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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虹舞伴 第二十六章

  

  纪登皓与穆伊蕾来到了学校不远处的网吧,林瑗娥也跟在他们后面,这个网吧,开业不到半年。在这个网吧开张的第二个星期,纪登皓与狄清瀚来这里玩过,当时由于管理系统上的一些漏洞,师徒俩多玩了一会儿准备赖账,最后跟网管大吵了一架。这件事过后,师傅俩也不好意思再来这个网吧了,直到三个月后的今天,纪登皓才决定再来看看。进了网吧发现蓝旭桐旁边的位子空着,蓝旭桐认真地看着屏幕猛按鼠标,看样子玩游戏进入高潮了。

  纪登皓一声不响地坐到蓝旭桐旁边的座位上,穆伊蕾与林瑗娥也连忙抢空位上网,虽然这个网吧有两百多台电脑,但顾客实在是太多了,每天一到下午的时候,空位都不会超过二十个。蓝旭桐打游戏打累了才发现旁边的人是纪登皓,笑道:“登皓你来了呀!来得正好,这个网吧现在速度变快了,我们一起玩游戏吧!”

  “嘿嘿……”纪登皓邪恶地笑了笑,说:“我现在没时间玩游戏,陆霓宸叫我帮她删一下邮箱中的垃圾邮件,我要上她的QQ帮她清理邮箱,一会儿再陪你玩游戏。”

  穆伊蕾转过头看了一眼蓝旭桐的表情,蓝旭桐脸上很僵硬,林瑗娥正在上网查询关于辛普森抢劫案的最新消息。林瑗娥会关注辛普森的相关报道,是因为十几年前她看过一段戏剧化的新闻:在1994年6月的时候,球星辛普森被指控杀害了前妻与她的男友,差不多有上百条相关证据,血证如山。然而,就在检方掌握了大量铁证的情况下,辛普森的律师团凭着过人的口才与法律知识,把检方提出的所有重要证据质疑得一塌糊涂。再加上司法系统上的一些漏洞,长达一年多的审判竟然无法给他定罪,陪审团一致认定辛普森无罪。

  十三年后辛普森因为涉嫌抢劫再次受审,巧合的是,法官竟然在同一天宣布陪审团的裁决。不同的是,十几年前的这一天辛普森谋杀罪名不成立,而十几年后的这一天辛普森抢劫罪名成立,等待宣判与量刑。今天正好是辛普森接受宣判的一天,所以林瑗娥上网看看相关新闻,最后的结果是:辛普森获刑33年,可能会在监狱里渡过余生。尽管辛普森在法庭上深情辩解,他并不是想抢劫,只是想取回属于自己的物品,但他的这一番言辞还是没能打动陪审团。

  玩了两个小时后,穆伊蕾与林瑗娥离开了网吧,两个人决定一起去吃烧烤。来到烧烤店,穆伊蕾不无意外地发现,狄清瀚、燕清雨、辛皓泽、龙霏兰也在这里,林瑗娥也注意到了狄清瀚。自己最佩服的一位学长无论在哪里,看上去都是那么显眼,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穆伊蕾与林瑗娥来到狄清瀚身旁的位子坐下,狄清瀚这才发现徒弟来了。

  狄:伊蕾,是你呀!你也对烧烤有兴趣?

  穆:嗯,天天吃学校食堂的饭,我也腻了,今天吃一回烧烤。

  狄:林瑗娥,你最好抽时间练一练HOUSE的技巧,到时候上台表演,你站的位置可是非常显眼的。

  辛:真羡慕这位学妹,竟然当了副领舞。

  穆:是呀!挺羡慕她的,我们都站在人群中,她却站在蓝旭桐身旁。

  林:我羡慕你和穆伊蕾才对,你们两个上初中就学会了HOUSE,我现在才学。

  龙:可惜这次的活动没有我,下次上台表演HOUSE,我一定要参加。

  狄:你的舞技这么优秀,以后有的是机会。

  穆:师傅,我老大刚才严重打击了蓝旭桐的自尊,蓝旭桐现在一定非常难受。

  狄:登皓怎么打击了蓝旭桐?

  穆:他当着蓝旭桐的面,登录了陆霓宸的聊天工具。

  林:登个账号又有什么,这样就能打击蓝旭桐?

