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共四十三节+结局)
也许只有在一剑穿心的刹那 突然明白
也许只有在生死之间 痛彻万分
也许只有在面对她冰冷的脸 心灰意冷
也许 他可以做到……
第一节
洪武二十三年,中秋节。这天,明太祖朱元璋身着便衣,手持画扇走出寝宫。顾今天顾公公迎上前去,“皇上今儿怎么起这么早啊?”顾公公边说边打量着明太祖的装束,“皇上,这是要出宫?奴才这就去安排。”明太祖用右手折扇敲了敲他的头:“这你不必替朕操心,今儿的早朝就免了吧。朕想一个人出宫走走,不许跟着朕。”“是是是,奴才遵命。”顾公公不敢多言,想来他也是知趣的人,要不怎么能在皇帝身边呆着,可是又怕皇上受到伤害,便令二名侍卫暗中保护。
顾今天是皇后娘娘派去侍奉皇上的,因此,皇上的一举一动皇后娘娘都掌握的一清二楚。不过,皇后也只是关心皇上,有这样的安排是理所当然的事。顾公公之所以能够得到皇后的赏识,也是他的能力所在,在宫中也有着一定的权力……
民间的街市上可真是热闹,各种吆喝声随处可听。由于中秋佳节的缘故,出门做买卖的,办货的也比平日里多了好几倍。皇上漫步在集市中,为老百姓的安居乐业而欣喜时,无意间发现前方有两名女子在卖画,生意还不错,想到自己虽然识字不多,但对画却颇有爱怜,于是便走上前去。
桌上摆着的全是精品的山水画,每一副都显得格外清秀风雅,画上月儿皎洁透明,如破夜宵。皇上为这些美作震动,很是喜欢,欲便上前,可阻于人流,皇上几经周折也止步原地,还险些摔了一跌,其中一名女子见状,便阁下手中画笔走了过去,“这位老爷,没摔着吧。想必您也是来赏画的,现下人太多。这样吧,你先等等,等人少了在买也不迟呀。”
“可等到那时,好画已被买走了。”
“放心吧老爷,我给您留最好的。”
“那有劳姑娘了。”
正在卖画的另一位姑娘忙的不可开交,便喊了起来:“月宁,快过来帮忙啊!”“好,马上来!”她回了一声,对皇上说:“我先去忙了。”
月宁,连名字都透着诗情画意,皇上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
“你在跟谁说话呀?那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来干嘛的?”
“什么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家是大大方方走来的,又不是烟。”
“哎哟,管他是人是烟,我看他到像根柱子,圆圆的,高高的,一动不动的立在路中央的柱子。”
“柱子?唉~~真是败给你了,人家是来买画的,这么挤他一个老人家能买到吗?”
“他那么庞大的身躯挤不进来?太虚张声势了吧!”
月宁边收钱边无奈的说:“人家是不屑于挤,看的出来他是有教养的人。”这说的那姑娘连连点头,灵机一动便放下手中的活跑开了。“你去哪儿啊?”月宁遥遥头,只好辛苦一下自己。
那姑娘来到皇上面前,拉着他道:“老爷,您站在这挺累的吧,过去坐着吧。”
“谢谢姑娘的好意,我站在这儿挺好的。”那姑娘哪能放弃,硬是把皇上拉过去坐着。“两位姑娘可真是好人呐!”正在卖画的月宁见此,微笑着也走了过去,看着摊桌所剩无几的画卷说道:“老爷,看来待会儿我只有亲自为您作画了。”
“多谢姑娘!”
