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2.1
我浏览了一下这这堆的乱七八糟的文档,似乎整个人还还浸泡还回忆里,就被上官这小子闹腾醒了,整个屋子里就他的声音,还有两张空荡荡的床。
萧辰,别玩了,我们该去上晚自习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就翻江倒海,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规定的学生必须上晚自习。在我老家里,小学四年级就开始上晚自习,一直到现在,这规矩都还没废除。
出了寝室门,整栋楼感觉空荡荡的,跟活死人墓一样,白天渐渐褪去了颜色,我和上官来到教室。里面早已坐满了人,他妈的不知道是月老爱牵线还是国家资源统一一分配的不均匀,那些高干子弟和富家女都集聚到我们班上。我靠,还让不让我们这些从三高水远地方来的孩子活啊。
林婉茹坐在靠走廊的位置上,手里捧着一杯果汁,桌上摊了一本书坐在那津津有味的阅读,上官一眼就挑中了离林婉茹最近的位置,安营扎寨。哎哟,这让我如何是好。
莫雪菲戴着鸭舌帽,一身皮制紧身外套靠在那,两个耳塞完全将她领入音乐的世界,摇头晃脑。跟个波浪滚似得,我刚坐下,他就让我和她一起听,我瞅了瞅这时间点方意涵和顾轶也该来了,不会哪有掉链子了吧。
菲儿,你看到方意涵和顾轶了吗?
莫雪菲摘下耳塞问道你刚说什么,我没听到。
我又问了她一遍,你塞了我一句,我又不是他俩的女朋友,这个我咋知道。听到这话的上官哈哈笑了出来,搞得我是满脑子火。真想抽他几下。
林婉茹转身看了看我,那带着酒窝的脸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但我看得出里头还有同情。
身后坐着的是一些拿着掌上游戏机的高干子弟,做到那跟老佛爷一样等着别人伺候,余雯倩拿着她那苹果手机坐到我旁边,叽叽喳喳向我炫耀那款被她攻破的游戏,问我要不要挑战一下。
这送上门都鸭子可别让她飞了,我接过她的手机,他尽然二话不说就靠到我胳膊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们在缠绵。
莫雪菲几乎每隔三十秒就会向我投来一个蛇蝎毒眼,搞的跟我欠她钱一样,我也知道她在吃醋,不过我还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的样子。
雯倩靠在我胳膊上,我清晰可以闻见从他身上散发出叫不出名的香水味,或许用我几个月的生活费还买不到一瓶。萧辰,快,向右,这,这里。快点,快点。好,好。先回去,再出来,快,快,向左。
魔法游戏还真是好玩,我连闯了几关,才发现教室里鸦雀无声,过了一会莫雪菲气冲冲的用手捂着鼻子从我和雯倩身边跑出去,林婉茹和上官跟坐茶馆一样在哪闲聊。
菲儿,菲儿,你怎么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菲儿这个乳名成了象征我和他关系的代名词,是一个月前,一年前,还是更久。我知道除了她的闺蜜以外没人敢叫她的乳名,我是个例外。
林婉茹放下手里的果汁跟出去时,方意涵和顾轶刚好走到门口,这年头,男生追女生的到不少,今咋就变了。
萧辰,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小子又使坏把这如花似玉的姑娘惹哭了?
方轶意涵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坐在我桌上试问着我,就跟古装剧里的主子盘问奴才,我横横的撇了他一眼,就继续玩游戏。
一直到下自习回寝室,我才从凳子上起身。我们一起下了学习楼,余倩雯就指着那树荫下的停车位。别说了,来学校的第一天我就被那头顶天脚踩地的一排高大的古树给震撼了,听学哥学姐说,这一排古树可是我们学校五十朝元老,见证了这所学校的成长。
树荫下没安路灯,所以在有月亮的晚上,那条路上只有一些斑驳少的可怜的光影,还是从叶隙间透过来的,别的只剩沉默的夜色,一到阴雨天气那条道上更是可怕,
所以有同学说那是条阴间道,想到这里我都有些毛骨悚然,一看那边黑黢黢的,什么看不见,我都有些胆战心惊。
萧辰,你可不可帮我个忙?
