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照片
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结束,总之,她就这样出现了,然后不知不觉的离开。或许,从一开始,故事就结束了。
我不知道一个高中生怀念初中时光是什么感觉,但在高一的时候经常看到他们发说说或日志说怎么怎么怀念初中时候,怎么怎么想念其他人。但是很快他们就不这么想了,由于他们融入这个环境了吧。而张远,他的小名叫小权,但我们都叫他大权,他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高中以至于到现在都高二了也整天给我打电话抱怨高中老师同学对他的敌视和欺压。我想,是因为在那个小镇的宁静给他的性格不太容易适应城市的喧嚣环境吧。他是我的好友,当然也经常揭我的短,那就是我和那个叫肖肖的女孩的故事。虽然我在刚刚上高中的时候一想到她就很难受,但大权却对此事乐此不疲,经常提起。同样的我也会揭他的短,比如初三夏天一起去玩,在街边打赌向路边的女孩告白,吓得人家小女孩把手里的水向我们一丢,撒腿就跑,那叫声传遍了整条步行街;还有喜欢同班的磬馨不敢告白之类的,他也只是笑笑而已,或许他对磬馨的感情只是说着玩的,可我说的却是真的。
对于那段时光的记忆,已所剩无几,或许有时一首歌或是一部电影让我潸然泪下,这时我才不得不承认回忆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当心灵外面那层风干了的壳慢慢被撕裂,在隐痛中任两股永不交叉的清流肆意划过脸颊就不得不停下来去强迫自己背诗文或圆周率,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思绪停下来。这样的时光伴随了我大约一年半吧,后面半年是看照片,那些她的照片一直藏在我的手机里,我会在没有人时看她,想想她现在的生活和男友会是什么样子。直到几个月前她的现任男友不知从那加上我的QQ然后和我聊天,从他的语气中可以看出她现在的生活应该不难过。我不说她过的幸福,就好像很多不能接受现实的人们一样,她的幸福只有我能给你!好幼稚。
2夏天
夏天让人裸露的更多,也更难以掩饰心中的欲望。那时阳光灿烂,不像现在每天都阴云笼罩,或是烈日炎炎,有时热到极点,有时冷到极点。那时的我们都好像不会感觉热,高一的夏天那么热,我还记得一群人在早上趴在五楼的栏杆上读书,即使偶尔的热风也比屋里闷热的空气好得多。大权给我打电话诉苦,说一中也是和我们二中差不多的情况,我们感叹初中时候的夏天似乎从来不热,有时还会在早上跑步。当然我那时候体形保持的还算好,不像现在在家里一坐一整天,胖的不行不行的。
由于我在老家上了两年小学,又在城里上了四年,然而按照政策应该在离小学较近的初中直接上学,可是我爸是乡下的教师,所以在暑假对我和没上六年级的表弟进行了英语的集训后就带我们去了他所在的学校一起学习。当时舅舅把小发托付给我爸的时候还有些不放心,因为舅舅是个考虑极周全的人,而爸爸只是看中了小发聪明这一点,就满口自信而又极慷慨的答应带小发上学不过当我们一起离开舅舅家的时候,我从车窗里看到站着送我们的舅舅的手,他挥手,暂且以为是由于天气比较热吧,他的每条掌纹都灌满了汗。
像我们这样的学生是必须要通过考试的,其实我也不知道究竟要我去干什么,只知道有一个小时候见过几次面的我叫姑姑的老师带我们进入教师,经行考试。显然那只是形式上的一种心理安慰,其实所有的学生都通过了包括没有上过六年级,只是由我这个成绩不咋样的学生给他补习了一个月的小发。他真的很聪明。
我记得那次考试肖肖坐在我前面,我似乎很喜欢来到陌生的环境里有个女孩陪着,不过我不善于说话。我这才发现自己因为没准备考试而没带笔,我不得不拍了一下前面女孩的肩:“同学,你有多余的笔吗?”她转头,马尾好像碰触到我的鼻尖。我有些紧张,窗外的蝉似乎比我还烦躁,那吱吱的叫声让我有些紧张。“有”她在笔袋里翻找了一会儿,递过来一支圆珠笔。“谢谢。”我没有更多的语言,但我能感觉到手心的汗。她又说话了:“我是张汪小学的,你呢?”“我滕州的。”我匆匆回答问题,没注意到窗外父亲的目光。他好像在这停了一会儿又走了。我能感觉到肖肖和其他人的不安,因为这时老师进来了。是我叫做姑姑的那个老师,她站在讲台上,手里握着试卷:“别说话,现在发试卷。”然后就开始发。我开始做,感觉不能给老爸丢人,所以做的很认真。我向来没有检查试卷的习惯,除了中考那次,那都是后来的事了。
