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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司岩和老司洞的来历

很久很久以前,湖南省古丈县红石林镇的老司岩还不叫老司岩这个名字。讲起这个名字的来历,还有一段感人的传奇故事哩。

那个时候,在寨门前的河边有个洞,洞里住着一条修练成精的孽龙。这条孽龙非常坏,逢年过节,它要人们敬献猪羊祭品;若有求雨,更得祭上童男童女。否则,在你不要下雨的时候,它兴风作浪,水灾连连,垮坎冲屋,让你白忙一年;当你需要雨时,它却叫你田里开坼、土里冒烟、苞谷叶子可以搓索索儿;河里走的船和排,也经常被它打翻,弄得货毁人亡。老百姓深受其苦,但又无可奈何。团防几寨法术高明的梯玛(土老司)想为民除害,进洞与孽龙斗法,但都斗不过它,还送了命。

后来有个四川姓史的土老司,他到这里晓得这个事情后,决心帮老百姓除掉孽龙。土老司经过一番准备后,手拿司刀,嘴含牛角,带领大家来到孽龙所住的深洞。进洞前,他在洞口把草鞋脱下,扯起耳朵交接两个徒弟:“我进洞后,你们若看到这两只草鞋打架,那就是我和孽龙相斗了,你们就要赶紧敲锣打鼓,其他的人就攒劲呐喊助威,草鞋打得越凶,你们就把锣鼓打得越紧,助威的人就喊得越恶。我出洞之前,千万莫停下来,记到没?”两个徒弟与众人满口应承:“记到哩,师父你放心进去就是。”

他进洞没得一阵,那两只草鞋就真的打起架来了。两上徒弟赶紧一个敲锣一个打鼓,其他人就在旁边拼命呐喊助威。两只草鞋从地上打到半空中,像两把刀子互相对砍,越砍越恶,越打越凶。刚开始大家还记得到史师父交接的话,到后来看草鞋打架看呆了,锣鼓声和呐喊声一停下来,草鞋也停止了打架,从空中打落下来。这时,洞里传来一声天崩地裂的响声和土老司的惨叫声,正在与孽龙斗法并已占上风的土老司,由于没有了锣鼓声和呐喊声助威,法力施展不了,被孽龙一尾巴刷出洞口,飞向河对面的岩壁上。


当天夜里,土老司给他老婆托梦,要她把自己的儿子放在甑子里蒸七天七夜,这样不但可以救活他,还可以除掉孽龙。他老婆把儿子蒸到六天六夜时,因为心疼儿子,怕把儿子蒸死,便打开盖子看,只见儿子已变成一只黄牯的形状,但头上的角还没长硬。由于“盖子揭早了”,角没长硬的黄牯无法撬动岩壁上的土老司,化作一滩脓血而死。

老司见这招不但没救成自己,还赔上了儿子的性命,非常恼火。他又托梦给老婆,要她搬一床簟子到河边,用洗衣服棒头打一棒,就抽一片篾片。老婆边哭边打边抽,她打断的是孽龙的骨,抽掉的是孽龙的筋,这样,孽龙终于被除掉了。

但是,被孽龙刷向岩壁上的土老司却没有救过来,一直贴在岩壁上(目前该村健在的60岁以上的老者都见过嘴含牛角手提司刀的土老司岩像,后来凤滩修电站,大坝蓄水将岩像淹没)。人们为了纪念这位土老司,便将寨名叫作老司岩,将他与孽龙相斗的洞子叫老司洞(老司洞曾由富甲酉水河流域的黄儒臣的儿子福公出资整饰,后也被淹没)。

老司舍命斗孽龙的义举感动上天,他被封为神仙,住在老司洞内,专司人间求儿求女之事,享受人间烟火。由于人们屡求不爽,十分灵验,故香火非常旺盛,上红(谢神者敬献红布或红绸子)的人很多。老司岩每年玩龙灯,都要到老司洞内借红布披在龙身上,正月十五烧龙时又还给神仙。《酉水船工号子》里面就有这么几句:“……王村码头高又高,老板称肉一坨泡。吃一半,留一半,响水洞脚吃中饭。吃了中饭排草鞋,求儿求女老司岩。老司岩上吹牛角,列夕脱水牛渡河……”

直到今天,这个故事中的两个典故还被人们引用:一是如果哪个讲了无法实现的大话,别人就会反驳:你莫把锅盖揭早了!二是如果哪个做事吊儿郎当,误了事情,便会遭到长辈训斥:你硬是看草鞋打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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