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知 kuaihz

如果有一天再重逢(第十一章)

  清晨五点,火车缓缓使进春城昆明。张云祥帮魏珺预定好房间,已经在房间等候了。

  豪华电梯上行,头阵阵地泛晕,一夜的劳顿使魏珺的思维显得有些迟钝,不似先前的那种欢呼雀跃。

  门铃发出轻微的响声,像儿时外婆家的破锣。洁白的浴巾包裹着张云祥的下身,却赤膊着上身,一把将魏珺揽入怀中,臂弯紧紧地环抱着魏珺,永不再放开的情怀无限滋长。

  魏珺的脸贴在他温暖宽大的胸膛前,多么让人留恋的胸膛啊,这不就是今生今世所期待的感觉吗?倘若能一生守候,情愿将自己融化在他的血液中,永远依附在他的身体里,永不再分开。

  两人在微凉的房间内,就这样长时间的相依着,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有寂静的灯光和微弱的喘气声。

  可成人的理性还是坚决要出来作祟,尚文斌的脸孔立定在他们面前,让魏珺羞愧难当。轻轻地推开他,说刚下火车,浑身脏得跟要饭似的,要先去洗澡。张云祥很无奈的放开,撅着嘴钻到被窝里去了,但一直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的一举一动。魏珺被他灼热的目光追逐得实在不好意思,索性抱着行李奔到盥洗室,在那里磨蹭起来。

  脱掉脏兮兮的衣服,温暖柔软的水从顶端流淌下来,从山峰滑入谷底,是自然界天然的乐章;进口洗发水散发出天然野草的味道,整个盥洗室香气四溢;长长的头发经过水的洗礼之后,紧贴在面部,描绘出一个柔媚十足的柔和的脸来;明快的灯光透射进人的骨头里,一切美丽的东西都昭然若揭。

  可张云祥天生就是一个调皮的大男孩,不会放过每一个好奇的机会。敲打着门,说尿急,魏珺一再拒绝,可他仍然坚决地说:宝贝,我真的尿急!

  无奈,用浴巾包裹着身体,开门。

  可张云祥并不尿,呆呆地看着她,蒸气的氤氲中,一个刚出浴的魏美人!

  魏珺见张云祥不动弹,企图将她推将出去,可张云祥突然气息急促,一把将魏珺抱住,力度大得让魏珺喘不上气。然后被托起,放在冰冷的盥洗台上,不再是先前温柔的亲吻,而是疯狂的热吻,让魏珺心口的小鹿肆意乱窜,比第一次慌乱了无数倍。

  而这一次的顺序与上次是完全相反的,先由下体的狂热直至上体的窒息,厚重的嘴唇再次盖上魏珺小巧的嘴唇,火山爆发的温度融化了盥洗台的冰冷。当雄性的坚实灌注到体内时,女性的柔情顿生万丈。这雄性的坚实和女性的柔情结合在一起真实妙不可言的东西,在相互的交融中竟然能生出高涨的激情。

  “珺,珺,珺……”

  呼喊声在盛开着的花丛中盘旋着盘旋,伴着这美妙的合乐,一对凡世的俗人幻化为翩翩的仙子,在他的低沉的嗷叫声和她的尖利的嘶叫声中,让彼此的魂魄冲入九霄天际……

  魏珺感觉:自己被这个男人彻底征服了,她就是他的奴隶,永生永世。

  他将她从冰冷的盥洗台上抱下来,边亲吻着她的额头、脸颊、嘴唇,边走向温暖的大床,无限怜爱之意。她勾着他的脖子,无限满足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大男孩,却不知道该以撒娇的小妹妹姿态还是成熟的大姐姐的姿态面对。

  她亲吻他单眼皮上的睫毛,顺着轮廓分明的脸庞摩挲着他的肌肤;他也抚摸着她的脊背,说:

  “做我的女人好不好?我们在一起生活。”

  “好啊,只不过是我们彼此还不太了解,我不太会做饭,也不能干,你会厌烦我的。”

  “生活习性上可以慢慢磨合,只是你一定要支持我理解我,因为我工作非常的忙碌,天天跟打仗似的。”

  “那是当然。”

  两个性情中人,在呢喃中睡去,只是魏珺还残存着一个念头:尚文斌怎么办呢?