做完试卷我也熟悉了这里的环境,没有风扇,没有投影仪,没有一切标准教室应有的东西,只有缺了一角或有洞的课桌,摇晃的凳子,一块残旧的黑板,一群互抄试卷的的学生和两个在门口聊天的老师。我无聊的看向窗外,有几个学生走过。不远处是各个学校千篇一律的石灰熊猫垃圾桶,还有一排橡树接受这阳光的蹂躏。远处也是学生和老师,走在两层的黄色办公楼和长满杂草的花园之间的凹凸不平的水泥路上,我当时还不知道这个叫豆腐渣工程,只知道这条路真烂。这南北路的中间有一个球形的雕塑,后来才知道那是一个叫张鹏的毕业生参军后去汶川地震灾区参加救援,半路上直升机失事,政府的安慰金他父亲没有收,而是捐给了我们学校,一部分作为奖学金,当然最高也就一人100元,我也得过一次五十的二等奖,另一部分做了一个雕塑放在这里成了纪念。但我小时候来这所学校时,那个地方是一座假山,底下的水槽里有几条金鱼,小时候总是喜欢蹲在水池的沿上看鱼。雕塑的右边是操场,几十年了,还是那个样子,遍地野草,干涸的跑道龟裂开,由于经常被踩,土地过硬,不仅不适于野草生长,而且还反射着太阳的光,好像远远的向我祈求我额头上的汗珠。
终于交卷了,我和弟弟匆匆回到父亲的办公室,然后被父亲送到相当于楼梯间的阁楼里,这时两层教学楼里最热的一间屋子,我和小发不得不走出来趴在栏杆上对那棵二百多年的古老松树上的绿色果实指指点点。直到父亲再次出现,往旁边的教室随手一指:“那个就是你们的教室,进去坐吧,我还有事。”然后他转身就走了,我只好带着小发进去选了个第二排的位置坐下来。然后看着同学们一个个走的进来。
3圆珠笔
我和小发在教室里背暑假里背过的单词,直到我又看到了那个身影。我至今记忆犹新,她穿着绿色的上衣,不是普通的T恤而是长袖的带扣子的那种,还有一件最普通的牛仔裤,让她这里显得格外高挑,简洁的马尾在脑后摇摆,脸上也没有刘海的遮挡。在我看来她长得不算太漂亮但是可以让我感觉到心跳的那种。这时我才想起那只笔,其实我的桌子上只有一个本子和一支笔,那只笔是她的。我努力的让自己表现的很成熟似的走到她面前:“你的圆珠笔。”我把那只笔举到她眼前,她先是一惊:“哦。我都忘了。”然后伸手把那只笔接过去,认真的放进笔袋,而后我暂且以为她在看回到座位上的我吧,因为我坐下后看到她正在朝我们这边看,我点头一笑,然后呆滞的接着听小发的长篇阔论,但是时不时的往肖肖的方向看。
我并不是不承认有早恋的嫌疑,但我确实把她定为我的目标。而这个目标伴随了我三年,然后又让我用两年的时间决定是否放弃。我默默地念着刚才给她送笔是从她面前的桌子上偷偷看到的名字-----肖洋。我不敢确定当时的我是不是在呆呆的傻笑,不过我确实没有听到周围的人再聊什么,包括小发和一个前排的女生聊得不亦乐乎。
3班主任
直到教室里的座位快被坐满,我们看到了班主任老师杨某,他长得又矮又黑,因此我们后来私下里称他为“武大郎”。
记得初三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有流言说离我们很近的一个市的郊区的山上有狼下山吃人,并且那群狼正在朝我们的镇子来,我们也经常学狼叫。当时杨老师是九年级一班的班主任,听说那天晚上晚自习期间我们三班的同学学狼叫被一班的人听到,一班里一个人大喊:“狼来了,狼来了!”正巧这时“武大郎”背着手走过来,大大的眼睛反射的光让一班那个人看到,接着他喊的更猛了,整个教学楼都是那句“狼来了”的声音。不知所以然的一班的人肯定看到那个叫喊的同学为什么狼来了之后不是立刻关门而是快速的往座位上跑,难道坐了狼就不吃你了?接着我们听到整个一般都在尖叫。接着是笑声,杨老师走进教室之后整个一班都在笑。原因很简单:杨老师是级部主任,每当他值班的时候不论是宿舍还是教室,只要有人发现他就已“狼来了”为“武大郎”来了的信号,所以那天晚上闹了这么一个笑话,之后的一个多月里这件事成了全校的笑柄。而那个发现“狼来了”的同学就成了笑话中的笑话。
“武大郎”来后开始点名,我记得好像少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成了我们的班长,另一个从来就没出现过,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个人。点完名后班主任叹了一口气走了,接着教室里又开始讨论。他们好像都是自来熟似的,就除了我和肖洋。我看到她独自在刚才的本子上写着些什么,歪着头,好像很认真的样子。我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直到小发叫我的名字。
