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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的意义1

  

  我坐在椅子上,看日出复活。

  我坐在夕阳里,看城市的衰弱。

  我摘下一片叶子,让它代替我,

  观察离开后的变化。

  ——序

  每个黄昏我都会站在那个名字叫做“麦田”的书店门口。看它像是时光发出的一声叹息。

  我喜欢在黄的时候光顾这里,太阳渐渐隐去光辉,才能感受它原本的安静带着些许寂寞。

  里面的设计很精致,木质书架摆满了各种书籍。我很享受这种感觉,也喜欢弥散在空气里咖啡的苦涩味道。

  书店的老板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眉眼间总是有着淡淡的沧桑,她经常穿一身素色布裙,从不化妆。却比浓妆艳抹的女人要漂亮,就像这家书店。

  “来拿书吗?”她端着一杯咖啡,语气慵懒。

  “是啊。”我朝她笑。

  付过钱以后,我将书塞进书包,走到门口,她在里面说再见。我回过头去,她素黑的头发凌乱的披在两肩。脸上的笑,像五点钟的太阳。

  马路上的人行色匆匆,华灯初上,这个城市的清晨在流光溢彩的霓虹灯下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我在每个街巷飘荡,绮贞的声音在耳机里唱着“你用心挑选纪念品”抬头望向夜空,却被那肮脏的灯光阻挡,高楼的窗户明亮。我突然感到一阵急促的绝望,心像孩子一样迷失在城市的迷宫里。

  我面无表情,以局外人的姿态高傲的活在这个世界,我讨厌墨守成规,我讨厌纸做的梦想,经不起风吹。

  教室里永远是高材生的天堂,他们将印满密密麻麻的数字的试卷填满正确的答案。谁也不说话,像是在奔赴一场华丽的盛会,或者一个蹩脚的谎言。

  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高高摞起的书是老师和我的默契。每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或者安静的晚自习,我都会塞上耳机一遍一遍听着那个弹吉他的女孩子的歌声。《旅行的意义》给了我坚持它的勇气。我情愿迷失在地图上的每个角落里。

  在学校的日子常常会感到巨大的压抑,常常会感到窒息,行走的心跳越来越不可或缺。

  在天上的星星还没有被城市吞没前,赶回家中,朝抽屉里小心的地放一张珍惜的十块钱,我小心翼翼的将它们拿出来,我知道不久后,我会在另一个城市换一个表情,意料之中的喜悦带着许多人不理解的倔强。在那之后,我会回来接着生活。

  晚上八点半,爸爸准时回到家中,整天的劳累让他脾气暴躁,只会将怒气发在我的身上。他见我在沙发上看电视,走过来一把夺过遥控器,摔烂在地上,愤怒地说:“看什么?看你的分数,你这个狗东西!”他咬牙切齿,气得手发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一个仇人。

  “那又怎样?难道不是你的原因?”我直视他的眼神,像是在挑衅。

  “你……你……”他像是受到了威胁,家里的人从来没这么对他说话。他扬起手,给了我一记耳光,火烧般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我捂着被打的脸,却一直沉默。

  “滚!”他的声音划过我的耳膜,直达心底,像刀尖划过心脏般刺痛。

  我站起来,平静地对他说:“滚,可以,但我要告诉你,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我的语气里充满了绝望。回到房间,将书包里的课本甩出来。砸在地板发出“咚咚”地声音。我将这两年的积蓄放进书包。却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从我身体里失去。我看着书架上摆满的书籍,它们都是我曾经的最爱。一阵风从窗户吹进来,我感到一阵凉意。回到客厅,他还在那里,只是像失了神,像个雕塑一样站在那里。

  “咣”地一声,门关了,我知道我和这个家庭再没有联系,我知道心里也有一丝不舍,但我是执着的,既然选择就不能走回头路。

  走到路口时,我回头看家的窗户在风里闪着微弱的光,飘忽不定,像一片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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