晌午时分,买画的人渐稀少,画也被抢购一空,姑娘们终于松了一口气。皇上挥着扇子走、到她俩面前,“现在,月宁姑娘可以为我作画了吧!”“你怎么我的名字?”“贝尔姑娘不就这么叫你的吗?”说着便用折扇指了指贝尔。“啊?你连我的名字都知道?哇噻,你是什么人啊?该不会又是一位‘踩死人’吧!”皇上得意的听着赞赏,可听到最后一句时,马上拉下脸皮,“什么?”见此,月宁解释道:“是有才的人,我们称这样的人为‘才子人’。”
几乎每次皆如此,月宁成了解围的好帮手。她走到桌前,拿起画笔,一巾帼不让须眉之势,很快便作好了一幅画,这令皇上大开眼界,赏心悦目,连连称赞。“这诗我知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李太白的诗,姑娘好画才。”
“承蒙夸奖,画的不好,且莫见笑。今儿是中秋佳节,这幅画且送你这位有心人。”皇上接过画,笑的合不拢嘴,赞叹不已。
“喂~~~~~贝尔~~月宁~~娘叫你们回去吃饭了~~”声音由远转近,寻音望去,一个帅气的小伙子跑来,眉清目秀,好不俊俏。贝尔却眉生怒气,“喂,你今早去哪儿了?我们一大早去找你,本想着让你来帮忙,你不在,我们忙的不可开‘锅’。”
“我上山练功去了。”
“怎么不叫上我?真是的。”
“如果我们两个都不在,月宁怎么办啊?再说呢我怕你给我惹麻烦。”
“你……”说罢,男孩当头一拳,只听见一声惨叫,叽哩哇啦,明显,为了配合气氛装的。贝尔也难得理会,走到皇上身边,“这可是全城出了名的‘绘画大姑’,她的画可是一流的好,无人能及。”
“什么?大姑?我有那么老吗?”月宁直瞪着贝尔。
“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刚才不是说了嘛,‘绘画大姑’。”
“你还说。”月宁举起右手准备教训贝尔,可落了个空。“且莫生气,且听小女子分解。”贝尔假正经地说:“你,水月宁,这名字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人能及;曾打败过多少天下无敌手,论人品,论相貌都略胜一筹,当然,这画也是画的……还看得过去。还有啊,你是女的,而我又不可能叫你绘画大师吧,就只能叫你绘画大姑咯,虽然难听起来有点别扭,但还是蛮好的,哈哈……”这一说可把一旁的皇上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月凝又好气又好笑,为了打破尴尬,月宁转移了话题,“老爷,既然大家这么有缘,也算朋友,该怎么称呼您呢。”见眼前人有些难以启齿,月宁直接将话点破。
“我姓龙,论年纪都可以做你们的爹了,你们可以叫我龙爷!”
“这是我的好朋友,寒泽。”月宁道。皇上上下打量眼前此人,心里一震,却有些害怕起来,为了掩饰内心不明的慌张,顾作开心地大笑起来,而皇上也被作为好友被他们邀请回家吃饭。
还未到家门口,贝尔就大喊:“娘,娘,我们回来啦。”“你怎么跑的这么急?口渴了吧,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水,放在桌上的。”
“快去准备些菜,今天我们家来客人了。”
“客人?”贝尔的话让心姨心惊胆战,惟恐出事。“是我们卖画时认识的,因为看好我的画才来的。”这时月宁走出门来解释道。看着随即走进来的皇上,心姨心里吓了一跳,感到十分震惊,她慌忙跑进厨房,相信这份慌张,这份吃惊也传到皇上心上,也许是常处在这样的环境里,早已习惯,可这份慌张带给皇上的不是勾心斗角,而是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份亏欠与伤感。
桌上摆上了丰富的菜肴,心姨特在皇上面前摆上一盘土豆丝,他更加相信自己没有认错人,可太多的苦衷不得不让两人行同陌路。饭后,皇上观赏了月宁的书房,房内的珍奇异画,巧夺天工的石墨砚,房内的装饰和摆设都深得皇上喜爱。皇上看得目不暇接,“朕……我正是我理想中的书房啊!还有这独特美妙的盆景,我太喜欢这里了。
“这盆景是我娘修剪的,这些画啊当然是我们的‘绘画大姑的’杰作啦!”