4课代表
“哥,老师叫你呢。”我看向门外,有一个女老师正在门口向我前面的学生询问哪个是陶然。那个女生叫窦燕,好奇怪的名字好奇怪的姓氏,我们后来叫她做“斗眼”她也接受了。然后窦燕就指向了刚从梦境中醒来的我。我当时很奇怪她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后来想想可能是小发告诉他们的吧。那个女老师看着我一愣,我也一愣,我不知道她叫什么是教什么的,只知道她一定认识我爸。然后他指着我,令我害怕的一句话从那个人的嘴里像雷一样的说出来:“以后你们的英语作业全都交给陶然。”然后转身走了。我重新坐下后看向肖洋的位置时,她的目光正在从我这里转移到她自己的本子上。
我是个胆小的孩子,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生活环境比较封闭,也可能是由于二年级时候那场车祸,我向来怕事,怕麻烦,怕人,就连和那所学校里的我父亲的仁兄弟路过叫声“叔叔”也要绕得远远的,声音小小的,生怕震碎了对方手里的玻璃杯。同样的我也害怕管理人和被管理。于是我决心不能当这个英语课代表。正式上课几天后,我就以作业不好收的名义向张老师辞职可是老师说的话让那时的我哑口无言:“这也是对你的一种考验,积累你的经验,你先干着,如果真的不行你再跟我说。”我抱着一沓作业闷闷的回到教室。然而第二天早上收作业还是一大难事,所以我索性给张老师写了一张字条夹在本子里交了上去,这方法果然奏效,第二天课后老师临走的时候说:“以后的作业交给俞澄吧!”当她转身离开的那一霎那,谁也猜不出我心里的欣喜。我如释重负般的走出教室到外边晒太阳,那是初一时期为数不多的几次之一。
之后我再也没有当多课代表之类的班委成员,仅是在初二和初三时做了两年的团支书。不像大学的团支书那样,初中时的团支书就是个闲职,最多是收团费时充当一下会计的职务。
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十几年的老教师,张燕的课堂上没有那些著名教师的漫谈而是多了几分实际,效率确实很高,我跟她上了两年,这一点上有着切身体会。不过可惜的是在我们那一届毕业之后教师改编,她去了附近的小学,少培育了好多祖国的花朵。
4亚楠
不知怎的,似乎所有叫“亚”什么的都似乎很牛逼,亚楠也不例外。叫她亚楠并不是因为我们的关系特别好而是我忘了她姓什么,好像是王还是郭吧,回头问问大权。
初一一班的亚楠是永恒不变的第一名,第二名总在小法和俞澄之间交换,而我虽然比较勤奋,是那种几乎一整天都坐在教室里的那种,但成绩就是一直不怎么样。所以那次我妈说到我的成绩时说我不能这样,要有个目标,我当时想着我不是有目标吗,肖洋啊。可是想象归想象,我还是很努力的把目标定在了一定要超过亚楠。虽然我后来成功了。
她是那种叫作学霸的人,似乎老师所有的问题她都能给出答案。古人说“能有是,则足以。”可是当时的亚楠是我们几百人的学校中校花的那一种。
分班之后要照像,以便于入团。但是在那个乡村小学如果像城里这样让学生自己去照相馆照,而是从镇子里的照相馆里请人到学校里照相,然后他们回去把照片洗出来再送到学校里。
那次给我们照相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他的技术非常好,就单单从我们后来拍的毕业照就看得出来。那个人很开朗,也好说话。初三时照毕业照的时候他跟着我和几个要好的同学在学校花园里转悠了整整两个多小时。不过那次照相的时间是一上午,但是那天我不是很高兴,并且也要用功做题所以没拍几张照片。当然也有肖洋的原因。那又是后话了。
那老头靠墙摆好两个凳子,一个给我们坐,另一个他坐在我们的对面。然后我们站好队一个一个照相。亚楠肯定是第一个,而我是班里第三名,中间是俞澄,肖洋应该在第七个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亚楠坐下后那老头笑嘻嘻的转动一下单反的摄像头,我后来才知道那个环节叫调焦。正当我们后面的同学都在议论纷纷的时候,老头咳嗽两声,整个队伍静下来了。不过这两声咳嗽是老头的无心之举,因为他后面的一句话我们都笑了:“全校最漂亮的一个让我照上了。”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声淫笑,用大大的墨色眼镜片遮都遮不住的笑。
