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知 kuaihz

后来,才明白爱

              唉,我开车到莫之文的家里时,已经是晚上22:00了。真是奇怪了,以往晚上走四环时是那么的通畅,可今天晚上偏偏就是那么的凑巧,堵车了,弄得一个小时的路程硬是给堵成了三个小时。我憋着满肚子的怨气走到了之文家的门前,“咚咚咚”我使劲的敲了敲门。开门的并不是之文,而是之文的那个虽然泼辣却也可爱的妹妹,莫之悦。我实在的想不明白,之文的那么文气的一个男生,可他的亲妹妹的性格怎么就是那么的外向。莫之悦莫小姐好。我以前感受过之文这个妹妹的“可爱”,因此,刚一见面我就站在门口客气的对之文的妹妹说。哦,是你,那个什么,什么凡?又找我哥是吧?莫之悦斜倚在门上一边吃着话梅一边看着我笑着说。易凡,莫小姐!我说,我找你哥有点事。找我哥,之悦斜着脑袋笑着看着我说,啥事?说!否则,别想进我家门。这.....唉,我难为情的说。别这,也别唉!说吧!之悦笑了笑说。之悦,乖乖的。我找你哥真有点事情,快让我进去吧。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不行,说!但莫之悦并没有退让的意思。我着急的看了看表,哇,已经22:17了,看来今天得迟到了,我说,莫小姐,求你了,真的快要迟到了了。我几乎是在给她作揖了。迟到?你不会是在给我哥介绍女朋友吧?说!是不是去约会?莫之悦蛮横的堵在我的面前说。约会?我的莫大千金啊,您还是放了我吧。晚上有一个party,我和你哥一起去呢,我都和你哥商量好了。我哭笑不得的说。party?真的?你可不要骗我!莫之悦依然带有一点狐疑的盯着我说。真的,真的,我哪敢骗您啊?我说。那好吧,你可以进去了。莫之悦侧了侧身说。谢谢,谢谢。我赶忙从莫之悦让开的那一条小缝儿向门内走去。可是,我刚刚走有十来步子,突然背后又传来了莫之悦的尖叫声:站住!莫之悦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可把我吓了半死,我全身颤了一下,然后止住脚步,转过头,我看着莫之悦正靠在门上大笑,我痛苦着脸对莫之悦说,莫小姐,您又有什么事情啊?哈哈哈哈哈````莫之悦弯着腰双手捂着肚子笑个不停。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仰起身子, 我不就是喊了一声嘛,你抖啥呢?至于吗?哈哈````莫之悦说完又笑了起来。我看着她笑了一会儿说,行了行了,没事我走了。说完我便向之文的房间走去。哎哎哎,等会儿。还没给你说事呢,着急走啥嘛?来,过来。我刚踏上楼梯又听见了莫之悦的声音,迫不得已,我只好又转过生走到莫之悦的身边,啥事?我说。把你的手伸出来。莫之悦说。手?我看了看我的手,又看了看莫之悦,说,干什么?哎呀,别磨叽了,你不是有急事嘛,快把手伸出来我就让你走。莫之悦有点不耐烦的说。我想了想,把我的手伸在了莫之悦的面前。莫之悦一把抓住我的手,然后又把她那只攥紧的小手放在我的手心,慢慢的,她把她的手指伸开又合紧我的手,我感觉到手心里又几颗不大不小又叫不上名字的东西。别偷看。莫之悦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到了我哥的房间,把你手中的东西给我哥,说是我给的,记住,不许偷看。走吧。莫之悦说完便推了我一把。当我走到楼梯处时,我突然又听见了莫之悦偷笑的声音。我转过头去,莫之悦莫之悦捂着嘴巴笑弯了坐到了地上,这时,我才觉得自己上当了,于是,我把那只攥紧的手松了开来,只见几只话梅核安静的躺在我的手心里,那几只丑陋的话梅核似乎正在咧开嘴朝着我笑。唉,我叹了一口气,把那几只话梅核随手扔进了垃圾箱里。莫之悦依然坐在地上大笑,我狠狠的瞅了她一眼,上了楼梯。

