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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虹舞伴 第五十六章

  

  春节就要来了,燕清雨的父母与狄清瀚的父亲都回到了老家,让狄清瀚感到意外的是,当燕清雨的父亲走到村口时,一辆面包车上下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青年。这群小伙子二话不说,跑过来围殴燕清雨的父亲,村里的父老乡亲连忙过来劝架,有位大叔说要报警,这群小伙子才住了手。龙霏兰与辛皓泽正准备离开这里,看见有人打架也停下了脚步,辛皓泽观察了一下燕清雨的表情,他似乎有点高兴。

  辛皓泽冲狄清瀚问道:“被打的那位大叔跟燕清雨有仇吗?看见人家挨打,他一直在旁边冷笑。”

  “没什么仇,挨打的人是他爸爸,他爸爸是个赌鬼,在赌桌上欠了不少钱。那群小伙子是专门来讨债的,他们从黄冈市区追到这里来了,他爸爸没钱还,人家就动手了。”

  “啊!他的亲生父亲挨打,他居然这么高兴。”

  辛皓泽惊讶地看着燕清雨,早就听说他非常恨父亲,没想到他能恨到这种地步。龙霏兰无奈地看着那群非常凶的男青年,只见他们当中有个像头目的人用手拍了拍燕父的肩膀,说了几句狠话之后上车走了。围观的人也散开了,燕清雨走过来说:“唉!那群讨债的人真是不嫌麻烦,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找我爸爸,可我爸爸还是没钱还,他们把话说明了,如果春节过后还不还钱,他们就要砍我爸爸一只手。”

  “哇!”狄清瀚感叹道:“这样才好,砍下他一只手,他就不会再赌博了,早就应该砍了。我现在要送她们两个去我们村的车站搭车,尹家村的道路今天无法通行了。”

  狄清瀚谈起了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本来今天是龙霏兰与辛皓泽离开尹家村的日子,在这个山村内,交通不是那么方便。尹家村只有一条大路通往市区,可是上午有辆大货车在半路翻车了,正好翻在路中央,来往的车辆都停了下来。辛皓泽与龙霏兰只好联系狄清瀚,让狄清瀚带他们去燕家村搭车。至于那辆翻倒的大货车,上面装着一千多个苹果,车一翻,一千多个苹果全部掉落在地,尹家村的村民全部跑过来哄抢。

  原来,在这个山村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翻车的时候,村民会救助司机,但车上的货物必须留下来。尹家村和燕家村的人只要听说有车翻了,就会成群结队地跑来抢东西,今天上午这辆大货车翻了之后,路边的村民把司机背到了医院。至于那一车苹果,现在还在哄抢中。听了狄清瀚的话,燕清雨大声地说:“你怎么不早说,我父母是空着手回老家的,他们根本没钱办年货,这下好了,年货有着落了。”

  燕清雨在路边的小商店买了一个很大的塑料袋,然后朝大路上跑去。辛皓泽看着燕清雨手中的塑料袋,说:“他要去买年货吗?这么兴奋!”狄清瀚笑道:“是的,是去办年货,但不是去买,而是去抢。”

  “去抢!他这么斯文内敛的一个男生会抢别人的东西?狄清瀚,你搞错了吧!”

  龙霏兰看着辛皓泽说:“皓泽,你没听见他们两个刚才的对话?清瀚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在这个地方翻倒的货车,车上的一切货物都归当地的村民所有,谁抢到就是谁的。清雨的父母没钱买年货,空手回老家会让乡亲们笑话,估计清雨会捡一大包苹果带回去,算是替他父母办了年货。”

  “我的天,照你们这么说,只要在这个山沟里翻了车,那车上的东西就全归村民了。这是什么逻辑,这些村民的所作所为带有一点强盗的性质,在这里没人管吗?”

