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纯,早上好!”杨晓跟纯打招呼,纯恬静的脸上露出了微笑,点了点头,杨晓纳闷了:—— 一向活泼可爱的田怎么学起斯文来了?
一路上,纯从前主动打招呼的同学、校友都主动向她打招呼,纯可真变淑女了呢?始终笑而不语,一直到教室。一个平时跟她最要好的哥们跟纯答话了,“田纯,过来,大哥这里有你最想知道的新闻!”纯只挥了挥手,微微的笑了笑。这下王颖可大吃了一惊,他怪笑着说:“好啊!这是你不愿听的,我再不给你讲新闻了。”纯还是笑,只是笑里似乎多了一些什么。
纯住院一段时间,刚返校也免不了同学们问长问短。她依旧是笑而无语。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她也就这样笑了一个星期。
第二个星期的一堂语文课上,老师叫她回答问题,问题很简单,就是叫她把《再别康桥》有感情地背一遍,她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但这次她没有笑,只是脸被憋得红一阵,白一阵的。老师亲切地说:“如果不能背,可以打开书读一遍。”田纯虽没有歌星那样的歌喉,但她的文章朗诵得特有感情。不管是谁听了她朗诵的文章非被感动不可,因此,语文老师很欣赏她,喜欢叫她朗诵诗文。可纯皱着眉头,耷拉着脑袋好像很委屈的样子,轻轻地翻开了书。她就这样一直盯着书上的字不出声,教室里死一样的静。不知是哪位同学轻声地和同桌密语,“瞧,她一定是在润嗓子,拿绝活了,等着好好享受吧!”
大概过了两分钟,还不见田纯有动静,全班一百多只眼睛在盯着她,老师始终微笑着,见她老这样站着,便向同学们说:“请坐下,田纯的才华可不是轻易暴露的呢?下次让她充分准备好后让她一展风姿,怎么样?”教室里掌声四起,以示让纯坐下。纯这才向同学们微笑着点又点头。
“田纯,这个礼拜天有没有空,你的旱冰滑得那么棒,我有好些朋友想见识见识呢?”一个叫刘毅的同学传来了纸条。她甜蜜的一笑,然后拿起了笔,“对不起,本小姐有约在先,无力奉陪。”纸条传过去后又传了过来,“那,下个礼拜天,怎么样?这回你有约在先的人可是我了。”田纯看着纸条,脸上露出了难色。
这个礼拜天到了,纯在家看电视,那爽心的笑堆满了她的脸,正值高兴,门铃响了,她没多想就开了门。笑得正爽的纯脸上的笑僵住了。她想关上门,但他已经进来了,他就是刘毅,手里还提着一袋什么,他主动打招呼了。“好啊!在家也挺不错的哟!对了,你怎么摆酷爽约啊!就你最有个性了。”刘毅不紧不慢笑着说,似乎对她这个表情早有心里准备。
这个刘毅倒好,好像在自己家一样,进去就坐下了。他东说西扯不知说了些什么。可纯的那张秀气的脸早被扭曲了,她还僵在那儿。嗒嗒嗒,是纯妈回来了,她有份重要的文件忘在家里了。还没进门就看见女儿僵在那儿,门也开着。连声问:“纯纯,怎么啦!”僵了半会儿的田纯抱着妈妈一下子“哇”的大哭起来,那哭声很难听,沙哑极了。妈妈边安慰边说:“没事了,有妈在……”她突然看见了坐在电视机前的刘毅了,他盯着门口也僵住了。纯纯的妈妈冲过去,毫不客气地吼:“臭小子,你是谁,怎么跑到我家来了,快说。”刘毅慌慌张张地说:“我……我是来看望田纯的,我是她的同学,我已经知道她上次的高烧烧坏了嗓子,所以特地送药来的,噶,这里全是我爸亲手配的药,我爸是康复医院的院长,保证药到病除。”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连自己都不敢再想。
纯妈押低了嗓门,平静地说了一句:“噢,原来如此!”
过了一会,纯看着刘毅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