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左想要告你?”姐平静的脸上根本看不出病态。
我把我脑子的缓冲频率调到最高,以适应眼前这台活生生未发售的Mac Book Air提出来并不有多适场的话。
“对,绑架。但证据未足。”我小心翼翼地把药推到她的面前,手里捏着范乔生刚刚交给我的病历表。
姐点了点头,眼神分别在我端给他们的咖啡杯上流转停驻。然后默不作声把药丢到垃圾桶,皱着眉头说:“
我会找律师帮你办妥这件事。还有,这次多亏乔生了。”
范乔生礼貌地点头,倦意已袭上他俊俏的脸。
我无奈地笑笑,看向疲倦的范乔生:“你一夜没合眼,多喝点热咖啡再到到客房休息一下吧。”
“谢谢,我可以自己回去。”范乔生站起身,就开始不住地晕眩。我起身稳住了他,眼神热切而
...狡黠。
“还是去客房休息下吧,我扶你。”宋青河接过他,把他扶向客房。
姐收回看向他们背影的视线,嘴角一抬:“你给范乔生下药?”
“安眠药,有些话我不想他知道。”我晃着他杯子里褐色醇香的咖啡。还是你了解我,陈沐。“
姐,是你去找他的对不对?”
见她紧闭着涂满Anna Sui果漾唇彩的小嘴,我叹了口气:“而且是服药后去的。”
“我还以为你在咖啡里滴入了浓度足够的硫酸。”姐闭上眼在脸上平铺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大大刺激了我此情此景之下显得异常脆弱的脑部神经。是的,从小到大。这是姐姐最无可奈何的表情。
比如。上次,是在我们亲爱的表妹肖入画 学习家庭料理课程兴致冲冲地做了辣子鸡而不怕死
地端到她房间的书桌上笑脸如花地请她品尝时,姐姐迅速地打开空气净化加湿器并以此表情给了妈
妈的妹妹(也就是我们小姨妈)还在场的入画回应:“好的,你缺钱对吗?如果这样,我很遗憾地
告诉你:我家已经有两个保姆了...或者,你可以到某个人流攒动的路段找一家家政公司然后填写
简历。”
再比如。我们在任何巨大压力下都能像雷达一样发出嘀嘀嘀声响继续雷打不动地工作的陈家大
小姐,在某一次下班回家推门进来看见我坐在沙发上涂着刚刚咬牙买下的DR.sha植物电极上肌膜后,
姐姐也用此相应表情十分痛心疾首(当然,这纯属我对她这个表情的个人解读)地说:“你能把那
淡紫色的胶体从脸上卸下来吗,我特别担心它顺着你线条狐媚的侧脸滴下来顺利扑向我的沙发...还
有,你不要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我。我知道你是参照我昨天刚丢到废纸篓里的那瓶买的。你只
要把它捡起来拧开你就会看见它还是满满的一瓶,因为那是半年前罗芸芸特地从柜台带回来送我的。
我拧开过一次把它涂在脚上,那感觉一点也不好使...”(我:“......”)
我趴在姐的腿上,心疼不已:“我知道,有些事你也该和我商量。”如果,你这次
真的算不准有一切细节上的意外来对你造成影响,我着实不会放过范乔生。
姐姐睁开眼,手指缠绕我额前的发丝:“你不会同意我去的。但是你不也放心地把我放在医院
交给范乔生照顾吗...”
“他是聪明人,如果他想对你不利便不会送你入院再通知我去。可是,仅凭怀疑是范乔生
为了报复你,而绑走颜児来拿到‘王后’。你就要你就要冒那样可能需要生离死别的风险?”
“原来...对,他哥哥晓生是因为我而死的。当初我不让晓生帮我去买咖啡他就不会出车祸...
在别人看来我就是个工作狂。范乔生怎么会不恨我...”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陈沐,陌生慌乱、局
促不安的她。有种感觉,很假很假...
“那他为什么不是直接报复你?”是干净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