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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网 (6-7)

  6

  

  经过一次亲昵,天雨与莫言的心海已无法平静,莫言尽量地想减少见面的机会,她也算是一个成熟的女性,她意识到一些问题,自己应该对自己和天雨负一份责任,一个二十几岁的外来妹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学生作姐弟,作朋友,还险些……,弄不好要出大麻烦的,她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和幼稚,她努力想忘掉天雨,避开天雨,但事实证明无济于事,她常常失眠,做噩梦,甚至影响了工作。而天雨更是得意忘形,人前人后又放开了许多,简直和以前判若两人,当他感到莫言有意躲开他的时候,天雨受不了了,虽说初恋不懂爱情,但爱情的魔力像一块强磁,巨大的磁场不客气地打破异性间的踌躇和坚强,把双方往一起拉,一起粘……

  

  天雨和莫言又在市场上往来了,偶尔天雨借送菜的机会还去莫言的小屋小坐,但双方心照不宣,言语不出格,行为不过线,雷池更不敢越了,两人都怕再有什么事断了关系,说真的,他们很重视彼此间的那份纯纯的感情。

  

  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但莫言明白这份感情很可能不会有结果,甚至是不归路,而自己必须无奈地走下去,起码现在两个人很快乐…

  

  天雨却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他认为自己锁定的目标没错,以前朦胧,现在清晰,他把幸福定位在将来,固执地认为莫言定格是自己的梦中情人。

  

  墙总是要透风的,人的闲话多了,口气都带风,并且比风都快,两人的流言终于让叔婶听到了,一天晚上,叔婶很严肃地和他谈话,叔叔喝了点酒,语重心长地说;‘小雨啊,你不小了,快十八了,在以前都该成家了,我没事的时候和你婶常唠你的事,自从你爹妈那年出车祸死了以后,你在我家长大,没说享福也没受罪,我们可是盼你出息啊!”

  

  叔的一翻话让天雨感到鼻子发酸,忙回应道;"叔,婶!我什么都明白,可我学不进去,我不是考大学的料,我想好了,初中上完我就不念了,我种地养活你们,其实,其实我现在就不想念了,我,…’天雨准备和叔婶摊牌,他不想再矢口否认什么,他现在的性格有胆量面对一切。

  

  ‘小雨,其实你的学习情况我们知道,指望你像你哥一样出头恐怕够呛了,我们不认为你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行行出状元,你不想念不逼你,种地学手艺都行,你家的老房和口粮地还有,加上这的,将来说个媳妇也是好日子,我和你叔不用你管,你哥过年就分配了,挣的也不少,将来我们跟他过,你哥早说了,这的都给你,不和你争…’婶子今晚的态度很好。

  

  "又他妈扯远了,说正事,说眼前的!”叔狠抽了口烟,又说道;"就是种地,也的有文化,小雨,问你个事,你说实话,听说镇医院的那个挺好看的护士和你有事,闲话传过来了,昨天你们老师在地头都问我了,是真的吗?""别说你还念书,就是不念了,人家能跟你啊,再说好像还大好几岁!”

  

  “叔,你别听人瞎说,她也是农村人,外地的,老买我菜,熟悉了,交个朋友,她挺好的,”“既然您问了,我就说实话,不过要说搞对象,将来也不是不可能,反正我看上她了!”天雨大胆地说出了心里话,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

  

  ‘真他妈的,他婶,你听听,这小子变了,随谁啊,管不了了!明天我去找那护士问问,叫你得瑟!”

  

  “问什么,人家外来的大姑娘,你一搅和叫人怎么呆,我看挺好,以后头痛感冒去有认识人了,小雨,那天你把她领来玩,不行我认个干闺女!"

  

  "你们娘俩是不欠揍啊,疯了!小雨,告诉你,书念好坏不说了,搞对象的事你还不到时候,和人处朋友行,别瞎整,就像你婶说的,人家外来的,谁道啥人啊,要是好人,别让人受欺负!”

