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
“豆芽大师”是我的一个绰号!这是第十二个女人L,送给我的雅称!也是她对别人以我为荣的骄傲!
送给我这个绰号,一是表示L是爱我的,二是对我自身缺点的一种心理安慰!因为我有一个比潘长江还潘长江的身材——身高仅有1。50米。
为此,我曾偷偷地乐过很多次,也曾对L的创意不知吻过她多少次!L为有此杰作而一次有一次地让我请她的客。而当她否定我优秀的时候,我又自信得有些忘乎所以!
(一)A
A。这是在我十六岁遇见的女孩,可以说是我的初恋!当时我还在上初中,而她则是一位24岁的大龄女青年(在农村,这样的女子已属大龄了),在这之前,她曾和一个男孩通过父母定过婚,后来等那个男孩考上了中专,感到与她有了差距,而退了婚约。
A在附近的几个村庄里,可谓是美若天仙的美女,那个傻瓜的男孩,考上一个破中专就以为自己是了不起的人物,自认为A不配他了,其实对这样的男人,我劝A不嫁也好,你想,一个如此自以为是的男人能给你带来幸福吗?对于我的建议,她并没有作任何反应。
说这话时,我并没有乘人之危的意念。
我们想想,一个男人,考上了中专才是人生的第一步,就自视清高,何况还不是什么北大、清华呢?更何况人生的路还很漫长,学历知识人生的第一步,还要有实际的工作能力和承受将来生活和家庭的压力等等,这些挑战对人生来说更为重要!
对于我,能成为一个诗人,还要感谢A,因为,刚认识A的时候,我并不会写诗,是她默默地接受着我的信件和诗歌(说实在的,那时的文字并不能叫作诗),没有拒绝我给你写信的机会。
那时,我只是胡乱地写一些自己对人生或对事物的感想,但每次你都像个姐姐一样,微笑地接受!
看着她乐意接受的样子,我的信也越写越厚,从每次二页、三页、到后来的五页、十页地写,有时还在背面也要写,这样一写就是一年之久,尽管我只收到你的一封信,但我视那封信为我生命中的第一封情书。
说是情书未免有些太牵强了,其实里面只不过是这样一来一首小诗:东湖好比西湖美,
咱们好比湖中水。
湖中水里心连心,
友谊之间根连根。
也许这根本就不算情书,而是一个姐姐对弟弟的鼓励而已。
可如今,我还保存着那封信,十年了,信依然还夹在我的日记里,还装在我的心里!
就这样,我开始由写信变成了写诗。
在我写诗的第一步里,是她给了我尝试的第一步,是她让我的诗,有了倾诉的土壤,是她的关怀给了我鼓励和安慰!
使我一步步走到今天,并一直沿着诗和思念的道路走下去。
A!你知道吗?我是多么地感谢你!从心里流出对你的祝福和永远的爱!
后来,我来到北京,仍然写诗,只是不再给你写信了,因为我来京后不久,就听人说你已出嫁了。
那年八月,我在北京文艺台,发表的第一首诗《深秋》,就是写给你的。
A:因为你!我写诗。
因为你!我发表了处女作。
因为你!我在诗里徘徊、挣扎了十年。
因为你!我的诗歌没有让我失望,我的努力也没有辜负你对我曾经的关怀与爱。
今天,生活在京城的我,通过不懈努力终于成为了“诗人”,尽管不是优秀的,但我至少是用心,用情在写每一个文字!
A:愿今夜,满天的星星代表我对你的情!
祝你一生平安,一生幸福!
(二)B
B:第一次与B通信是在她十六岁,在读初中,我十八岁,已到北京两年。因为当时非常盛行交笔友。
这信一通就是三年,她十九岁,我二十一岁,当时我们已在信里有了情感的困惑,不知我们这样天涯海角的心灵能否成为永远!