“龙爷如果喜欢这些画,尽管拿去。”月宁带上一篮水果搁于桌上,见有人如此欣赏自己的作品,不免心生成就感。皇上对月宁刮目相看,“想不到世间尽有你这等奇女子,小小年纪尽有此等才作,想必定有一位良师吧。”
“这些可都是月宁自己琢磨出来的,你看我家这等光景,如何才能请到良师呢?这些本领可都是月宁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是吧月宁。”贝尔可一直因为有这样的好姐姐乐着。听贝尔这么一说,皇上更是对月宁充满了好奇,心想月宁定是心姨所教;为心姨有这样出色的女儿欣慰。
“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就不打扰大家了,这几幅画我可就带回去了。”
“龙爷,慢走……”一家人都在门口与皇上作别。临走时,心姨上前一步,皇上小声对心姨说:“旧人重逢,勿忘。”心姨给他两块月饼以掩人耳目。这六个字只有他们明白,这只是平凡的字却深深印在心姨心里,她以为他早把她忘了,忘得一干二净,她站在那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里却是闪着晶苍穹的泪花。
第二节
水月宁,最爱穿着一身粉红网衣,头戴一支玉红白珠钗,她对自己的珠钗情有独钟,爱惜倍加。因为这是一年前她的亲身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月宁朴素清纯,长得特别秀气,是位人见人爱的才女。由于痛失双亲,心姨把她当作亲身女儿对待。
宝贝尔,是心姨的亲身女儿,从小就特别顽皮,淘气,经常闯祸,大多都由水月宁和李寒泽替她解围。母亲从小就告诉她,她的父亲是位商人,在她还没出世的时候就离开了她们母女。虽然贝尔从小就没有父亲,但她坚信终有一天她的父亲会出现在她生命里。
李寒泽,从小无父无母,是个孤儿,独自一人住在深山里,平日里很少有人进入,是个世外桃源。虽然如此,也因李寒泽和水月宁与宝贝尔打小就认识,每天都黏在一起,投其所好与贝尔学得一身武艺。三年前,月宁和贝尔认他作哥哥,贝尔的武功就是他所教。
中秋这日,天刚破晓,月宁和贝尔拿着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准备出门了,心姨从厨房内出,边檫着手说:“今儿个是家人团圆的日子,你们就别出去卖画了,把寒泽叫来一起过节吧!”说着便从月宁手中夺过画来,见此,月宁心急了,“娘,正因为今儿过节我们更应该出去卖画,会有很多人来买的,如果不卖岂不可惜了这美好的佳节了吗?”月宁正憧憬在自己的遐思中不料却被贝尔打乱思绪。“边欣赏着我们绘画大姑的杰作,岂不是很美?”边说边做着发笑的态势,把心姨逗乐了。
“你这调皮虫,看你还敢乱说,不准再说我是‘绘画大姑’!”贝尔这下可遭殃了,被月宁追的满院子跑。“你敢说我是调皮虫,呀……”院子里正上演着挠痒痒大战,幸福的笑声盘旋在屋子上空。
“好啦都这么大了,还没规矩,别把邻里吵醒了。”话音刚落,院子墙对面传出阵阵抱怨:“谁在那儿吵,鬼叫些什么啊?拣到金子啦?”随着骂声,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一个烂锅正巧套在刚回完话的贝尔头上:“是拣到金子啦,你管的着嘛你。”心姨吓坏了,赶紧跑了过来,取下贝尔头上的锅,“哎哟,宝贝儿,伤到没?”
“扔的可真准!幸好没事。”月宁走过来帮忙。
“居然有人敢惹我,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本小姐的厉害。”待贝尔没走几步就被月宁拦住了。“你看看,脾气又来了不是,是我们一大早把人家吵醒,别人有意见也是理所应当的。今天是个好日子,可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边说边为贝尔理这头发,贝尔听了笑了:“好好好,看在我们水姐姐的面子上饶了你。”贝尔故意将这句话朝邻里大声回道。“你还说,走啦。”
话说皇上回到宫中,已是夜幕降临,皇后早已准备好晚膳。因为皇上不喜欢人过问他的事,所以嫔妃们还算识趣,只有皇后是皇上所尊敬的,因其江山的一半都是马皇后打下来的。虽说如此,皇后也是名门之后,这一点深得皇上喜欢。
御膳过后,皇上将三皇子朱柏和孙儿朱狁文叫到御书房,将其带回的几幅画拿给他们观摩,平日里,就属他俩在画上还有点才华,也深得皇上器重。
“朕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好,惟秒惟肖,且下笔之处笔力恰到好处,一看就给人一种气度不凡的感觉,皇爷爷这些都是你画的吗?”