  

  “不行别人再问就说是咱们家远房亲戚,这样闲话就少了,她愿意的话也能来咱们家玩,省的她在这没有依靠!”婶子又道。‘也是个办法,最好注意点!”叔略带赞许地说。

  

  天雨见叔婶比想像中开通,真是有点乐不可支,他回到自己的屋里,倒在热炕上作起了鸳鸯蝴蝶梦。

  

  天雨找了个机会和莫言说了婶子的想法,建议她有空到家里做客,不为别的,就算普通朋友认个门。天雨信誓旦旦地告诉莫言什么也别怕,那架势俨然无畏的护花使者。

  

  莫言没有一口答应,她回到自己的小屋细细地琢磨了一下,来到这里快一年了,举目无亲,医院的领导和同事对自己倒是很关心,尽管有许多的小伙子对她示过爱,她都婉拒了,镇上的民风还不算坏,还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打扰她的单身,当然她一个科室的好姐妹徐美艳帮了她不少忙,徐美艳的大哥徐美豪是这里的头面人物,他视莫言像美艳一样亲,那些游手好闲的小流氓都被他警告过,不准打莫言的主意。莫言常去美艳家玩,徐家父母很喜欢她,但莫言总是觉的缺点什么,那就是农村的气息。

  

  莫言最后决定去天雨家看看,在她看来,农民相对来说是比较朴实的,吴家叔婶既然能把吴天雨当亲生的孩子养大,就一定有一颗宽仁的心,先不管和天雨关系如何,到农家做客一定有家的感觉,想多了没有用,走一步看一步吧!

  

  星期天,吃过早饭,莫言穿了身便装,没用化妆品,带了礼物,按照天雨预告的路线,不太费事地找到了吴家,天雨早就和叔婶作了准备,其实叔叔反对此举,认为不妥,却奈不住媳妇和天雨的磨叽,再说天雨一直都是少言寡语,性格孤僻,父母又早没了,当叔的疼在心里,虽说孩子看来学业欠佳,退一步说下地也不磕碜,至于婚恋之事也只有顺其自然,没有好办法,最近天雨的性格大变样,话多了,成熟了,像长了好几岁,挺难得,当叔的不想打击他,就勉强应了。但他一再叮嘱和警告,生怕天雨现在或以后在女生身上惹出绯闻和乱子,还不到法定年龄,闹心。

  

  莫言谈吐得体,不拘不束地在吴家呆了半天,篱笆墙,鸡鸭狗,素食,土炕,真的让她缓解了故园之恋,倒是天雨的故作镇静让她觉的可笑,又不能笑,其实莫言心里矛盾的很,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饰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莫言参观了天雨的卧室,欣赏了一下他的一些不算拙劣的画作,挂的满墙都是,“你看你,长的挺精神,屋里乱糟糟的!咦,画还行,字也不错,不好好学习,净整这个了!”莫言随口说。“啊,一点爱好,我能把你画下来,信不?”天雨说。“真的?等有空让你画一张!”莫言边应边顺手在书堆里拿起了一个日记本,翻了起来,“别看,给我!”天雨慌了,“有秘密啊,我要看看!”莫言不肯罢手,“你看吧,别后悔就行!我去替我叔饮牛去!”天雨说着转身出去了。

  

  莫言坐在炕沿上,好奇的翻了起来,等于变相地读起了天雨的内心世界,日记载述了这个年龄段一个少男痛并快乐的心声,莫言翻到后面,不禁慢了下来,页面上豁然地有她的名字,上面写道;……我可能着魔了,上天怎么这么折磨我,我每天都梦见她,梦见和她……我真不想念书了,根本考不上,还不如…唉!…

  