方意涵一看我这境地,就有了先见之明把顾轶支走,就这样一个班的学生就这样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空荡荡的广场上就剩我和余雯倩,好歹我也是个爷们,人家姑娘开口,我也不好拒绝。
什么事啊,你说,我能帮忙的就一定帮。
听到这话的雯倩就像溺水者突然抱住一块浮木,她闪过来毫不避讳的拽住我的手,跟热恋的一对情人似的。
和我去树荫下停车位提车,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看到她那小鸟依人的样子,我就答应了她。我的手就这样被她紧握着朝前走。
等等,我掏出手机点亮屏幕照路,越往前走她越靠紧我,我的手似乎要被她捏的发青发紫,但此时我却清晰听到她那“嘭嘭嘭…”有节奏的呼吸声。
如果有人要说这是一种非比寻常的浪漫,那我肯定会怀疑Ta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卡过。
我怕,我怕。
看到她这害怕的样子我真不知道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余雯倩哪去了。或许人也有两个面,就像硬币有两个面,很多人只看到它的正面,能看到它背面孤寂的,只能说很少很少。
雯倩打开了车门,发动了车子,我就准备转身离开,只听到雯倩喊了一声:萧辰。
我走过去,雯倩把小小的脑袋支在车窗上,静静的看着我从旁边走过来,跟男人欣赏国际超模时装秀一样,眼神似海。
什么事?我把头探了过去,她双手抱住我的头在我脸上留下一香吻。当她松开手我才缓过气来,毕竟这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
你是走啥桃花运了,我像掉了魂似的后退几步,雯倩招手让我快回去。她升起窗玻璃,一轰油门,飞向那灯红酒绿的街市。
哎哟!我的妈呀,这把车当飞机开。以后这汽车道也可以缓口气了,妈的,臭人类,天天压我。
哎哟!这样浪漫的一幕没咋让上官那小子看到,要是让他看到,非把他气得吐血。想到这我都倍开心,像充了电似得一口气飙回寝室。
开门啊,我像是鲁智深第一次偷出寺门吃酒回来,气色具佳。
顾轶穿了个裤衩帮我开的门,门一开,一个裸男挺立在我面前,我还以为我误入裸男国了,佛家曰:罪过罪过。
我进去时,裤衩哥已像娇滴滴的小处女回到床上偎在被窝里,上官璟迁那两只鸡爪爪时不时在键盘上敲两下,我就知道他小子肯定又在那他的青春和英俊的外表坑蒙拐骗。
上官啊,这次一起和几个学妹聊天啊?
他咧了咧嘴说,我哪有你够爷们啊,你啥时候又和余雯倩勾搭上了,她可是我们班上的金花,听他这口气,我肯定是插在金花上的那个啥啊啥?#108晦气#109。
我可不敢爬上枝头攀凤凰,我是一只小小鸟,想飞也飞不高。
听到这话,上官跟喝了穿肠毒药似得,你小子,得了,得了。
我走进洗浴间,洗去了残留在脸上的余温,刚准备宽衣解带,方意涵那小子问我是怎么回事,把我问的一愣一愣的。
你和莫雪菲分手了吗?
我闪烁的眼神露着鄙夷,妈的谁说莫雪菲是我女朋友了,我又没广发英雄帖,向大家宣布。这问的是那码子事。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今晚看到的都是真的。
难道是菲儿告诉了他什么,还是…顿时我的思绪浑沌,这碉堡啥时候开始关注这屁事,他的女朋友不是李诗颜吗?