           我推开之文的房间门,走了进去。之文正在他的电脑旁,我看见他劈头就说,嘁,你竟还能如此镇静自若,你也不看现在几点了,老大,十点三十了!我说完就怒气冲冲的躺在了他的床上。之文淡淡笑了笑,给,他顺手递给我一瓶易拉罐酒。我坐起来,接过酒,“啪”的一声打开。怎么了,发这么大火?之文摘掉耳机把身子转向我说。别提了,今天霉着呢,上四环先是堵车,好不容易到你家,还受到了你妹妹的戏弄!呵呵,之文微微笑了笑。你笑什么?我盯着他说。之文说,堵车那应该属于交通局管,你要发火也该去交通局。至于之悦嘛,呵呵,你也算他一半哥哥,再说她还那么...我实在听不下去之文的长篇大论,我挥了挥手,说,得了得了得了,你快去换衣服吧,已经迟到了。之文还想为自己辩解下去,最终还是被我强行推了出去。之文出去后,我坐到他的电脑桌旁边,顺手拿起耳机戴在了我的头上,耳机里竟然正在播放刘若英的《后来》: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很老但却很好听很抒情的一首歌。我喝了一口啤酒,闭上了眼睛。

           走吧,别听了。之文突然推开房门喊了我一声。我睁开眼睛,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嘿,小子,穿西装挺帅的啊。我拍了拍之文的肩膀笑笑说。之文抿着嘴笑了笑,没说什么。走到楼下,之悦正卧在沙发上看电视。之悦,哥有点事出去一下,晚上在家里小心点,有什么事给哥打电话喔。之文走到沙发边摸了摸之悦的头发说。嗯。之悦眼睛不离电视说。之文推了一下之悦的脑袋笑了笑对我说,看她吧,对她亲哥哥就是这样。都怪你宠坏了!换作是我,我早就收拾她了!我装作恶狠狠的大声说 。你,找死!没想到我这一招还真管用,我刚说完,之文的妹妹就从沙发上爬起来呲牙咧嘴的指着我说。之文笑了笑推着我向外边走,刚走到门口又听见之文的妹妹再喊,哥,记着晚上出去少喝点酒。顺便告诉你旁边的那个哥们。之文妹妹突然间的关心几乎令我觉得受宠若惊,我忙笑着说,呵呵,不用担心了,我的车技是一等的。 没想到之文妹妹的下一句话差点把我气得半死,得了,你以为我关心你呀,我哥坐你的车,我是为我哥的安全着想呢。之文妹妹刚说完,哈哈哈.....之文就捂着肚子笑着把我往拉到了外边。 

          坐到驾驶座上,我装作气哄哄的发动了车子。行了,别生气了。之文看了看我笑笑说。我敢生气吗?著名网络文学作家莫之文的妹妹呐,我敢生她的气?呵呵,抽根烟吧。之文给我嘴上夹了一支烟,并且给我点燃。谢谢,您为我点烟是我的荣幸。我叼着烟直视着前方说。我刚说完之文便要拔掉我嘴上的烟,我赶忙把嘴巴拧到一边去,我说,你别拿我们的生命开玩笑哦,我要是稍不留神,我们可就双双归西了哦。我说完,之文笑了笑,乖乖的坐在了副驾驶上。他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说,唉,之悦是有点调皮,不过看到她很开心我就安心了。你也知道,我父母离开的早,之悦从小是我看大的,至从我开始写东西挣钱了,之悦才慢慢的生活的好了。给你说你可能还不相信,你别看之悦现在是这样子,在我拿到第一笔稿费的时候,我拿着钱去给之悦买一条裙子,其实那条裙子并不怎么贵,只是一百多块钱。可之悦怎么说都不要。你猜是为啥?为啥?我说。她说嫌贵。她对我说,哥,我不要求穿的多么昂贵,只要我每天能看到你健健康康的就行,我知道你写东西也不容易,我可就只剩下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之悦说完我的眼泪都到眼眶边了,你要知道之悦那时候才十五岁啊,十五岁呀。从那以后,我就暗自告诉自己要不停的写,不停的写 ,为什么别的女孩子都可以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也要让之悦穿的漂漂亮亮的,我要让之悦也要觉得自己是一个公主,一个幸福的公主,一个同别人一样拥有亲情的幸福的公主。知道知道了,你还真以为我生你妹妹的气呀,开玩笑的,看把你敏感的。我嘴上满不在乎的说着,其实心里也挺难受的。我理解之文,他是那种不愿意把自己心里所承受的痛苦表现在脸上,哪怕是苦死了自己。我看了看之文,突然发现之文面色苍白,眼边发黑。我说,最近是不是又没命的写小说了?我看你气色不太好,别太拼命了,你现在该有的都有了。想休息就休息,没事了就带着之悦出去旅游旅游。我?之文有点吃惊的看着我说。当然是你了,你往镜子上瞅瞅,你那眼圈。我说。之文果真爬到镜子上看了看,看完他笑了笑说,呵呵,什么都逃不过气色啊。昨天晚上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和一些事情,一个晚上都没睡着。今天白天还是睡不着,没想到眼圈就成这样了。之文揉了揉眼睛说。谁呀?呵呵...刚交的女朋友?我笑着说。没没没..我刚说完之文就摆手说,我交女朋友还能不告诉你啊。那是谁啊?让你想了一个晚上!我不依不饶的追问,就像是哥伦布突然发现了新大陆那样内心充满了好奇与激动。之文吸了一口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安之娟?我试探着问。安之娟?!之文吃惊的看着我说,你小子竟然还记得她?难道不是?我故装不信的说。不是不是,真不是。要不是你提起她,我还真是给忘了。之文老实的说。那是谁呢,让我想想,想想。我用左手拍了拍脑袋说。之文静静的坐在副驾驶上抽烟,从他的表情上我不能看出来在想些什么?哦,我猛的一拍头,一副恍然大悟之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笑着边开车边喊。谁呀?之文看上去依然是那么的平静。紫韵靖!紫韵靖!没错,肯定是她。对不对?呵呵。我坚信自己的看法。呵呵,不是啊。真的不是她。之文笑了笑说。不是她?!行啦行啦,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当时你对她那种狂热的追求我现在还历历在目 ,要是我把你当年怎样追求她的整个过程发布在网络上,名字就叫“著名网络文学作家莫之文的旧情”,哇,呵呵,我想点击率一定老高老高了。我说完看了之文一眼,之文也笑了起来。对吧对吧,让我猜着了,看你都没话说了。我一只手指着之文笑着说。快到了吧?之文笑了一会儿,岔开了话题。嗯,马上了。我说。我想睡一会儿,你开到了叫我。之文说着头斜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我还想问个明白,可是,看到之文那疲倦的样子,我便打住了。

