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纪八十年代,村里有个女人叫阿美。外貌十分标致,性情十分风骚,嫁到村里不到两年,丈夫就自杀身亡了。
阿美没有再嫁。阿美风骚,甚至淫荡,因此光顾她的男人很多,主要是村里的鳏夫或年轻小伙子,大则五六十岁,小则十七八岁。阿美觉得这样很好,免得再嫁又会出人命。寡妇门前是非多,有人在背后指点说闲话,她装着没听见。偶然有女人找上门来,她会十分泼辣地对付。丈夫死后,她不再与婆家有任何瓜葛。丈夫死前拥有的房子和责任田顺理成章归她支配。阿美从来不用下地干活,即使到了农忙时节,她仍然十分清闲,更加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命令那些喜欢光顾她的男人为她出力。阿美以这些姿态在村里无忧无虑地享受着。
阿美就这样在村里人的众目睽睽下生活着。
有一天,村里出现了一个古董古玩小商贩,小商贩在村子里吆喝了半天,也没有捞到一件称心如意的古玩,十分懊丧。天也黑了,于是准备在村子里留宿一晚。他当然知道村子里没有旅店,便询问村子里是否有人愿意借宿,有几个年轻小伙子闻讯共同嘀咕着,然后便饶有兴趣地和小商贩侃了起来。他们想捉弄小商贩。他们诡谲地告诉小商贩,村里有旅店,何必借宿。小商贩听后,不屑地看着这些年轻人,神情露出有人诓骗他之意。几个年轻人却仍然指着一个坐在家门口的女人,讪脸地告诉小商贩想住旅店的方向。这时,小商贩看见了一个性感灵秀的乡村少妇,立即显得目光熠熠。这是天然与修饰的对比,作秀与实感的差异。小商贩惊讶万分,只恨此“物”不是古董,否则,定会实价收购。
小商贩在几个年轻人的指点下,便要在阿美家开房投宿。阿美先说明自家不是旅店,却十分乐意借宿。然后询问小商贩能否会下地干活,小商贩回答当然是不会下地干活。阿美先笑笑,再摇头。小商贩心领神会地掏出了几张票子,天经地义地付了房钱。是晚,阿美在小商贩面前脱得一丝不挂,要拉他上床行房。小商贩恐有诈意,极力躲闪。阿美却嬉脸地告诉小商贩,他比村里的男人大方多了,今天晚上,她的人已被小商贩买下了,她要喂饱他,别客气,过了今晚,过期作废。小商贩看着阿美那高耸饱满的玩意儿和邪意含黛的目光,立即恍然大悟,原来是干人肉勾当的。于是毫不留情地演绎了恶狼扑食。
翌日,阿美随小商贩私奔了。
不久,村里有人听说阿美在省城当老板了。
几年后,阿美有一天突然出现在村子里。村里人十分惊讶,阿美说一口普通话,珠光宝气,衣着暴露,时尚热辣,一派都市女人的气质和味道。失去了以往自然型和古典型相结合的阿美。阿美告诉村里人,她此次回来的目的是招工。拒绝男性,专招年轻貌美女性,处女优先,一经录用,待遇从优。
原来,阿美曾在小商贩的帮助和调唆下,开办了一家按摩洗头中心。
许多年后,村里有人听说阿美赴香港去了,也有人听说阿美死了,都只是听说而已,没有人会去关心和求证。不过,有一个确切的讯息让村里人都觉得毋庸置疑,阿美所创立的按摩洗头中心现在仍在火爆经营中,其老板是阿美的女儿小阿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