三年来她给我带来了许多读信的快乐,我也给了她一些知识上的帮助。我们默默地交流着心声,交流着生活和学习上的一些问题。她觉得我知识渊博,我也觉得她很可爱,她曾经给我寄过照片,我也给她写过情诗,我们每三天必给对方寄一封信,其实,我们也不知这是爱还是朋友之间普通的友谊。
一日,她在信中问我一个问题,男女之间有没有真正的友谊?我的回答不知是否令她满意,男女之间没有真正的友谊,所谓的友谊,都会在时间的冲刷下,慢慢地变得清晰透明,透明成一个相互倾慕的爱情。
这之后,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收到她的信,我以为是自己的信伤了她的心,于是就回信给她,对她说这仅代表我一个人的观点。
后来,她从广州来了一封信,说自己的成绩不好,就不读书了,去了广州打工,没有一个字提到那封信,只是说了她现在在广州很好。
我一看,没有留地址。
就这样和B失去了联系。
(三)C
第三个,让我今生不能忘怀的是C。C是一位北京女孩,长得不是很漂亮,但她有一颗善良的心。
C,我作为一位写诗的男孩,该如何策划与你的美丽邂逅呢?在雨里我撑着一把伞为你遮住都市的泥泞,在风里,我骑着一辆自行车,载着你逃离那个没有欢乐、没有阳光装满孤独和寂寞的小屋,可惜这些,都只是我的假设,我的幻想。
那天,我身为一个蹬三轮车的送货工,为她家送一张桌子,到楼下时,由于五层太高,她妈让我帮搬到楼上去。虽说我身材矮小,但出身农村的我,力气还是有的。
她妈为了酬谢我的送货之功,递给我20元的辛苦费,我没有要,告诉她我的工钱由老板付,好心的妈妈好就请我坐下擦擦汗,喝点可乐。
就在我擦汗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你写的诗,于是引起了我的好奇。
出于对你才华的艳羡,爱好文学的我,也随手留下这样一段不是诗的文字:
伴着生活的方舟
随波逐流
一颗多情的灵魂
在生活之后
漂泊
无数回
我希望能抓住一双呵护的手
——阳光
——雨露
——收获
——喜悦
然而
一颗失落的殇情
在现实的王国
熄灭
——《什么是生活》
当你下班后,看到我留下的文字,问妈妈这是谁写的,你妈告诉你是一个送货的外地男孩,你并没有因为我是外地的打工者,而歧视我的诗,和我本人的存在。
而是问你妈妈我所工作的那家家具商场的地址,希望能和我交流诗文。
一个黄昏的下午,你乘坐347路公交车,来到我打工的花园路2号。可惜,那天,我没在。
三天后的一个中午,你又带着女孩的好奇,来找我。我们交流了许久,彼此有一些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善良的你,请我这个衣衫褴褛较为寒酸的外乡人吃了一顿“肯德基”,这是我第一次品尝西餐!
送走你,我想了很多,惟一不敢想的就是青春男女的浪漫。
令我和同事们,意想不到的是,几天后,你再次来找我,这次我从朋友处借了150元,决定作东,回请你对我的“器重”。
等买单的时候,你对服务员说,这是我表弟,刚从农村来,家里很穷,还别说,你这招还真灵,无论我怎么买单,服务员都不肯收,最后还你的钞票让我这个男人汗颜。
接下来,我们的交流就是电话、书信、见面。
那一年,你成了我生命中最美丽的风景。
C,就是我在诗中,多次书写的咪咪小姐。
(四)D
D正是我遇见的第四个女孩,对于她的出现,一没有浪漫,二没有诗意,而是平平淡淡地来,又平平淡淡地去,正如徐志摩的诗:“轻轻地你来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说起我与D的爱情,缘于一个朋友的生日。
D是山东人,颇有几分山东人的爽快,她快刀斩乱麻地就把我们刚刚开始只有半个月的所谓爱情给扼杀了。
第一次D告诉我,说和我交朋友时,是因为在朋友那里看到了我写的情诗,她说这些诗,叩开了她的芳心。我戏谑地逗她,没那么神速吧,这是感情,不是吃饭,她的回答又给我吃惊不小。
D说,你落伍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你没听说过一夜情吗?我说那是文人的一种炒作,现实生活,不会那么快的。D说,“你写诗写傻了,今晚,我就让你……”
的确,那晚,我体验了自己的初夜,但不是她的。
我和D的分手是必然的。
她是现代主义者,而我是浪漫主义者。
两者不相容的思想,她要的是车、钱和温暖的家,而我所追求的是一种精神上的柏拉图。因为,现实的我是非常拮据和落魄的。
等她看到黎明不会来临,黑夜无限、遥遥无期时,又是山东人的豪爽。在一个咖啡屋里,很愉快地彼此各奔东西。
(五)E
E是一位四川女孩,十八岁,在一家饭店当服务员,喜欢诗。
1996年,北京文艺台举办了一个诗友联谊会,会后我接到一个陌生女孩的电话。
“喂,你是轩扬吗?”