               party是在一家酒吧举行的。主要是一位叫小天的老同学过生日,我和之文一直和小天关系特别好,铁哥们那种。把车在酒吧门口的停车处停放安稳之后我拍了拍之文的肩膀,到了,走吧。我说。之文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然后打开了车门,走下了车子。我下了车后拨通了小天的电话,喂,我们到了,你在哪啊?你往里边走,309号包间。小天在电话里说。哦,我马上就来了。我挂了电话对之文说,走吧。我们是坐的电梯上去的,电梯到了三楼,门刚一开,我就看见小天站在电梯门口朝着我们笑。我和之文刚出电梯,小天就笑着把我们两个揽在怀里,你们两个臭小子怎么现在才来啊? 路上堵车。我笑着说。真的?小天看了看我又把头转向之文说,我不相信易凡的话,之文你说。真的,堵车。之文笑了笑说。那好吧,我暂且原谅你们两个,走,进去吧。

               我原本以为只是我们三个,可走进包间之后,我才知道小天还叫上了几个他的朋友,并且全部都是天生丽质的异性。我趴在小天的耳边小声说了句,好色之徒!然后笑了。没想到小天竟然丝毫不知耻,厚着脸皮笑着指着之文对他的那几位朋友说,这位就是我给你们所说的著名作家,莫之文。那几个女孩子显然都是有备而来,小天介绍完毕之后,她们全部整齐的站起来,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包里掏出本子和圆珠笔跑到之文的面前,一个一个笑着看着之文说,莫先生,给我们签个名吧,我们都特爱看您写的小说。之文很显然还没有反应上来,小天笑着推了之文一下说,就签一个呗,现在就流行这个。之文只好笑着接过那几个本子,一一签上名字又还给了她们。那几个女孩子拿着本子如获珍宝,一个一个笑的合不拢嘴。一时间,我竟然觉得自己不复存在,我觉得自己犹如空气一样被人们冷落,为了证明我的存在,我刻意的朝着小天咳嗽了一声,小天会意了我的咳嗽声,他又笑着对那几个女孩子说,还有还有,这位,小天指了指我说,这位叫易凡,著名的高级工程师。小天说完后,我马上昂首挺胸,但是,换来的却是一句能让我吐血的话,哦,是工程师啊,那就不用签名了吧。小天朝着我摊开双手,并且吐了吐舌头,表示着他的无奈。