  龙: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他们两个同时追求陆霓宸,陆霓宸本来对两个都很热情。可是最近陆霓宸开始疏远蓝旭桐了,跟纪登皓走得很近,纪登皓这样做,是想告诉蓝旭桐他与陆霓宸的亲密程度。

  辛:霏兰,你到底研究过心理学,懂得分析男人的心态。

  林:明白了,陆霓宸连QQ密码都愿意告诉纪登皓,说明她现在非常信任纪登皓。相对而言,她的一切蓝旭桐都未能共享,纪登皓表面上说是给陆霓宸清理邮箱,其实是在示威。

  龙:唉!蓝旭桐出身在上流社会的家庭,父亲是亿万富翁,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尊心太强。在爱情方面表现得太过矜持,没有牺牲精神,也难怪陆霓宸会冷落他。

  狄:既然渴望爱情,就得放下自尊,为对方奉献自己的一切,尽管蓝旭桐长得帅,家里有钱,但这又有什么用?

  林:你们有没有关注那个美国球星辛普森的新闻呀?

  狄:以前关注过,他十三年前在那场世纪审判中无罪开释,引起了巨大的争议。他后来还写了一本书,叫作《假如我干了》,以虚拟的语气讲述他如何杀人。

  龙:想起来了,那场官司堪称二十世纪最具影响力的一场大审判,检方给出了很多证据。然而,最具代表性的四大铁证,却被辛普森的律师全盘否定,经过了马拉松式的唇枪舌战,辛普森,这个惟一的嫌疑犯最后还是没有被定罪。

  狄:整个审判的过程非常滑稽,这一条证据有瑕疵,那一条证据被污染,总是横生枝节。给人的感觉好像是,警察与检察官联合起来,促成一个杀人罪名的成立。

  林:尽管整个案件的疑点都围绕辛普森,但法官最后还是判他无罪,就因为证据有瑕疵。

  穆:这是整个人类历史上疑罪从无的重大案件,比较一下,在我们中国,法官往往只靠那么一两条证据就给被告定了罪,对于案件的真实性,从来不会认真审核。

  龙:确实如此,而且疑犯往往都不受保护,在审讯的时候,警察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燕:在我们中国,屈打成招是常见的现象,也是一个永恒的历史话题。

  辛:05年比较轰动的那个佘祥林的新闻,你们还有印象没?

  穆:我还记得,好像是说,他的妻子有精神病,在94年的时候失踪了。然后他被当作嫌犯抓了起来,他因为不认罪,被警察暴打了十天十夜,最后没办法只好认罪,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到了05年他妻子回来了,这时候他才被无罪释放,在监狱受了十年苦。

  龙:被打了十天十夜,至于吗?警察比黑社会还要凶啊!

  穆:没办法,谁叫他不承认自己杀人了,既然不承认,那就打呗!打到承认为止。

  辛:要是我们中国有美国那样的制度就好,给被告在受审前提供保护。

  狄:在我们中国,检察官、警察、法官可以说是一家亲。要是被告请不起好的律师,上了法庭,就好比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龙:我忽然想起了一件更离谱的冤案,一个精神病人被误当成抢劫犯坐了三年牢,他跟真正的犯人无论是名字,还是年龄都相差很大,可不知道当时法官是如何给他定罪的。

  狄:没办法,在我们中国就是这样,很多时候警察与检察官完全凭直觉断案,证据的真实性被忽略了。简单地说,美国的审判程序是,用尽各种辩论与怀疑来证明被告不是罪犯,如果证明不了,就给他定罪。可我们中国的审判程序是,用尽一切手段与方法来证明被告就是罪犯,如果证明不了,才会无罪释放。

  林:一切手段与方法,包括严刑拷打与精神折磨。

  狄:林瑗娥,你没听见伊蕾刚才说的话?那个佘祥林被警察打了十天十夜,在这种情况下,不认罪早晚也会被打死,还不如认了罪早点解脱。

  穆:所以说,打官司一定要请好的律师,我们七匹舞狼的老三袁戟,他非常了解法律,凭他父母的关系认识了不少律师。你们出身社会后,惹上官司了可以联系他,他会介绍好的律师给你们。

  狄:真是奇怪,为什么从国庆节开始,愿意找我编舞的人越来越多,而且给钱也非常大方。有很多舞蹈团体都来找我,我的名声为什么忽然这么响亮呢?

