得一愣一愣的,紫禁城就要坍塌时他居然束手无策;还因为得罪仗山神而被斑兽在全城追捕;在南京他被钟山神的咒语变为石头,要惩罚他对地境神的忠心耿耿;在幽深大通道里最艰难的时刻,他最要好的女生因为胆怯畏惧不前,竟然弃他而去,令他心灰意冷;到了最后他为了搭救伙伴,到地下深处的火脉给火炼神服劳役,全北京城的学生在仗山神的欺骗下,居然以为他背叛地境神,投靠火炼神,昔日要好的同学老师把他当做可耻的叛徒,五花大绑推他游街,他受尽屈辱,头也不回地投身进入火脉,只身保护北京城。 比如郎本是一个胖小子,他明明确定自己就是少年翊卫,可是故事已经发展到第三卷,他都没有办法得到每个翊卫证明身份的标志物——玉版。鲍迪和自己的亲生父母不住在一起,他要确认少年翊卫身份,就必须探究自己在很长时间被蒙在鼓里的身世,而他的性格上一个敏感特征又恰恰与自己的凄惨身世有关联。 小说对少年的设定煞费苦心,这些少年都具有平民化特质,没有特殊光环,既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也不是留守儿童,角色设计取最大涵盖面积,使得普通读者易于接受。这些少年作业不多,学业不重,能腾出手安排神灵的使命任务。有意给这些孩子增加篮球音乐舞蹈绘画等特长,让少年在中学学业之外更加丰满。刻意设置家庭缺陷,为少年的成长增加难度,也增加伸缩空间,凌青是单亲家庭,鲍迪寄养在小姨家,贺嘉的父亲是个入赘在北京的南方知识分子,朗本家具有典型的西北农村色彩,最精彩的是陆珂的奶奶,作者把一个西北饱经风霜的老妇人的倔强顽强性格和她对孙子的独特的溺爱方式描写得活灵活现。如果家家都是和谐圆满,那一个单调模式下成长的孩子就不具有丰满的人生色彩和灵动的成长轨迹的。 作者徐幼军深情地说,上了岁数后回忆起来,最可爱的是中学同学和老师,最值得回忆的是中学生活,如果中学生活再加入进来只有在梦幻中才能出现的奇幻诡异的神灵和神兽,那简直是终身忘记的热血传奇了。
有人问作者徐幼军,为什么要写中学生小说?他回答说,中国本土的中学生小说还是太少了,中国中学生偏爱欧美和日韩小说的局面还没有明显改观。 还有人提出,《少年翊卫》这部长篇小说的角色是不是太多了?徐幼军肯定地回答说,这是他有意为之。 他说,现在的青少年多为独生子女,在他们的成长期常常缺乏伙伴的陪伴,而15岁前后的青少年恰恰是最敏感最需要伙伴的心理发育期。《少年翊卫》是刻意为他们创作的小说,作者刻意设置了大量的角色,包括七八个初中生、一系列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三所学校的校长和老师,以及众多的神灵、斑兽。因为每一个角色都具有自己独特的性格、清晰的外貌特征,每一个角色都有自己独特的故事,每一个角色之间都有必然的关系脉络,因此这部小说在中学生群像刻画上,具有丰满立体的角色风貌。 中学是人生最生动、最活跃、最蓬勃的人生阶段,这个时期人生体验最鲜活,被每一个人久久记忆,而我们以中学生为主角、为中学生量身定制的小说,尤其是魔幻小说,显然应该是热闹的、节奏快的、角色众多的、故事跌宕起伏的。 主角凌青是七个少年翊卫的小头头,他也就是个北京城里随处可见的普通少年,因为爷爷是翊卫,年岁大了,想把翊卫使命传给别人,但是传不下去,万般无奈传给他这个懵懵懂懂的少年,他胆大不懂事,就贸然接手。