               当我们全部坐下的时候,小天笑着对大家(其实是对那几个女孩子)说,今天吧,我们就是图个高兴,不要分什么身份、地位了什么的,好吧?嗯嗯嗯,小天刚说完,我就极力点头表示赞同。之文看起来比较累,默默的坐着不太愿意说话,只是偶尔笑笑,点点头,表示对我们观点的赞同。至于那几个势力的女孩子吧,她们不停朝着之文瞥目光,然而之文却都没有看见。我心里暗自讥笑那几个女孩子。我心里正想着,小天开始宣布今天party的计划,他说,要唱歌的尽情欢唱,想吃东西的话,吃的东西满桌子都是,要喝酒,尽管取千万别客气,我现在就去把宝贝给拿出来,说着小天便推门而出了。一开始我还不知道小天在耍什么把戏,但是当他红光满面的抱着一瓶酒走进来的时候我便明白了。只见小天小心翼翼的那瓶酒放在桌子上,小天指着那瓶酒自豪的笑着对我说,易凡知道这是啥酒吗?我拿起那瓶酒看了半天,只见上面写满了英文,看也看不出个名堂,我就说,啥酒?不就是一瓶洋酒吗嘛。说完我满不在乎的将那瓶酒随意的放在了桌子上。诶呀,瞧瞧,瞧瞧,没文化真可怕呀,你说了等于没说,这瓶酒哇,叫轩尼诗百乐廷,正经的法国货,一瓶四千多块钱呐。小天刚说完,我看见那几个女孩子惊讶的都张开了嘴巴。小天看了看她们的表情,得意的笑了笑。行了,行了,我们快点开始吧。我瞅了小天一眼说。小天看了看之文,笑着说,之文,那咱们开始吧?嗯嗯。之文笑了笑点了点头。

                  party开始之后,我原本还想尝尝那个什么尼什么诗是啥味道,可是,一想到晚上要开车,我只好盯着它垂涎了。突然间我想到今天一整天似乎都过得很背霉,想着想着我就生气,为了消气,我顺手抓起一只麦克风唱了起来。我这一唱可了不得了,过了一会儿只见几个女孩子竟围了上来,理由是我唱的特深情,要轮流着与我对唱呢。顿时,我激情澎湃,一发不可收拾了。小天一开始还假惺惺的和之文喝酒聊天呢,我知道他心里痒着呢,可不,一杯酒没喝下便跑来和我凑热闹。还是之文稳重,坐在那里喝着酒,偶尔看看我们笑笑。我唱了一会儿放下了麦克风坐到之文的身边,我说,要不你也唱唱?之文摆摆手,笑着说,你们玩你们的吧。我坐着喝喝酒,听听你们唱歌也就算是放松了。我想了想,也是,之文心性本就沉稳,从不喜欢抛头露面。于是我说,那你就坐在这里吃吃喝喝吧,但是记住,千万别给喝醉了。要不回家之后,你妹妹还不把我碎尸万段了。之文笑了笑说,你快去吧,不用管我,小心小天抢了你的风头。我笑了笑,说,那我去了。去吧去吧。之文笑着推了推我。

                    总的来说我在唱歌方面还是有天赋的,否则,怎么会有两个女孩子都投入了我的怀抱。呵呵  ,我终于用我撕心裂肺的唱功战胜了小天。我看见小天怀里抱着一个女孩子朝着我翻白眼,哈哈,我就是要气气你。我看了看小天,又用夸张的动作更加抱紧了那两个女孩子。


                  唱歌会让人醉的,尤其是那种十分投入的歌唱,虽然我没有喝酒,但是唱到最后,我觉得我眼睛发花,我觉得昏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喝了酒似地,我看了看之文,恍恍惚惚、迷迷糊糊的我觉得之文眼睛好像明晃晃的,像是有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之文流泪了?!不对,我肯定是唱醉了,眼睛花了。之文好好的怎么会流泪呢?难道他是看到我和小天怀里都有女孩子他吃醋了?呵呵,不会的,我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肯定是我唱醉了,对,是我唱醉了!