  龙:这都是因为叶峻涛吧!

  狄:因为他,为什么?

  龙:因为你在国庆节那天赢了他,成为了蓝梦翔第一,有了第一的头衔,你的名号当然越来越响亮,愿意花钱请你编舞的舞者也越来越多。

  狄:是因为蓝梦翔第一这个称号吗?第一,受到的待遇真是与众不同。

  辛:你是赢了叶峻涛才当上第一的,所以名声大震,叶峻涛本来就很出名。他爸爸是个一线导演,他曾经是个小童星,来蓝梦翔当了舞王却输给了你,你踩着他当然会出名了。

  狄:叶峻涛曾经是童星,真的假的?

  穆:师傅可以上网搜一搜,在九十年代比较红的几部言情剧,男主角童年时代都是他演的。

  狄:我知道叶峻涛在街舞界很有名,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他那么出名不是因为街舞跳得好,是因为童年时代演过电视剧,我会上网看看他小时候的表演。

  穆:听章思锐说过,叶峻涛,他们那个什么霓光舞团,曾经是华北地区的王牌团队。

  狄:是的,霓光舞团的精神领袖孟骁军,也是我非常钦佩的舞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赢他。

  林:在我看来,学长本身就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不愧是我们蓝梦翔的第一舞者。就因为你是第一,所以你受追捧,所以有那么多街舞爱好者来请你编舞。

  燕:确实如此,在体育运动这个领域,第一,都被吹捧得天花乱坠。看看那些在国际赛事上拿金牌的,回国后又是被记者采访,又是上电视录节目,还被邀请拍广告。

  辛:其实银牌与铜牌也有含金量,为什么得了第二第三的运动员,离开赛场后要饱受冷落了,好像比赛除了第一以外,其他名次都是并列的一样。

  狄:没办法,这个社会就这样,一个团队,一个组织,在内部人眼里,大家可以平等。可在外人看来,只有当第一的那位能作为代表,当第一的可以拿来宣传与讨论,第二与第三,只是用来衬托第一的风采。

  燕:就历史而言,往往各个方面排第一的人物,都不会有争议,但第二第三都会有多个名额。第二与第三,大多也不会被世人放在心上,谈论的比较少,排第一的会成为永恒的话题。

  龙:你既然以历史学家自居,那你说一说,我们中国历史上的第一美女是谁?我们学校的女生大多都挺爱美的,喜欢打扮,你把那个最美的中国女人谈论一下,我们以她的形象来打扮自己。

  燕:中国历史上的第一美女,当然是西施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四大美女之首,她有绝世沉鱼之美。虽然她看上去病怏怏的,身体不好,但她的容貌真的是无人能及。

  龙:那除了西施以外,谁最美丽了,谁是中国史上第二美女?

  狄:说说看,哪位美女的影响力与魅力仅次于西施!

  燕:这是一个有争议的话题,有人说是唐朝贵妃杨玉环,有人说是西汉佳丽王昭君,也有人说是东汉红颜貂禅。她们能与西施齐名,被历史学家合称为古代四大美人,不过她们三个的美丽,比西施还是差了一点。

  辛:我虽然不太了解历史,但我经常听见别人说一句话,尤其是恋爱中的男人,经常说这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由此可见,西施确实是佳丽中的至尊,无法取代。

  穆:看偶像剧的剧情模式,很多女主角都带有一点西施的影子,长头发小脸蛋,一双忧郁的大眼睛,身材清瘦。最重要的是,她们和西施一样,身体不太好。在男主角面前,这个病犯了,那个病来了,一会儿要晕倒,一会儿要看医生。

  林:四大名著之一的《红楼梦》,那个女主角林黛玉,差不多也是西施的形象。美丽、柔弱、勇敢、清高,还有最重要的,她跟西施一样,看上去病怏怏的。

  龙:第一美女是西施,那我们中国历史上的第一贪官是谁了,你知道不?

  燕:这个问题更简单了,稍微有点历史常识的人都知道,是和珅,他的个人资产相当于十几年的国库收入。

  龙:我好像也听说过,他确实是中国第一大贪官,那么,第二大贪官是谁呢?你知道不?

  燕:第二大贪官究竟是谁,历史界还在争议当中,有人说是西汉丞相田蚡,有人说是唐朝宰相杨国忠,也有人说是北宋太师蔡京。

  辛:我也有问题,你知不知道中国历史上的第一神医是谁?