  狄清瀚说:“在我们这里没人管这些,有时候村里的干部还会带头去捡东西,农民看上去老实本分,其实也有狡猾贪婪的一面,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辛皓泽无奈地说:“唉!我看过很多农村题材的影片,那些电影都把农民描绘成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我以为那些呆在农村的人都是这样了。”

  龙霏兰严肃地说:“憨厚老实的农民确实有,但也只是一部分,我那个养父就属于这种类型。清瀚,我感觉你爸爸也有点老实,不像你爷爷那样狡诈,你爷爷是个唯利是图的人。”

  “对!我那个没用的爸爸有时候很老实,不知道巴结权贵,找不到好工作,挣不到钱。至于我爷爷,他是个死要面子的花花肠子,当年他要装修房子,找我外公借钱,让我父亲娶了我母亲。后来我外公表示,只要让我姓狄,我爷爷欠他的钱可以不还,他还可以再给燕家一笔钱,我爷爷居然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辛皓泽睁大眼睛看着狄清瀚,说:“不是吧!农村真的这么流行买卖婚姻,卖女儿、卖儿子的现象真的存在?”龙霏兰说:“别的村庄我不太清楚,反正在这个山沟里,燕家村与尹家村的婚姻,平均每九桩婚事就有一桩属于买卖婚姻。”

  三个人已经走到了燕家村的车站,狄清瀚说:“好了,我就送你们到这里,接下来的一周我会苦练舞技,准备在弦月杯的舞台上跟叶峻涛认真较量。希望到时候你们的表现一样精彩,再见。”

  看着狄清瀚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辛皓泽用复杂的语气说:“狄清瀚的爷爷真是没出息,收了他外公一笔钱就卖掉了自己的儿子,看来他父亲要重蹈覆辙了。估计你那个强势的爸爸将来会给燕伯伯一笔钱,然后燕伯伯把狄清瀚卖给龙家,你们的子女会跟着你姓龙。”

  “不会的,我和清瀚的思想比较新潮,我们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如果结婚的话,我们一定会自立门户。他会离开狄家,我会离开龙家,然后组建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小家庭,至于孩子,还是跟着他姓吧!”

  “这样挺好的,狄清瀚是个自负清高的男子,就算他爸爸同意他倒插门,他自己也不会同意。自立门户比较好,我将来也要这样。”

  龙霏兰认真地问道:“皓泽,离弦月杯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作为这场街舞大赛的女主角,你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我自己编了一段甩舞,我考虑了很久,决定这次比赛完全靠自己。以前我跳的舞一多半都是狄清瀚编的,观众虽然为我鼓掌,但我心里很不舒服,因为这些舞都不是我自己编的。在舞台上,我一直用自己的身体表现狄清瀚的作品,一次又一次,我真的厌倦了。这一回,我要跳我自己编的舞,让观众见识一下我的舞技与编舞水平。”

  “你说什么呀!你觉得跳他编的舞很不舒服吗?”

  辛皓泽有点愤怒地说:“对!有几次我在台上卖力表演,可台下的人都在讨论他,说狄清瀚编舞编的有多好,我要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一件事。我,辛皓泽,离开了狄清瀚,一样是个优秀舞者,我是独一无二的殷红舞灵。”

  龙霏兰用无奈的眼神看了看辛皓泽,这个虚荣心比较强的朋友原来也有自大狂妄的一面,不知她在弦月杯的舞台上能拿第几名?辛皓泽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龙霏兰的手机也响了,两人连忙接听电话。过了一分钟两人都挂了电话,辛皓泽说:“聂勋涵今天回来了,约我后天去神农架滑雪场见面,陆霓宸与穆伊蕾正在陪她喝咖啡。这丫头现在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演员了,以后也许会成为大明星,真羡慕她。”

  龙霏兰说:“她回武汉了吗?这也难怪,快要过春节了,她当然要回家跟父母团聚了。刚才给我打电话的人是燕清雨,他找我借钱,我打算借三万块给他。”

  “他找你借钱呀!怎么一次性借这么多,他要搞什么投资吗?”