  最后还有天雨也不知在什么刊物抄的一个西方小故事;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伙子为了失败的爱情万念俱灰而遁入空门,并不近女色,人们纷纷惋惜,一位兰心惠质的美女好胜的想证实一下,在一个月夜去对其挑逗,弄的小伙欲火中烧,情急之下,小伙子操起利斧,剁下一根手指,美女吓得逃之夭夭,消息传开,人们肃然起敬,小伙声名鹊起,甚至谁家孩子受到他断指之手的抚摸都倍感幸福,几乎被奉为活佛。然天长日久,小伙子才明白自己根本尘缘未断,一天那么多的姑娘在面前晃,分明是一种痛苦和折磨,即便把手指都砍了也没用,便犯戒了,大家立刻给予颜色,辱骂加批斗,一个原本好端端小伙子从此臭名远扬,沦为“伪君子,”成了过街老鼠了……

  

  下面还有天雨的两句评论:男人是女人离不开的依赖,女人是男人放不下的牵挂。

  

  莫言不敢再看了,心跳的厉害,不亚于那天在山上感受到的热流。

  

  月亮升起,凉爽的风晃动着窗上的纱帘,树上的虫儿用行动焦躁地打发着夏夜,莫言锁上门窗,洗涮完毕,换上内衣,对照镜子梳理起飘逸的乌发,看见自己在镜中的娇躯,心里闪过一点莫名的自慰,美丽无罪,莫言的淡妆更加清纯,也可以颠倒众生的。

  

  长发在摆弄中环垂于她的上身,像一把把柔柔的刷子,把她弄的痒痒的,一股快意从心底油然而起,驱动着莫言回想起那天和大男孩天雨要命的拥抱……

  

  马路上夜车的喇叭声让她收回了思绪,莫言躺倒在床上,熄了灯,但感觉还是有一份隐隐的渴望在肌肤里流淌,她抓过枕头搂在怀里,开始回味白天在天雨家的情景:

  

  天雨婶近乎过头的热情和周到让她稍稍有点不适应,但可以理解,而天雨叔一些"话中有话”的言辞有点不太是滋味,想想也能理解…,最重要的是那个日记本里天雨的告白,怎么办?彼此谁也别怨谁了,哎…

  

  莫言把枕头搂的更紧了,她努力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天雨那边也不好过,莫言走后,叔婶的唠叨不绝于耳,这倒不是问题,因为他有自己的主意。天雨趴在炕上,抱着那个似乎还有莫言体温的日记本,沾沾自喜地重读。

  

  第二天,婶子用女人特有的专长开始辟谣,说镇上医院的女护士是自己远房的外甥女,才联系上而已,婶子的老家正好也远的可以,又说的像真事似的,本来人们就没有天雨和莫言什么不雅的证据,也懒的理会,在半信半疑中默许了。

  

  7

  

  坦白地说,天雨没什么知心的伙伴,尽管现在有许多的男女同学和本屯的发小时常一起往来,但他心底所谓的秘密是万万不会外泄的,他知道守口如瓶的重要性,日记本除了让莫言看还未公开过。伙伴间互相的标榜和打趣是构不成威胁的,大家都在青春期,偷着做美梦,明着痛快嘴是应有的权利。

  

  学校打更的老孙头早觉察到了天雨的异常,他没事就抠问,天雨拗不过他,透漏了给他,老头沉思了一会,说:“活计!说归说,闹归闹,这事可得注意,你还念书呢,要真不念了还行!才十八,耽误学习呀,可我看你也不是学习的料!不过女的大几岁是好事,知道疼人!我当年…,你小子艳福不浅啊,我支持你!"

  

  "也就你能理解我!爷们,我听你的!”天雨兴奋地弄出一句。

  

  “咦,不对啊,我他妈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滚犊子!这要是叫校长和你叔知道不得骂死我!"

  

  ‘嘿嘿!没事,我将来就说你教我的!’

  

  "别别别!事别整急了,小雨,说真的,别犯糊涂,人家那么大个漂亮姑娘,又有工作,,能跟你种地呀?还不知道是什么货呢,那么大没对象?你可要好好寻思寻思!”