“是我!”
“我在你身后!”(透过电话,我听到了女孩的心跳。)
既惊讶又兴奋的我,转头向身后望去。
“没有呀。”
“我是21号,你是20号。”
“我……”被莫名的话问住。
“北京文艺台,18号的诗友联谊。”她提示。
“哦,”你是我同行,原来是诗友。
可惜那天我没有去。
电话里我们聊了很多,她告诉我,那天去了很多的诗友,《诗情乐语》的主持人也到场了,而且将每位诗友的电话和地址做成一个通讯录,通讯录上我是20号,E是21号,这时我才明白,“背后”的真正意义。
挂线时,E希望能见见我,我本犹豫,怕自己太丑,令诗友失望,但好奇的同事却怂恿我。
“去吧。”也许会有一个美好的开始。
带着同事的鼓励我应允了。
E如约而来,我接她的时候,她正在问门卫,凭着第一感觉,我一看就知是E,果然是她。
E一头乌黑的长发,像一道瀑布洒在双肩,还有颀长的身材、白白净净的脸蛋。E是我今生所遇到的,最漂亮的女孩。
在E的建议下,我没有领她去我的住处,而是乘的士去了北航,她说她有朋友在那里,这是我第一次打的,何况是给这样漂亮的、高我一头的女孩,在北航我们没有找到她的朋友,却招来了不少异样的目光。
每当这时,我像害羞的“女孩”,低下头不敢仰首挺胸,或是离她远一些。
在北航,我们逛了一中午,并在那里吃了一顿四川的什么面,也记不清了。
也许她饿了,吃了整一碗,而我的面,却没有吃,不知是不饿,还是心情过于激动。
下午4点,她回去了,我将E送上的士。
望着E乘坐的的士,我的目光迷失在学院路的大街上,我知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的确,E再也没有出现。
这一次不是艳遇的艳遇,让我永远记住了E,记住了她的美丽长发,以及和她第一次乘坐的夏利。
我会永远回忆那一天的美丽,那一天的幸福。
E,你是否早忘了,忘了“轩扬”、忘了诗,忘了北航,甚至忘了那一天留在记忆里的北京。
(六)F
1997年,我有幸进入“鲁迅文学院研修班”进修文学创作,在这里我与F成了同桌。其实,鲁院学习之前,自己对文学的爱好已有十年之久。
自己在文学上之所以能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攀登。我想主要是自己善于虚心学习,对自己创作的诗,时常总爱拿出来给身边的朋友看,希望他们提些建议,这也许就是我一步步走向成功的秘诀。在鲁院,面对那么多比自己大的学友(我是惟一的一位年龄最小的同学),更让自己有了学习的机会。
F是我的同桌,我的诗歌,当然要先让她品头论足,F很有文学功底,她对我诗的不足,提出了很好的良言,为此,我视她为自己诗歌的知己。
结业后,F回到了她的家乡贵州。
仍在北京的我,常给F拨电话向她请教一些关于诗歌的问题或不解之谜,有时心血来潮会在电话里给她读我写的一首首诗,有时,还寄给她,在F的指导下,我的诗艺不断提高,在一些报刊上发表的越来越多。
每次收到稿费,我都将稿费钱买来电话卡,为的是给F打电话。
再后来我们的信少了,电话则多了,多的几乎每天都有对方的消息,如果一天没有收到信和电话,就会觉得失去了什么。
在这段快乐的时光里,付出的不仅仅是我,还有她,我们交流切磋作诗,彼此都进入了爱的漩涡。
不知不觉我和F已经经历了三年的交流。
2001年2月14日,为了我的承诺——给她买一束玫瑰的诺言。我带着对F的爱和思念,我踏上了南行的列车。
三天三夜的车,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疲惫,反而在车上写下了一组诗,后来发表在《诗刊》上。
在都匀火车站,F去接了我,由于去时计划要写一部长篇小说,所以在当地花60元租了一农家的二楼,在那里又创作了《都匀栖居的港湾》、《都匀的桥》等较为成熟的诗。
这不仅是因为心情的原故,更有F的功劳,是她使我的创作充满激情,让感情得意在自由下奔放。
不幸的是,我的写作计划没有实现,后因现实的种种因素,我在都匀只呆了十天,就又匆匆地踏上了回北京的列车。
F:谢谢你对我的帮助。
谢谢你曾经给予我的最美好的时光和那一段有诗有爱的青春历程。
