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于小鱼抱着那个老坛子研究,连青竹开着车嘱咐她小心点。
于小鱼说:“这个坛子是用来酿葡萄酒的吧。挺普通的嘛!跟昨天的红酒不是一个档次嘛。”
“你知道名庄葡萄酒为什么这么昂贵吧?”
于小鱼歪头想了一下,说:“你是说,这个坛子是有故事的?”
“嗯。”连青竹看她一眼,继续说:“维克多的妻子是做坛子的,这个坛子就是维克多的妻子亲手做的。他们的相识也是因为坛子。当年的维克多并不看得起坛子,一直认为只有橡木桶才能造出好的葡萄酒来。然而有一次,他经过一个小镇,看到一个坛子放在一户人家门前,忍不住嘲笑了几句。被当时还不是维克多夫人的艾利听到了,很是气愤,两人就争执了起来。后来两人决定争执的结果由葡萄酒的水准来定。艾利也是个酿酒能手,将自己的酒拿出给维克多尝后,维克多心服口服,当即买了那个坛子回去。两人就此认识了,而后相爱,再然后结婚。那个坛子就是你现在手里的酒坛子,是帮他们的牵线搭桥的纪念物,对维克多来说很重要。”
“原来如此,既然你知道对人家来说很重要,为什么还要拿人家的?!这对你又不重要!”于小鱼气愤不已。
“对他很重要与我何关?再说了,愿赌服输嘛。”连青竹觉得很理所当然。
“愿赌服输?青竹同志,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的脸皮很厚啊,比城墙都厚!”
“过奖。”
“……”
又行驶了一段路,连青竹问道:“你知道坛子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
“什么?”于小鱼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坛子一旦用来酿了一种东西,就不能再酿另一种东西。否则两种东西都不会好吃,而坛子也等于毁了。”
“哦。”
“难道你没体会到我要说的意思?”
“……没。”
“……”
两人回到家,于小鱼走进卧室不经意照了一下镜子,然后发现——衣服穿反了!
接下来第二天,两人就上班去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连青竹旁边还跟了一男的。这位先生长得很是妖孽,面冠如玉,五官标致,桃花眼明显,还总是挑着,惹得一群外国女人在下面小声尖叫,交头接耳的。
于小鱼看到他们走来,心里不屑地骂了句:“妖孽!”面上却丝毫不显出来,还对着他娇娇地喊了句:“流绍哥——”
连青竹微不可觉地颤了颤,而莫流绍丝毫不觉恶寒,把目光投向她,展颜一笑,开口:“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嗯,小鱼妹——”
于小鱼感觉自己有点风中凌乱,但她还是撑着:“当然有!不过,您有这么多美女惦着,还需要我吗?”
莫流绍是连青竹和于小鱼的学长,三人于高中时期认识,是多年的老朋友。他现在是这家葡萄酒公司的总经理。
二人入座,连青竹坐在于小鱼左侧,而莫流绍坐在于小鱼对面。莫流绍接过服务员的菜单边看边说:“怎么不需要?小鱼,你知道的,我最喜欢你了!”
于小鱼终于破功,啐道:“少编了,莫流绍!我还最喜欢你咧!这话说给我家的狗听都会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