凌青一路上跌跌撞撞,经历了这个年龄的孩子从未经历过的种种磨难考验,同伴被变成鹤鸟飞走了,同伴被吓疯了,他被吓得心惊胆战;他还被桀木神骗得一愣一愣的,紫禁城就要坍塌时他居然束手无策;还因为得罪仗山神而被斑兽在全城追捕;在南京他被钟山神的咒语变为石头,要惩罚他对地境神的忠心耿耿;在幽深大通道里最艰难的时刻,他最要好的女生因为胆怯畏惧不前,竟然弃他而去,令他心灰意冷;到了最后他为了搭救伙伴,到地下深处的火脉给火炼神服劳役,全北京城的学生在仗山神的欺骗下,居然以为他背叛地境神,投靠火炼神,昔日要好的同学老师把他当做可耻的叛徒,五花大绑推他游街,他受尽屈辱,头也不回地投身进入火脉,只身保护北京城。 比如郎本是一个胖小子,他明明确定自己就是少年翊卫,可是故事已经发展到第三卷,他都没有办法得到每个翊卫证明身份的标志物——玉版。鲍迪和自己的亲生父母不住在一起,他要确认少年翊卫身份,就必须探究自己在很长时间被蒙在鼓里的身世,而他的性格上一个敏感特征又恰恰与自己的凄惨身世有关联。 小说对少年的设定煞费苦心,这些少年都具有小说对少年的设定煞费苦心,这些少年都具有平民化特质,没有特殊光环,既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也不是留守儿童,角色设计取最大涵盖面积,使得普通读者易于接受。这些少年作业不多,学业不重,能腾出手安排神灵的使命任务。有意给这些孩子增加篮球音乐舞蹈绘画等特长,让少年在中学学业之外更加丰满。刻意设置家庭缺陷,为少年的成长增加难度,也增加伸缩空间,凌青是单亲家庭,鲍迪寄养在小姨家,贺嘉的父亲是个入赘在北京的南方知识分子,朗本家具有典型的西北农村色彩,最精彩的是陆珂的奶奶,作者把一个西北饱经风霜的老妇人的倔强顽强性格和她对孙子的独特的溺爱方式描写得活灵活现。如果家家都是和谐圆满,那一个单调模式下成长的孩子就不具有丰满的人生色彩和灵动的成长轨迹的。 作者徐幼军深情地说,上了岁数后回忆起来,最可爱的是中学同学和老师,最值得回忆的是中学生活,如果中学生活再加入进来只有在梦幻中才能出现的奇幻诡异的神灵和神兽,那简直是终身忘记的热血传奇了。
生活中,是否有某一瞬间能莫名其妙的打动你,即使是身边朋友某一个简单的动作,抑或是某一轮夕阳斜照而来的晚霞,能瞬间触动敏感的神经,发起你的神思。十几年前,北京钟楼最高处的山墙上,反射出的一道奇异光辉,开启了作家徐幼军的创作小说之旅。
虽然年过半百,但是与大部分的青少年一样,徐幼军爱看科幻电影和小说,也爱幻想着魔幻的事情就发生在身边。由兴趣牵引,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的徐幼军深耕十年,终于出版了他的四卷长篇奇幻小说——《少年翊卫》。当然,写这部作品的原因除了热爱魔幻世界之外,还有更为现实的因素,那就是徐幼军要送给当代青少年们一个可以陪伴其成长的礼物。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对于写小说来说,开始容易,能坚持到底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徐幼军构思复杂庞大的小说构架和繁多的人物、神灵、动物和植物角色,抽丝剥茧般地将一个此时此刻就发生在身边的魔幻世界精彩地展现出来。具有严谨思辨精神的徐幼军,精心而又耐心地刻画每一个人物形象,七个少年翊卫于他来说不只是小说中虚拟的人物那么简单,而是就像自己的亲生儿女一样,倾注了他的心血与情感,因此当写到有孩子壮烈死去之时,他也会忍不住失声痛哭。融入真情的小说必定是一部优秀的作品,《少年翊卫》随处可见充满东方智慧的古建筑、中医、古典诗词戏曲的文化元素,与西方一些奇幻作品相比,青少年们可以在这部作品中找寻到属于我们自己的历史文化特色。几乎很少有作家撰写当代北京真实场景下的(不是穿越的、不是古代场景的)奇幻小说,相信这部奇幻小说能带给青少年一种亲临其境而不能自拔的真切体验。
