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的那年,是2003下的第一场雪。我还清晰记得那年的你,穿着白色的棉袄,站在白雪间,很相称,好美好美!
你问我,伞卖给你多少钱。当时我很鄙视的望着你,可是还是抵抗不了你的美色,将伞递给你了,你要给我钱,我不要。我说,本小姐不管下雪还是下雨都不打伞,只是很喜欢伞而已,喜欢在伞上写字,记得归还哦。你笑笑,说好。后来你看到一个女生向你走来,你跟我说了再见,就朝她跑了去,为她打伞,那么冷的天,你将棉袄脱下来给她穿,只穿了一件白寸衫,我可以看出你很冷,当时真的很羡慕那个女孩。我不忍,将书包里刚买的一件白棉袄递给她了,你们很惊讶的看着我,我笑笑说,本小姐乐于助人,特么的有爱心,不必这么看着我,记得还给我就行了。便转身走了。
后来我得知,那个女孩叫莫梓梓,是你的表妹,但你很爱她,你们在一起了,你说,我要很努力的赚钱,很努力的学英语,以后带她去香港结婚。我虽很花痴,但不会因为男生的美色而爱上谁,在我初樘夏的格言里:男人的美色是只可以欣赏的,但不是用来爱的。可是我还是爱上了你。
很多年后,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和莫梓梓成了最好的朋友,也是上天又一次的眷顾我,把你带到我的身边。还记得5年前,你把伞还给我,你看了伞上的那些文字,你说,写的很忧伤很美,你也喜欢文字。从那以后我们成了文字上的知己。和你相处的那段日子,我很开心,我很喜欢你的文字,可是文字里都载满了她。你说,每一次的提笔都让你很开心,因为文字里有她也有你们的过去。我笑了,第一次有那么强的失落感。那一次我没忍住,在你面前哭了,你不知所措的为我擦泪,问我怎么了。我不知廉耻的扑在你的怀里,你没推我,过了好一会儿,我对你说,只是想起过去。你说,要我开心点,没有过不去的,只有你放不下的。
可是凌泽你知道么,我的哭并不是因为想起了过去,过去的一切我早已习惯了,该流的泪已经流光了。我喜欢上了虚伪,总是没心没肺的笑,除了你懂我以外,就再也没人懂我了。可是那天你让我知道了,其实你也不懂我,你的眼里你的文字全是她,我喜欢你,你却全然不知。
2005年的那个夜晚,那晚我真的喝醉了,我也不知道怎会打你电话,你来的时候我还在喝酒,总感觉身上热热的,旁边有很多混混,他们不让你带我走,必须让你把那些酒喝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在酒里放春药。那晚我把初夜给了你,醒来时,你说,你不会对我负责的,你将一大把票子扔给我,就当我买你一晚上的,要是不够下次给你,怀孕了我会给你打胎钱的,只希望此事你不要对梓梓说。我笑了流着大颗大颗的泪。转身就走了。那天的你让我好陌生,也好心痛,我知道你是为了莫梓梓,你不想让她伤心。可是她知道么,那是你的初夜,也是我的初夜。我该高兴么?你的初夜竟然是给了我。我以为我可以得到你,可是我错了。
陪任晓晓做完人流,就看见你陪着她买东西,她笑你也笑,任晓晓说,初樘夏喜欢凌泽就等于香烟爱上火柴,注定受到伤害,你看她们多相爱,难不成你要做他的小三?我对晓晓说,你为什么会爱上洛沉呢?他那么薄情寡义,你为什么会爱上他呢?还怀了他的孩子。过了好一会,我们都笑了,那是孤独的笑。
晓晓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她父母离异了,而我则是独生子女,可是我们却很相似,她家条件不是太好,姐姐和她的生活费都是她母亲一个人挣。而我,常年呆在外婆家,由于在70年代,父母是自由恋爱的,爸爸家里条件很苦,妈妈很爱爸爸,还是选择嫁给了爸爸,1年后有了我。奶奶因为小姑死后,就开始精神不正常。无奈,父母便把我丢在外婆家,后来我便把外婆当最亲的人。遇到晓晓,我才知道什么叫友情。她很漂亮,白白的,高高瘦瘦,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
4年级那年,班级转来一个男生,叫路祁。年少无知的那个年代,他是我喜欢的第一个男生。那时候并不勇敢,晓晓说,既然爱,就去追。我写了一封情书,让晓晓递给了路祁。后来路祁当着全班面指责晓晓,他说,现在我们还太小,谈什么恋爱。我本就是个含蓄的女生,并不敢去面对,躲在图书馆,眼泪一颗颗的落下,那段恋爱我挣扎了4年。初二的时候遇到捏小谢和丢小七,我和她们成了很好的朋友,她们说,其实我并不喜欢路祁了,只是时间长了,变成了习惯了而已。很长一段时间我还不能理解,后来真的是这样。我是不爱路祁了,只是那是一段初恋,比较难割舍而已。
和捏小谢,丢小七在一起的日子,我过的很充实。4年里我和路祁没有说过一句话,那晚她们教会我喝酒,啤酒的味道是苦涩的,我忘记了4年的初恋。我学会了打架,经常和初三的女生斗嘴。初三那年,我看了郭敬明的《夏至未至》,里面有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男生教会了我成长,女生教会我爱“
