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知 kuaihz

杜十娘后传之十四

十四  李甲守制识贺方  十娘妙计捉真凶

    李布政刚喝完药,正躺在床上休息,听说李甲一家回来了忙唤了进来。原来,李布政一者年事已高,二者李乙入狱,李甲又被革,加之天气渐凉,起居不太注意,内火外寒,一病不起。李布政见李甲已起复,孙子读书上进,孙女也聪慧伶俐,心中宽慰了一些。不一会儿,李丙进来与兄嫂见过了礼,便到父亲面前请安。李丙是新科举人,与两位兄长不同,为人沉稳干练,极有见识,是李布政最喜爱的儿子。本已准备作县丞,只因李甲、李乙事牵连没成,但也毫无怨言,只在家继续用功,准备参加会试,李甲对此也深感内疚。

    第二年初春,李布政撒手西去,李甲报了丁忧,在家守制三年,李丙也不能参加会试。

    离开衙门时间一久,李甲不免又动了冶游之心。绍兴是繁华胜地,名绅巨贾也多,这些人自然不时前来拜望。有夸他孝顺的,有说他忠孝两全的,有说他为官清正的,有为河工一案替他鸣不平的。其中有一乡绅贺方,为人看上去很正派,做过一任候补同知,虽只不过三年,却也深谙官场之道。他不和李甲说这些,只说李甲为人太方正,是老太爷家风树的好,又说李甲这样做官不行。慢慢地,他察言观色,一边与李甲频频来往,一边就把他的为官之道随时教与了李甲。不到一年,两人成了莫逆之交,无话不谈。也经常一起吟风弄月,出入酒楼,流连妓馆,结识了不少当地的乡绅巨贾。

    刚过两年,李甲夺情起复,授靖泰知府。贺方带着几个士绅备厚礼来贺,李甲推辞不掉,只好收下。酒过三巡、菜上五味,众人聊起了官场中事,说起了为官之术,各抒己见、滔滔不绝,最后都觉得既不能太认真,也不能太糊涂,总要随俗才好。李甲也随声附和,认为大家说的不错。当下就有人摸出银票来,说李甲是清官,没有积蓄,守制在家花销也大,这次赴任恐怕囊中羞涩,这是借给李甲的盘缠,李甲略微谦让了一下也就收下了。

    李甲上任不久就有一桩官司报上,山阳县的一个富商看中了一个小户人家的妇人想娶她,妇人不同意,富商便给她丈夫一笔钱让他去做生意,她丈夫贪图钱财,反劝她同意此事,妇人无法只好顺从。她的丈夫便在家准备好酒食款待富商,然后自己躲了出去。富商来了以后却见妇人已死在地上,头也没了。妇人的丈夫认为是富商做的案,就向县衙告发,县令也认定是富商所为,但没证据,富商也不承认。李甲查阅卷宗后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把人犯解来,详加讯问。富商说:“我看上他老婆是真的,她不愿意也是事实,但还不至于闹到杀人的地步。况且这回她也同意了,我来后还没见到她,怎么会生出新事端呢。”李甲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只好暂且退堂。十娘见他眉头紧锁便询问,李甲一五一十地说了。十娘说:“此事虽然蹊跷,但世上事没有绝对解不开的,只是看你是否找对了下手处。你可仔细查访案发地当天前后的人事,看有没有值得怀疑的。”李甲便派得力衙役前往山阳。果然,一个老人说这里原有一个守夜的更夫,出了这事后就突然不见了,谁也不知去哪了。李甲就派人四处查找,抓到这个更夫后,他死不承认。李甲只好收监,然后派人出去查找证据,过了好多天仍是线索全无。杜十娘也很着急,这天突然心生一计,便对李甲和刑名师爷说了,二人连连称妙。

    李甲把妇人的丈夫叫来,嘱咐一番后,让他穿上带着血污的破衣烂衫,扮成受过酷刑的样子关在了牢里,并故意让更夫看见,然后把更夫叫出来说,杀害妇人的是她丈夫,已经承认了,你受委屈了,随即释放了他。但又暗中派一妇人穿了亡妇的衣服扮作无头女尸躲在更夫必经的一条胡同里,等更夫经过时,学着亡妇的声音说:“我头在哪?还我头来!”更夫见了大吃一惊随口答道:“在你家城外的枣树林里。”尾随的衙役一拥而上,把他擒回了衙门,李甲一拍惊堂木喝道:“你已中了本官的计了,还不招吗?”更夫只好交代:“那天晚上我出去巡夜,见她家门开着,想着他丈夫刚得了一笔钱,就想进去偷点。进屋后见妇人打扮得很漂亮,独自愁眉苦脸地坐在那儿,我便起了淫心,上前调戏,她很不高兴,我便拉扯她的衣服,她拼命挣扎,并欲喊叫,我一害怕就杀了她,把她的头带出去埋在了城外。”李甲判了他斩立决,上报刑部待批。


本站资源来自互联网,仅供学习,如有侵权,请通知删除,敬请谅解!
搜索建议:杜十娘后传之十四  杜十娘  杜十娘词条  杜十娘后传之十四词条  
小说小小说

 茄克长裙的故事

 吴有在商贸城的男装柜台前对着一件茄克久久发呆时,刚好我经过。我要为远在南方的子絮买一件真丝长裙。眼明手快的柜台小姐一把抓住了我。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的时侯我就看...(展开)

小说言情

 不知天上宫阙

     “不用害怕,我不喜欢你。”她第一次是这样和我搭讪的。  也正因为这句话,我觉得她是一个独特而理性的女孩。  我惊讶于她能够洞知我这个很少言语的人的心理...(展开)

小说小小说

 点睛

点  睛(小说,2016年4月) 清明这天,我在爷爷坟头烧了一大堆冥钱。女儿笑我:妈,你真是的。姥爷要那么多钱干嘛?财迷呀?我横了她一眼:你...(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