《少年翊卫》是一部北京城现实版奇幻小说,是目前全中国罕见的以现实生活为背景的奇幻故事。你说这是虚构,可是北京的中学校园、北京的街道胡同、北京的紫禁城和颐和园全是实地,春夏秋冬的季节变换,槐花漫天飞舞,大柳树迎风摇曳也全是实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书中所记的三所中学指的是哪几所中学,连学校门口卖手抓饼的场景都是生动准确的;但你说它是现实小说,而北京城里的大街上奔跑着枣斑羚、墨斑豹、秋斑狼和瑞斑鹿等神兽,北京城地底下昏睡着地境神,疯沙神把近五十米高的钟鼓楼掩埋了三天三夜,这些情节又只有在本书中才能看到;至于说北京人在临危时刻不约而同地一遍又一遍地收听关学曾的北京琴书,学生家长在与孩子生离死别之时默默观看华晨宇的歌,那只能是亦真亦幻了。
青少年正处在心理发展的成长期,独立意识与自我意识的增强,让他们内心极度渴望摆脱少年的幼稚与不成熟,但又无法把握住成年世界的丰富性和复杂性。徐幼军正是巧妙地抓住这个少年成长点,从而开启一个发生在北京的,一群初中少年充当神灵翊卫的精彩恢弘的奇幻故事。作者选择了一个15岁这样一个少年成长点,可以说作者选择了一个很巧的点,也可以说作者选择了一个很难的点。在这个阶段,少年人的心理特质是他们热切的希望要摆脱少年阶段的幼稚和不成熟,但是他们对未来成年的复杂性和不可知性完全没有把握。作者有意在叙事的推演难度,故事的挖掘深度,主题的布局思考等方面,适当增加难度,以此来吊高读者的阅读兴趣和胃口。当然这个故事对于20多岁左右的年轻人来说,也完全不觉得寡淡天真,因为毕竟到目前为止,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在北京地面上讲这样的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奇幻故事。
《少年翊卫》读后感(四):《少年翊卫》的中学生群像刻画异彩纷呈
有人问作者徐幼军,为什么要写中学生小说?他回答说,中国本土的中学生小说还是太少了,中国中学生偏爱欧美和日韩小说的局面还没有明显改观。
还有人提出,《少年翊卫》这部长篇小说的角色是不是太多了?徐幼军肯定地回答说,这是他有意为之。
他说,现在的青少年多为独生子女,在他们的成长期常常缺乏伙伴的陪伴,而15岁前后的青少年恰恰是最敏感最需要伙伴的心理发育期。《少年翊卫》是刻意为他们创作的小说,作者刻意设置了大量的角色,包括七八个初中生、一系列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三所学校的校长和老师,以及众多的神灵、斑兽。因为每一个角色都具有自己独特的性格、清晰的外貌特征,每一个角色都有自己独特的故事,每一个角色之间都有必然的关系脉络,因此这部小说在中学生群像刻画上,具有丰满立体的角色风貌。
中学是人生最生动、最活跃、最蓬勃的人生阶段,这个时期人生体验最鲜活,被每一个人久久记忆,而我们以中学生为主角、为中学生量身定制的小说,尤其是魔幻小说,显然应该是热闹的、节奏快的、角色众多的、故事跌宕起伏的。
