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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娜丽莎(MonaLisa)的微笑

  1452年4月15日,我出生于佛罗伦萨附近的芬奇镇,所以,我的名字就叫达·芬奇。

  自幼,我就酷爱画画,一生中,我描绘了很多画作品——《雅典学院》、《最后一顿晚餐》和《岩间圣母》等,但是,最让我满意的,就是那幅《蒙娜丽莎》,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就是我……

  世人都传说蒙娜丽莎是佛罗伦萨富商佐贡多的妻子,是我应弗朗西斯科·德·佐贡多的请求,用4年的时间为这位名叫丽莎·迪·格拉尔弟尼的贵妇绘制了这幅画像。

  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只不过是个晃子罢了,是我用来掩人耳目的道具而已,因为这其中,包含了太多的秘密……

  记得那是1500年,我归返佛罗伦斯,并造访了罗马。在罗马的海滩上,我遇到了奇迹。正是这个奇迹,才有了如今令世人百般迷惑的蒙娜丽莎……

  那天,我漫不经心地在海滩上散步,不小心撞倒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婆婆,出于愧疚和礼貌,我将她扶到一旁的石凳上,说了声对不起,就准备离开,没想到这老人突然伸出枯瘦的手指狠狠地抓着我不放。

  说实话,她那面目有些狰狞,让我急欲挣脱想跑。可是,那位老婆婆的一句话将我定在了当场。她说:“达·芬奇,你想画出震惊世界的画吗……”

  我闻言吃了一惊,震惊世界的画,我当然想。我探寻看着她,等着她往下说。可是,这个举止怪异的老婆婆却什么都没说,只递给我一只瓶子,很小,透明,里面有少许淡蓝色的液体。我好奇地接过,看了看,好笑地嘲讽:“你不会是说我喝了这个就可以画出震惊世界的画了吧?”

  原来只是个疯婆子,我自嘲地摇了摇头,随手掏出点钱币和那小瓶一起放在她手中:“拿去,买点东西吃吧……”

  但,这个奇怪的疯婆子并不放手,也不接我的钱币,只是诡异地微笑着:“你相信这世界上有巫术的存在吗?”

  巫术?我张大嘴,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女人。“我是巫婆,我可以让你画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画,但是,你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我的好奇心被挑起。

  “终你一生,你都不许说出画的秘密,你做得到吗?”

  “可以,但是……”

  “你把它喝了,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改变你自己,是美、是丑、是男、是女,都可以改变……”

  “但是,这和我的画有什么关系?还有,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而且,变不回来怎么办?我……”

  “你只要喝一半药水就能,另一半足已让你再变回原形。但是,记住,你只能改变两次,再以后,就没用了……”

  这自称是巫婆的老女人说完,就象一团黑雾似的向海里退去,速度快得让我来不及抓住,远远地传来她苍老而阴沉的声音:“记住你的承诺,终你一生,不能说出画的秘密……”

  看着手中的药瓶,我脸色发白地回到住所。这件事情我对谁,都没有透露。

  正当我考虑要不要相信这所谓的巫术、犹豫着要不要试试那怪异的药水的时候,我接到上级命令,调任教皇军指挥官凯萨?波吉亚(CesareBorgia)的军事工程师。日子久了,那药水被我逐渐淡忘了。

  3年后,我回到久别的家中。偶然的,又看到那瓶淡蓝色的药水,那古怪老人的话又在耳边回响,喝不喝?我内心挣扎不已。好久都没提起心爱的画笔了,因为我的灵感有些枯竭,面对着一幅幅失败的画作,我烦燥得都想杀人。也许,改变一下,能重新唤回我引以为豪的灵感。但是,如果那老婆婆是骗人的,那药水究竟能不能让我得到我想要的灵感?若改变后,再也变不回来了呢?我犹豫了好多天,最后,画一幅令人震惊的画的诱惑超过了一切,我决定,喝下一半……

  我拿着瓶子站在镜子前,思考自己到底想要变成什么,“你把它喝了,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改变你自己,是美、是丑、是男、是女,都可以改变……”那巫婆阴沉沉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女的,对,我要把自己变成女的,我从没穿过女装,做过女人。我要试试做女人,我还要将她画下来,一定会出乎意料、令人震惊,甚至轰动全世界。一想到这儿,我激动地发抖,甚至拿不住瓶子,豁出去了。我闭着眼睛,颤抖着手,灌下一半的药水……