“蒽,好……这些画可取之处甚多,毫无败笔之类,像这样的好画,很难得一见,依我看呐,这画……画这画的应该是另有其人吧!”
“何以见得?”皇上倒想听听自己儿子的意见。
“天下之人都知道父皇是乞丐出身,识字不多,能喜好画作甚是难得,喜欢归喜欢,会不会作好画则另当别论了。”“真不愧是朕的儿子啊,实话告诉你们吧,这些画乃一名年方二十的女子所作,朕还和她交了朋友。”
“姑娘画的?”朱柏和狁文半信半疑地望着对方。
看着皇上自信的神情,他俩也便信了。可在他俩内心深处无时刻地挂念着一个人,愁绪涌上心头,形于外表,皇上心里似乎明白着什么。“父皇你知道吗?三年了,都三年了啊。”朱柏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不免有些高亢。
“你这是在责怪朕吗?责怪朕的狠心?是,朕承认,当年在你四弟的事情上是有点草率,可这三年你们以为朕的心里好过吗?朕巴不得他现在就出现在朕的面前。”
“三叔,皇爷爷已经很自责了,你就不要怪皇爷爷了,这些年你们为了四叔的事情已经闹的很不愉快了,我知道,三叔和四叔的感情最好了,相信四叔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子。再说,还有两个月四叔的役期就满了,他很快就回来了。还在乎这两个月吗?”看着狁文乖巧的样子,听着他娇气的声音,朱柏也不再对此事纠缠。毕竟皇上是他的父亲,看着皇上的背影,发丝中闪着的银光,却发现皇上瞬间苍老了不少,不由心生疼惜。
这天夜里,心姨彻夜未眠,坐在廊凳上,倚靠柱子,望着天上月亮,眼角划过润丝,回想起今天见到皇上的情景,还有皇上临走时说的话,旧人相逢,勿忘!这六个字,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甚至无影无踪。可他带给心姨的却是温暖和悲哀,皇上的话温着了她的心,欣慰皇上并未忘却自己,悲哀的是这勾起了那些辛酸的往事……
二十年前,宝幸儿是风月楼的台柱,出众的相貌和才华博得了无数男人的倾慕,可幸儿她并非堕落之人,她是如此倔强和坚强,面对老板娘的严刑拷打她毫不屈服,坚守自己做人的原则,卖艺不卖身。后来,老板娘也就不为难她了,看在她的人气上还有用之地。每晚,甚至白天都有人专门花钱来风月楼听她唱歌听她弹琴,对幸儿来说,旋律的美妙是她生命的全部,直到有一天……一位公子,气度不凡,每晚都来听她唱歌,而且出手阔绰,很是照顾她。虽说他们并不认识,可幸儿对他的印象倒还深刻。也许缘分往往由天定,一次,幸儿抱着琴回家时,他俩相识了,也许就该有一场英雄救美吧。而命运还真是这样安排,有时候会觉得很是戏剧,途中出现了地痞流氓认出了幸儿,还出言轻薄,因此,英雄救美开始了:少年的一身好武艺展现的淋漓尽致,他们当然不是其对手,弱的几个落荒而散,只留下一个不罢休的混混,少年见他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便让着他,还出言让他别打了。正当他不被之时,这个混混卡住了少年的脖子,一旁的幸儿害怕极了,本想拉开那人,岂知被那人推倒在地,一时情急的幸儿拿起古琴砸向那人的头顶,只听见一声惨叫,那混混便躺在血泊之中。人死了,幸儿心慌意乱,自己砸死人了,心爱的琴也没有了,一颗颗泪珠就像滚汤圆儿似的不停地往下滴落。杀人是要偿命的,见此少年便带走了幸儿,并告诉幸儿,人是自己杀的,不是幸儿杀的,他愿意承担一切责任。这晚,少年和幸儿一直都在一起,他俩坐在消息边上,交谈了一个晚上,双方彼此都有很深的感触,爱情的种子发芽了,而且长势越来越快。