主角凌青是七个少年翊卫的小头头,他也就是个北京城里随处可见的普通少年,因为爷爷是翊卫,年岁大了,想把翊卫使命传给别人,但是传不下去,万般无奈传给他这个懵懵懂懂的少年,他胆大不懂事,就贸然接手。凌青一路上跌跌撞撞,经历了这个年龄的孩子从未经历过的种种磨难考验,同伴被变成鹤鸟飞走了,同伴被吓疯了,他被吓得心惊胆战;他还被桀木神骗得一愣一愣的,紫禁城就要坍塌时他居然束手无策;还因为得罪仗山神而被斑兽在全城追捕;在南京他被钟山神的咒语变为石头,要惩罚他对地境神的忠心耿耿;在幽深大通道里最艰难的时刻,他最要好的女生因为胆怯畏惧不前,竟然弃他而去,令他心灰意冷;到了最后他为了搭救伙伴,到地下深处的火脉给火炼神服劳役,全北京城的学生在仗山神的欺骗下,居然以为他背叛地境神,投靠火炼神,昔日要好的同学老师把他当做可耻的叛徒,五花大绑推他游街,他受尽屈辱,头也不回地投身进入火脉,只身保护北京城。
比如郎本是一个胖小子,他明明确定自己就是少年翊卫,可是故事已经发展到第三卷,他都没有办法得到每个翊卫证明身份的标志物——玉版。鲍迪和自己的亲生父母不住在一起,他要确认少年翊卫身份,就必须探究自己在很长时间被蒙在鼓里的身世,而他的性格上一个敏感特征又恰恰与自己的凄惨身世有关联。
小说对少年的设定煞费苦心,这些少年都具有平民化特质,没有特殊光环,既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也不是留守儿童,角色设计取最大涵盖面积,使得普通读者易于接受。这些少年作业不多,学业不重,能腾出手安排神灵的使命任务。有意给这些孩子增加篮球音乐舞蹈绘画等特长,让少年在中学学业之外更加丰满。刻意设置家庭缺陷,为少年的成长增加难度,也增加伸缩空间,凌青是单亲家庭,鲍迪寄养在小姨家,贺嘉的父亲是个入赘在北京的南方知识分子,朗本家具有典型的西北农村色彩,最精彩的是陆珂的奶奶,作者把一个西北饱经风霜的老妇人的倔强顽强性格和她对孙子的独特的溺爱方式描写得活灵活现。如果家家都是和谐圆满,那一个单调模式下成长的孩子就不具有丰满的人生色彩和灵动的成长轨迹的。
作者徐幼军深情地说,上了岁数后回忆起来,最可爱的是中学同学和老师,最值得回忆的是中学生活,如果中学生活再加入进来只有在梦幻中才能出现的奇幻诡异的神灵和神兽,那简直是终身忘记的热血传奇了。
四卷长篇奇幻小说《少年翊卫》描写的是发生在北京城的实景奇幻故事,其精彩之处在于不仅大量设置众多初中学生、老师、家长等鲜活人物,还描绘了大量的动物和植物角色。作者徐幼军如此痴心的、细心的、耐心的写动物植物,让它们在虚实之间自由地转换,与北京城的普通市民一起同呼吸共命运,实在是神来之笔。
性格孤僻的少年鲍迪家有一只黑猫,争强好胜的虚荣心很强,黑猫因为帮助少年翊卫立了大功,在居住小区里转悠,头抬得老高,见到小区里的白猫黄猫花猫胖猫,就把它的英雄事迹讲一遍,所有的猫兄猫弟猫姐猫妹都听傻了,猫眼睁得溜圆,猫嘴咧得老大。没过一天工夫,团结湖地区的猫都传遍了,三里屯、金台路、甜水园等地区的猫纷纷邀请黑猫去做先进事迹报告,黑猫挺上心,不敢太随意,在家认真准备起来,只身入危穴,金睛辨迷途,利爪扳扣锁,舍己救主人,一套一套的说辞,还照着镜子练练。作者这不仅是在写一只黑猫,活脱脱是在写一位自鸣得意的少年。
郎本家有一只宠物,既不是猫也不是狗,而是一只大白鹅,这只白鹅因为疯沙神的咒语而变身一位少女,她具备全北京市最难得的女低音的天赋,但是因为她不是郎本妈妈亲生的,郎本妈妈不肯花钱为她请声乐辅导老师,这只大白鹅的委屈和艰难看得令人酸楚。而这样的少女形象给读者带来的冲击不是普通人物角色能达到的,作者通过一只白鹅变为少女的本相与镜像的转换,把角色的悲惨遭遇更加升华了一级。我们通常把卑微的奴役的生活场景比喻为不如猪狗,不如牛马,我们也常常把身边的宠物猫狗当作兄弟姐妹,当作儿女,这种一厢情愿的转换当然只是说说而已,而一旦这样的转换真的发生了,一只白鹅真的变成了郎本的活生生的妹妹,其情其景是相当触目惊心的。