  “不是,他是想帮他父亲还赌债,本来他非常恨父亲,希望父亲被黑社会打死。你也看见了,刚才别人打他爸爸,他非常高兴,可是后来发现父亲被打得皮开肉绽,他又有点心疼,所以决定帮他父亲还债。可他自己又拿不出这么多钱,他爷爷也没有钱,没办法,只好找我借了,要是春节之前不把债还清,那群黑社会可能会砍他父亲一只手。”

  聂勋涵此刻正在听穆伊蕾讲述燕清雨的事,听完之后大吃一惊,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燕清雨竟然猜到了他的舞伴是章思锐,而且还对章思锐表白了,那他追求章思锐的结果是什么?章思锐有没有接受他?”

  “好像没有,虽然章思锐跟赖辉分手了,但她还是没有接受燕清雨。”

  陆霓宸接着说:“你走之后,燕清雨变得大胆开朗了,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不像以前那样老实了。他还跟龙霏兰纠缠过一段时间,因为龙霏兰的缘故,燕清雨和狄清瀚十几年的兄弟情差一点就到头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龙霏兰最后还是选择了狄清瀚。”

  “他还跟龙霏兰交往过?唉!看来燕清雨真的是变了,对了,我那个好朋友连细月去哪儿了,到处都找不到她人,她在哪里打工呀?”

  穆伊蕾冷笑道:“嘿嘿,她开了一个网店,卖一些高仿的服饰,本来这份工作也挺好的。可是最近债主讨债讨得凶,没办法,她为了快点还债,决定干一干别的工作,好像去夜场做兼职了。”

  聂勋涵惶恐地看着穆伊蕾,说:“不是吧!你哪只眼睛看见她去夜场了,她虽然穷,但她有一颗高傲矜持的心,我不相信她会干那些不正当的工作。”

  “我确实看见了,她每天下午都打扮得前卫妖娆,着装很暴露,估计她只是去陪酒而已。她的酒量比较好,每天晚上陪七八个客人喝酒应该没问题。”

  陆霓宸打断了穆伊蕾的话,说:“算了,别谈连细月了,谈谈你吧!伊蕾,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叶峻涛,他好像完全被辛皓泽迷住了。你现在对他动了真感情,你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吗?”聂勋涵说:“什么!伊蕾也看上了叶峻涛,这是什么情况,叶峻涛不是在跟辛皓泽交往吗?”

  穆伊蕾冷冷地说:“无所谓,我能感觉到叶峻涛内心的想法,他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就像他对辛皓泽一样,我会永远默默支持他。”

  到了黄昏时分,聂勋涵来到了连细月家门口,连细月正准备出去,看见聂勋涵后吃了一惊。聂勋涵同样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连细月,她现在穿着一件小背心和热裤,一脸妖艳的浓妆,扎了个麻花辫。聂勋涵凄凉地说:“细月,好久不见,你现在要去工作吗?”

  “对,我一会儿要去工作,你演的那部电影我看过了,你的舞步还是那样灵活张扬,让人过目难忘。只可惜,你的演技太稚嫩了,一些特写镜头显得你好傻。”

  “呵呵,我的演技确实不算太好,既然你现在要工作,那我不打扰了。后天我会去滑雪,如果你有空的话,到时候也来一起滑,你的新发型好特别呀!在我的印象中,你留过长发,弄过短碎发、大卷发,还扎过大马尾。为何突然弄了个麻花辫,你不是非常讨厌这种发型吗?”

  连细月笑着说:“嘿,我是很讨厌这种发型,但我最近发现我的头型适合麻花辫,所以这个月保持这种发型,希望你以后在娱乐圈越来越火,再见。”

  现在是冬天,连细月竟然这样打扮自己,看来穆伊蕾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回到家乡后的第三天,聂勋涵来到了神农架滑雪场,辛皓泽与连细月也按时来了。辛皓泽把这半年听见的一些趣事在聂勋涵面前讲了一遍,聂勋涵说:“燕清雨跟龙霏兰两个人在树林里呆了一整晚!看来燕清雨的胆子变大了,他爸爸被人打他很高兴吗?看来他也挺歹毒的。”