  

  老头后面的话天雨有点不爱听了,他抓起书包,故意把老头的烟盒子碰掉地下,跑了。

  

  "这么个玩意!让人弄的骨酥肉麻了,完了!比我年轻时候还能得瑟!这可咋整!他妈烟都整洒了,真是个玩意!”

  

  半个月后的一天,第一节课,语文老师神色严肃地举着一张纸,说;"大家听好了,这是咱们班一位男同学写给邻班一位女同学的“情书”,啊,我应该给你们读读,但顾忌到他的脸面,不读了,这是那位女同学的家长交给校长的,他们俩竟敢约会,被女的家长看见了,太过分了!人家女生家长已经在昨天办了转学手续,咱班的那位先生今天没来,这是什么影响!咱们学校,咱们班级这样的"情种”有不少,学习怎么没这劲头!想开除啊!’

  

  老师含沙射影地边发火边往天雨这边瞟,天雨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却七上八下。其实三分之一的同学都在暗自庆幸自己的"隐私"没曝光。

  

  "我希望大家以学业为重,不能金榜题名,也不要过早地谈情说爱…”老师又是一阵慷慨陈词。

  

  那位男生的缺席彻底公开了他的身份,是初三班一位老师家的公子,学习还不错,事闹大了,此事本应压一下,怎奈那老师和校长不对付,就难免有公报私仇的倾向,那"公子哥”要命不想念了,最后也被父母无奈地转了学。自从入学以来,光吴天雨的班级里因故辍学,转走的就有二十人之多,转走的多数是成绩或家境特好的,辍学的则几乎都是成绩差的,有的在家务农做买卖,有的学了手艺,够年龄的也有参军的…,辍学更早的有的都结婚了,这怎么能让一些早熟分子不心猿意马呢。

  

  经过这件事,天雨更坐不住了,他真怕有一天自己像那位同窗一样在学校里满城风雨,要是离开学校就不同了,只要不去犯法,怕什么呢?

  

  他终于下了决心,不顾叔婶的告诫,彻底告别了生活了九年的校园。

  

  老孙头闻讯后特意请假来天雨家劝了半天,是天雨打破了他几十年的孤独,他喜欢这个倔强的孩子,一下子看不见天雨在他打更的门前往返真不适应,天雨叔留老头吃了晚饭,天雨躲在小屋,任两个老头怎么唱和,就是不出来。他感觉到了退学后的轻松和某种失落。

  

  老孙头唉声叹气地披着夜色走了,天雨送他到屯口,并答应会时常去看他。

  

  酒精在胃里生效的时间差很短,叔叔知道天雨铁了心了,说也没用,就不失尊严地骂了几句便倒头打起了呼噜。

  

  婶子倒想的开,她不认为天雨退学是坏事,反正学习不好,早晚的事,至少家里多了一个劳动力。

  

  所谓思乡之苦迢迢不觉,无远无近,相思之苦滔滔不绝,无边无际。莫言每天都隐约地忍受着双重煎熬。尽管她三个月前回家探过亲,尽管她曾经也有过罗曼史。

  

  莫言在几天后知道了天雨退学的事,她又经历了一系列的思想斗争,还是抽空去了天雨家,再说她也有几天没见到天雨了!

  

  见到莫言到来,最兴奋的自然是天雨,叔婶要赶着上山,略微寒暄了几句,就走了。两人到天雨的卧室落了座。两双眼睛对视着…

  

  "姐,你怎么知道我不念了?我就寻思你能来",天雨先开了口。

  

  "你严肃点!为什么不念了?咋想的?”莫言装作不悦。

  

  “我,不为什么,我学不进去,早点下来干活…挣钱说媳妇!”天雨说完便故意看莫言的表情。

  