  燕: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就算是不懂历史的人也能想到,华佗呗!

  狄:我也想到了是他,在电视剧里,当某个角色得了重病,或者是中了毒要死的时候。医生都会说这样一句台词,他已经没救了,即便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

  辛:第一神医是华佗,那第二神医是谁呢?

  燕:我想想看,有人说是脉学倡导者扁鹊,有人说是药王孙思邈,也有人说是药圣李时珍。

  穆:为什么第二总是一个说不清楚、弄不明白的名次?

  狄:是呀!第二往往会有一点争议,虽然与第一只有一步之遥,但却很容易被人遗忘。说起状元,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各个行业都要评选状元,都以当状元为荣,可是谈起榜眼,却没有多少人知道是什么意思。

  穆:那榜眼到底是什么意思,指的是什么?我真的不懂耶,也没听说过榜眼,状元倒是经常听人讲,古装剧里也经常出现状元这个词。

  狄:就是科举制度殿试中的第二名,跟现在某项比赛中的亚军一样,仅次于状元。

  穆:哦,原来就是科举考试的第二名呀!

  燕:我吃饱了,先走一步,烧烤太辣了。

  辛:我也回学校了,我得抓紧时间练HOUSE的技巧,没时间闲聊了,再见。

  狄:再见。

  辛皓泽与燕清雨离开了烧烤店,林瑗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燕清雨的背影,这位学长好像在哪儿见过,刚才没有听到别人叫他的名字,他究竟是谁。狄清瀚与穆伊蕾师徒俩吃起羊肉串来,林瑗娥与龙霏兰两个人吃了几只烤鸡腿。皓月东升,四个人才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穆:今天的月亮真的好亮,可惜不是满月。

  狄:细细的月亮有什么不好,冷艳高贵,给人一种残缺美的感觉。

  林:细细的月亮,看上去充满沉重的气息。

  龙:怎么了舞神,你还对连细月有兴趣呀?她两个月前无情地拒绝了你,你还不死心。

  林:啊!学长你追求过连细月,那个一天到晚板着脸的左撇子。

  狄:是的,我追了她一个月,她本来对我也挺热情的,可最后还是拒绝了我。

  穆:刚才听师傅的好兄弟介绍了一下三个第一,第一美女、第一贪官,还有第一神医,可他却说不清楚第二都是谁。我仔细想了一下,好像我们学校的各个人群,同样是只有第一,没有第二!

  狄:哦,那你说说看,哪些第一没有争议。

  穆:我们学校的学生当中,家里最穷的绝绝对对是连细月,对吧师傅?

  狄:这……确实没错。

  林:你们搞错了吧!那个左撇子,她穿的衣服都是名牌货,会是我们学校最穷的?

  龙:瑗娥,任何事物不能只看表面,连细月,她穿的确实好,但这并不代表她家里有钱,她的衣服一多半都是山寨货。

  林:那她怎么开得起奔驰轿车?

  狄:那辆奔驰不是她的,是聂勋涵的,她和聂勋涵是好朋友,所以聂勋涵给了她一把车的钥匙,她父母穷得连房子都租不起。

  林:是这么回事呀!

  穆:家里最穷的绝对是连细月,第二穷的是谁,有待争议,好像是我老大,又好像是尹宵生。

  龙:当然是尹宵生了,他的家又透风又漏雨。

  狄:不,你们都错了,家里第二穷的,是我那个好兄弟,宵生和登皓他们两个住的是危房,可危房也还像样。他住的地方是贫民窟,七天停一次电,三天停一次水。

  穆:不是吧!他们燕家竟然穷到这种地步,登皓他住的那幢单元楼,差不多也是七天停一回电,不过还是很少停水。

  狄:他家里只有几件破家具,连电视都没有,他家背后还有一个巨大的垃圾场,住在那幢楼里的所有人,一天到晚都会闻到垃圾的怪味。

  林:如此看来,我们学校的学生当中,家里第二穷的人,可能有三个名额,那我们学校家里最富的是谁呀?