  一觉大概睡到快要十一点吧,是酒店服务生打来的,提醒张云祥离开酒店,因为他没有续订,有其他旅行社已经定了这个房间了。张云祥一拍脑门,说要死,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在嘟哝中给其他酒店负责人打电话,重新预定。

  看着他温厚的大嘴,魏珺身体突然很冲动,带着野性的欲望在他的身体上摩挲起来。这让他有些吃惊,但之后却报以微笑,说继续。

  他胸前的小樱桃多可爱啊,无由地轻吮两下,他却被刺激得浑身抖动,喃喃地说了一声“哦,宝贝!”

  温润的舌头在他身上爬行着,白蛇般,带来很多的惊异,让他酥痒得难以自持。看他迷蒙的双眼,下体渐渐坚挺如山,而这山就是魏珺的朝圣之地,心灵深处的卡格博神山。虔诚的匍伏前行,就是为了到神山脚下顶礼膜拜!

  那嘴唇也亲吻这神山罢,这才是最虔诚的信徒,毫无保留的朝圣之心。

  而最后,张云祥变做一匹黑马,魏珺变做驭手,骑着自己心中果敢无敌的黑马,在经历浴火重生之后,幻化为凤凰涅槃……

  但魏珺征服了这个男人吗?在迷蒙睡去之前,这又变成了她残存的新念头。

  两人在极度的疲惫中,不得不换到了另外一家酒店。张云祥这天并未去工作,也未开手机,陪魏珺沉沉昏睡,直到下午三点。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将两人惊醒,靠近魏珺的位置,顺手接起。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询问张云祥是不是在这里,答曰是,递将过去。从话筒的余音中,那女人放机关枪一样,一阵劈头盖脸,说公司都起火了,刚才找到那边的云天酒店说已经退房了,查了好多酒店才查到,你又陪哪个女人在鬼混,云云。

  张云祥还没等那女人说完,冷漠的说知道了,挂断,点燃一根烟氤氲起来。那女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静静地思忖起来,是……小玉!对,就是小玉!

  看来他们的关系并非张云祥所说的那样,一定还有什么牵扯不断的因素,换酒店难道是为了躲避小玉?那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是真还是假?难道只是临时安抚她的谑言?魏珺甩甩自己的头,想理清思绪。

  张云祥见状,灭掉烟蒂,微笑着揽她入怀,嘴角挂着一抹坏坏的微笑,一如当初沿途跟着她的那张脸上的微笑,可恨又让人无限爱恋。

  魏珺僵硬着身体,并不领情,张云祥便霸道的将她压在身下,又雨点般的亲吻起来,拉她的手去触碰他的下体,但她的手却触电般的缩了回来,羞赧仍然是她的本性。但张云祥的欲火,再度燃烧起来,野性的胸膛不断扩张着,“珺,珺,珺……”不断地呼喊声,让人无法自持。

  但这次魏珺却是半推半就,跟他们认识第一天的第一次一样的情形。只是,内心又多了几份幽怨,她也不知道是缘于何由。

  那人洗漱完毕,换了一个人般,精神抖擞,帅气十足,仍然让人十分爱慕。将魏珺抱起,曲着腿在床上,拥抱并抚摸着,安慰道:

  “我先出去办事,晚些时候再打电话给你,晚上我们一起去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酒吧,经常放爵士乐的那家。”

  魏珺不知道回答什么,只是十分爱恋的依偎在他的怀抱里。

  他将她平整放置在床上,捋一捋她凌乱的头发,再度亲吻脸颊、额头、嘴唇。又给她一个浅浅的微笑,转身离去。

  紧紧捂着对张云祥的这份爱恋,在疲惫中又迷糊睡去。

  在饥饿中,魏珺睡眼惺松的醒来,却发现已经到晚上八点多了,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两个是尚文斌的,另一个不知名。翻看短信,也有两条尚文斌的。