  咸的,有点象海水的味道。过了一会儿睁开眼,我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没有任何改变,不由地嘲讽自己,居然真的相信一个象乞丐一样老太婆的鬼话。随手,我将剩下的一半药水放在了桌子上,准备洗把脸,去画室构思一下我的下一幅画。

  就在我准备洗脸的时候,突然一阵剧痛让我毫无预警地摔倒在地上,立刻昏了过去……

  醒来已是晚上,我昏迷了大概一整天的时间,一定是那该死的药水,我早该把它扔掉的,根本是无稽之谈,我狠狠地低咒,慢慢爬起来,一抬头,不小心瞄到镜子中的自己,“啊……”一阵无法克制的恐惧让我叫出声来,我看见一个女人——一个有着柔和曲线、丰满嘴唇,女性特征十足的女人,是我,但又不全是我,那是一个既像我又不是我的女人。我真的变成女人了?我连滚带爬地冲向镜子,无法置信地看着镜子中陌生的自己,脸不由自主地抽搐,似笑非笑,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样的自己,这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我得变回我自己。

  我抓起桌子上那剩余的半瓶药水,准备一饮而进,可是药在嘴边,却停住了,“记住,你只能改变两次,再以后,就没用了……”那巫婆的话,又一次回响,我放下瓶子,仔细地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许久,我终于决定,我要将镜中这个“女人”画下来,画下这惊异的一幕……

  闭门谢客,我埋身画室里,日夜不停的琢磨,画了改、改了画,4年,我用了4年的时间,捕捉到镜中这个“女人”的所有神韵,终于将这样的自己画了出来。

  就在最后将要画上眉毛的时候,我却突然改变主意了,因为我发现,我用的是晕涂法来表现我的眼角、嘴角,而且画中的我,整个面部构造都是按黄金分割率(即PHI)来切分的,如果加上了眉毛,那么,就会从一定程度上破坏了这种美感和整体感。作为一个追求尽善尽美的画家,我决不允许这种现象存在。

  我日夜在站在画布前审视着,思索究竟要不要画上眉毛。我发觉,眉毛在这张画作中起着决定性作用,如果去掉了眉毛、去掉了头发,那么就会非常像真实的我。但是,若我背信自己的诺言说出秘密,那么,那个诡异而神秘的巫婆很可能会做出意想不道的事情让我抱恨终生,为了守护这幅画,也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决定遵守我的承诺,有生之年,绝不透露画的秘密。可我还是私心的想留下点线索,如果是大家猜到的,那么,应该就和我无关了吧……于是,我决定,放弃眉毛……

  看着初具模样的画,我几次后悔地想烧掉,但都忍住了——我舍不得,画上画的,是我刚见女性面目的自己时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为了这张画付出了太多的心血,我不能忍受亲手毁掉它的痛苦,我决定留下它,并设法公之于众。

  我喝下那另一半药水,一阵剧痛后,又回到了原来的自己。望着面前的画,我不停的思索,想为它的存在找一个完美的理由。最后,我请来与画中的我有几分相似的富商佐贡多的妻子丽莎·迪·格拉尔弟尼,以给她画像的名义来修改我的自画像,我给我的自画像穿上了丽莎·迪·格拉尔弟尼的衣饰,我要让这幅画以她的名义重生……

  我精雕细琢,竭尽了心力,光是嘴唇,就用了12年的时间修改,让那表情真实再现。我要让这幅画震惊全世界的人们,让所有的人看到这画都忍不住去猜测,去琢磨……

  终于,我画完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我把自己画进一个永恒的女性形象。这就是我心目中人性最理想的结合方式,男人和女人平等地融合在一起。我要用这种方式挑战男性霸权世界。

  我将这幅画命名为--蒙娜丽莎(MonaLisa),因为,在古埃及的词汇中,生殖男神叫Amon,生殖女神叫Lisa,合在一起的话,就是我梦中的神话——MonaLisa……

  我成功了,多少年来,世界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为这幅画惊叹,说画中人的微笑非常神秘,非常令人琢磨。他们都在疯狂地寻找着画中的人,寻找着画中人笑的理由。可是,谁都不知道这蒙娜丽莎到底是谁,为什么笑——除了我……

  P·S:1519年5月2日,达文西逝世于克卢城堡,享年六十七岁,死前双眼紧盯住蒙娜丽莎的画像,直至死亡……

  10:49  2006-02-23

  (本故事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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