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朝大海,任风吹乱了我的长发;我一直在问一个问题:如果明天是末日,你还愿意与我地老天荒?
我一直努力的保护爱我和我爱的人,但我像被诅咒了一样,每个给我温暖的人都一去不复返。末了,我还是无法保护他们。
人们叫我“妖”,我爱的人叫“澈”
我想起在没遇到澈之前的时光,像个木偶,没有七情六欲,像一个外来人淡漠着看着这个世界,并保证自己不会伤害别人,亦不会被别人伤害。
我从不怜悯任何人,就像命运从来不垂怜我。我不肯向命运低头,亦不想对上天乞怜;我仰头望去,神在天外摇头叹息。
久了,我累了,神也烦了。于是,我许了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心愿:我想爱一个可以温暖我;可以伴我左右;在任何情况下绝不会弃我而去的人。
于是我画了两幅画:男孩走在寂静的枫树林中;女孩倚在凄美如血溅得樱花树下;同是凋落的季节,落寞的人;悲哀的物,相似的名字——《我与谁地老天荒》,《谁和我地久天长》。我把画挂在展室里,寂静的大厅配合了这两幅静默的画。
现在,这两幅画都获了奖,是好事,而作画人却感到无比悲伤,相随的人已消逝,有谁值得自己欣喜?
我一直在做一个重复的梦境:纤陌的小巷里,我无头绪的奔走。小巷里有很多人,可他们都无视于我的存在。有一天我醒来,发现自己被丢到荒岛上,无路可逃啊。原来。
我始终找求到人与我地老天荒。
“澈,我是那么爱你,为何不能在一起?”
“澈,在世人眼中,性别就这么重要吗?不是说,”爱,可以被容纳,谅解吗?“
我没忘记澈说过的最后一句话,那是一句实话,他是爱我的。他说,夜风带着我那份,活下去。于是,我留在了这个虚伪卑贱的世界。
“澈,其实我要的幸福很简单,你,只能活着就好。”
MP3中播放着歌曲,死了都要爱。嘶哑而协美的歌声在房间回荡。
澈,你看这词写得多好: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只要你勇敢/跟我来/爱,不用刻意安排/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
夜风,没有人可以代替我来爱你,没有人能像我一样爱你。这是澈说的,残酷而真实。
“澈,你知道吗。我一直认为感情可以毁灭一切,可在你离去的那一刻,我不得不承认命运的强悍。“
澈走后,我的确找不到人代替他。我回忆起与澈在一块儿的时光,不可抑制的大哭。
“澈,我想你了,你可知?”
我实在想不出,这一生除了澈之外,自己曾经还拥有过谁。
澈说,一个人的名字就象征他的一生。
夜风。一生都如风般存在,只有甜美的回忆,因为风是留不住实体的。
“澈,你不知道吧?夜风这一生除了你之外,没有拥过过任何人;可你走后,夜风除了记忆外,再也没有值得高兴的了。”
后来,我出了画集,《没有天使替你爱我》。天使走了,恶魔也不来了,没有谁能再去温暖我冰凉的记忆了。叹息。
画集中有一幅最受欢迎的画,这叫《谁与谁地老天荒》。
“澈,你听过‘天涯与海角’的故事吗?
天涯,是天的尽头;海角是大海的源头;他们总是背道而驰。在他们的旅途中,有数不清的危难,而且他们一生只能相遇一次。
当天涯静止时,海角仍在不停的流动;这样,海角就可以赶上天涯,因为地球是圆的。他们短短的相遇,又迅速的被分离。然而他们从不后悔。
鱼爱上天使,罪不可敕;海角恋上天涯,不可饶恕。
“澈,你看。他们像不像我们?你是天涯,我是海角?
澈,我爱你。至死不渝。
澈,其实我很想问你,你说,在世界的某一个时都里,谁能与谁相伴到地老或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