(七)G
从南方归来的我辞去了在《人民文学》奖励基金会的编辑工作,进入了一家出版社。
在出版社我只待了两个半月,不是因为才华得不到施展,而是因为思想不能和老板融洽,其实在我决定离开时,老板曾找我谈了一下午,最后我还是决定离开。
离开出版社后,我决定自己不再打工了,就将自己积累下来的钱,租了一间平房,开始了自己的真正创作和策划之路,事实证明我是成功的。
在这个创业的过程中,离不开G的帮助,G原是我的一个读者,非常喜欢我的诗,当我将自己所有的钱都花得一干一净的时候,G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
我能有今天的成绩是和G的付出分不开的。G不仅在资金上帮助我,还在生活上照顾我,成为我生活的秘书。
说心里话,我是爱她的,她的伟大,不仅是在资金上成就了我的事业,更在于她一个城里姑娘接受了我一个其貌不扬,甚至可说是非常“丑”的男人的感情。
她白天为我校对、抄写整理我创作的手稿,傍晚陪我散步。
更让我不能忘记的是,她一个城里女孩,不知道哪来的力量,陪伴我吃了三个月的方便面。因为当时我手里没有一分钱。房租是她付的,而每次,我出外做事,善解人意的她都要塞给我300、500的钱,有时我去书店查资料,她仍让我把钱带上,我说用不着,她就会说,男人在外身上不能没钱,万一有什么事呢。
记得一次,她带的钱也花完了,她回去取钱,面对一摞又一摞的书和杂志,却没有了我的“生活费”。
借10元钱,在北京我还是能借着的,为了激励自己,必须成功的信念,我咬咬牙没有出去借,而是狠狠心,将自己最钟爱的杂志卖了一些,然而,换回的只是一元钱。
就是那一元钱,把我从饿神里拉了回来;也是那一元钱,使我清楚地知道,钱的重要性,我开始有了从浪漫回归现实的觉醒。
G回来后,听我讲昨天一元的生活费,哭了。她说;我在也不让你受这样一来的委屈,我说这不能愿你呀!是我无能,才酿成今天的困境。
那天,G为我做了一个我最爱吃的酸菜鱼。
G陪我渡过了我人生最艰难的一年,慢慢地我的事业有了起色,生活也好起来了。
难道真的我和G只能做患难爱人,不能共享富贵吗?
2002年,由于“吃醋”,G离开了我。
为了能让她回来,我一天一个电话,希望她再回到我身边,也去找过她,请求她的原谅,可是她再也没有回来。
G,你现在过得好吗?
我一生都在等着你!
(八)H
2002年5月,我参加了一个诗歌座谈会,在会议期间,结识了H。
H不会写诗,甚至也不读诗,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天真无邪的女孩,因为写诗的缘故,见了女孩我的心里总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激情,在撞击着自己,就是在这种诗的冲击下,我给H写了一首情诗,不想H欣然接受了。故事就这样开始了,我每天都给她打电话,给她写一首情诗,三天后会议结束了,我要走的时候,她没有送我,却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的惊喜。
7月16日是她的生日,我去了,没给她买礼物,带给她一个人。就是在那晚,H将自己献给了我,但没有落红。
也许这并不是她的第一次,我没有问,装着一副自己青春年少的样子。
那时,我不知自己过得幸福,还是很累,我每三天,就要到H那里一次,每次都有不同的收获,从她的喘气声里,我知道她是幸福和快乐的,并知道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三个月后,她拒绝了我的出现。
于是,在那年的冬季,北京正下着雪,我和H的爱情就像一场雪,经不起阳光的考验,匆匆地分手了。
(九)I
I是我在网上钓到的一条鱼。
网上聊了两次,I就主动出击地约我,我问她为何这么快,她说网络太虚假,只有回到现实才是真实的。