  尚文斌一向以好男人的形象面对魏珺,就连出差也要将家中吃的一一买好再走,生怕魏珺饿死般。魏珺就是尚文斌放心不下的一个小女儿,他的心头肉。

  可人多半都是有贱性的,都会身在福中却不知福为何物,就像好多西吃多了一样,全然不知好东西的美味,只有生长在艰苦的环境中,才知道幸福的难能可贵。而好男人除了让人产生生活上的依赖外,却是情感的一种桎梏,有时候让人窒息,让人无处逃遁,更让人忽略好男人的本意。

  因此其实很多女人都更喜欢坏男人,因为坏男人会时不时给予女人痛苦,从而让女人也知道了快乐的意义,更进而显现出女人的好和博大。

  但他们有所不同,是尚文斌经常现露好和博大,而这种好和博大却经常让魏珺内心生出很多狂躁的念头,使出诸多的小性子,恶作剧般的捉弄尚文斌或者身边的人,这让她显得有些不羁,无法驾驭的困难。

  对于乐器而言,好的演奏者会使其发出天籁之音,而坏的演奏者只会使其发出噪音。女人这架既复杂又简单的乐器,却往往是坏男人使其发出惊人的乐音,好男人却只能发出平庸之声,这大概是常人不能深刻体会的吧。

  至少魏珺现在就感觉张云祥让她生出许多的好和博大,幻想着能为这个男人洗洗衣服做做饭,在他劳累的时候为他捶捶腿捏捏肩膀,在他失意的时候能向他张开温暖的臂膀,哪怕有再多的艰难困苦,也在所不辞,更甚于不惜为他付出宝贵的生命。

  只轻描淡写地给尚文斌一个简单的答复:还在途中,勿念!

  也给张云祥发了一条短信:你吃饭了吗?什么时候能回来?不是还要带我去酒吧吗?

  停顿只有三十秒,短信的声音响起:开门!

  不见其人,只见一大束火红的郁金香先探进头来,花瓣丝质般的晶莹美丽,细致润泽,显出几分娇弱,夹杂着星星点点的满天星,像永世的夜晚里,珠泪含恋的睡美人。

  “你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吗?”

  “不是叫郁金香吗?”

  “还有比这更好听的名字,叫‘幸运的发现’,原产地是地中海沿岸,但在云南的鲜花交易市场却挺多的,这是刚才去机场接人路过花市顺便给你买的,喜欢吗?”

  “喜欢!”

  由衷的欣喜。深情的热吻,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的怀里,柔情万丈,幸福的感觉从脚溢满整个房间,今生今世永不忘记。

  将房间里置放干花的瓶子腾空,拆开绳索,看到上面还写着一句诗:有种感情炽热若火,就像摇曳着大片火红色的花海,在夏日清风中轻舞,最终铭刻在一生永不忘怀的心田……

  灌入水,插入鲜花,远远地欣赏,又回眸微笑着看看张云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魏珺的“幸运的发现”。期冀时间就停留在此刻,今生今世永不凋零。

  两人出得门来,享受皓月下,喧哗而静谧的春城的夜晚。唯恐走散的毫无嫌隙的稚子,形影不离。

  普罗旺斯的树,欧洲风格的酒吧,让魏珺心头微微一怵,上海也有一个叫普罗旺斯的树,但却是一个纯欧式餐馆,与尚文斌曾经共进过晚餐。犹豫着想要换一家,但一转念,或许上辈子曾经在这棵独特的树下发过生什么独特的故事,今生一定要在树下寻找答案罢。难道这不是巧合或者说是某种机缘?也许今生他们注定要在这棵树下再续前缘的。

  与其他酒吧的喧闹的风格不同,普罗旺斯的树以白色和绿色搭配布置,白的象征雪,绿的象征树,很素雅清淡。舞台做成一棵大松树的形状,乐队在树下拨弄着琴弦,果真在树下的故事,让人内心恬静淡然。找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人一份主食,一份野生玫瑰花茶,一份咖啡,慢慢咀嚼慢慢品。

  树下,灯光忽明忽暗,但并不显得耀眼。一曲悠扬的爵士乐响起,打扮入时但不失高雅的女歌手娓娓道来,向人们讲述一个异国他乡离散的故事,但却没有让魏珺有“身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这里就是她们的第二故乡,心与心交会情与情结合的地方。