作者徐幼军写大槐树大柳树大杨树,其实就是在写少年。北京街边的大树在桀木神的号令下要出征厮杀,大树兴奋地抖动着身上的泥土,摇着头晃着膀子, 抖动着身子拔地而起,欢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树木的根须常年在地下伸不直,展不开,又麻又僵,来到地面上伸展拉抻,很是惬意。大树常日在树坑里站立,刚一活动,血脉流通,脑瓜顶上供血不足,说话还打磕巴儿。这比直接写中学生在教室里枯坐着有意思多了。从浅层看,读者看到是在大马路上狂奔的一棵棵大杨树、大槐树、大柳树,从深层看,读者看到的还是兴奋、执着、天真的一个个少年,然而这样要精彩得多夸张得多,也更加深刻。人物与植物之间的相互转换,相互认同和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副奇异的画卷,不论是作为学生,作为家长,还是作为老师,看到大槐树,大杨树,大柳树的委屈、倔强和执着都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少年翊卫,这是仅仅写少年人物而无法达到的艺术效果和艺术境界。
木神的子女对紫禁城的眷恋和对木神父亲的思念交织在一起,不能不使人联想起那些远离父母的留守儿童,而作者徐幼军一下子把时间跨度拉长到600年,这是我们活着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直接亲身体会到的时间长距离,我们谁也活不了600年,只有植物可以,这就让读者对留守的焦灼、对亲情的撕扯的感悟更具有艺术张力了。四蔓身为一棵藤蔓转变成的少女,她的美丽、她的风姿在内街中学的校园里男生女生当中产生的羡慕和嫉妒,是一般的女孩子形象无法达到的。校长向同学们说:“四蔓是神派来考验你们的,你们的青春期将因为有了四蔓而充满更丰富、更剧烈、更神奇的诱惑,在神的女儿的陪伴下,你们能踏踏实实地念书,能考上大学,那你们就是人中豪杰。”这简直是戏谑至极,用这样人物和植物互为映衬互为转换的笔法写青少年成长,这是作者对青春对成长的极致呵护和爱惜。我们过去的古人写《西游记》当中的白骨精,写《白蛇传》当中的白娘子,和今天我们的作家徐幼军写《少年翊卫》中的一个由藤蔓变成的美丽少女四蔓,当有异曲同工之妙。
知名作家徐幼军创作《少年翊卫》这部长篇小说,冠之以奇幻作品的名号,其实是按照写实的套路来创作的,无论是北京城的街景、校园以及少年的各种家庭环境,还是小说中的人物角色,都基本上遵循着现实主义的写实风格,作者刻意强调这是一个此时此刻北京城正在发生的奇幻故事。然而,这部小说无论如何都是一部奇幻小说,讲的是奇幻,不是现实。这种亦真亦幻、亦虚亦实的布局让这部小说显得独具特色,特别是在角色设计和人物创作上显示出作者的独具匠心。
小说描述北京城七个中学生传承神灵托付的翊卫使命,身陷七个神灵之间延续数百年于眼前突然爆发的诸神战役,在北京紫禁城、颐和园、钟鼓楼、鸟巢等地揭示挖掘一个个扑朔迷离的谜团,最终保卫北京城度过风沙掩埋,建筑倒塌、烈焰飞腾,海水翻涌等一个个难关。小说中角色众多,突出亮点是在角色的设计、刻画上自觉地有意识地完成一个相对完整的“三级建构”。