  “你什么出息,不能想点别的,小小年纪想媳妇想疯了?能让你愁死,我就不该来看你,刚才你没看见你叔对我不冷不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怨我呢,哎,服了你了!”莫言的脸有些泛起红晕。

  

  ‘没事,我现在自由了,谁也管不着了,姐,以后我听你的…’天雨似乎有些轻薄之意。

  

  "你可行了吧,谁能管了你呀!我又不是你亲姐,你不怕闲话我还怕呢!”莫言咬了一下嘴唇,从随身的小巧漂亮的手提兜里拿出手绢拭了几下额头上的微汗。她今天的打扮与上次不同,上身是白色短袖,下身迷你裙,高跟凉鞋,黑色网状丝袜,胸前仿珍珠项链,脸上淡妆,标准的都市风情,如模特般撩人。

  

  门外传来冰棍的叫卖声,天雨跑了出去,莫言站起来去看墙上的画,但眼睛却瞟向了乱书堆里那个曾经让人心跳的日记本……

  

  "姐,给你,解解渴!"天雨把一根冰棍递到她面前,莫言真有些渴了,没推辞,接了过来。冰棍有点化了,莫言坐下吃了一半,另一半一下掉到自己的腿上,"哎呀!真凉,你看,都脏了,怪你!”莫言娇气地埋怨道。

  

  “还怨我,谁让你光咬一面的!像小孩似的!”天雨边说边拿毛巾给她去擦,当手碰肌肤的时候,两人都抖了一下,‘不用擦,一会就干了,’莫言推开了天雨的手,也许是天意,那半块冰棍从莫言腿上又掉到天雨脚下,天雨一动脚,滑了一跤,把莫言扑到了炕上…,莫言吓了一跳,忙说;"你干什么呀,快下去,都弄疼我了!"

  

  这突来的动作让天雨也蒙了一下,但身体的敏感部位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天雨挪了一下身子,却没有完全起来,此时的天雨又不愿支配自己的大脑了,仿佛露出了贪欲的本性,他重新伏到莫言身上,抱住她,目光火热地盯着莫言,就这样盯着…

  

  看到天雨此举,莫言知道自己又逃不脱了,她腾出左手,企图吓唬一下,天雨却小声说:"打吧,打死我也不下去!”

  

  “小雨,求求你,不要这样,你再不听话我喊人了!"莫言无奈地央求着。身子却渐渐软了。

  

  ‘喊吧!我不怕,我刚才买冰棍回来把门都插上了!”天雨得意地说。

  

  “你,你怎么这么大胆,你不听姐姐话了!等你…”

  

  此时说什么好似都是多余的,天雨迅速用嘴堵住了莫言的嘴,莫言羞涩地闭上了眼睛,任凭天雨的唇在她脸上和颈部地毯式地搜索……莫言细细的呻吟声像增效剂一样调动了天雨的情绪,莫言一只手迎合着天雨的拥抱,另一只手理智地牢牢护住下身,但上身的阵地又一次被沦陷和解放,叫侵略者的手疯狂地肆虐与横行……

  

  “好了吧,小雨,我都喘不过气了…啊,听话,你再这样我以后永远也不理你了!”莫言见天雨的攻势渐弱,便亲切地说。

  

  天雨满足地翻到了一边,仰面平躺,身体健壮的他已是气喘吁吁了。

  

  莫言侧过身看着天雨,缓了一会说:"小雨,我们这样下去不是你毁了我就是我毁了你,知道吗?’

  

  “不会的,我将来要你作媳妇,姐,你不愿意吗?”天雨反问道。

  

  ‘算了,不和你说了,你不懂,我该回去了!’莫言起来对照墙上的镜子整理了一下上衣和秀发。擦了擦脸,看见天雨呆坐在炕沿上,莫言真是又气又喜,她纤手托起天雨轮廓分明的俊脸,激动地使劲亲了一下,说;"小雨,你听我说,以后的路长着呢,你要听你叔婶的话,你要是不听话我们见面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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