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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十一)

  (十一)

  

  卢勤的妻子走后不久,经人介绍,与县工商银行的一名女职员再婚,他把家安在县城,一下班就往家里跑,找松林玩的机会就少了。地震发生后,松林一心照顾玲,也没有找过卢勤。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由于长时间卧床,玲的肌肉开始委缩,一些器脏损伤后功能恢复不全,身体状况不容乐观。医生几次上门检查,最后都是摇着头离开,这让松林的心越揪越紧。

  

  松林的生活也变得无章无序了,毛病越来越多,健忘、失眠、焦燥、厌食,让他很痛苦。医生说他还没有从地震的阴影里走出来,劝他多做户外活动,多交朋友,多听音乐,慢慢放松自己。

  

  谁又知道,自我挣扎需要多大的勇气啊!松林尽管已经适应了每天从单位到家里“两点成一线”的生活轨迹和空间转换,但作为一个身体强健、正值壮年的男人,难以抗拒和启齿的是荷尔蒙刺激本性发作时无处宣泄的残酷现实,那种无奈和痛苦,一点一点吞噬着他,煎熬着他,令他抓狂。

  

  一天晚上,他在外面喝酒回来,感觉浑身燥热,脱光衣服想洗澡。谁知,朦胧中,他摸进了卧室,不顾一切地掀开肖玲的被子,抱着肖玲又亲又啃,又掐又捏。肖玲却像一具带体温的活僵尸,躺在床上,纹丝不动。松林在上面忙乎了半天,看到肖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目光冰冷,呆滞。他突然停下来,心惊肉跳,大喊一声,跳下床,冲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哗哗啦”,从头淋到脚,硬生生地将欲火浇熄!

  

  再回到卧室的时候,松林看见床上一遍狼迹,肖玲的身子枯瘦枯瘦,白条条地祼在床上。酒醒了,人蔫了,他觉得自己刚才活脱脱地象一头发情的畜牲,饥不择食地扑在一个手无寸铁、失去反抗能力的女人身上,实施了性虐待,性暴力!

  

  他傻了,呆了,怵在床边,无语。好长时间过去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子,默默地为肖玲穿好衣服,默默地收拾床单,默默地流下了泪水……

  

  从此,松林把大量精力集中在工作上,想用紧张的工作拖累自己,透支体力,扼杀性欲。长夜难眠,他借助酒精麻醉自己的神经,用武侠小说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或者,一根接一根吸烟,透过薄薄的轻烟,仰望着深邃的夜空,让自己在臆想的浮云里,飘移,游荡……但是,无论怎样,生活还在继续,当黎明到来的时候,他再把自己强行拖回到现实中。

  

  东岭放假回来了,看到爸爸苍老了许多,憔悴了许多,因为香烟抽得太多,左手的拇指和中指教熏得焦黄。他劝爸爸一定要想开一点,妈妈一定知道他尽力了,不会怪他的。他要爸爸没事就上网去听听音乐,看八卦新闻,看好莱坞大片,上开心网“种菜”,到淘宝网购物。他还为爸爸申请了QQ号,取了一个时尚的网名“丛林王子”,下载了游戏软件,开通了聊天室。他希望网络能把爸爸从痛苦和寂寞中解脱出来,到虚拟的世界里寻找快感。

  

  松林开始漫不经心地去上网看新闻,看电影,种菜,购物,养花、钓鱼、听音乐、玩游戏,贴卡通。后来,他发现这个办法不错,很丰富,很新奇。每天晚上,他把玲安顿好了,就守在电脑屏前忙着敲打键盘,有时玩得乐不思蜀,到半夜都不想下线。但成年人毕竟与青少年不一样,这些东西玩久了,也会乏腻。比如种菜、偷菜吧,松林曾经一度沉湎其中,趁玩友不在,偷偷潜入庄园,把成熟的果蔬一扫而空,再种回自己的地里,够刺激的,开心庄园越做越大,品种越来越丰富,装修的档次也越来越豪华。终于有一天,他发现玩这种游戏弱智,除了能消磨时间,周而复始地重复同样的工作,没有新鲜感和挑战性。游戏是人开发的,规则是人设定的,玩游戏的人级别再高,积分再多,也没有开发游戏软件的人聪明,只有游戏商才是最后的赢家。所以,松林玩着玩着,就觉得自己每天被电脑机器牵着牛鼻子走,耍得团团转。

  

  他放弃了一些网上活动,保留了听音乐、看电影、聊天和玩桥牌这四个项目。特别是桥牌,让他越玩越上瘾。因为这项益智活动虽然规则繁多,但玩法很灵活,如同战场上两军对垒,战略战术千变万化,必须随机应变。加之桥牌原本就是他最喜爱的业余活动,只是将牌桌从网下搬到了网上,时间安排、人员组合、牌场设置都可以自由选择,省去了现实生活中许多麻烦。而且还可以边玩牌、边听音乐、边聊天,很是惬意。但由于网上人员流动性大,选手水平参差不齐,玩法各异,想找到合适的搭档很不容易。即使找到了,相约玩牌的时间又不能统一,所以松林一般按电脑自动组配搭档,不分男女老少和水平高低,遇到谁就跟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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