这位少年给幸儿赎了身,给了她一个安身之处。在一次约会上,一个开满桃花儿的地方,多多桃花香艳美丽,有的含苞欲放,有的娇嫩欲滴…好似裙摆飞舞的美丽仙女。风儿轻轻一缕,花瓣儿迎风飞舞,顺着风打着旋儿落下来,如同一场美丽的花瓣雨。幸儿站在花中,更显得美丽动人,少年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来吻在幸儿的额头,幸儿的脸红得好似快要滴出水来了,那模样是那样的幸福。少年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把与幸儿曾经相同的一把琴送给幸儿,幸儿高兴得迫不及待地坐下来抚琴,琴声幽幽,时而高昂,时而低沉,山谷被笼罩在悠扬的琴声至中。
一天,他俩在湖边的走廊上相遇,少年把自己的神风告诉了幸儿,幸儿并未为此感到吃惊。因为她早已察觉到他不是一个普通人,特别是处理那个混混的事儿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说爱的这个男人身份不反,但是却未曾料到他竟是皇上。当她听到他坚定的语气,说要缝自己为妃的时候,她哭了…幸儿以为在男人的怀里,一切都在不言中…
另外一方面,朝野之中,当他人听见皇上说要封一个风尘女子为妃子的时候,招来大家的极力否决。皇上在这些悟性的箭矢之中挣扎着。狠心的臣子们要求皇上不能够在与幸儿相见,甚至派人暗杀幸儿,可都未成功。为了保住幸儿的姓名,皇上放弃了,放弃立幸儿为妃子的想法。幸儿也明白皇上的苦衷,只恨自己命薄。此后,他俩再未相见,直至今日。
可是,不久之后幸儿却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毅然决定生下孩子,从此和孩子隐居。二十年后的今天,他俩见面了。二十年的辛酸,心姨决定不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世,包括皇上,一面招来祸端。此时此刻的皇上,站在窗户边上与心姨共同回忆了这场辛酸的往事,感叹人生的无奈,感叹时间的飞逝。
也许,人生就是如此吧。
第三节
话说被流放到塞外的四皇子朱棣还有两个月刑期就满了,而边塞的将军在这三年期间与朱棣成为了好朋友,便提前半个多月放了朱棣,并且还给了他足够的盘缠。
朱棣很想回宫看望久别的亲人和朋友,课他不能回宫,便在途中多呆了半个月。所以他在城外暂且安顿下来。跟在他身边的漂亮女孩叫雅梦,是以为服役一生的劳役的后代,从小在边塞长大,是个性子奔放的女孩。几个月前,雅梦的父亲因为劳累过度而死去,念其曾对朱棣有过救命之恩,。因而,朱棣认雅梦作他的妹妹,并将其带到这里,远离边塞的苦役生活
一日下午,月宁因为心姨最近几日心神不宁便到平安庙,替心姨球服。平安庙据说很灵验,这城里的人都很信奉这庙宇。但是福也不是白求的,要表明诚心就要看这里的阶梯了。