我说,我只是想在网上找个可以聊天的朋友,不希望太赤裸裸地面对,非常聪明的I就激我说,“不会是因为你很丑,不敢见观众吧!”我答“是。”这对她更是一种诱惑了,现代人就是这样,当你告诉对方你很丑时,她往往则不会相信你说的是真话,反而觉得你很帅,一定是在骗她。这也许和女孩不愿说出自己的年龄与缺点的天性有关吧。
鉴于这些,I对我更是穷追不舍了。
对于直接的接触被我拒绝后,她又实施了生活攻势。
每天至少,要给我打两个电话,每次,都是一两个小时,我问她干什么工作,她说是无业游民,我猜她一定是个网上猎手。
“嘿嘿”,这次你遇上我,算是撞到枪口上了,我让你“情债”、“情还”,我心里在嘀咕。当然,半个月过去了,她没有拿下我,自己却瘦了四五斤,我逗她说“有那么夸张吗?”如果这样的话,我不成了女孩减肥的良药,她只好苦笑地骂我“坏”。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这次I急了,声称,如果我再鬼鬼祟祟,她就再也不理我了。
我想,时候到了,也该收网了。
于是答应了她,约好在一个“老地方”的茶楼见面。
当“庐山真面目”果真呈现在I面前的那一刻,I差一点昏倒,说自己怎么走眼了,打一辈子的鸟,却被鸟刁了眼呢。
我说是吗,这或许就是什么善有善报吧。
之后,I扬长而去,我又回到自己平静的创作中。
(十)J
与J的爱情颇有些曲折,就像在蜿蜒的山路上缓缓而行。
J是杭州女孩,江南的山水,洗礼了她的美丽。
第一次见J的时候,她正从一次错误的爱海中跳出来。那次爱对她和对方来说一开始就是一种错。
因为她喜欢上了一个可以做他父亲的男人,蒙蒙胧胧的她,也不知喜欢对方什么,也许是40岁男人的成熟,令她涉世不深的芳心为之所动。
所以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J为了躲那一段十分尴尬的情感,她离开以前的单位,跳槽到一家私人录排公司工作。不是十分熟悉电脑的J,每月的收入除了吃住、所剩无几。
J和我同时住在东直门31号楼的地下室,且是对门邻居,不会电脑的我,每写了诗或文章,免不了要麻烦J,每次J都热情相助。
时间长了我对她有了好感,开始用诗向她吐露心声,每次她都装作不知,这对我是很苦恼的。
地下室的黑暗像夜一样漫长,我与J在地下室一住就是半年左右,可J仍紧锁着芳心,不解我的良苦用心。
挖空心思的我,终于想了一个招。通过花店,传递我的真情,在卡片上我写下这样一段话:J,这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代表我的心,希望能收下。
深爱你的轩。
2003年2月14日
那一天我的心情满是阳光,兴冲冲地我与朋友在外喝了一些酒,希望给自己壮胆。
当我踏入地下室的那一刻,闻到了清香的玫瑰味,我想J一定收下了。
“有戏了”!美滋滋的我一口气跑到J的门前。我站了好久,傻傻的。
看见门上不仅放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还有J留的一张纸条,“轩,谢谢你对我的好,但我心里只有他。尽管我知道那是一个错误,希望你能遇到一个更适合你的女孩,我走了,你要保重。”
第二天,我也搬出了地下室,不知是想忘记J,还是希望能在阳光下再次遇见J!
总之,我和J都离开了那个鬼地方——东直门,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
(十一)K
K在北海附近的一家影楼做化妆师,我在亚运村工作,这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怎么让我与她一个没有工作缘分的女孩认识了呢?
一天,我去西直门新华印刷厂,不幸的是,那天的风很大,我骑车的技术不太高明,被风一吹,连车带人一起被“笑话”了一番,不巧的是,碰着了一个上街买菜的女孩,她就是K,伤得很重。
叫了一辆车送K去医院,K一住就是十天,这十天,我作为罪魁祸首,理所当然地跑前跑后。
K是安徽人,我的老乡,也和我一样,是一个人到北京漂泊。
十天里,我像一个护士那样照顾K,使K很受感动,K曾对我开玩笑地说,这一场车祸,让我过了十天的公主生活。
“是吗?”