还不得不说一下俞澄这个名字。俞澄,好中性的名字,不过她是个女生。见到这个名字好像很容易让人想到庾澄庆,而同样的,就像2014年的春晚上的那首《情不自禁》一样,俞澄和亚楠站在一起就好像是庾澄庆见到了李敏镐。亚楠的御女一样的风格和俞澄外表温柔内心强悍形成鲜明对比。但是也确实有人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选择了俞澄。
和他的名字相反,他叫超群但很普通。也是我们初一一班的,不过故事的开端是因为他们俩都被分到初二一班,,谁知道两人四目相接之后会发生什么,无非是相爱了。我是个做事不经过大脑的人,就像我写东西一样,根本就没有原因。
那天我去一班找小发,小发也在八一班,正遇上超群俞澄和亚楠坐在教室后面的桌子旁说笑,我并没有注意到超群红着的脸和俞澄害羞的表情,亚楠看到我后朝我招手,示意我坐下。我刚坐下超群就开口问我怎么到这儿来,我笑笑说来找小发,然后把超群衣服上的帽子扣在了他的头上。
亚楠看了我一眼,然后咳咳的向我使眼色,看看超群又看看俞澄。我就是傻子也该明白了,于是把帽子摘下来连声说对不起,亚楠帮我打了个圆场,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突然亚楠的男朋友笑着走过来,一把把超群刚刚摘下来的帽子又一次的盖在他的头上。亚楠翻了个白眼,这时超群的脸更红了,而俞澄更害羞了,还带着点笑。我笑着起身:“呦,甚么时候开始的,这么害羞,不至于吧。”亚楠的男朋友似乎明白了什么:“就是,不至于,不至于。”我转头的之后正好看到亚楠和他男朋友牵在一起的手,以及趴在桌子上的超群。现在想想,是不是我让他们的感情没有得到长久,不过余秋雨先生说过:“不要因为寂寞而错爱,不要因为错爱而寂寞一生。谁说不是呢。”可能一切冥冥之中真的自有定数吧。不过主观世界是不可控的,就像超群和俞澄,以及我和肖肖。但不得不承认肖肖的感情有时被自己控制的很好,从来就没给过我多少,或许是我付出太少吧。
5八年六班
初一的时候我是个绝对的好孩子,除非节假日绝对不会踏出学校大门半步,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和小发、父亲在学校打乒乓球或是做题,上课时间则从来不会睡觉或走神。绝对不像现在这样整天坐在电脑前发呆,或是出门到河边或公园钓一上午的鱼。不过成绩不太理想,也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接下来我被分到八年级六班,分班那天我以为自己会被分在一班或二班,但找了好大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名字在六班的名单里。我找到教室后才发现这真是最大的悲哀,六班的班主任是我们“亲爱的”体育老师,谁都知道体育老师的班里肯定充满了活力与暴力,生存与死亡,用那句话形容叫Tobeornottobethisisaquestion.但是我的成绩开始下滑,每一个星期都没有作业是那些城里学生可望而不可及的幸福生活,而这幸福的生活就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可以练毛笔字,也可以看小说,甚至去麦田里放风筝,就是不写作业,其他老师也不问。反正是只要交上学校要检查的作业就可以了,但唯独数学老师的作业不敢不写。
数学老师是我初一时候的数学老师,他叫王福,三十四的他长着一张四十三的脸,为人和蔼可亲,是我和同桌基哥的偶像,所以我们戏称他为“成福哥”。他喜欢用藤类植物作教杆,大多是学校里种的枸杞藤,那东西又细又长打在人身上不会出血只会留下一道红红的血印,感觉极疼,但不会造成内伤,我的记忆中只被那东西接触过两次,一次是没有做完作业被打,疼得不行不行的,第二次是检查作业时成福哥把同桌的基哥的作业当成我的了,活生生的打在我的大腿上。当基哥提醒他打错了的时候我正疼得出冷汗,成福哥轻轻得说了一句:“没事,打的又不多,你替他挨着吧,谁让你们俩关系好呢。”在他笑嘻嘻得转身离开的时候,我那个后悔,唉,没法说了。