次日,朱棣也来此位父皇求福。他与月宁擦肩而过,以为月宁超凡脱俗引起了朱棣的注意,他不禁回头看了月宁一眼,直至消失,不经意间对月宁产生了一种朦胧的感觉。也许因为缘分,他俩一同到达山顶,一同跨进庙门,只是彼此不认识而已。
“各位菩萨,请你们让娘亲快乐起来吧,自打中秋过后,娘亲总是闷闷不乐,似乎有什么心事似的,她的梁上少了一分笑容,多了意思悲哀,请你们让娘亲快乐吧,哪怕是用我的快乐换取。”月宁双手紧紧握住平安木,将其从额头扔下,结果平安木都是正面,月宁开心极了,开心地说着:“谢谢菩萨,谢谢你们的成全。”叩头后便离去了。
朱棣祈福完了后,正准备离去,可不远处的一幕却吸引了他的目光。
前方有一个卖木勺子的老人家,奇怪的是这个老人家并非在做买卖,而是在闭目养神。跟前放着一个破口的碗,要买木勺的人将钱放在碗里面就可以拿起木勺走了。因此,定有人作假,随便扔一个石头在碗里面,有的甚至给了极少的铜钱,却拿走了好几个木勺。朱棣实在看不过去了,争相前去搭理,没想到有人抢先一步。月宁走到碗跟前,实现落在碗里,蹲下来将碗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挑出来,从兜里面掏出一锭银子放进碗里。月宁起身正准备走时,朱棣两步并作一步走了过来,向碗里面放进了两锭银子。周围人的惊叹声使得月宁不由自主地往回看,看到朱棣英俊不凡,岂知脱俗不免心生好感。见月宁正在看着自己,朱棣显得有些意外。
“公子是位善良之人啊。”
“姑娘何尝不是如此,方才见姑娘如此细心地将碗里面的杂物挑出,又放进一锭银子,不免对姑娘的仁慈产生敬佩之情。诶,如今这个社会,像姑娘这样的人不多见呐。”
“公子过奖了,你给我戴的帽子太高了吧?这样摔下下来,那还不得摔得粉身碎骨。”
“姑娘说话真是风趣。哦,既然大家如此有缘,不如相识,请问姑娘芳名,在下姓朱,名棣谦,你就直呼我的名讳吧,不必讲究那些繁文缛节,我生平就讨厌这个。”
“哦,是吗?我也不喜欢这些礼数,太过于折磨人了。好不容易才做一回人,为何不潇潇洒洒走一回呢?我看呐,这些礼数可跟我们没什么缘分了。”
坐在一旁的老人家听着两个年轻人谈论的一切,连连点头。
见此,月宁问到“老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只见老先生还是在不住的点头,顿时,月宁和朱棣都很费解。老先生睁开双眼慢慢站起来,虽说老先生面显苍老,课他却有一个相当魁梧的身子。看着眼前这两位年轻人高兴地点着头,“好啊,好……我终于找到我要找的人了。”
“老先生,请恕在下冒昧,斗胆一问老先生刚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朱棣恭敬地问到。“天地玄机,以后你们自燃会明白的。”朱棣和月宁不解地对视一望。老先生走到自己摊位前,将碗里的白银取出来,转过身来说“这就是奥妙所在,你们可都是好人呐。老头子今天有福了,走,我请你们喝酒去。”
“老先生,我就不陪你去了。”月宁想到要和两个陌生的男子去喝酒便拒绝了。
“什么?你怎么可以不去?可不能让我这个老头子唱独角戏啊,少了你可不行,走…”
“不是还有朱公子吗?”