我刚爬上床,感觉我这老骨头就要散架了,一大早就去和我那帮狐朋狗友切球,中午恰巧又碰上这等要让平民大众卖血也吃不起的饭局,到最后肚子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我这人吧,从下在我妈的顽固思想影响下,已把浑身的棱角磨完了,说白了,就是一颗坦露在河滩下游的鹅卵石,对吃喝穿戴也习惯了,就图一个平凡。可这肚子还是空荡荡的。
妈的,古人那些画饼充饥还有类似的一些望梅止渴简直就是骗人的,我不知道用手在墙上画了多少个饼,还是饥肠辘辘,就差喝自己的血啃自己的骨头了。
萧辰,你中邪了,双手在哪画什么?
其实,你别看上官在哪玩电脑,他那眼劲双眼放光一到晚上跟贼似得,野狼看到都怕,还跟兼顾四面八方。其实我真想对她说,兄弟现在饥饿难忍啊,你能安静点……吗。
我刚躺下,就听到我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起来,我一看手机屏幕,上面是林婉茹的名字。我心里就郁闷了,这么晚了,她打电话找我干嘛。
我接通了电话,林婉茹告诉我说莫雪菲哭了,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肯告诉我,从教室出来就一直哭…
挂断电话后,我还在想,女生是不是像古代宫廷中的妃子,喜欢玩一哭二闹三上吊,可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哪埋了个炸药包爆炸了。
我拨通了莫雪菲的电话,开始只听到想下雨一样淅淅沥沥的啜泣声,菲儿,你怎么了,说话呀?
记得从小上幼儿园,我就喜欢和那些霸道的同学叫板,后来上了小学又喜欢和老师叫板,在老师眼里我就是个刺猬,谁都沾不得,随着年龄的成长,我叫板的对象也在变化,小学老师…初中老师…高中老师…辅导员。
想到如今却要拜倒在一小女子的石榴裙下,顾轶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搞的我跟后进门的女婿似得,事事都要向他门报告。
我跑到她们寝室楼下时,一是晚上九点五十五分。我拨通了林婉茹的电话,喂,我是萧辰,你让菲儿下来,我在你们寝室楼下等她,如果她不下来,我会一直等下去。
淡淡的月色溶解在这一筹莫展的夜空下,真的让我想起离开家的前一个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屋顶上看那一朵朵净白的云朵从我头顶飘过,整个星空都是朗朗星月…
莫雪菲下楼走到我面前时间已过去了五分钟,我看到她时,她还是热泪盈眶,我此时就一种深深的愧疚感,正如一把把利刃向我心脏猛刺,还没等我说话,她就一下扑倒在我怀里。
萧辰,不要离开我,现在我只有你了。
莫雪菲还在我还在我怀了温存,这是我第一次问到她身上除头发、衣服、脸颊、嘴唇没有的味道。
菲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爸和我妈离婚了,他们都不愿意带着我,其实他们不说我也我知道,我现在对于他们谁来说,都只是个拖油瓶。
我知道现在我除了给她安慰,什么也给不了。老一辈男的有了钱就喜欢包二奶养情人,有志气有姿色的女人为了成就一番事业,难免会劈腿。
爱情也就像有机物,曝晒在阳光下,不去经营不去管理迟早也会像装在豆腐箱中的豆腐,有一天终会变质。豆腐箱也就成了把两个人束缚在一起没有共同语言的空房子。
晚上我心情不好,所以才会对你发火…
她啜泣的呻吟着,我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哄一个小孩子一样,不用给她多余的语言,现在她只需要温暖。
菲儿松开手时,我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我说我肚子饿了,我们去买一点吃的吧,她点了点头。走到公寓大门口时,门卫叔叔还坐站在那,跟门神似得。我把一张印有我们伟大毛主席图像的钞票在离公寓最近超市一次性报销了。我和莫雪菲拎了一大包东西回到公寓,坐在寝室楼前的石桌旁,像两只私奔的老鼠偷了主人家粮食,悄悄在晚上嚼食。
此时我才真正体会到人生,不在于你拥有多少亿万家财拥有多少豪华别墅多少相拥成群的仆人,你就一定会活的幸福,其实,拥有一个平平凡凡普普通通完完整整的家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