第一级是基本级。人就是人,动物就是动物,植物就是植物,神灵就是神灵。 全书在角色刻画时使足力气,用尽各种写作技巧充分展示角色细节,保持角色的本相的特征,没有无边界地突破本相,动物就不会用手机,用IPAD,人就不会魔法,不会穿墙越脊,死而复生,作者在这一基本级保持足够的克制和本分,这样就离现实更近些更贴切些,不因为是奇幻小说而无端虚构。现实主义写作方法是最贴近读者,最容易产生代入感的手法,如果奇幻文学缺乏基本的代入感,就无法让读者接受你要展示的奇幻情节和奇幻角色。
第二级是镜像级。这部小说不仅是少年成长小说,更是奇幻小说,一系列的动物角色和植物角色作为人物角色的镜像,也就是比照物、延展物、衬托物、暗喻物,生灵活现地充斥在小说的各个章节各个角落,七个少年与七种神兽的脾气秉性神态特征一一对应,街边的大杨树大槐树大柳树暗指着少年的校园生活,桀木神的七个子女也各个具有少年的天性和气质,再加上七支斑兽军团和白沙兵团、黄土兵团、岩石兵团、烈焰兵团,小说铺天盖地浩浩荡荡展示了一幅庞大壮观的角色群,而读者最终会发现,这众多的动物植物和神灵兵团的角色无一不是为更进一步刻画少年的人物形象服务的。这就是奇幻的构架和创作想象的尽情发挥了,不具备这些,就不能称之为奇,也不能称之为幻。
人物、动物植物之间的变和不变是一道坎,变是必须要变的,不变就不能称其为奇幻文学,但变的尺度力度和节奏是作者小心翼翼地布局着摆弄着思忖着的难点。这是奇幻小说高级和初级的一个显性特征。动物和植物作为人物的镜像既要展现人的人性,人的语言特征、外貌特征、神态特征,又要保存动物植物本身的固有本性和固有特征,如果把动物植物写成一个个活灵活现的人,那就成了低幼年龄段的童话作品,如果动物植物身上缺乏人的特征那又成了科普作品,而奇幻作品既不是百分之百的不变,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变,而是在变与不变,似是而非之间的尺度和力度上苦心经营。
第三级是跨越级。仅仅在虚与实,本相与镜像之间游走还不过瘾,还不罢休,作者还要给角色添加上神灵的特性,书中每一个少年无不具有神的天性和对自由独立勇敢智慧等超越现阶段的诸多能力和悟性的神一般的向往,这就是少年身上的神性,而不是天马行空飞檐走壁之类的魔力。
少年翊卫的形象并没有趋于神灵化妖魔化的设计,他们的成长并没有向着神仙的方向发展,也不具备眼下网络小说中热络的升级流金手指,人物角色自始至终仍然保持着北京本土初中生的本来面貌和少年人的特征。这也是作者要把一个本不存在的奇幻场景和奇幻故事安排设置在现实的此时此刻的北京城,而不是要把此时此刻的现实的北京城推向一个不存在的虚幻世界。这是两个相反方向的力道,虽然看似在小说的呈现上区别不大,但是细心的读者可能会感悟到作者的立场和出发点是要用虚幻手法变换读者对现实的体验和观感,而不是要用虚构来摧毁或者颠覆现实,现实的改变还是立足于人寄希望于人,特别是寄希望于少年一代人,而不要因为有了幻想就真的祈求于神灵,寄希望于神灵了。