“既然大家如此有缘,老先生又如此爽朗,能交上两位朋友去也无妨。”朱棣心里面可巴不得跟月宁一同二区。
“好啦,好啦,一个也不能少。”老先生拉着他俩便走了
老先生快喝酒,一喝准能大醉,可头脑还算清醒。临走时,摇摇晃晃地塞给朱棣一张纸条,月宁本想扶着老先生回家,可被老先生拒绝了。老先生悄悄在月宁耳边说了一些话,当时月宁并未在意,只是当作流言。此时,朱棣打开了小纸条与月宁一同看着,纸条上写道“公子并非凡人,将来必成大器,但此中曲折不断,如遇难处,勿忘我。——一个忧国忧民的老顽童。”
“老先生可真是用心良苦啊,虽然这里面有许多费解之处,可不难看出老先生的爱国热情。”月宁说的费解之处,朱棣心里面自然明白“是啊,也不知道老先生是何许人也。”
“这大概就是老先生的独特之处吧。”
在这月夜里,交接的月亮如同灯火般透明,静静的接到上只听见两人的脚步声,多么充满诗意的夜晚,两人心里就像湖面一样翻滚着。这样的漫步对两人来说都是幸福的第一次,这是在朱棣送月宁回家的路上,突然,前方路口冲出两名强盗,正好在月宁旁边,一名强盗伸出尖锐的刀向月宁的脖子砍去,月宁身陷其中,生命岌岌可危。两名强盗要求留下他们身上的银子,并用月宁的性命来威胁朱棣,可朱棣身上的银子白天都给老先生了,现在确实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朱棣数十年后夺过月宁脖子上的刀,与强盗打了起来。没几个功夫,两名强盗便落荒而逃。自古以来,英雄救美合唱不是君子所为,月宁为朱棣的勇敢而所动,月宁早就被吓傻了,脖子上还流着血,两腿发软便倒在朱棣怀里,看着月宁难受的表情,他无比自责,将随身携带的手绢包住月宁的伤口,看到朱棣如此紧张自己,并且位自己细心包扎伤口,月宁突然想起了老先生对她说的那番悄悄话。“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很痛,都怪我不好。”朱棣的话打断了月宁的思绪“这怎么能够怪你喃?相反,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两人深情地王者对方的眼睛。
到了家门口,朱棣正要离开时,月宁叫住了他“棣谦,你是我见过最有君子风范的男人,认识你真好。”
“看看看,你也给我戴高帽子了吧,那还不把我摔得粉碎。”
“看不出来,你也现学现卖啊。”
“那是师傅教得好。”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月宁,怎么在门口站着啊,也不进来,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啊?”当心姨走出门来意外地看到了朱棣,问到“这是你朋友吗?怎么不请到家里坐坐。”
“娘,他是我今天刚刚认识的朋友,叫朱棣谦”
“伯母好。”
“走吧,到家里坐坐。”这是,贝尔知道月宁回来了,忙从屋里拍了出来,“哎呀,月宁爬接替很累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当看到眼前的陌生人,恶狠狠地顶着人家看。“说,是不是这个混球欺负你啦,我帮你赶走他。”正当贝尔要动手时,却被月宁拦到了。月宁忙解释到“你误会人家啦,他是我在庙门口认识的,这么晚了,我一个女孩子在街上行走不方便,是他送我回来的。”
“哦,我明白了,方才多有冒犯,相信工资不会介意哦。”见朱棣和睦的一笑,贝尔便说“我们是姐妹,你如果想追求月宁还得通过我这一关,本大虾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
“喂,你不知道这样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真是的,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多‘踩死人’啊。”朱棣对贝尔的话只得傻愣愣地站在那里。贝尔发现月宁脖子上的布有一丝血迹,忙问到怎么回事,见此,朱棣也心生内疚,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找借口抽身离开。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还不知道姑娘姓什么?”
“我姓水,你既然知道贝尔的名字,也应该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朱棣会心的点点头便走了。
贝尔可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姐妹俩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心姨为月宁包扎好伤口后便离去了。看着贝尔渴望知道一切的神情,月宁便讲述了下午遇到的奇人奇事,说着便脸红了。
“看来他也是个不错的人,还能让你脸红,不一般,真的不一般啊,刚才我是不是很失礼啊?”
“是啊,你以后做什么事可不要那么冲动,要弄清是非,知道吗?”月宁边说边坐上了床。
“好,以后如果有你在,我屁都不妨一个,这样总行了吧?”贝尔滑稽的动作,使得月宁不禁笑了起来“我真佩服你,说话这么没教养,看你以后怎么嫁出去。”
“反正我也不想嫁人,大不了以后你嫁给那个什么朱棣什么的,我就跟过去,一辈子缠着你。”
“不许乱说。”
“瞧,脸又红了吧,红的跟苹果似的,还说你们两个没有什么呢?”
“还说。”她俩在床上打闹着,互相挠痒痒,欢笑声充满了整个屋子。
你们两个,还不赶快睡觉~!”心姨在房门外警告她俩。
“都怪你,把娘都吵醒了。”
“你还恶人先告状……”
“好啦,不玩儿了,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