                     在凌晨2点,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唱不动了,我看了看小天,小天也有点力不从心了。我放下麦克风,躺在了沙发上 ,我刚躺下小天也躺了过来。痛快不?小天笑着说。嗯。我点了点头,不过人也困得不行了。我也是啊。小天笑了笑说。一眨眼功夫,我就觉得眼皮在打架,竟然差点就睡了过去,可最终我还是勉强的睁开了眼睛。我拍了拍小天,我说,不行,我得送之文回家,之文的妹妹晚上一个人在家里不安全。哦,那行。小天没良心的微微睁开眼睛说了句就又闭上了眼睛。我摇摇晃晃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为了让自己清醒,我来到卫生间用冷水痛痛快快的洗了洗脸,洗完脸的我清醒多了,我重新回到包间,我走到之文的身边,之文,之文,醒醒,咱们回家。我摇了摇之文的身体,之文哼哼唧唧了几声却没有醒来。我又摇了摇之文的头,之文之文,快醒....我还没有说完之文竟然“哇哇”的吐了,顿时,我闻到了一股强烈的刺鼻的酒精味道。我把之文的头放在沙发的边沿,用手捶着他的背部,之文一开始还能吐出来东西,最后竟成了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我看了看桌上的那瓶洋酒,只见酒瓶已经空空如也。我抓起酒瓶看了看,酒精度竟然高达百分之60.这他妈什么洋酒啊,比白酒都厉害啊,这根本就是在灌酒精啊,之文怎么就喝完了?我顾不上那么多了,扔下酒瓶,一边用手扶住之文那瘫软如泥的身体一边大声喊小天,可小天却沉睡如猪,怎么叫都叫不醒。再看看那几个女孩子,竟也像一头头母猪正在酣睡。迫不得已,我只好一个人扶起之文走出了包间 ,之文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了,走起路来前倒后仰,几次差点连我也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把之文扶到了车里,我靠在车身上松了一口气。一根烟功夫之后,我回到了车里,启动了车子。

                     后夜的城市安静极了,我行驶在公路上就像是行驶在荒凉的郊外一样,有点阴森,不过这样也好,总比堵车强。到了一个十字路,红灯亮了,我只好停了车,趁机我看了看后车位上的之文,之文蜷缩在后背座上。之文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一只流浪在寒冬夜里的可怜的小狗,蜷缩在某个角落躲避寒风。莫名其妙,我的鼻子竟然一阵发酸....我转过头,红灯还有30秒,我摸出一只烟,点燃,“嘶”,我猛地吸了一口。小洁小洁。我突然听见从后车位传来的之文的声音。小洁小洁小洁...之文的声音尽管微弱,可是足够清晰。小洁?我一开始还没有反应上来小洁是谁,或许是之文最近交的女朋友吧,我心里想。绿灯亮了,我掐灭了烟头,重新开车。小洁小洁小洁。之文还在微弱的喊着这个名字。呵呵,总算被我抓住把柄了,明天好好问问这个小洁究竟是何许人也?呵呵,我笑了笑在心里想。小洁小洁..我一边开车嘴上一边念着这个名字,小洁,白小洁,白小洁,白小洁小洁,白小洁小洁会不会就是白小洁呢?我突然想起了白小洁。我猛的刹车,安云娟,紫韵靖,白,白小洁。这三个名字一瞬间被我全部联系了起来。之文说他昨晚上想起了一个人,然后一晚上没有睡着。诶呀,我怎么就没想到白小洁呢?我看了看后车位上的之文,然后放开刹车,我听见呼呼的风声在车外嘶吼着,我眼睛盯着前方,加快了车速...

                    之悦,之悦,之悦。我一边扶着之文,一边喊着之文的妹妹。“咚咚咚 ”我使劲的拍打着防盗门。怎么了,我哥怎么了?之悦穿着睡衣慌乱的打开大门扶起之文对我说。喝多了。我说。之文的妹妹瞅了我一眼,但没再说什么,而是帮着我把之文扶进了家里。 

                   进了之文的房间里,之悦用湿毛巾给之文搽了脸上的污秽物,之后,又端进来了一杯水。好了,你睡觉去吧,我来照顾之文吧。我说。之文的妹妹没有说话,她静静的坐在之文的身边看着之文。你睡去吧,之文出了一身的汗,等会儿我要帮他脱衣服,衣服黏在身上睡觉不舒服。我再一次说。之文的妹妹看了看之文,低声对我说了声谢谢,然后悄悄的拉开门出去了。                                                      