成福哥教八年五班和六班的数学,而肖肖正好在五班,所以肖肖的数学作业大部分都是抄我的,这也是我写数学作业的一个重要原因。
对了,基哥是我八年级以及九年级最好的朋友及同桌。他喜欢打篮球,曾经在校篮球队训练但没有用特长考学而是文化科没考上花钱上的一中。现在想想一中也不是太牛逼吧,不过在进入二中的前两个月里我曾有过无数次的后悔但天意如此,何必强求。
基哥是个绝对的闷骚男,他在初一时是班里最差的学生,不过似乎由于我的贪玩给了他超过我的勇气,才使他逐渐变成好学生一栏的佼佼者。
初二时候我们班里有几个女生是级部成绩很好的乖乖女,当然人家都说美女喜欢扎堆,内在美也算美。这其中也有前面提到的大权暗恋的那个磬馨,还有四个人,堪称我们八年六班的美女天团,不过这些人我都没有放在眼里,我一直在寻找肖肖的踪迹,哪有心思顾及这些。那天自习课上基哥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因为没有向肖肖表白就说了句:“没有,你呢?”他偷偷地,阴阴的笑了:“你猜?”我指向磬馨:“不会是磬馨吧?”他豪爽的说是,然后接着笑,我又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断:“难道是萧衡?”萧衡是磬馨的同桌,戴着眼镜但有点胖,所以显得傻傻的,但却是我们班的三号。
基哥有笑着说:“是。”单纯的我开始怀疑什么。然后是萧衡左边的杨惠,磬馨后边的刘心和刘心的同桌郭东东。他依旧是低头笑着说“是”。然后我就更加奇怪问:“你到底喜欢谁?这是很严肃的。”
他微微转过头用手指着那几个女生:“一,二,三,四,五。长得俊的我都喜欢,嘿嘿。”他又笑起来,我一脸错愕的看着他怀疑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还有一次是在我找到肖肖之后,也就是上次他问我喜欢谁之后的大约两个月后,他又问我同样的问题,我的回答当然还是没有,而当我问他时他的回答变得非常坚定:“磬馨。”然而他的回答更是令我感觉他的脑子真的被门夹过:“过两天就该掰棒子(玉米)了,找个这样又黑又壮的回家好掰棒子。”我假到极点的向他竖起大拇指:“你考虑的真够周全。”
大家可能不知道,在亚楠由于谈恋爱荒废学业之后磬馨就成了学校里秀外慧中的第一人,成绩也是第一第二的。虽然包括我父亲在内的整个级部的老师都说她漂亮,不过在我看来她太黑了,那种和基哥一样的肤色让她在我眼中的形象永远不咋的。
6地理老师
八年五班和六班的地理老师是一个外号叫“大傻”的老师,他是后勤主任兼地理老师。从这个外号就听得出来他什么也不会,对于地理几乎一窍不通,所以我们的地理课都是由这两个班里最好的学生来讲的。
“磬馨讲课越来越专业了?”我坏笑的对基哥说。他不领情:“什么呀,好好学习,她讲的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然后就目不转睛的看着讲台上的磬馨,从我的角度看,他那双放光的眼睛里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和我一样基哥喜欢磬馨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不过从那开始基哥的学习成绩开始直线上升,或许我真的没有他看得远,但是确实的那个时候他的目标就应该定在了和磬馨是同一所高中。不过后来磬馨去了城西的老一中,而由于是花钱上的一中,基哥自然被分到了成绩较差的新一。但是不得不说即使是不如老一中的新一也比我们二中好得多。
也许如果那个叫“大傻”的老师看到这篇文章会气的吹胡子瞪眼吧,但这时事实。作为后勤主任,他的责任是保管仓库和修理学校里一切被损坏的设施,在这个岗位上十几年,他也有相当长的业余时间,毕竟我们这群孩子还是很老实的,不像现在的高中生,动不动就摔板凳,砸桌子。去年寒假之前我就在二中见证了二中学生快放假时的激动与振奋。先是从下午吃饭时间开始撒试卷,一直撒到第三节晚自习上课。话说二中的试卷真多,第二天打扫卫生的工人扫纸就像扫雪一样。再是从天黑以后就开始从三楼往楼下仍鞭炮,把三楼的那群女生吓得哇哇大叫,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刺激。还有就是扔桌子和砸板凳,从六楼从天而降的黄色反光不明飞行物不是桌子还能是什么。那个刺激啊!
