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我为你画幅画可好?”
“嗯,画什么呢?”
“画心”
香山的枫叶是黄的,与别处并无二致,至少在我去的时候。人工修砌的石阶,让路线变得分明,类似某种不可僭越的法则。游客很多,各种声音,我听到他们的对话,但却无法整合处理这些信息。这一点应该是人尽皆知的了,要不他怎敢那般毫无芥蒂的叙述自己和不同女人之间的故事。我听到了一个叫乙然的名字,女人,死亡,爱情,每个情节都那么熟悉,终于明白感同身受不只是作为一个成语而存在!
“木子,我为你画幅画可好?”
“嗯,画什么呢?”
“画心”
乙然熟练的勾勒着,而我只看到挂满水珠的花瓣,旋转,以不同的姿态坠落。
“心呢?”
“在花瓣上”
“花已经落了,结局无非是枯萎。”
“不会啊,我画了,她便可以永恒的!
有些人天真的让人无所适从,好像现实与她们无关似的。乙然就是那样,至少我认识她的时候......
我叫木子,主修心理学。他们说,心理学是引发心理疾病的一大诱因。不过我已身在其中,自是不能公断的。
我对着那个男人微笑,静静的。像所有涵养极好的绅士那样,他回应了我。不可置否,这却是一副无懈可击的皮囊。
我没有爬到山顶,因为本就不是喜欢运动的人。山脚下的旅馆购置不错,干净,整洁,甚至让人产生空间上的错觉。人们总是能想出一些优化生活的新玩意儿,并且乐此不疲!不远处有几颗上了年纪的银杏,叶子多而密,像极了江南水乡的花型折扇。我呆呆的看着,直至那刺耳的警笛响起。人流涌动,各种声音,同昨天一样,我依然无法对其进行整合处理,男人,死亡,枫树,清洁依然是那么熟悉!
心理学上有种称之为催眠术的手法,可以让被催眠者在觉醒后的一段时间里仍受到那个暗示的影响,嘴角不经意间又浮起了那抹微笑,另外一个世界里,他应该已经解下了领带,枫树呢,会不会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