那个年代,班上大部分的学生都有手机,就我没有,不是我家条件不好,而是妈妈怕我为了恋爱不学习,可是她错了,这么多年来,除了外婆,我一直都是孤单的,遇到她们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值得我去珍惜。捏小谢和丢小七很重感情,无论是吃饭还是上厕所,我们三个人总是形影不离。
数学课的时候,捏小谢把手机带来了,有时候她也会给我和丢小七玩。那是初三快要中考的时期,我和丢小七都恋爱了,我们谈的是一场网恋。可是那个年代我们都奋不顾身的爱了。我背着父母把压岁钱都用来买手机了,为了就是能和羽阳更好的联络。我背叛了外婆,为了年少经不起风吹雨浪的爱情。我们总是每天好几个电话,那些亲昵的昵称,让我坠入了爱河。羽阳说,他不再乎样貌,爱的是我这个人,他会娶我,我竟然信了,多么愚蠢的谎言。也许那就是年少吧。丢小七说,网恋是假的,她分了,然后她哭了,我说,傻瓜,不一定每个网恋都是假的,我和羽阳就不会,总有一天我们会结婚的,等我念完书,我就要和他在一起。那段时间,我和捏小谢陪在丢小七身边,生怕她想不开。
很多时候,没想到背叛竟然发生在我的身边,羽阳还是选择了背叛了我。丢小七的伤疤刚好,又发生在我的身上。半年的时光,我把所有的精力都倾于在了那段网恋上,那段时间我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痛,那段时间我选择过自杀,自残,喜欢了文字,里面写的都是他。我以为我们可以回到过去,那些都是骗人的。我哭过,求过,那段网恋还是被尘封了。还记得,那天电话的声音,我是羽阳他女朋友,你找他有什么事?很多时候想到那句话,总是偷偷的哭泣。
直到遇到凌泽,才知道什么叫做恋爱。凌泽很爱莫梓梓,我舍不得拆散他们,可是凌泽你知道么?那些过去渐渐的我已经习惯了,可是这次我又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我选择了离开了你,5年后命运的捉弄,让我又遇见了你,你和她没有分手,而我和她成了很好的朋友。每天上班你总是来接她,而我们却再一次成了陌生人。我躲着你,你对我视而不见。有时候很羡慕莫梓梓,可是这样可爱的女生我舍不得伤害。
2005年的初冬,我没有带伞,你来接莫梓梓,在大雪纷纷的街道上,莫梓梓拉住了我,她说:樘夏姐,一起吧,我让泽送你回家。你没有说话,我摇摇头说,不必了。继续往前走,我说,我喜欢雪,我想自己一个人走。你拉着莫梓梓上了车。那一刻我又一次流了泪,纯白的雪被我一点点的践踏。
你送完莫梓梓回家,还是回来接了我,你拉着我上了车,你说,对不起。其实很多时候我听得最多的就是对不起,眼泪大颗大颗的流,我说,那年我怀孕了你可知道,可是宫外孕你知道么,我差点死了你知道么,为什么你的眼里除了莫梓梓以外还是莫梓梓。难道我不是人么?为什么你要那么绝情?我不可能在怀孕了,我失去了一个女人的骄傲。为什么离开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眼前。你为我擦着泪,说,对不起,可是我放不下梓梓。我说,如果我让莫梓梓死了呢?你会爱上我么?你说,你不会的。
是的我不会的,可是莫梓梓真的死了。莫梓梓的葬礼那天,你没有哭,可是瘦了很多,你说你恨我,你说当初认错了人。我说我没有杀她。可是你还是将我送到的监狱里,那一刻我知道我们完了。在监狱里的2年里,你没有看过我一次,我恨你,你说过我不会,为什么到最后你却选择不信任我呢?在监狱的日子过得很充实,没有任何烦恼,捏小谢和丢小七经常来看我,在那纯真的年代里的友情我们维持了这么久。她们每一次来看我,总是泪流满面的,我以为我快要被枪毙了,在监狱里我总是自残,我说我没有,没一个人信我,我不知道凶手是谁。还剩判决的第21天,我竟然被放了出去,警察还给予了我很多赔偿,可是我没有想到进去的人竟是晓晓。那是我2年里第二次流泪。出狱的那天凌泽选择来接我了,他瘦了很多,见面的第一句,又是对不起。阳光耀眼的我闭上了眼,他为我遮住了光,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我,我没有推开他,我承认自己是贪婪的,即使他曾经那么对待我,我还是舍不得恨他。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出狱,难道你不认为我死了么?你说还是说了一句对不起。后来才得知,原来当初伤害莫梓梓的竟然是晓晓,只因为洛沉喜欢梓梓。其实最后谁都没有错。出狱的那天,捏小谢和丢小七还有很多人,你的兄弟,他们都过来为我庆祝,那晚,你一直抱着我,什么话都没说,他们敬酒你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喝。我不恨谁,我爱你,我没有选择离开你,因为小说里那些错过的爱情。我不想再错过。如果2年的牢狱让我们在一起,我不后悔。
也许这就是爱吧,还记得那年的初冬么,真的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