但那时的我们只有修板凳的习惯,甚至从八年五班冒出来了一个“板凳腿帮”专修板凳。他们几乎一人一个板凳腿,有时用它打着玩,但遇到坏了的凳子就是他们的板凳腿献身使命的时候。这个板凳腿帮的“帮主”就是郝猛。
7复读生
郝猛的名字似乎非常霸气,但却并不很猛。他是个复读生,我见过复读一年两年的,但他老人家一下就是三年,说白了就是把初中又上了一遍。当然这也是我们心知肚明的一件事,并非接有意他的伤疤。
我所在的那一届学生中一共有六个教师的孩子或亲戚。我和小发当然就在其中。
还有张硕,他与副校长重名,乒乓球台就在办公楼和操场之间,以至于我们打乒乓球的时候直呼副校长的大名,副校长和我父亲是好朋友,他总会探出头来惊讶的看看,有时还会跟我们过两招,不过常年坐办公室的他几乎不是小发的对手。不过张硕后来被他爸送去城里的学校,那以后很少见面。
亚奇是我初一班主任杨老师的二子,和他的爸爸一样,我跟他打乒乓球的时候从来不打短球,因为他够不着,咱不能欺负人家的身高不是?他是很受女生欢迎的,也是我们中间年龄最小的一个,笔小发还小两月呢。
阿卓是小发初三语文老师的儿子,他和郝猛是死党,两人整天除了睡觉之外都形影不离,我敢说郝猛在他身上花的时间比在他自己女朋友身上花的时间要多得多。不过阿卓比较色,后来好像发展的不咋的,前几天我去帮朋友到会考考点补考,正好遇到阿卓,他染了黄头发,怕监考员不让进场用黑色燃料涂了一遍,显得整个人很憔悴,听说他那时候刚刚失恋,需要补考的三科全挂了。唉,风云变幻,谁能猜出下一秒的结局?
郝猛贯穿了我的整个初中生活,当我后来才知道进学校的第一次考试他就坐在我那排的最前面时我才发现我和他竟然这样有缘。初一时的第一个晚自习,我们几个人在一间教室里学习,然后就开始玩。我们玩装鬼的的游戏,我负重开关灯,我关灯之后他们开始学鬼叫,就这样我们玩的不亦乐乎,完全没有想到外面值班的老师。当那两个老师进教室的时候开开灯的们准备开始学习,谁知这最后一次被老师发现了,接着就是审问和各种谈人生谈理想谈抱负,谈志向。在那个男老师喘气的空间,郝猛说了句:“老师,我们不会在这样了,你们放心吧。”
那老师欲言又止,转身走了。看着那老师离开教学楼渐渐走远,我们又开始了开关灯的游戏,还会发出呜呜的鬼叫。少年时光就是这样,永远和大人反着来,你不让我玩,即使我不打算玩了也会继续玩气你,不信你试试?然后亚奇又发出一声鬼叫。
在那个学校说鬼是很正常的,因为那个学校原本是一块陵地。大家很多人都曾听老人说学校是陵地,他们说的是否真实或是以恐吓你去学习的借口我不知道,但我们学校确实是的。曾听人说学校的东面有一棵老树,是从一座坟头上长出来的,一直没有砍;也曾听说家属院里谁家的门口有个大坑,原来是墓穴被雨淋后塌陷形成的。
不过我对于这件事的理解是我亲眼看到的。我们初三的时候经常去集体宿舍住。星期天的晚上我们补完课就去用教室改造的大宿舍,而这时父亲大都会去饭局或是打牌。我们经常在大宿舍里睡不着,然后郝猛发明了一项极有意思的游戏————趴在窗户上数坟头。学校的后面全是大大小小的坟头,作为无神论者的郝猛经常拿着强光手电数坟头,就像数羊一样能够催眠,不过这样的活动更为刺激一些。而亚奇则会嚷着打牌,因为他的胆子也比较小,我支持打牌的原因则是由于我父亲有时很迷信,他很反对我们的做法。
话说回来,作为对初中教材学过一遍的郝猛就像他的班主任张老师说的:“你看看人家五班的郝猛,就是一个绝对合格的副班主任。”这总会让我们般的英语课代表萧衡低下头。不错的,郝猛在地理课上的表现也是同张老师说的一样,是个绝对正牌的老师,原因就是他比学生和老师会的都多,当然我们班的磬馨也会去他那里取经。
8再次相遇
我暗恋肖肖,这件事只有我自己知道,包括小发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人收藏,一个人回忆,一个人流泪,一个人失忆。我看着这世界转动,却并不和其他大多数人一样围着地球的中心转,我的世界的中心是肖肖,我在她的身边徘徊却从不接近,就这样暧昧的,一天,两天,三天我期望是永远,但现实告诉我这不可能。
初二的一个下午放学后,我赶去乒乓球台和小发去打乒乓球,整个操场上回荡着郑智化的《水手》。