  “也不算太歹毒吧!表面上很高兴,其实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人家放了狠话,说要砍他爸爸一只手。他担心爸爸真的被人砍,找龙霏兰借了三万块钱,估计这三万就是用来还赌债的。”

  连细月看着辛皓泽说:“燕清雨挺会找时候的,这个时候找龙霏兰借钱她一定会借,燕清雨对龙霏兰一腔真情,可她最终还是决定跟狄清瀚在一起。燕清雨受了伤,龙霏兰心里有愧,她会想办法弥补燕清雨,偏偏燕清雨又在这个时候找她借钱,别说是借,就是找她要她也会给。”

  辛皓泽笑道:“是呀!燕清雨真会挑时候,估计这三万块很难还清了,他现在完全没工作,不知什么时候能赚到三万块。那天他们几个进了教堂,我一直以为龙霏兰会跟燕清雨走出来,没想到跟她一起走出来的男人是狄清瀚,她明明对燕清雨动心了,为何最后还是选择了狄清瀚。”

  连细月用总结的语气说:“原因很简单,兰兰,她对感情的态度非常严肃,她是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既然将来要结婚,那就得现实一点,从各个方面考虑以后的生活,狄清瀚这个人跟我一样,是属狗脸的。我们这种类型的人会把自己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跟我们这样的人结婚才不会吃亏,燕清雨不同,他的性格比较软弱。看看他对父亲的态度就知道了,他本来挺恨父亲的,可人家说要砍他父亲一只手,他就心软了,找龙霏兰借钱帮他爸爸还债,可见他还是放不下亲人。狄清瀚是个死心眼的人,他说不会管亲人就不会管。”

  聂勋涵感慨道:“细月说的对,燕清雨的心理防线很脆弱,耳根子软。听他说过,他的父母都是那种不三不四的人,不务正业,一天到晚就知道赌博打牌。如果龙霏兰嫁给了燕清雨,那她就要和燕清雨一起还赌债,这些赌债不是一次两次就能还清的,这是个无底洞,面对这种低素质的公公婆婆,做媳妇的恐怕一辈子都没有好日子过。燕清雨的亲戚都很势利,如果他真的做了豪门女婿,那些叔叔伯伯、表哥表妹都会轮流找上门来,这个来借钱,那个来求助。狄清瀚不同,他这个人六亲不认,不会帮助任何亲戚。而且他的母亲早就死了,龙霏兰嫁给他的话,没有任何压力,用不着担心婆媳矛盾。”

  听了连细月与聂勋涵的话,辛皓泽有所理解地说:“你们说的有道理,其实那些来求助的亲戚倒不是关键,关键是那些债主。燕清雨的父亲在外边欠了很多债,人家知道他没钱也懒得讨,如果燕清雨娶了某位豪门千金,那些债主会排队来讨债。考虑到这方面的因素,龙霏兰确实应该跟燕清雨分手,别说是情侣关系,就算是普通朋友也应该跟他分手。你们前天不在场,没有看见讨债的有多凶,从一辆面包车上下来了一大群小混混,他们什么话都没说,冲过来就打。幸好当地的村民过来劝架,否则的话,估计燕清雨的爸爸当时就要断手断脚了。”

  聂勋涵说:“我已经不在蓝梦翔上学了,无所谓,你们还在上学,建议你们都跟他划清关系。万一哪天讨债的找不到他爸爸拿他出气,跟他呆在一起的人也会受牵连,黑社会的人出手都挺狠的,不过他好像也没有几个朋友,经常跟他来往的同学只有两个,尹宵生与狄清瀚。希望他们两个离燕清雨远一点,免得被连累。”

  辛皓泽有点无奈地说:“其实龙霏兰最后会选择狄清瀚,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她父亲的态度。她父亲听说她跟燕清雨在树林的木屋呆了一夜,非常生气,训斥了她几句,叫她以后不要再跟燕清雨来往了。至于狄清瀚,虽然他是个傲慢狂妄的青年,但他也是个有大志向的野心家,龙霏兰的爸爸好像有点欣赏狄清瀚,如果将来狄清瀚向龙霏兰求婚,她的父亲也许会同意这段婚姻。”