  龙:你是08级的学生,可能还不知道,我们07级的人都清楚,家里最有钱的是蓝旭桐。他爸爸是蓝氏集团的董事长,是大富豪,至少有上百亿财产。

  穆: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差不多有大半条街都是他家的产业,包括我们学校,也是他们蓝家的。

  林: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当了那么多回领舞,他的舞技明显不如学长,比那个叶峻涛也差远了,上台表演时却经常站在中间。

  狄:他的舞技比我是差了一截,不过他形象好,长得英俊,就算他爸爸不是校董,他凭自身的条件也能争取到当领舞的机会。

  林:比家庭条件,第一好的是蓝旭桐,那第二是谁呢?

  龙:我认为是邓艺谖,听说他爸爸有几十亿,蓝旭桐都说了,在我们这个学校,能跟他拼家底的只有邓艺谖。

  穆:龙霏兰你错了,我跟邓艺谖相处了那么久,他家里的情况我比你清楚,以前他家里确实有钱,可现在变了。西方世界爆发了金融危机,他爸爸在美国的一些投资全都失败了,一个月就亏了两三亿,到底会损失多少,明年才会揭晓。

  龙:对他们邓家来说,两三个亿又算什么,也许到了明年他爸爸没有亏,反而赚了。

  穆:我觉得我们学校的人当中,家里第二富的是聂勋涵,他爸爸是亿万富翁,年轻的时候还是十大杰出青年之一,上过报纸头条。

  狄:我倒觉得家境排第二的是辛皓泽,聂勋涵与邓艺谖,他们的父亲只是做生意赚钱而已,他们是富二代。辛皓泽不同,她是个官二代,她父亲当过某市的市长,位高权重,她的家庭条件应该比聂勋涵和邓艺谖略好一点。

  林:看来家庭条件第二好的人,可能是聂勋涵,可能是邓艺谖,也可能是辛皓泽。

  穆:为什么我们学校的人,家境的贫富差距这么大!有钱的富得吓人,能把半条街都买下来,贫困的穷得惊人,连个像样的房子都租不起。

  狄:这不仅是我们学校的情况,也是整个中国的社会状况,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穷的,越来越穷,富的,越来越富。穷人要是没有志向,没有上进心,就会一代一代穷下去!

  林:嘿,不知那个左撇子会不会一辈子受穷,我感觉她还是挺勤奋的。

  龙:我认为连细月不会像她父母那样一辈子穷困潦倒,她不仅勤奋而且有心机,最重要的是,她心狠的时候,比普通人表现得坚定,绝对不会感情用事。

  林:心狠时比普通人坚定,什么意思?

  龙:她的爸爸两个月前死了,她一点也不伤心,似乎还有点高兴,没有流半滴眼泪。一般情况下,一个人即使对亲人有恨、有怨气,可真的到了那一步,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悲伤。连细月不同,她真的没有任何悲痛,可见她这个人确实心狠手辣,干大事的人,就要有这种气魄。

  林:说的也是,心狠手辣的人,往往能成就大业。

  狄:她虽然表现得冷酷,可她也并不是没有责任心,她爸爸生前欠了一大笔债,我一直以为她会赖掉这笔债,可她最后竟然表示愿意偿还。换成是我,我是一分钱也不会还的。

  穆:这也没办法,她要是不还的话,债主会去找她母亲,她本来也想过要赖的,可她不想看到母亲受苦。连细月虽然恨父亲,但她还是非常爱母亲。

  林:听你们这么一说,我有点佩服她了,我没有指望我父亲能留什么遗产,但至少要让我活得轻松,假如我父亲欠了巨债,我是不会替他还的。

  穆:刚才我们讨论了校内的首富与首穷,第二富与第二穷,再来谈谈人物实力,好像我们学校舞技最棒的人是师傅你。

  狄:是吗?我现在真的是公认的第一?

  林:当然是了,学长两个月前在黄鹤楼赢了叶峻涛,你现在已经是大家公认的第一了。你不仅擅长斗舞跳舞,而且还会编舞,精通多项舞技,综合水平绝对能排第一。

  狄:那你们认为……我们学校综合水平排第二的人是谁?

  林:当然是龙霏兰了,身材好,跳舞有气势,有明星的风范,录视频的时候最上镜了。

  龙:哪里,我的舞技比聂勋涵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聂勋涵才是蓝梦翔第二好不好。

  穆:我倒觉得排第二的是叶峻涛,虽然我讨厌他,但他在舞蹈方面确实有才能,身体特别好。

  狄:第二,永远都是一个充满争议的话题,第二,总是被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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