                  之悦出去后,我帮之文脱完了被汗浸湿的衣服,再帮他盖好了被子,直到之文静静地睡了过去,我才从之文的床上站起来,我伸了伸酸痛的腰,在房间里走了几步,之后我又坐到了之文的电脑桌旁边。抓起耳机戴在耳朵上,里面还在播放着刘若英的那首《后来》:槴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爱你”/你轻声说/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让我往后的时光/每当有感叹/总想起/当天的星光/那时候的爱情/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而又是为什么/人年少时/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在这相似的深夜里/你是否一样/也在静静追悔感伤/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遗憾/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永远不会再重来/有一个男孩/爱着那个女孩.....听着听着,我又想起了白小洁。我这才明白了之文为什么单单选择这首歌循环着,我明白了之文对感情,那种对白小洁的感情,之文小心翼翼的隐藏在这首歌的背后。为什么要小心翼翼呢,或许是之文犯了错,犯了一种令白小洁再也不能回来的错...当时,我真不明白之文为什么要选择另一个女孩子:紫韵靖。然而,至始至终,之文却都没能和紫韵靖在过一起...如果要说之文是一个对感情不负责任的男人,那么当初安云娟那样欺骗之文可之文为什么硬是不肯放手,若果要说之文是一个对感情负责的人,那么他当时为什么又要丢下白小洁而选择了一个终究也没能在一起的紫韵靖?我想起了当代作家贾平凹写的一本受到非议较大的书《废都》,在《废都》中一个名叫庄之蝶的男人有数个情人,在别人看来,庄之蝶便是一个喜新厌旧的男人,但是,在与庄之蝶有过关系中的数名女人中的一个叫唐婉儿女人曾对庄之蝶说过这样一段话,唐婉儿说:“我想嫁给你,做长长久久的夫妻,我虽不是有什么本事的人,又没个社会地位,甚至连个西京城里的户口都没有,恐怕也比不了牛月清伺候你伺候得那么周到,但我敢说我会让你活得快乐,永远会让你快乐!因为我看得出来,我也感觉到了,你和一般人不一样,你是作家,你需要不停地寻找什么刺激,来激活你的艺术灵感........我相信我并不是多坏的女人,成心要勾引你,坏你的家庭,也不是企图享有你的家业和声誉,那这是什么原因呢?或许别人会说你是喜新厌旧的男人,我更是水性*杨花的浪荡女人了。不是的,人都有追求美好的天性*,作为一个搞创作的人,喜新厌旧是一种创造欲的表现!可这些,自然难被一般女人所理解,因此上牛月清也说她下辈子再不给作家当老婆了。在这一点上,我自信我比她们强,我知道,我也会来调整了我来适应你,使你常看常新。适应了你也并不是没有了我,却反倒使我也活得有滋有味。反过来说,就是我为我活得有滋有味了,你也就常看常新不会厌烦。女人的作用是来贡献美的,贡献出来,也便使你更有强烈的力量去发展你的天才…当然之文没有像庄之蝶那样,但是,我想当初之文之所以丢下了小洁而选择了紫韵靖的原因就是因此吧。小洁的确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孩子,她的爱一直无微不至,对待之文就像是一个母亲。但是,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她的爱就像是甜腻的糖水吧,时间长了,便腻了,令人厌烦了,没有了常新。然而,之文现在却又想起了小洁,这又是为什么呢?是之文歉疚了吗?或许是吧,我想,不管怎么说,白小洁给之文的都是真真实实的爱,她不像安云娟那样一直欺骗着之文,也不像紫韵靖总是那么的孤傲。

                  我坐在电脑面前想了很久,我拨通了小洁的电话。喂,谁呀?白小洁的声音依旧那样甜美。我,我是易凡。我说。哦,易凡呐,有什么事吗,这么晚了?白小洁说。你,还,还没有睡啊?我有点结巴。呵呵,我刚才上网了,现在就准备睡呀,你要是再晚点,我就睡了。白小洁笑了笑说。哦,嗯,最,最近好没?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把之文现在的状况告诉她,告诉了她会不会是对白小洁的再一次伤害?呵呵,挺好的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帮忙的?别结结巴巴的。白小洁说。哦,没没没,没什么事情。我就是想起了以前的同学,打电话问问。好了没事了,你 ,你快睡觉吧。我说。真没什么事吗?白小洁说。没有,没有。我说。嗯,那我挂了。困死了,要睡觉了,你也快睡啊。白小洁说。嗯。我匆忙的挂了电话。

                  第二天的中午,之文醒了过来,之文醒过来后脸色依旧那么的苍白。之悦为之文熬好了鸡汤,之文喝了一口却就要吐。我对之悦说,之文昨晚估计喝多把胃伤了,现在就先别吃东西吧,就算吃了下去他也难受。之悦只好又把鸡汤端了下去。之悦走后,我对之文说,昨晚,昨晚我给小洁,打,打电话了。你怎么会想起给小洁打电话?之文惊讶的说。我说,你昨晚一只喊着小洁的名字。之文黯然神伤的说,你 ,你没说什么吧? 我说,没。别告诉她了,让她现在好好生活吧,我欠的小洁够多了,我不想再打扰她了。之文说完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埋得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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