  连细月说:“有志气总比没志气好,燕清雨这一点确实比不上狄清瀚,他就知道混日子,为了活下去而活。我们学校很多学生都是这样,眼看就要毕业了,仍然不思进取,整天就呆在寝室里玩电脑打游戏,根本没有想过毕业以后的事,完全没打算找工作。”

  辛皓泽兴奋地说:“对!人要有志气,我下定决心了,弦月杯比赛过后,我要去娱乐圈闯荡,让这个时代的人都记住我。我,殷红舞灵辛皓泽,拥有一流的舞技与美丽的外表,没有狄清瀚编舞,我依然能够跳出华丽的舞步。”连细月问道:“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回的表演你要自己编舞,你行吗?编舞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

  “连细月,在一个学校呆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个非常自信的舞者,我相信自己的舞技与能力,希望你也去参加弦月杯的比赛。”

  连细月沉默了,印象之中,辛皓泽只擅长一些没有技术含量的舞步,靠狄清瀚编舞,她才显得出类拔萃。这一回她竟然要自己编舞,难道她在狄清瀚那里学到了编舞的窍门,抑或,她原本就很擅长编舞。正在心里衡量辛皓泽的能力,忽然听见了她的惊叹声:“咦,你也在这儿呀!杰克,你也是来这里滑雪的吗?”

  “是的,我今年过春节可能会去峻涛家里,听说这里有个滑雪场,所以过来看看。”

  连细月仔细看了看这个长相奇特的人,感觉有点眼熟,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原来他是叶峻涛的堂弟。辛皓泽转过头说:“细月、勋涵,我们四个人一起滑雪吧!四个人刚刚好,可以分成两组,看哪一组滑得快一些。”

  连细月非常珍惜这一天,珍惜跟聂勋涵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因为连细月心里清楚,聂勋涵可能会成为明星,以后能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离开滑雪场之后,叶杰克搭飞机来到了郑州,叶峻涛在机场等了他很久。叶杰克在叶峻涛面前谈起了自己这个月的经历,一个月前,杰克的父亲忽然汇了二十万给他,叫他去给家乡的亲戚送人情。本来杰克没兴趣到处跑的,但是父亲说人情送完后会剩下一万块,这一万就归他,杰克来了兴趣,按照父亲的要求在河南各地到处串门。

  杰克先是去了一个堂叔家里,堂叔正在开生日派对,杰克封了个大红包。过了七天杰克去了一个表姐家中,表姐的儿子刚满一周岁,杰克又封了个红包。来到河南的第三个星期,杰克参加了一场葬礼,某位叔公病逝了,多年没见,现在见到的是一具尸体,为了表示诚意,杰克封了一个很厚的白包递了上去。刚刚参加完葬礼,杰克又去参加一个表哥的婚礼,离开了婚礼现场,父亲忽然给杰克打电话,叫他快去武汉一趟。原来,杰克的舅舅住在武汉,再过几天是舅舅的五十大寿,这个人情不能漏。

  没办法,杰克只好搭飞机去了一趟武汉,这是最后一个人情,离开了舅舅的家,杰克忽然感觉好累。确定那些亲戚的红白二事都办完了,杰克这才松了一口气,决定回郑州,回叔叔家里等待春节来临。杰克在堂兄面前有气无力地讲完了送人情的事,叶峻涛笑道:“真是辛苦你了,那你身上还剩多少钱呀?真的还有一万块吗?”

  “按照最初的计算,我身上应该还有一万块,可现在只剩两千块了。那个叔公的葬礼办得非常好,那些亲友都挺大方的,每一个都包了大白包,几乎没有看到小白包,为了不让我们家丢脸,我只好封了个更厚的白包。本来我还打算给你父亲买几瓶好酒的,可是现在没钱了,只能买两瓶普通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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