必须要说明一下,我们那所学校的广播在三年的时间里一共播放过六首歌,每天中午的休息时间播放两首,下午放学一首,在我初二的一个中午终于换歌啦,好像是从小虎队的《童年》换到这首《水手》,当时小发高兴坏了,差点摔坏了吃饭的碗。除了《童年》和《水手》之外好像还有一首汪峰的《春天里》,其他的歌就是那些老师在镇里教师节的表演上要唱的歌,弄得我们听的腻腻的。还有就是每次听这几首歌的时候总是休息时间,也就是吃饭时间。以至于我在以后形成了一种叫条件反射的机能,每次听这几首歌总会出现面前有一盘醋熘土豆丝的幻觉。
话说回来,那次的相遇很简单,我去实验楼前的的乒乓球台打球,看到前面走过来的肖肖:“嗨,好久不见。”确实,当时是分班后的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后,我似乎对她放弃了寻找,但就是由于老天有这种捉弄人的癖好,我就在这个时候遇到她了。她停下脚步看到我:“好久不见。干什么去?”我举起乒乓球拍:“打乒乓球,你呢?”她想也不想直接说:“我把家里钥匙落教室里了,回去拿。你在几班啊,现在?”她的问题让我有些欣喜:“八六,你呢,你现在在几班?”她说六班,然后我暗暗地记住。
说道这里,我好想冷场了,嘿嘿。我似乎有些紧张,不过男孩看到心上人都这样吧。我忽然想到我还不知道她的生日就随便问了句:“你属什么的?”
她抬头,似乎感到奇怪,然后说:“我属猪,你呢?”我看她想离开,而且小发也应该在等吧,就失口叫了一声:”姐?我属鼠的,我先走了。”我转身就走,而她也走进了教学楼。我那个后悔啊,那个惭愧啊,那个失败啊,我怎么能叫她姐呢?我想着,直到开始打球,小发已经等好长一会儿了。
一连打了几个球都不在状态,直到我看到肖肖从教学楼里走出来,路过乒乓球台的时候微笑着跟我打招呼:“再见。”
“再见。”我看着她远去,其实在我看来,她离我越来越近了。
9逃不掉的
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无论你怎么努力都得不到。有人说笑话:美国的军用侦查卫星发现每年的九月到十月在中国华东华南地区会出现大量的部队,这些没有番号,没有目的的军队却有组织有预谋的同一时间出现和消失,后来调查发现那些所谓的“军队”其实只是学校开学的军训。
我很诧异在六年级毕业时听到那么多关于军训的事情到了初一全都销声匿迹,直到初二时新初一的军训才想起有这回事。不过初三时确确实实的没有逃过这一关,在开学之后硬生生的和初一的小屁孩一起军训。
这种毫无意义的军训在暑假期间还没忘却的快乐女生的歌声中进行着。
学校从我们初二时候开始就着手建造新的食堂,但是我们只能看到每天都只有一个小老头悠哉悠哉地在抽烟的空隙往矮墙上加几块砖,直到快开学时才建好。因此我们军训时候的伙食问题都是在那里解决的。
其实所谓的军训对我们来说真的没有什么,无非是将我们的动作规范化。我们那届人中身体素质最好的男生在初三的时候弹跳力惊人的高,抓篮球架的篮筐绝对小菜一碟。我们班主任是他的教练,曾经给他测试负重蹲起运动,他可以扛着四十公斤的杠铃一分钟内做一百二十个蹲起。这成绩对于那群武警教官,肯定是望尘莫及的。
我们大多是时间是坐在树下休息,但前提是你得保持做的姿势。那次我转头看时我们教官正在和他的战友们打牌,脸上贴满了纸条。这时他们中当官的那个被校长叫去聊天,也可能是聊资金的问题。然后李教官正好看到了转头看他的我。然后他朝我摆摆手示意我过去,我不敢肯定地指了一下我自己。看到他把脸上的纸条拿掉后点头才想到是不是自己大难临头了。
我踢踢腿活动活动筋骨走向他们,李教官洗着那两幅扑克:“会斗地主吗?”我说会,他吐出一口烟:“三缺一。”然后另一个教官说:“你们李教官可是高手,你可小心点。”我点头说是,李教官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我开始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几轮下来才发现李教官的脸上有贴满了纸条才发现他是最菜的一个。看着我们在树下打牌,其他的难兄难弟们都好奇地向乒乓球台这边看,李教练黑着脸:“看什么看,再看罚你们站军姿!”大家就都不看了,李教练嘿嘿地乐了。