  并没有太多的语言,两人深情对视,心与心自然交会。偶尔他会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洁白的牙齿在幽暗的灯光下仍然发出一阵光芒,就像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发出的光芒那样耀眼。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能记住他的特征,这不就是好感吗,也更是缘份吧。

  而他也发现她的与众不同,正宗嫡传的中国人,却是咖啡色的眸子,眸子深处偶尔散发出一丝让人难以捕捉的空洞,看起来有些幽怨。跟长期佩戴隐形眼睛有关吧,或许是灯光的原因。

  正当他研究她的眼睛时,她却告诉了他一个秘密:她的眼睛做过眼角膜手术的。因两只眼睛视力悬殊过大,造成身体平衡性较差,经常跌到或者被物件撞伤。但因手术还是做得较晚,眼球已经有些突出,没有小时候好看。

  但张云祥却觉得她最美的器官就是眼睛了,俏皮的三眼皮,偶尔挣扎着跻身双眼皮行列中,绝无仅有。

  看着窗外行人渐渐走来,然后又看着他们渐渐远去,渐渐模糊了过往岁月的印象,只停留在幸福的现在。一切那么自然和谐的结合起来,让人内心最柔软的情感不得不自然流露,期待对方能够了然于心。

  张云祥走到乐队旁边,嘀咕一阵,反身回来。这时听到歌手拿起话筒,说道:

  “这首歌,献给张先生幸运发现的最爱魏珺小姐,祝愿她永远像现在这般美丽。”

  Tell me when will you be mine

  Tell me quando, quando, quando

  We can share a love divine

  Please don′t make me wait again

  When will you say ′yes′ to me?

  Tell me quando, quando, quando

  You mean happiness to me

  Oh, my love, please tell me when

  Ev′ry moment′s a day

  Ev′ry day seems a lifetime

  Let me show you the way

  To a joy beyond compare

  I can′t wait a moment more

  Tell me quando, quando, quando

  Say it′s me that you adore

  And then, darlin′, tell me when

  男女对唱,仍然是动情的爵士乐。张云祥抓住魏珺的双手,深情的眸子微笑着看着魏珺的眸子,甜蜜与喜悦占据了整个酒吧,然后溢满街道,溢满苍穹,溢满世界。

  春城的夜晚,皓月当空。生怕她的身体不能平衡,牵着她的小手,顺着甜蜜溢出的方向,追逐着满池鱼儿悠游的身影,来到一弯小河边。却并不似在丽江追逐金鳟鱼的怅然若失,而是满满的喜悦。

  再度深情相拥,热吻,而这吻却是这么纯洁,如同年少时的初吻,晶莹剔透的水晶,让人如痴如醉……

  “你说我们要是能够在一起生活该多好啊?我们到丽江去开一个酒吧,然后置办一套房产,就是那种‘三坊一照壁’式的民居。我们可以生一个女儿,再按照丽江的风俗招赘一个女婿,但我们一定善待他。晚上我去打点酒吧,你就可以做做针线活什么的。白天你可以在家伺弄满院的花草,我可以在你旁边静静地看着你,抽着竹筒大烟。蝴蝶在你的周围飞啊飞啊,直飞得你变成了老婆婆,我也变成了老大爷……”

  张云祥的思绪自由的驰骋着,却让魏珺心头狂喜,描绘的景象不跟她回昆明途中的梦境是一样的吗?看来并不是南柯一梦,而是心有灵犀,或者是她的意愿通过梦境传达给他了。

  “自从相思河畔见了你,就像那春风吹进心窝里,我要轻轻的告诉你,不要把我忘记……”

  清亮的双眸拨开凡世的俗尘,眺望美好的未来,构筑思想的家园。三分美好,三分感动,三分憧憬,共同幻化成为一首老歌,萦绕左右,吟唱到天明。

  这一夜,没有野性的冲动,唯有相偎相依,彼此心悦诚服。

  两人被搅动水草的声音惊醒,居然背对着背睡着了。一老者在河上泛起了一叶扁舟,用竹竿探入水底让船朝前方滑行,发出轻微的声响,水面波光粼粼。天空已经渐渐泛出微弱的光亮,月光也渐渐的黯淡了下来。

