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因为我一直关心你,因为我一直关心你……”,木木呆呆地看着柳雪儿,看着她的美,看着她的温柔,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
八九年腊月三十,似乎是这一年中最冷的日子。凌晨五点三十分,木木带着牛肉、清油等礼品踏上了去相亲的路。车是一辆破车,没有暖气。同车的人大多是农民,他们在瑟瑟发抖中坚持着。幸好,木木有朋友送的一件军大衣和一双军用棉鞋抵挡着寒冷。一路上,木木处于惶恐、喜悦和焦急之中。路况不好,车速很慢。下午五点多钟,这辆老车载着旅客的疲惫终于到了省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木木惊喜地看到一个身穿红色羽绒服的女孩向他招手。费玫,他几乎喊出声来。费枚很快地走到木木跟前,“来啦?”,婉尔一笑,接过木木手中的一件行李。“先去我们单位吧。”,木木点着头,显的很激动。费枚的单位离车站不远,大概走了十几分钟的路程。到了费枚的单位,她的同事们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木木的帅气。对于投来的每一个目光,木木都用诗人的气质和高雅的点头表示问候和尊重。费枚只是抿嘴微笑。下班的时候,她的同事扮着鬼脸,神秘兮兮地离开了单位。“家里都好吗?”,费枚看着木木,一脸的喜悦。“火车是七点半的,我们回家吃饭,好吗?”“到了你的地盘由你说了算,我还不太饿。”木木笑着说。“你先一个人待一会,我出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恩”。望着费枚出去的背影,木木好激动。费枚的房子是办公室兼卧室,一间,很小,办公桌和椅子很陈旧,墙壁已被各种烟熏黄,没有什么装饰。但睡觉的地方布置得很温馨。木木躺在床上,一股女人特有的清香钻进了他的鼻孔,他突然感到他深上的某个部位正在产生一种欲望,闭上眼,先享受一下女人的床和床上的味道。“你好坏,怎么就躺在我的床上?”费枚笑嘻嘻地说。“你的床好香。”木木坏坏地说。“那你就躺着不要起来了”,费枚贼贼地说。“那好呀,我永远不想起来了。”“看把你美的。”费枚用了一句陕西话。“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害怕我把你的床压塌吗?”木木同样用陕西话回敬了一句。“贫嘴,来换一下我刚给你买的衬衣”,木木倏地坐起,高兴地看到费枚给他买的大红衬衣。“换上吧。”“不”。“找打”,费枚说着就脱掉了木木的外衣。“哇噻,你的胸肌好大!”费枚感到很惊讶。“那有你的大。”木木调皮地说。费枚的脸一红,把木木紧紧地揽进了她的怀里。亲吻,第一次亲吻;拥抱,第一次拥抱。那种热烈,那种缠绵,永远地刻在了木木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