当时电视剧《我是特种兵》非常流行,我也随大流喜欢上了哪部作品,当然也崇拜当兵的人。所以不能让教官输的太惨啊。我是李教官的上一家,所以李教官的输赢不都掌握在我的手里了吗,所以后几局李教官输的不是太惨,而他自己却一直说我不会打牌,说他厉害的那个教官则勾着李教官的肩膀说:“陶然真的很会打牌”
本以为这样逃过的一劫还是被我们经历了,本以为经历这个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但只是和教官打了三个上午的牌,和李教官在门卫大爷那里下了一整天的象棋。其实本以为很难完成的,确实会“船到桥头自然直”。
10又分班了
总的来看,初一的我,脑子里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只是故意坐在肖肖身后让她陪着我学习,那时的她那么优秀,无可挑剔。不过从初二开始我们的世界越来越远,所有的联系都已渐渐变淡,只剩下那本《数学助学》的教辅,每次她让我把书送到她那里去的时候,总会当成是一种承诺,而每当我的书交到她的手里去的时候总是当成一种兑现。
然而初三被军训之后的我们又被分到了一个班里。我记得当时分班时我们随便站成排,然后级部主人“武大郎”开始讲话,意思大致是说:待会各位班主任开始点名,然后点到名的学生去班里报到。但是在六个班中,一班和二班,三班和四班,五班和六班分别是兄弟班级,这其中任意两个班的人都可以随意调换。接着是班主任点名:“磬馨,一班,郝猛,二班......”我和基哥又被分到了同一个班,然后我们走进了三班,而肖肖被分到了四班,不过后来不知怎么的,肖肖从一群无头苍蝇一样混乱的调班大部队里走进来三班。
和大多数学校一样,我们也在刚刚分完班后重新调位子。
我们的班主任还是体育老师孙闿,其实当他点到我的名字的时候我还是有点高兴的,因为我说过我是那种特别怕麻烦的人,在孙闿的班里至少不用再花时间去认识班主任,以及拉关系,大家都熟门熟路所以省了很多时间。再说我和孙老师的关系铁的不行不行的,或许是由于我父亲的缘故吧,到后来中考考体育的时候我还在他的体育队里训练了几天。那个时候我的身材,真的要比现在强多了。
不过自从我们那届学生走了之后我们班主任的身材就开始发福了。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同学叫童齐的体育生
和他的名字恰恰相反,除了文化课的成绩落后之外,他的体育成绩好的不行不行的,我们初三的时候他的弹跳力对于学校里那个还不如篮球架高的墙头来说简直就是杀鸡焉用牛刀!
我亲眼目睹过一次他和体育队的人翻墙头去上网的盛况。他把练田径的志光和阿阳等人托上墙头之后自己稍稍助跑,纵身一跃蹬着墙就窜上去了,就跟拍武侠片似的。
他不爱打篮球,但在实在没人上场的时候他也会摇摇头,很不情愿的接过篮球。他的上场代表着学校的混乱,如果是下课时间,会有一大帮女生围到这里为童齐加油助威,还有不少女生看着他犯花痴。确实童齐的技术不错,一个三步上篮加扣球就会稳稳的获得周围女生的一片欢呼,那个年龄能够扣篮的学生确实很少。有一次童齐打球被我前面的女生看到,结果我前面的两个花痴为此事讨论了整整两节课,我的天哪,真是女人心海底针,不过童齐确实是很厉害。后来一中和二中抢这个学生的时候不惜提出破格录取后再多加一个体育生作为陪练的诱惑,这样我们班主任才忍痛割爱。
听说我们班主任就是因为童齐上了一中以后很多望子成龙的家长想把孩子培育出童齐那样,整天请孙老师吃饭,而孙老师这个人也是来者不拒,但给那些请客人的态度都是:“人家那时身体素质好,我只是稍加指导而已。”就像王家卫凭借《一代宗师》让章子怡一年之内什么事都不干,满地球飞着去领奖一样,孙老师也凭借童齐的成绩吃了一年的酒场,到最后成了现在的啤酒肚加秃头,活生生像个领导似地。
11微机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