  春城早秋的清晨还是有些寒冷的,两人浑身冰凉,肢体已经麻木得动弹不得,相互搀扶着起身,回酒店。不管世事与清风,蒙头大睡。

  “咕噜咕噜咕噜”,阵阵的饥饿声将他们唤醒。已经是十一点了,挣扎着起身,不想让这美好的时光在慵懒中昏昏噩噩度过。

  手机开机,一连串的短信声传来,翻看,基本上都是尚文斌的:

  到哪里了呢?怎么没有消息了?也不往家里打个电话

  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预感到了,是不是有什么艳遇了?我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呢,快回来吧,别贪念外面的世界了。

  宝贝,快回来好不好,我在焦急的等待着你呢?

  亲爱的,我买了你喜欢吃的大闸蟹,是专门跑到阳澄湖买的,很新鲜的,快回来哦。

  ……

  足有十几条,魏珺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张云祥定定地看着她,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不管不顾了,将手机放在橘红色的钱夹子上,进盥洗室洗澡。

  裹着浴巾出来时,张云祥正在床头氤氲着。整理头发,擦拭护肤液。瞟了一眼,见他的面部没有一丝表情,也没有要动弹的意思。

  “你不洗漱一下准备出去吃饭吗?”

  可他像从睡梦中惊醒般,突然从床上蹦起来,动如脱兔,说:

  “我不能陪你去吃饭了,我公司还有急事,你自己安排吧。”

  “好,你不用担心我,好好忙事情吧。”

  迅速洗漱完毕,旋即准备出门,但却并没有想要告别的意思。魏珺叫嚣着追了过来,说你不吻我一下再走?可他却只是轻轻的拥抱,用手背在她的脸上摩挲了两下,以示亲吻。

  出得门去,魏珺也跟了出去,想要看着他离去。而他却回过头来说:

  “你的老公长得挺帅的吧?很爱你吧?”转身离去。

  魏珺没有作答,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但却感觉他的问题有一丝异样,无法捉摸的映射。定定的看着他矫健的背影,内心突然空空落落。

  回房间,抚摸被褥中他的身体残留下的余温,想要哭出来的感觉,想要为这迟来的爱情而哭泣,那是内心从未有过的感动。将脸埋在他的余温里,内心狂呼:张云祥,我爱你!哪怕你前面有千个万个小玉,我也执迷不悔的爱你!

  I can′t wait a moment more

  Tell me quando,quando,quando

  Say it′s me that you adore

  And then,darlin",tell me when

  男女对唱,仍然是动情的爵士乐。张云祥抓住魏珺的双手,深情的眸子微笑着看着魏珺的眸子,甜蜜与喜悦占据了整个酒吧,然后溢满街道,溢满苍穹,溢满世界。

  春城的夜晚,皓月当空。生怕她的身体不能平衡,牵着她的小手,顺着甜蜜溢出的方向,追逐着满池鱼儿悠游的身影,来到一弯小河边。却并不似在丽江追逐金鳟鱼的怅然若失,而是满满的喜悦。

  再度深情相拥,热吻,而这吻却是这么纯洁,如同年少时的初吻,晶莹剔透的水晶,让人如痴如醉……

  “你说我们要是能够在一起生活该多好啊?我们到丽江去开一个酒吧,然后置办一套房产,就是那种‘三坊一照壁’式的民居。我们可以生一个女儿,再按照丽江的风俗招赘一个女婿,但我们一定善待他。晚上我去打点酒吧,你就可以做做针线活什么的。白天你可以在家伺弄满院的花草,我可以在你旁边静静地看着你,抽着竹筒大烟。蝴蝶在你的周围飞啊飞啊,直飞得你变成了老婆婆,我也变成了老大爷……”

  张云祥的思绪自由的驰骋着,却让魏珺心头狂喜,描绘的景象不跟她回昆明途中的梦境是一样的吗?看来并不是南柯一梦,而是心有灵犀,或者是她的意愿通过梦境传达给他了。

  “自从相思河畔见了你,就像那春风吹进心窝里,我要轻轻的告诉你,不要把我忘记……”