“从没有过的生活。”
“如果你愿意,我会……”
我想说一辈子,怕对方不好意思,就改口说:“再做十天的护士。”
K点头答应了,这出乎我的意料,为了自己的承诺,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地又做了“十天的护士”。
渐渐地两颗寂寞、渴望互相牵挂、温暖的心,擦出了情感的火花。
爱,有时就是那么让人琢磨不透地神秘,它会在你想不到的时刻,给你一份意外的惊喜。
我和K,顺乎自然地从病人和“护士”转化为情侣。春天花会开,爱情说来就来。
K成了我青春里第十一道靓丽的风景。
(十二)L
关于L,我该怎么写呢?她既不浪漫,也不现实。
金钱处在人生的两难地,正如一个人,面临十字路口选择向哪里走,才是自己正确的选择,对于我的选择也是痛苦的。
L来自河南,难就难在她来自河南,因为,我从骨子里对河南人有一种敌视。
在第一次通话里,我就对L说:“河南人我不愿交往,因为大多都是骗子。”
“是吗?”她没有反驳。
这给我一种新鲜的感觉,难道以前是自己错了,太偏激了?
几天后,我再次拨通了她的电话,这次的话题,聊了一些关于工作的事情,心里似乎觉得轻松了许多,2004年的春节,就这样早早地来了。
春节就要到了,我想起了L,意识就拨通了L的电话,不巧的是耳畔回荡着这样一来的声音:“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拨。”
转眼春节到了,我与L失去了联系,记忆里也渐渐地把L淡漠了。
春节过后的一天,我的手机响起,号码很陌生,“谁呀?”我很烦地问。“是我——L呀!”
“嗯,谁呀!”我几乎忘了。
“你忘了吗?我是河南的L?”
“哦,”这时我才想起她是L。
“有事吗?”
“想请你帮忙找个工作。”
“什么工作?”
“什么都行呀!我刚从老家回来,比想在原来的单位了。”
“我这里有份杂志需要编辑,你行吗?”我带着几分嘲笑。
“可以。”她答得很爽快和自信。
因为当时主编就在我这里,于是就让她过来了。
经过主编的口试和笔试,L没有被主编录用。
我却有了怜香惜玉,和L接触的机会,不知是处于男女之间的相吸,还是处于我也正需要编辑(因为我在与他人合办杂志的同时,自己也在编辑文字类的图书),就将自己的想法给L讲了。
“你想给我干吗?”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L。
她爽快地点头了,就这样我们成了工作上的伙伴。
三个月后,我们有了更近的距离。再后来,她成了我的上司,我成了她生活上关心、照顾的“员工”。
沉浸在爱情甜蜜中的我,事业上越来越不如意,经济越来越出现种种困难。
面对这样一个难题,L提出了要到别的公司去打工,我想她如此善解人意,也就答应了。不曾想一个月后——她不仅不再来我这里,更让我不解的是,她连我的电话也不接,我什么做错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人变的如此之快,还是爱情太易褪色。我有些恨自己的傻。恨不该有当初的点头。
当初我并没有太多的怀疑。
终于有一次她和一个男人在深夜交谈,让我无意中发现了,那次他们谈到将近凌晨1点,而我依依不舍地消失在都市的霓虹灯下时,他们还在津津有味地谈论着他们的明天和理想,构思着他们的未来蓝图。
面对如此这般的无奈,我不能伟大地步入,普希金的后尘,也没有勇气做诗人顾城,我的唯一选择就是,逃离现场,成全他们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做我逍遥自在的浪人。
结束语:
2004年12月30日,我为自己在北京漂泊的十年情感划上了一个“句号”。
我又回到自己的世界里。
做着依旧浪漫,依旧幻想的“白日梦”。
这就是我一个诗人与爱情的十二次擦身而过。
这就是我一个诗人的十二次艳遇;十二次拥有的美丽回忆;十二次伤感的美丽错过;十二次浪漫中的幸福与现实中的迷惘和彷徨。
不再回来的青春,不再徘徊的美丽,是否还残留着一丝夕阳般灿烂的火焰。
曾经,一个会心的微笑,让我神魂颠倒,如今,渐渐成熟的我,如果,上帝再给一次机会,会不会再赴第十三次的浪漫之旅?我不知道?上帝是否也不知道?因为爱在前方,心在路上——
一个诗人的漂泊,注定是诗的歌唱。
青春无罪,爱情无罪。一个诗人的流浪,是对生命的诠释和对语言的释放。