有人问作者徐幼军,为什么要写中学生小说?他回答说,中国本土的中学生小说还是太少了,中国中学生偏爱欧美和日韩小说的局面还没有明显改观。 还有人提出,《少年翊卫》这部长篇小说的角色是不是太多了?徐幼军肯定地回答说,这是他有意为之。 他说,现在的青少年多为独生子女,在他们的成长期常常缺乏伙伴的陪伴,而15岁前后的青少年恰恰是最敏感最需要伙伴的心理发育期。《少年翊卫》是刻意为他们创作的小说,作者刻意设置了大量的角色,包括七八个初中生、一系列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三所学校的校长和老师,以及众多的神灵、斑兽。因为每一个角色都具有自己独特的性格、清晰的外貌特征,每一个角色都有自己独特的故事,每一个角色之间都有必然的关系脉络,因此这部小说在中学生群像刻画上,具有丰满立体的角色风貌。 中学是人生最生动、最活跃、最蓬勃的人生阶段,这个时期人生体验最鲜活,被每一个人久久记忆,而我们以中学生为主角、为中学生量身定制的小说,尤其是魔幻小说,显然应该是热闹的、节奏快的、角色众多的、故事跌宕起伏的。 主角凌青是七个少年翊卫的小头头,他也就是个北京城里随处可见的普通少年,因为爷爷是翊卫,年岁大了,想把翊卫使命传给别人,但是传不下去,万般无奈传给他这个懵懵懂懂的少年,他胆大不懂事,就贸然接手。凌青一路上跌跌撞撞,经历了这个年龄的孩子从未经历过的种种磨难考验,同伴被变成鹤鸟飞走了,同伴被吓疯了,他被吓得心惊胆战;他还被桀木神骗得一愣一愣的,紫禁城就要坍塌时他居然束手无策;还因为得罪仗山神而被斑兽在全城追捕;在南京他被钟山神的咒语变为石头,要惩罚他对地境神的忠心耿耿;在幽深大通道里最艰难的时刻,他最要好的女生因为胆怯畏惧不前,竟然弃他而去,令他心灰意冷;到了最后他为了搭救伙伴,到地下深处的火脉给火炼神服劳役,全北京城的学生在仗山神的欺骗下,居然以为他背叛地境神,投靠火炼神,昔日要好的同学老师把他当做可耻的叛徒,五花大绑推他游街,他受尽屈辱,头也不回地投身进入火脉,只身保护北京城。 比如郎本是一个胖小子,他明明确定自己就是少年翊卫,可是故事已经发展到第三卷,他都没有办法得到每个翊卫证明身份的标志物——玉版。鲍迪和自己的亲生父母不住在一起,他要确认少年翊卫身份,就必须探究自己在很长时间被蒙在鼓里的身世,而他的性格上一个敏感特征又恰恰与自己的凄惨身世有关联。 小说对少年的设定煞费苦心,这些少年都具有平民化特质,没有特殊光环,既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也不是留守儿童,角色设计取最大涵盖面积,使得普通读者易于接受。这些少年作业不多,学业不重,能腾出手安排神灵的使命任务。有意给这些孩子增加篮球音乐舞蹈绘画等特长,让少年在中学学业之外更加丰满。刻意设置家庭缺陷,为少年的成长增加难度,也增加伸缩空间,凌青是单亲家庭,鲍迪寄养在小姨家,贺嘉的父亲是个入赘在北京的南方知识分子,朗本家具有典型的西北农村色彩,最精彩的是陆珂的奶奶,作者把一个西北饱经风霜的老妇人的倔强顽强性格和她对孙子的独特的溺爱方式描写得活灵活现。如果家家都是和谐圆满,那一个单调模式下成长的孩子就不具有丰满的人生色彩和灵动的成长轨迹的。 作者徐幼军深情地说,上了岁数后回忆起来,最可爱的是中学同学和老师,最值得回忆的是中学生活,如果中学生活再加入进来只有在梦幻中才能出现的奇幻诡异的神灵和神兽,那简直是终身忘记的热血传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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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幼军 / 2018 /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