  清亮的双眸拨开凡世的俗尘,眺望美好的未来,构筑思想的家园。三分美好,三分感动,三分憧憬,共同幻化成为一首老歌,萦绕左右,吟唱到天明。

  这一夜,没有野性的冲动,唯有相偎相依,彼此心悦诚服。

  两人被搅动水草的声音惊醒,居然背对着背睡着了。一老者在河上泛起了一叶扁舟,用竹竿探入水底让船朝前方滑行,发出轻微的声响,水面波光粼粼。天空已经渐渐泛出微弱的光亮,月光也渐渐的黯淡了下来。

  春城早秋的清晨还是有些寒冷的,两人浑身冰凉,肢体已经麻木得动弹不得,相互搀扶着起身,回酒店。不管世事与清风,蒙头大睡。

  “咕噜咕噜咕噜”,阵阵的饥饿声将他们唤醒。已经是十一点了,挣扎着起身,不想让这美好的时光在慵懒中昏昏噩噩度过。

  手机开机,一连串的短信声传来,翻看,基本上都是尚文斌的:

  到哪里了呢?怎么没有消息了?也不往家里打个电话

  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预感到了,是不是有什么艳遇了?我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呢,快回来吧,别贪念外面的世界了。

  宝贝,快回来好不好,我在焦急的等待着你呢?

  亲爱的,我买了你喜欢吃的大闸蟹,是专门跑到阳澄湖买的,很新鲜的,快回来哦。

  ……

  足有十几条,魏珺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张云祥定定地看着她,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不管不顾了,将手机放在橘红色的钱夹子上,进盥洗室洗澡。

  裹着浴巾出来时,张云祥正在床头氤氲着。整理头发,擦拭护肤液。瞟了一眼,见他的面部没有一丝表情,也没有要动弹的意思。

  “你不洗漱一下准备出去吃饭吗?”

  可他像从睡梦中惊醒般,突然从床上蹦起来,动如脱兔,说:

  “我不能陪你去吃饭了,我公司还有急事,你自己安排吧。”

  “好,你不用担心我,好好忙事情吧。”

  迅速洗漱完毕,旋即准备出门,但却并没有想要告别的意思。魏珺叫嚣着追了过来,说你不吻我一下再走?可他却只是轻轻的拥抱,用手背在她的脸上摩挲了两下,以示亲吻。

  出得门去,魏珺也跟了出去,想要看着他离去。而他却回过头来说:

  “你的老公长得挺帅的吧?很爱你吧?”转身离去。

  魏珺没有作答,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但却感觉他的问题有一丝异样,无法捉摸的映射。定定的看着他矫健的背影,内心突然空空落落。

  回房间,抚摸被褥中他的身体残留下的余温,想要哭出来的感觉,想要为这迟来的爱情而哭泣,那是内心从未有过的感动。将脸埋在他的余温里,内心狂呼:张云祥,我爱你!哪怕你前面有千个万个小玉,我也执迷不悔的爱你!

本站资源来自互联网,仅供学习,如有侵权,请通知删除,敬请谅解!
搜索建议:如果有一天再重逢  重逢  重逢词条  如果  如果词条  如果有一天再重逢词条  
小说

 “伪记忆”拾趣(前言)

 著名作家梁晓声在小说《非是》中讲,“伪记忆”完全是主观臆想出来的一种记忆。它一经在大脑中产生,人的大脑就会陷入似作家灵感到来进行创作的亢奋。而且对那种“创作”...(展开)

小说连载

 黛色的山脉(五十二)

 又是几天过去了,每天都在等着消息的权钟仁,心急如焚地眼看春节马上就要到了,可是仍然没有一点表示出省财政厅那位副厅长给常务副县长打过电话的迹象。因为前天下午权钟...(展开)

小说

 红尘巴陵(一)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尤为这是开春以来第一场大雨,延绵好几天;掩睡的方小乔,言怨该死的窗户是谁打开的,让那一丝丝凉意向她奔腾而来,然后再肆意到整个房间。  房间装...(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